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脸一红的接过电话,随即又交还给我:「是打给你的,干么我接?」
「有分别吗?」我哆哆嗦嗦地接听电话,传来好友抱歉的声音:「对不起,
本来不想打扰你们,但不找你不行,你家那个小顽皮出了点事故。」
「什么?环出事故?」我大惊,妍也紧张地拱在我旁边一起听。
「嗯,她…跑去跳海了。」
「跳海?」
妍與環的未年初月夜《五》
妍与环的未年初月夜
妍与环<b>的未年初月夜</font></b>
「司机大哥,麻烦你开快一点,关乎人命。」
计程车内,我忧心忡忡,坐在旁边的妍比我更激动,不住抹着溢出的泪水,
语带咽呜自责说:「是我不好,明知道环妹这样爱泽,怎么相信她会愿意交换?
一定是太伤心,一时心灰所以想不开了…」
「不用担心,环不是那种轻生的女孩,没有事的。」我尽力安慰,其实自己
也是担心不已,妍摇头道:「不,大除夕老公陪别人,做女人怎样也不开心,我
自己亦是女人,怎么会不明白环妹心意,都是我的错。如果环妹有什么事,我也
不想做人了…」
「别乱想,不会有事的。」
计程车司机从倒后镜以奇异眼神看着我俩,明显这是乱七八糟的偷情**血
案伦理大悲剧。
环跟妍共事同一间公司,两家人也不是住得太远,二十多分钟的车程便抵达
他们家楼下。我俩匆匆下车,神色慌张地冲上去,妍从手袋拿出钥匙,可是因为
太激动,紧张得连手也打震,弄了好一会也无法对準匙孔,这时候门从里面被打
开,是强。
「嗨,好兄,好老婆!」强仍像平日的阳光开朗,妍急得要死,看到对方
表情禁不住责骂道:「你这个人,发生这种事还样轻佻。」
强一脸无辜地解释:「喂,我叫你们来这里,就知道没什么大碍吧?如果有
生命危险,早就约在医院或殓房集了。」
妍对丈夫的口不择言生气地用力踩一脚,但听到环没有生命危险,情绪总算
稍定下来。直步进强的人睡房,妻子正躺在床上休息,只见她脸青唇白,身体
看来有点虚弱。虽然被强救起,但在这种天气掉进海里,也确实够难受了。
「环!」
「环妹!」
我俩扑到床前,妻子缓缓张眼,看到是我俩,嘴角微笑的柔声说:「老公…
姐姐…你们来了…」
「傻妹子,有什么事跟姐姐说不就好了,怎么要这样想不开?」听到环妍的
语气较激动,我则在旁轻摸她的额角,无言地望着爱妻。
「想不开?我有什么想不开了?」环不明反问,妍责备道:「就是跳海啊!」
「跳海?谁跳海了?」环显得莫名其妙,我跟妍奇怪地过头来把目光放在
强身上,死党耸耸肩,若无其事道:「正确来说是堕海,不过刚才那姿势嘛真的
好像在跳,所以用跳海来形容也很适的。」
「堕海?」
强表示原来环在到了她家后,吃完晚饭无所事事,我家妻子还像小孩子要去
海边看跨年烟火盛会,为抢得好位置环靠近码头围篱,结果人多挤拥,一个失足
,整个人堕进海里。
「你们没看到,当时那个姿势简直像女飞鱼一样,如果不是后来在海里呼救
,我以为是故意跳下去游羊年第一泳。」强眉飞色舞地形容环堕海时的情况。听
到被幸灾乐祸,原来身体不适的妻子也忍不住从床头拿起相架要摔向男人:「衰
人!人家快溺死了还在笑我!」
强提点说:「别摔!那是我跟妍的结婚照,摔烂不吉利!」
环亦知道结婚照不可乱抛,也就真的放下相架,拾起案头的陶瓷公仔,强
又是制止:「这个也不行!蜜月时在西班牙买的,很有纪念价值。」
「好烦耶!」环又放下,再拿镜盒,强仍是不行:「这是妍最喜爱的!摔坏
了她会很伤心!」
「那到底有什么是不重要的啊?」环生气问道,强看了一通,指着书桌的原
子笔说:「这个吧,墨水没有了,反正要丢的。」
环随即拿起原子笔,用力抛向强的胸口:「衰人!」
强受了一记,仍是嘻皮笑脸的道:「喂喂,别忘记是谁救妳上来,我其实是
救命恩人吧?」
环更气了:「还好意思说?人家溺一分钟才下来救,我几乎都要溺死了!」
强从口袋拿出电话,理直气壮道:「那都要先放好电话吧?妳喝一分钟水不
会死,电话下水可是一秒就挂了,是妍给我新买的。我还拍了纪念照呢。泽,过
来看看你老婆溺水时有多漂亮,难得一见啊。」
「衰人!你去死!」环转身揪起枕头,就是向强的方向抛去。
我跟妍看到这个情况,除了无言以对外和无话可说外,就没有其他可以形容
了。
吵吵闹闹十来分钟后,强认错之后再认错,我家小顽劣才终于放过他。不过
无论如何,一场虚惊还是没比这更好。我责怪道:「但发生意外怎么不去医院?
