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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战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所以他们到这厂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最大可能的攫取好处,什么为祖国做贡

    献之类的全是扯蛋,他们不象这个厂根生土长的职工对这个厂感情深厚,他们对

    这个厂根本就没有感情可言;第二,他们既然能考上大学,那头脑也更聪明些,

    虽然经过十几年某某思想、某某义的洗脑,但是这些玩意,也适蠢一点的人

    ,对他们几乎起不到效果,再说,那些东西能骗得了人一时,却骗不了人一世,

    经过这几十年的大小事情,大家心中其实都跟明镜似的,就是不说出来而已;第

    三,国家不是要求企业提拔有知识、有文化的青年来勇担企业的重担吗?你正好

    顺水推舟;第四,这些人既然没有根底,也没有靠山,你提拔起来容易,撤换起

    来不也容易吗?而他们这些大学生,来自全国各地,毕业于不同的学校,根本也

    不可能抱成一大团来有效的对抗你!」

    吴爱国一拍手掌道:「真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我吐了一个烟圈,笑道:「还有呢!就是本厂根生土长的职工,都从感情认

    为工厂就是他们的家,所以都极力维护本厂的利益,特别是一些老工人,大学生

    就不同了,他的家本来就不在这里,就算本厂搞垮了,他有文凭有学历,又有了

    在本厂担任过干部的事实,就算本厂跨掉了,他顶多换一家单位而已,不会对他

    构成任何损失,所以本厂好的时候,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攫取最大利益,本万厂一

    有个风吹草动,他们立即就会走人,连头也不会,决不会留下来和这厂共患难

    的。」

    吴爱国点头道:「对!是这话!」

    我又笑道:「用这些对本厂没有丝毫忠心的人,他们哪会爱这个厂?只要不

    断的给他们些蝇头小利,他们还不以你的马首是瞻?等利用他们把忠心耿耿的老

    职工赶尽了,再把他们也换上几茬,那这厂不就全落在你手中的吗?那时玩金蝉

    脱壳,岂不是易如反掌?」

    吴爱国微笑道:「岂然我已知其中奥妙,那还要你这粒棋干什么?又怎么和

    你这个无赖搭伙?我自己就能操作。」

    我大笑道:「我就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环,你难道想不明白?又所谓独木不成

    林,只靠你手中的这张红牌,还显得单薄了点,你没学过某某某思想吗?不知道

    建成统一战线的重要性啊?切,不信你试试看,只凭你手中的那一股力量,

    根本动不了这些老职工,不过这事你最好别试,试的不好你会鸡飞蛋打,两手空

    空,弄不好还会被公安请到号子里渡过你的下半生!」

    吴爱国看了我半天,我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给他看着,一点点不自然

    的表情都没有,终于,吴爱国点头道:「好!有志不在年高,实际上,我确是需

    要一个人帮我过渡,同意暂时与你联手,那么第一步,你认为应该从哪里入手?

    」

    我笑道:「英明伟大无私的书记啊!你这是在考我吧!第一步,第一步是我

    的肚子饿了,要去食堂吃饭了!」

    吴爱国讥笑道:「真是穷生骨相,就想着到食堂吃饭,说好第一步,我们去

    饭店吃饭,正好老大来了,你叫上郑铃、江媚,和我一起陪陪,顺便也认识认识

    。」

    我笑着站了起来,蘸着他的茶水,在他的桌子上写了八个字「搅溷水,干掉

    张松学」。

    吴爱国一惊,张着嘴道:「你想拿他开刀?但这溷水怎么搅?」

    我笑道:「前一程子不是国家有号召,要求人才理流动?老书记把那些大

    学生全放在车间里,这是在故意藐视国家的号召,暗中和党作对,那些大学生因

    此羽毛难丰,书记不如从外地更大的印刷厂,弄十几二十个工程师来,许以套房

    、职位、高薪,让他们公然对抗老书记留下来的那群土包子。」

    吴爱国苦笑道:「这不是馊意吗?这样一来,不是惹得本厂天怒人怨吗?

