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楠有些着急了，虽然她事先就想到小黑会耍无赖。
「俺当啥呐，那破玩意儿老子不稀罕，里头一大堆鸟语老子也看不懂。」
小黑一甩手便将床头的手机扔了肖楠
「反正那晚俺照着撸了一管就没电了。」
肖楠赶忙扑到床上，生怕小黑反悔似地抢过手机一看，的确早黑屏了，屏幕上结
着曾斑斑驳驳的白色硬壳，不用说就知道那是什么，原来自己这么个大学生从开
始就被一个乡下初中孩子给骗了，顿时脸上一红，气地一巴掌轻轻打在小黑微软
却仍挺立在两腿间的**上，又觉得不妥，赶紧把手在床单上使劲擦了擦。
「嘿嘿，姐，里头有毛片呗？」
小黑仍不气不恼地调笑着。
「没有！你个死孩子，就是整天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学坏的吧！」
肖楠心疼地擦着手机屏幕，却怎么也抠不掉那层硬壳。
「哪，俺看那片儿里的洋妞屄又黑又丑，哪有姐你这么嫩的小屄。」
小黑说着坐起身来从后边一把搂过肖楠便又在她身上摸捏起来。
「去！让我走！」
既然手机拿了来，心里有了底气的肖楠挣脱小黑的怀抱闪到门边对着镜子整了
整衣衫。突然她想起了什么，说道
「今天的事，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嘿，姐，就你这样儿不用说人家也知道你被俺**过。」
小黑得意的指了指自己脖子，肖楠这才注意到镜中的自己脖子上被小黑中下的一
片片「草莓」。
「这要哪天才能消掉！你让我还怎么见人！」
肖楠又气又急，把上衣领口往上提了又提，却怎么也遮不住。
「老子的女人谁说不能见人！」
整理毕，肖楠被小黑黑紧紧搂着，如同一对情侣般下楼走出旅。肖楠没有过多
的反抗，她脑子里想的只有明天一早就跑家，既然身子已经被玷污，也无所谓
让对方再占些便宜了。
俩人走到巷口，肖楠像是想起了什么，推了推小黑说
「你先吧，我到那边买些生活用品。」
小黑撒了手，没有拦她的意思，肖楠于是赶紧快步走到隔壁街一间她来时看到的
药店，两个营业员大妈正坐着聊天。
「请问……有没有避孕药啊？」
肖楠想了又想走到柜台边红着脸问，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俩大妈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穿着跟镇上人显得格格不入的少女，扔给她一「左炔
诺孕酮片」
「三十六块！」
肖楠掏了掏口袋，这才发现今天出来得急竟忘了带钱包，买这样的药本来就让她
羞的想钻个洞跳下去，竟然还没带钱，窘的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俺当啥事呐，这钱老子给！」
肖楠才发现小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见他在柜台上拍出四张十块的票子，
接着便伸出胳膊把肖楠搂了过去，冲她一脸坏笑。
「老子下的种老子能不管呗？」
肖楠被小黑搂着低头一言不发接过药，俩人在营业员异样的目光中走出门去，背
后传来大妈叹息的声音。
「啧啧，雪白干净的姑娘干啥不好干这个，造孽哟！」
「干净个屁！俺们村里的小毛伢都叫这些婊子给带坏了！」
一路无语，这些天承受了太多侮辱的肖楠早已浑浑噩噩不在乎别人一般的风言风
语，但刚才俩大妈的话却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廉价的妓女就这么把自己的贞洁
和尊严卖了出去，她突然停住脚步问
「你哪来的钱？」
「抢的。」
小黑自顾自往前走着漫不经心答道。
「你的钱，我不要！」
肖楠追上去一把扯住小黑。
「晚上去我那把钱还你！被你糟蹋我认了，明天我就走，往后咱们互不相欠！」
小黑脸一沉，用力将肖楠甩开，恨恨地说
「嫌脏是呗？城里人开的破厂子把俺们村搞得黑不溜秋乌烟瘴气，城里男人把俺
们村的姑娘糟蹋完了再一脚踹来，今个老子就嫖你了怎么着？城里婊子屄精贵
些？」
小黑说完便闪身跑了留下肖楠一人呆立在原地，小黑的话说得她面红耳赤但又听
起来话粗理不让她不知如何反驳，虽然这个乡下孩子身上的痞气让他害怕，但小
黑的爽快和守约倒是让她大感到意外，还有就是，虽然打心眼里不愿承认自己喜
欢这种感觉，也决计不会告诉别人，被他压在身下的感觉更是让肖楠这一路来好
几次情不自禁地味起来，其实此时的她可以选择报警，但是肖楠思良久，还
是打消了这个意。
反正明天就去了，这里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吧，世上也不会再有第三个人会知
道，何必再闹大呢？肖楠心里这么想着。
然而这场噩梦真就这么结束了吗？
【支教别恋】5
第五章 河滩
又是一个寒彻心扉的冷水澡，冰凉的自来水夹杂着泪水顺着肖楠
动人的身体曲线尽情滑落，划过她脖子、前胸、后背上那些殷红的吻痕，相对于
身体上的创伤，更令她感到羞愤的是自己的天真和软弱，正如那个有名的定律说
的那样，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她恨的是自己或许从男生宿舍受辱来就早该料到这样的结局只是单纯的自
