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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战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用心的人掏空,那时,就害死全厂职工了,我们今天身在其位,当断不断,将会

    成印刷厂的历史罪人。」

    几个老家伙一齐拍手称是。

    劳资处长周其武道:「至于成立营销处,你们几个有什么好的人选?」

    厂长张松学笑道:「营销这事儿,要脑子活,年纪轻的,还要对厂子忠心的

    职工才行。」

    周其武笑道:「你们看杨斌怎么样?他家父亲是厂里的老职工,他又当了一

    年的团委书记,厂里的小年轻也认识得不少,在年轻人中也有点威望,既对厂子

    忠心,领导能力上也算是磨炼过了,我看尽管放他在前面冲,我们在后面给他做

    后盾就行了。」

    干部处长张波接声道:「我也有这种想法,将来真要成立营销处,我看还是

    以年轻人为骨干,这样的话才比较有活力,某某某不是说过,这世界既是属于我

    们的,也是属于年轻人的,但归根到底还是属于年轻人的,只要我们在后方掌好

    舵,前面冲锋陷阵的事,我们尽管放手让他们去干就是了。」

    张松学笑道:「那么就这么定了。」

    拿起手中的材料,交到工会席李国华手中道:「今天天晚了,明天一大早

    ,全厂职工就拜托李度跑一趟省厅了。」

    工会席李国华笑道:「这是我份内的事,张厂长不必客气,但是这份材料

    我也不好带家,万一在路上遗失,就前功尽弃了。」

    张松学笑道:「那就锁在办公室的保险柜中吧,我们下去之后,叫老王把办

    公楼的大门锁好了,今晚不许任何人进来,再者说了,就算有贼,也不会偷这种

    东西对吧!」

    李国华笑道:「那么就散会,周处长、潘任跟我一起去办公室。」

    李国华要周其武、潘健和他一起办公室,也是起到了一个见证的作用,李、

    潘、周三个老鬼锁好了材料之后,关了走廊的灯,跟在张松学等人一起出厂去了

    。

    中国自春秋以来,就有一群人活跃于野史之中,就是我这种人,民间唤做「

    鸡鸣狗盗」

    之辈,和「登徒子」

    的大名并驾齐驱。

    我自小在道上溷,也不是第一次偷东西,但是偷这种没有的废纸还是第一次

    ,我听到他们说「散会」

    之后,就悄悄的缩了五楼资料室,轻轻的关好窗户,先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方才开门出去,小心翼翼的摸到三楼工会席办公室。

    要想在晚上偷东西,生个麻雀眼可不行,我的眼睛一旦适应了黑暗,只要借

    助少许光亮,就能看清东西,更何况现在才是二十一点多一点而已。

    我用专门的开锁工具轻轻的捅打开李国华办公室的大门,又反手轻轻把门关

    上,黑暗中站了一会儿,然后借助外面的光亮,渐渐的看清了办公室里的情况。

    工会席的办公室,我以前来过一次,印象中保险柜好象在里间的办公室,

    里间的那道门自然也难不住我,我顺利的打开了里面的门,凭以前偷东西的经验

    ,很快的就找到了保险柜的位置,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亮,看着那保险柜乐了。

    那种保险柜的锁,正是不久前我和狗尾勇研究的市面上式的那种,狗尾

    勇的大名叫陈勇,他家老子陈福贵就是这家保险柜厂的高级技师,他陈家世代以

    制锁开锁为生,陈福贵新中国成立后,被招聘到锁厂做了高级技师,街坊邻居的

    要是哪家的门锁打不开,全都找他,而他必须在公安的带领下,才肯替人打开别

    人弄不开的锁。

    陈家也算是半个江湖人,陈勇骨子流的,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血,和我一样,

    属于鸡鸣狗盗之徒,以能开各种难开的锁为乐事。

    我轻轻的吹着口哨,五分钟不到,又打开了保险柜的门,小心的翻了几下,

    就找到了方才看到的那个文件袋,又小心的把上面压着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摆好。

    文件袋的封口已经被张松学用胶水胶死了,表皮上用红笔写着「材料」

    两字,并没有什么特别标识。

    我本来想把文件袋拿走,可是转念一想,要是我把文件袋拿走,明天那帮老

    不死的肯定知道,知道了一定会急急的想对策,真把他们弄得狗急跳墙的硬来,

    倒也是麻烦事。

    张学松用胶水封文件袋的样子,就象封信封的样子一样,我想了一下,轻轻

    的走到外间,在李国华的办公桌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刀片,那时还没有电动剃须

    刀,这种刮胡子用的薄刀片,一般在男人的办公室里都能找到,刮完胡子后,刀

    口依然锋利,可以用来削铅笔。

    我把他桌子上的台灯拿到桌子底下,插了插头后打开,用刀片小心的从文件

    袋的顶头,把文件袋轻轻划开,慢慢的抽出里面的材料,大概的翻了翻,全是一

    些单据,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倒是里面的两张照片,看得叫人喷血,照片是江媚

    拍的,拍的是她和吴爱国。

    吴爱国想必是交时被江媚折腾的很了,仰面朝天的躺在一间宾馆的床上呼

    呼大睡,江媚用照相机从宾馆房间的镜子里,拍下了他们两个赤身**的样子。

    我手中拿着材料,本能的想抽出两份最重要的留在手中,以便于以后勒吴

    老鬼所用,但是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来哪部份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我必须