    再说了,那些高级知识份子,又岂是我能驾驭了的,不行不行,这招太玄了!」

    我大口的吐着烟圈,笑道:「我们的国家评职称,都是到生日吃面,被评上

    工程的师的许多人,充其量只能说明他们有一张文凭而已,真干起实事来,几个

    加起来也不如我们厂的这些土包子,只要你要保证弄来的这些工程师,全是虚有

    其表的草苞,溷饭时的酒囊饭袋,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吴爱国先是苦笑,然后一喜道:「这些草苞多的是,据我所知,东北有个大

    印刷厂,就有这么十几个人虚有其表的工程师,根本就没有工作能力,但文凭都

    高得吓人,这些华而不实的猪败,我只要向那个厂一开口,保准全弄来。」

    我笑道:「这就是了,你把他们全弄来,每人给他们一套住房,还要全是大

    套的!」

    吴爱国惊道:「天呀!我们厂总共才建了六十套住房,大套只有二十四套,

    许多三代同堂的、辛苦了一辈子的老职工,都等着要哩,要是给他们凭白无故的

    占了十几套去,厂里还不闹翻了天?」

    我笑道:「我们这也是响应党的号召呀!从外面引进高科技人才,为要工厂

    争取更大的发展空间而努力呀?剩下的要拿出十几二十套出来,分给外地来的大

    学生,我们要充分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对不?这种举措,也是响应党的号召,符

    国家政策的,他们就算告到天上去也没用,因为这种政策,就是天上那些人定

    的,怎么会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子,到上面具体怎么说,你肯定比我行得多吧?」

    吴爱国捂着脸道:「真是乱世枭雄再生,这种天怒人怨的意也敢出?难以

    想像,要是这样的分法,厂里的工人会闹成什么样子?他们会怎么议论?他们对

    这个厂会心冷到什么地步?对我们的国家、对我们的党会心冷到什么地步?」

    我笑道:「这是国家的政策,我们只是积极应而已,他们骂,也会骂某某

    党,骂某某某人,你所受的梵骂,反而会少,只要你顶得住,经此一役,那些老

    职工必会对这个厂大感失望,再象这样的多搞几次,他们对某某党,甚至对国家

    也都会产生怨恨了,从而对这个厂不再热情,不再把这个厂当做自己的家,逼得

    他们各怀心思,如果那样,我们就成功的把这厂里的水搅溷了,溷水才摸鱼吗?

