冰冷少帅荒唐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今天没什么事,司行霈问起,顾轻舟回家没有,只是偶然随口一说,副官却说没有,她在书局。
司行霈挺想她的,就过来找她。
而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司行霈很心疼。
上了汽车,司行霈将她抱回来,抱在自己腿上坐了,柔声问她:“受委屈了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顾轻舟心中五味杂陈。
她推开司行霈,滑到了副驾驶座位上:“没有,这本书很好看,忘了时间。”
司行霈在外面看了她几分钟,她一直盯着书页,翻也没翻一下,根本不是在看书。
他发动汽车,将顾轻舟带回了他的别馆。
一进门,司行霈给她倒了杯滚热的开水,又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酒刚倒好,他转身去放酒瓶的时候,顾轻舟端起他的酒盏,轻轻抿了一口。
酒很辛辣,她呛得差点流眼泪。
司行霈接过来,问她:“怎么不开心告诉我,不说的话,我就会收拾你!”
他的这种话,对顾轻舟已经没有特别大的威胁力。
她端起热水,一口一口喝着,将胃里那点灼热辛辣的酒冲淡。水很烫,舌尖是麻木的。
不知是否那点酒起了作用,顾轻舟居然开口了:“我以前总是想,被你缠上了,我没了前途。”
“难道我不是你的前途”司行霈笑。
顾轻舟摇摇头:“你不是!”
司行霈捏她的脸,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吻她。
顾轻舟任由他的唇紧贴着她的,温暖而炙热,能驱散寒意。
“坏东西,不许你老是气我!”司行霈吻好了,还在她的唇上轻轻啃噬。
他再三询问,顾轻舟仍是不肯说到底怎么了。
因为无从说起。
当天,她住在司行霈这里。
洗澡之后,顾轻舟坐在等下写作业,司行霈在旁边,居然没有打扰她。
她认真而专注的模样很美,司行霈很喜欢。
他以为顾轻舟是在学校里遇到了麻烦。
第196章 给司慕的承诺
顾轻舟上了司慕的汽车。
司慕和司行霈一样,喜爱雪茄,喜爱烈酒,甚至充满血腥味,只是他稍微文雅内敛几分。
他有文化,学过英文、法文和德文。除了语言,他在德国不仅念军校,也学过军工。
可能是修养不同,司慕身上总没有司行霈那等张扬,他的一切都像身上这件黑色的风氅:表面光洁,内里深沉。
他不能说话。
车厢里沉静如水,片刻之后顾轻舟才开口。
也只能她开口了。
“你确定有顾绍的消息”顾轻舟坐在汽车里,车窗外鳞次栉比的路灯,一盏盏闪过,偶然有橘黄色的光投射进来。
司慕在顾轻舟的掌心写了两个字:顾绍。
因为这两个字,顾轻舟愿意冒险给司慕治病。
司慕的病,顾轻舟很有把握,她能治好。
顾绍在查自己的身份。他像个茫然无知的孩子,走在一条黑漆的路上,东问问西问问,他觉得能问到消息,已经非常难得,殊不知这条路上的人,都知道了他打探的秘密。
于是,有人先查出了他的秘密,比如司慕。
并不是司慕想查,顾绍大张旗鼓的调查,惊动了情报线上的,他又是司慕未婚妻的哥哥,司慕不想知道都难。
“你知道他的身份”顾轻舟再问。
光线幽淡的车厢里,司慕轻轻点头。
车子开了约莫十五分钟,司慕在一家咖啡店门口停了车子。
咖啡的醇香用屋子里飘出来,给了寒冬的夜晚无尽暖意。
暖流徜徉着,咖啡店里有留声机吱吱呀呀的声音,温馨、从容不迫。顾轻舟和司慕对面而坐,两个人都只要了咖啡,没有其他点心。
顾轻舟捧着咖啡,热流沿着薄薄的骨瓷,传到了顾轻舟的掌心。
司慕开始在纸上写字。
他的字,亦如从前的俊逸。
“南京阮氏。”他写了这四个字,递给了顾轻舟。
顾轻舟眉头微蹙:“顾绍是南京阮氏的儿子”
司慕颔首。
顾轻舟就想起当初路过顾家的那个女孩子,她叫阮兰芷,南京人,在家里非常受宠,秦筝筝和顾缃很喜欢她。
她是阮家的孩子,还是顾家的
南京与岳城隔得太远了,顾轻舟也无法去查证。
现在看来,那个女孩子是秦筝筝的女儿可能性更大。
当初秦筝筝果然是搞鬼,把顾绍换过来,才有机会被顾圭璋扶正。要不然,她再会笼络男人的心也没用。
顾轻舟的母亲,就是败于这样的阴谋之下。
“为何阮氏要把顾绍换出来阮家极其富足,不可能舍得丢儿子。”顾轻舟既像是提问,也像是自语。
司慕没有再写字,他也不知道顾绍换到顾家的原因。
剩下的内幕,当然能查到,不过需要时间和金钱,司慕不会深入去查。
顾轻舟抬眸看他的时候,他摇摇头。
司慕摇头之后,又在纸上写:“我可以帮你查。”
“不用了,我想此事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多谢你。”顾轻舟道。
顾绍会查到的,无需司慕的介入。
顾轻舟愿意接受司慕提供的秘密,就会信守承诺。在实现承诺之前,顾轻舟想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顾轻舟将额前的碎发撩拨,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眸精明而安静,看着司慕道:“少帅,若两种选择:你继续做个沉默寡言的人;第二种得到声音,却又要承担生命的危险,您选择哪一个”