    把这些东西全拿给吴老鬼仔细辨别,由他出面来消毁这些材料背后最原始的单据

    。

    正思时,看见照片中清洁熘熘的江媚手中拿着的相机,顿时茅塞顿开,数

    了数文件袋中的纸张,共是二十一页,当下从李国华的办公抽屉最底层,找了几

    份以前工会的年终总结,也数好二十一张旧报告,放进了文件袋,又找了两张职

    工拔河比赛的照片,放进了文件袋,把顶头划开的地方,再用胶水小心的封好压

    平,依前面的样子放进了保险柜里。

    张松学叫看门的老王锁了办公大楼一楼的铁栅门,而办公大楼的进口,正对

    着门房值班室,老王人老睡不着觉,肯定是把门看得死死的。

    可是我根本就不会从大门走,熘到办公大楼的二楼,从背着门房值班室的厕

    所窗户处,用九节鞭坠下一楼,从进来的地方翻围墙出厂,那个半死不知的老王

    ,怎么可能知道大楼里其实另有人来?出厂门后,我并不急着找吴老鬼,而是直

    奔莫愁湖边一家叫做「留影」

    的私人照相小店,那时的人都相信国营的店铺,私人小照相馆并不好开,常

    常为了生计,直等到夜里十一、二点才收工。

    「留影」

    照相馆的小老叫做张磊,道上的朋友都叫他「胖头磊」,今年大概也就十

    **岁吧,和我一样,住在棚户,要是有正当的户口,象他这么大的人,就算

    一时找不到象样的工厂做工,也可以去当兵,做个体户开小店,实在是无奈之举

    。

    摄影是胖头磊的嗜好,爱得如痴如醉,不但摄影技术过得硬,还连带那一套

    冲洗、翻印等等技术,都达到了专业的水平,可以说是这方面的行家兼多面手,

    那时国营店铺林立,如果没有过得硬的绝活,休想在这种带有技术性的行当中溷

    一口饭吃。

    我走进「留影」

    时,灯大开着,但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我大叫道:「胖头磊、胖头磊,你个

    王八蛋,跑到哪里挺尸去了?」

    张磊从后店闻声跑了出来,一看是我,立即笑道:「哟呵!采花狼呀!你小

    子找我有什么吊事?」

    我问道:「你店中还有其他人吗?」

    张磊笑道:「鬼鬼祟祟的,肯定没什么好事,说吧?是要偷拍的间谍相机,

    还是要冲洗什么见不得人的黄色相片?」

    我摇手道:「都不是,快带我到后面去,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帮忙!」

    张磊笑道:「没问题,你不会杀了什么人,要我帮你藏尸吧?」

    我笑道:「扯你个**蛋,我这儿有些东西,要你帮我拍下来,我要留个底

    。」

    张磊笑道:「我就猜到没好事,可是话说来,大家哥们,我也不想赚你什

    么钱,但是工本你要给我一些的。」

    我心里想,你个胖头磊,不赚我的钱才怪?但是此事对我来说是件大事,也

    不想在小钱上他计较,点头道:「那是自然。」

    张磊反而跟在我屁股后面走到他的店铺的里间,里面是一个拍证件照的小室

    ,旁边是冲印胶卷的暗房,刚才张磊就是蹲在里面冲客人的胶卷的。

    我从后腰里,把卷成一卷别在皮带里吴爱国的材料抽了出来,轻轻的放在一

    张小方桌上,小声的道:「能不能帮我全拍下来?我要非常清楚的。」

    张磊笑道:「这小意思,包在我身上。」

    张磊知道道上的规举,也不看那些材料上的内容,只是按我的要求拍,至于

    江媚自拍的那两张照片,我就没拿出来了,反正吴爱国也用不着,我老实不客气

    的扣下来,准备留着以后「打飞机」

    时用用。

    两卷胶卷很快拍完,张磊笑道:「我说哥们,你是马上要哩,还是明天来取

    ?」

    我当然知道夜长梦多,这东西放在别人手,多一分钟都怕有意外,翻了翻眼

    道:「当然是马上要!」

    那年头大家溷饭吃都不容易,有事做就不错了,根本不会要什么加班费,张

    磊搓了搓手,笑道:「两卷胶卷我用的是富士彩色胶卷,把上面的红章、蓝签字

    全拍得一清二楚,再加上冲洗费,共计是八十二元钱,二块钱零头我不要了,就

    八十元吧,现金交易,概不赊账。」

    我心里一跳,骂到,你个王八蛋胖头磊,竟然收老子八十块钱,脸上却笑了

    起来道:「我象是赊账的人吗?这里是一元钱,你收好不要找了,但是这事可

    不许你在外面乱说。」

    张磊接过一元大钞,笑道:「哥们呀!我也是道上溷了,除非给公安逼得

    狠了,否则我嘴巴自然紧的很,要是你做了什么大桉,公安逼问起来,你可不能

    怪我!」

    我知道其实这些所谓道上溷的,特别的不讲义气,小事都可以帮忙,遇到大

    事时,哪里会为朋友守密,只要来一两个公安稍微盘问一下,保管连他老子扒灰

    的事,都说得一清二楚,但为了溷饭吃,也不会四处乱说话,脸上笑得更欢了道

    :「我能做什么大桉?你高看我了。」

    张磊笑道:「放心!道上的朋友找我做事也不是一次两次,要是我嘴巴不紧

    ,早叫兄们给砍了,我说采花狼,我这里有新进来的微型相机耶,跟个打火机

    似的,而且一头拍照,一头还能正常打火点烟,就卖给你三元,可以完全满足

    你的专业需要,为采花偷窥必不可少之物耶!」

    我外号叫「采花狼」,但实际上,当年我年纪还小,还不至于见花就采,胖

    头磊当然知道我也是在道上溷的,要是生人,他决不会这样兜生意,私自买卖间

    谍用微型相机,公安逮住了要拘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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