检查一下才安心吧?」
环惨兮兮道:「人家不想新年住医院,很不吉利的,万一害差老公明年运气
就惨了。」
我又是生气,又是感动,牢牢抱着这单纯的小顽劣:「傻瓜,有妳在我身边
已经是我的最大福气,哪里会给害差。」
强点头说:「不过你家小辣椒真的很可爱,你知道她为什么要争头位看烟花
?是说要为老公许愿,哈哈,跟流星许愿我听得多,跟烟花许愿还是第一次听,
真想问她是哪里家乡。」
环被取笑,又是气得七孔冒烟,我心头一暖的柔声道:「妳的愿望上天一定
收到,保佑我俩永远幸福快乐。」
「老公…」
戏谑了一番,强也懂说好话逗笑妻子:「看,泽和妍对妳多好,才听见便什
么不顾跑来了。」
环甜丝丝的着我和妍道:「谢谢你哦,老公,姐姐。」
「发生这种事难道我坐视不理吗?」我摸着妻子的头髮教训道,妍亦笑说:
「不过刚才真的吓死我们。」
环不好意思地道歉:「我老是这样鲁莽,给大家添麻烦了。」
「怎么说添麻烦?妳是我老婆嘛,妳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诚挚说,环把
指头扣在嘴角问道:「对不起,我是不是阻了你们,你们正在****吧?」
这句话令我和妍顿时难为非常,虽然说是妻子安排,但始终是不好宣之于口
的事,连忙摇手否认:「不是!当然不是!我们在聊天!」
环嗅一嗅妍的髮梢,机灵的说:「是我家洗髮精气味,你们已经洗澡了。」
再看看妍一晃一晃的大胸脯:「连胸罩也没带,是脱光在床上?」
我和妍完全哑了,刚才急急忙忙,随便披件外套便赶出来,也没注意太多,
强识趣的教训道:「喂喂,说话也要懂看时候,妳叫他们怎样答?」
环不以为意的说:「没事啊,是我提议的,反正泽和姐姐以前也**过,多**
一晚没所谓唷。」
我跟妍更不好意思了,倒是强讚叹道:「哈哈,妳果然是女中豪杰,看得这
样开。」
环垂下头说:「那姐姐比我漂亮,身材又比我好,偶然我也想给老公一点福
利,给他享受我没有的东西。」
妻子的话是有点蠢,却令我大为惭愧,我抱着她的头道:「傻妹子,妳什么
都好,哪里有别人有妳没有的东西了?」
环以手夹着自己的胸脯,挤出半条乳沟:「单是事业线已经差远了,连**
也夹不起,这种事每个男人都喜欢的吧。」
老婆果然明白事理,乳交的确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可是在我和妍尴尬得不知
怎样应的时候,强再次安慰我妻子:「那不一定,小胸也有小胸的漂亮,小顽
皮妳虽然**不算大,但十分弹手,我认为有八十分。」
强纵横芳草丛多年,对评鉴女体有一定专业,环给夸讚本来满心欢喜,但随
即奇怪问道:「你怎知道十分弹手?你有摸过吗?」
「救人一命,总会不小心碰到吧?」强作个五爪金龙的动作,溺水被救,少
不免有身体接触,环也不好说什么,可是当摸着自己胸脯,突然又怪叫一声:
「哗!怎么我也没有戴胸罩?」掀起被子,更是满面通红的大叫:「连衣服也换
了?」
强没好气道:「妳刚才全身湿透,总要换个衣服吧?难道**放上床吗?
天寒地冻,我就不怕冷死兄的老婆?」
「是…是谁给我换衣服的?」环惊慌的问,强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我了,
刚才这里还有其他人?」
「那…那…」环诚惶诚恐地掀起睡裤,又是一声惨叫:「连内裤也给换了!
我不是被看光了?」
强的表情像是摸不着头脑道:「内裤湿就自然要一起换,有什么奇怪?而且
看看**有什么奇怪了?以前在联谊派对上我早不是看过了?」
环大吵大嚷说:「那不一样,以前我未结婚,现在是泽的妻子!」
强毫不掩饰道:「有分别吗?我也不用隐瞒,妳好歹是死党老婆,过门不入
太不给面子,刚才不但脱光,摸过**,还用暖水给妳全身清洗了一遍,连屁眼
也洗得乾乾净净。」
「哗!老公,我被污辱了,你还会不会要我?」环抱着呼天抢地的大叫,我
安慰道:「别说傻话,我当然要妳。」
强莫名其妙道:「喂,今晚是**,本来是打算跟我玩吧?而且好像是由妳
提议的啊?」
环大声吼骂:「谁说跟你**?我是让泽跟姐姐**,可没说要跟你**!」
「那泽和妍睡,我跟妳呢?」强指指自b己,又指指妻子。
「不就是吃饭、看烟花和一起倒数啰!你还想怎样啊!」环说得理直气壮,
强向我竖起姆指,讚扬我家小顽劣,果然够顽劣。
妍與環的未年初月夜《六》
妍与环的未年初月夜
妍与环<u>的未年初月夜</u>
「变态!色狼!猥琐男!」
休息了一会,我摸着妻子体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加上看她骂人骂得精神
奕奕,总算放心下来。环说只她一个睡在床上不太自在,于是转移阵地,移师
到客厅闲聊。为方便谈话,强特地把沙发移成对坐,我和妻子坐一张,他俩则
坐在对面,中间放了一只小茶几,妍在替大家泡茶。
换了位置,披上外套的环仍没有停下地继续向强发飙。好朋友被骂过狗血
淋头,倒也自得其乐,不改风流本色,偶尔调戏几句,气得妻子想要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