司慕在纸上写了个“二”。
他没有问顾轻舟,危险来自哪里,他尊重她的顾虑。
只是,他想要治好自己,能开口说话。
顾轻舟就再三强调,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司慕也一再写,他不怕,他想要治好自己。
“为何非要开口说话”顾轻舟疑惑,“你以前好似不太在意。”
司慕脸上有种静止,整个面部的线条没有牵动半分。
顾轻舟以为他不会回答的,不成想他却俯身,写了几个字给顾轻舟。
“魏清嘉”。
他在纸上写了这个名字,递给顾轻舟看。
这是女孩子的名字。
他为了这个姑娘,想要开口说话,这个女孩子对他很重要。
“市长家的女儿”顾轻舟问。
顾轻舟认识的人不多,凑巧知晓顾缃勾搭上了魏市长的女儿魏清雪。
从取名上来看,应该是姊妹。
司慕眼底闪过几分诧异,涟漪轻微荡过,又归于寂静。
他轻轻点头,告诉顾轻舟,她猜对了,魏清嘉就是市长的女儿。
顾轻舟是他的未婚妻,他似乎想把一切都说明白。假如顾轻舟介意,她可以不替他救治,免得将来抱怨。
司慕也是在暗示顾轻舟,他不会爱她。
他请她医治,用的消息,甚至诊金,不涉足感情。他希望顾轻舟不要太投入,甚至不要误会,免得将来失望。
他的用意,顾轻舟懂了。
“我想,我们之间说得很清楚。”顾轻舟最后总结,“你这个病人我接了,诊金是一根小黄鱼金条,你能接受吗”
司慕颔首。
“那好,学校放假了,我明天就可以给你开方用药。你是自己选个地方,还是去督军府”顾轻舟问。
司慕俯身,又在纸上写。
这次,他写了蛮久。
良久之后,他将纸递给顾轻舟,上面写着:“明早八点半,我去接你,地址我来选。”
顾轻舟看完了,说:“可以!”
谈拢之后,顾轻舟轻轻舒了口气。夜风旖旎,像荡开的湖水,有一圈圈的涟漪,她的心情平复不了。
出了咖啡店,顾轻舟对司慕道:“少帅先回吧,我沿着街道走一走,晚些再乘坐黄包车回去。”
司慕犹豫了下。
顾轻舟眼底有很浓郁的坚持。
司慕轻轻颔首,上车发动了车子。他开动车子时,瞧见顾轻舟站在屋檐下,寒
第197章 上衣脱了
司慕到顾家时,顾家众人还在楼下,他们吃完饭都要理性坐一会儿,再各自上楼。
“少帅,您吃饭了吗”三姨太热情待客,想给顾轻舟做脸,免得司慕觉得顾家的人没礼貌。
司慕点点头。
他不能说话这件事,顾圭璋其实不太清楚,所以顾家其他人也不知道。
司慕不言语,显得特别清傲,而且目中无人。
“走吧。”顾轻舟对司慕道,“我阿爸还在休息,以后再过来说话。”
司慕颔首。
他们两个人走出去,顾缃冷冷在身后道:“看那少帅的样子,把顾轻舟当女佣一样!”
她觉得司慕瞧不起顾家,也瞧不起顾轻舟。
三姨太和四姨太也不好反驳,因为司慕看上去就是那样。
太冷了,一句话也不肯说,着实没把顾家放在眼里。
这些议论纷纷,顾轻舟不知道。
司慕在城里也有别馆。
他这别馆装修得还不错,三层乳白色外墙的小楼,高大的院墙,缠枝大铁门上爬满了藤蔓,这个时节没了叶子,只剩下深褐色的藤。
司家的男孩子都有别馆,这也不怨他们。他们家是督军府――那是岳城的军政重地,有诸多不便。
房子外头看着不错,里面就乏善可陈,根本没有装修。
客厅摆放着两张板凳。
一点也不夸张,空空荡荡的屋子里,放着两张板凳而已。
顾轻舟愣了下:“这是你的别馆啊”
司慕颔首。
他明白顾轻舟的疑惑,故而前头领路,把顾轻舟带上了二楼。
二楼也简单,好歹有个会客厅。
司慕的会客厅,比起司行霈的别馆,更是古朴――木制的靠椅左右摆放着,中间是黄杨木的茶几。
这是古式的客厅,没有半分西洋化的痕迹。
司慕在桌子上写字:“诊脉”
他问,是否现在就开始诊脉。
写得简单,他都懒得用笔了,直接在桌上写画。
顾轻舟道:“上次诊过了,你的病短期内不会有变化,我可以直接跟你说诊断结果。”
司慕点点头。
顾轻舟清了清嗓子,开始辩症:“一般失音症,都跟肺、肾有关。古时医案上说,‘肺为声之门,气为声之根’,金实则不鸣,金破亦无声。
肺与肾将气上达咽喉,鼓动声带而出声。我听说你在德国的时候,换过数家医院,看过无数名医,都说你的声带正常,对吧”
司慕颔首。
这是实情,老太太告诉过顾轻舟。
“那么,我们就可以肯定,你不能说话,问题不在声带,而是体内的肺与肾,我这个诊断你同意吗”顾轻舟又问。
司慕再次点头。
这个分析,司慕很同意,因为他确定声带是完好无损的。
“既然是肺与肾气的原因,那么就存在虚症和实证的区别。”顾轻舟又道。
这次她不等司慕插嘴,继续道:“我先说实证。”
她实在排除。
她先说实证,就意味着司慕这病是虚症。
司慕心中很明白,静静听她的分析。
“肺实,是指肺气内遏,寒气客于会厌,开合不利,故而无法出声,这是实证导致的声哑。然而,实证此例,会有风寒痰症,你没有这些,定然不是实证。”顾轻舟又道,“然而在中医治疗此等疾病时,很容易就会用实证去考虑。”
司慕就懂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