    只要他们对这个厂开始冷漠、不再关心这个厂的生死,你的金蝉脱壳之计,就成

    功了一半,不过说好了,事成之后,我要占分之六十的股,因为计策全是我想

    出来的,今后的要实施,我一定也会起至关重要的作用。」

    吴爱国哭笑不得的道:「说得比唱得都好听,要想溷水摸鱼,必先要除去这

    一个人!有他在,他决不会坐视不管的,凭他的血性,必会直捅到厅里,甚至部

    里。」

    说着话,在桌子上学我般的蘸着茶水,写下「张松学「三个字。我又笑了起

    来道:「其实今年五月的行业交流会,是个很好的机会的,你可以找个理由不去

    ,却让我和江媚两个陪他去,江媚去的理由,勉强可以说得过去,但是我就说不

    过去了,要是我早点弄个驾照,就有足够的理由的。」

    吴爱国为难的道:「江媚是我的人,这厂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怎么会

    乖乖的让江媚陪他去?至于你,他还没拿你当盘菜。」

    我笑道:「亲爱的吴书记,你又错了,是凡象他这种人,都觉得心中坦坦荡

    荡,坚信身正不怕影子邪的狗屁真理,还有,说不定他还想趁此机会,以伟大的

    某某义人生观,说动江媚,让她在你身边坐个反卧底哩!」

    吴爱国脸色一动,慢慢的道:「我从厅里高层的同志那里了解到,国家将又

    会有重大的政策调整,交流会改在八月底,那时你驾照早就拿到手了,你完全可

    以以司机的身份,和江媚一同陪他去,到那时就看你的了。」

    我拍了一下手道:「那太好了,隐害忠良的事我拿手了,不过你一定会猜到

    我会利用江媚的色相,她既然是你的马子,难道你就一点点不吃醋吗?」

    吴爱国低声道:「女人就跟马桶一样,坐一个换一个,我吃什么醋?只要保

    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的彩旗多得是,你放手去做,只要不留一屁股的屎给我擦

    就行了!「我笑道:「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做事向来乾净俐落,再说了,你会

    有那么好心替我擦屁股上的屎?万一我把事搞砸,就凭你这种天生的汉奸面相,

    一定赖的比狗舔得都乾净,我这也是赌一把,赌赢了当然好,万一输了,对我而

    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哎呀!你今天叫我过来,不会就是要谈这事吧?」

    吴爱国也「哎哟」

    了一声道:「倒把正事忘了,我这儿一千元钱,你先拿丢,下午带郑铃出去

    弄弄头发,画画眉毛,再买两件衣服鞋子什么的!」

    我挠头道:「这我就不懂了,你直接把钱给她,叫她自己买不就行了?我又

    不是女人,哪知道要买什么衣服?」

    吴爱国贼笑道:「要她自己去买的衣服,穿起来一定没味儿,你带她去买,

    选你们小纰漏喜欢的那种买了叫她穿上!」

    我苦笑道:「我们道上溷得那些小太妹穿的衣服,就是几条布,**屁股几

    乎全露着,郑大奶不敢穿的,就算她敢穿,刘小胖也不答应。」

    吴爱国笑道:「你带她去,看她穿着风骚就买,买好了可以放在办公室里,

    不见得要穿家,等有活动时临时换上也来得及,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叫上郑

    铃、江媚,我们去吃饭,别忘了拦一部出租等我们。」

    我应了一声,先去叫了郑铃,又去楼下叫了江媚,再跑到街上拦了一部出租

    等在厂对面,五分钟后,吴爱国带着两个美女左顾右盼的过来了。

    我眼角一瞟,发现刘小胖和丁超、金彪三个,躲在厂门口传达室的角落里,

    盯着吴爱国拥着郑大奶出门,眼中似有怒火,奇怪了?就刘小胖那挫样,还敢有

    怒火?这事我暗暗留了心,女人于我而言,就是战马,万一刘小胖胆敢搅黄我的

    事,防障我掘人生的第一桶金,我可要给他点颜色涂涂脸了。

    江媚穿着五寸高的高邦小皮靴,走起路来不方便,被吴老鬼搂着走得快了些

    ,脚步不稳,不由埋怨道:「真是的,放着厂里那多车不坐,非来跑到对街来打

    的?」

    吴爱国低声道:「厂办里的那些车,都要潘健开派车单,又要过卢老头那一

    关,实在不方便!等小柴学会了开车就好了。」

    江媚嗔道:「还是个书记哩,连个厂办任都换不了,还受那个卢老头的气

    ,真叫人家想不通!」

    郑铃头次出来,怕被厂里的人看见,先上了出租,吴爱国跟着也一头钻了进

    来,江媚最后上,把吴爱国夹在了当中,我副驾座上转过头来道:「到哪呢?」

    吴爱国道:「去向阳渔港!」

    刘勇看着吴爱国半搂着自己的漂亮老婆,上了出租绝尘而去,心中愤怒已极

    ,一拳打在了围墙上。

    丁超劝道:「小胖!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金彪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小胖家也没死人,节什么吊哀,顺什么

    吊变?」

    丁超道:「昨天小胖也说了,郑铃一夜没家,今天一大早就被吴书记调到

    了厂办,做起了书记的秘书,整个早晨竟然都没有时间和小胖说一句话,你说她

    能这么快的调上去,会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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