己始终心存侥幸，侥幸地认为她所面对的只是一群缺乏教育和引导的孩子，抑或
只为和嘉伟堵一口气而不知天高地厚地跑出来**于这个乡旮旯里，她更恨自己
在小黑**裸的侵犯面前竟然没有丝毫反抗的勇气，甚至无数次不自觉地享受、
味着好佳旅里那羞耻的一幕……当她到住处第一件事就是给手机充上电，
接着便拨通了那个熟悉的电话，接通前她想了很多，尽管她很想一股脑儿地将这
些天来受的委屈向他哭诉出来，但她还是决定向他隐瞒这里发生的一切，一来她
不认为现行法律能够制裁一个未成年孩子，二来如果事情闹大她实在不知道该怎
样面对自己今后的人生道路和身边熟悉的人。
今天的事情或许只是青春期男孩出于对自己美貌的仰慕冲动犯下的过失，拿
自己的声誉去换取对一个少年整个人生的制裁，又何尝不是件两败俱伤的做法呢
？何况对方已经把手机还给了自己证明这个孩子本性不坏，她的内心深处甚至开
始为这个强奸了自己的孩子开脱，毕竟宝贵的第一次已经永远留给了嘉伟，她没
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亲爱的，你这些天怎么了？打你电话不接，短信也不？」
很快对面传来那个熟悉的、温厚的男声。
「没什么啦，刚来这边很忙，乡下信号也不是太好……」
肖楠尽量装出自然的感觉。
「那就好，在那边住得习惯吗？」
「嗯，还行……亲，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家。」
间隔了几秒的沉默，肖楠说道，之前她似乎还强忍着不肯示弱。
「亲，你怎么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当初我就叫你别去，这样吧，我上给你
订张县汽车站的票，你收拾收拾明天自己去取下，好吗？」
电话里嘉伟流露出嗔怪的语气。
「哦……好吧。」
「……」
又是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默。
「亲爱的，那，没什么事我先挂了，这一个月的考研辅导班快累死我了。」
「哦，拜拜……」
电话接通前，肖楠还期待嘉伟会为之前的吵架跟她道歉，或是他自告奋勇地
说明天开车来接她，也担心电话那一头的关怀会让自己忍不住痛快淋漓地哭出来
，但现在想来这样的期待和担心都是徒劳的，只能一个人把委屈都咽肚里。
想到电话里嘉伟嗔怪的语气和下午小黑霸道地搂着自己肩膀走出旅的情景
，她已记不起上一次她和嘉伟这样在路人羡煞的目光中相拥走在大街上是哪一次
了，她不禁又一次想起那些她强迫自己不该去想的事情，不由得感到脸上发烫，
两腿间某个部位再一次出现虫爬般的骚动，迷失中她勐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
清醒。
「老师，在不？」
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声音从门口传来，只见杨婷婷笑盈盈地端着个小碗走进屋
来。
「哟，老师洗澡呐？俺家树上刚摘的樱桃果子，捎些过来给您尝尝。」
「啊，真是太谢谢啦！这，老师正洗澡呢，你先坐哈。」
肖楠探出头来，忙乱地拿毛巾擦拭着身体，可能是这次支教之行受到乡下孩
子头一次热情对待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俺给您搁桌上咧……咦！老师俺能玩会儿你的手机吗？」
杨婷婷见着桌上正充着电的爱疯，甩了甩乌黑的辫子扯着她那乡下少女特有
的亮嗓子向着屋后问道。
「行你玩儿吧，别把充电线给扯掉就行哈。」
肖楠没怎么多想，一面擦身子一面答道。
杨婷婷像见了件稀罕玩意儿似的把肖楠的手机捧在手上，纤细的指头在留着
小黑精斑的触屏上划来划去。
「呀，老师洗好咧，那俺宿舍去了也该。」
「没事的，我这会儿不急用……」
肖楠换上件可爱的卡通睡裙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盖住大半个脸庞，
想到早上她还告诫杨婷婷身为女孩要懂得自重，她不禁为自己方才的表现感到有
些不自然。
杨婷婷乖巧地将手机放到桌上，冲着肖楠咧嘴一笑，迈着轻盈的步子一扭
身就闪了出去。
肖楠瞥了眼桌上，手机仍有条不紊地充着电，旁边放着个破旧的青花瓷碗里
盛着一把红通通、水灵灵的樱桃，或许这是对肖楠这趟噩梦般的旅程唯一的慰藉
。
她想出去走走，虽然发誓去以后就不踏出城市半部，但她依然想在走之前
好好看看这个给她留下不堪首记忆的地方，虽说那些记忆一如这个山村一般阴
暗脏乱，但也有些让人难以忘却的东西。
穿着睡裙和拖鞋恣肆走在屋后的黄土小道上，晚间凉爽的夜风夹杂着路边野
草从中泥土和动物粪便的气息轻抚着肖楠那刚洗过蓬松地搭在肩上的长发，脚下
扬起的沙土落尽拖鞋里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前方转弯处传来潺潺的水声，一条
不宽的小河横在肖楠面前，黑乎乎的河水席卷着枯枝败叶向未知的远方奔流着，
黑水乡的水果然一如其名。
「扑通」
一声，一个石子擦着水面飞向对岸，水面激起一圈黑色的涟漪又归于沉寂，
一个赤膊上身的少年正坐在河滩上打着水漂，壮实的背影显现出近乎成年男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