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小吃播:皇帝我要染指你的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小白
赵霏一眼看到这对小狐狸耳坠就爱不释手,拿着对着阳光仔细地端详,不由赞叹道:“这狐狸雕的真形象,形态不一,真有趣。谢谢你。”
宇文谦年轻健康的面容上露出开心的笑容,道:“不用跟我客气的霏霏,你喜欢就好,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下次我去别的地方再给你带。”
欣悦的话语中能听出他浓浓的爱慕之情。
拿着耳坠的手一顿,脸上下意识露出的笑容也僵了一瞬。
“宇文公子,我……”叹了口气,正想要说“你别将心思放在我身上”时,抬眸的一瞬间,赵霏惊愕地退后了几步,手捂着嘴巴,眼睛惊恐地睁大,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面前的人还是宇文谦,只是他的脸色褪去了所有的眼色,苍白到可怕,如死人一样,俊秀的脸上布满了尸斑,一双神采奕奕的双眸此刻僵滞无神,更可怕的是,两道殷红血泪从脸上缓缓流下,不仅如此,耳朵,鼻孔,嘴巴,都不断的有血液流出。
是了,她想起来了,宇文谦,宇文谦是被毒死的!
“宇文谦……”赵霏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眼睫在疯狂的颤抖,眼眶蓄着晶莹的泪珠,盈盈将落。
“霏霏,”宇文谦张了张嘴巴,黑红的血液从口中不断涌出,将胸口的衣襟染成黑红一片。
“我送你的小狐狸耳坠你喜欢吗”他的声音幽幽响起,落在耳中犹如冷风吹过枯枝一般渗入骨髓。
“霏霏,你喜欢的吧”
赵霏紧紧握着那对小狐狸耳坠,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明明该觉得害怕,可是此刻却觉得心像被谁紧紧揪住了一般,难受到难以呼吸。
“喜欢……”她哑声哽咽道:“喜欢的,喜欢极了的。”
小狐狸耳坠,她喜欢极了的。
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少年郎,她也是喜欢极了的。
得到这样的回答,宇文谦的声音更加幽冷:“既然喜欢,为何要丢弃既然喜欢,为何要害我!”
“我不是!”她紧紧抓着胸前的衣襟,焦急情切之下,竟忘了害怕几步上前,执拗地看着他,似乎要将来不及说出口的、不能说出口的通通找到一个宣泄口宣泄出来,将她这些年的愧疚悔恨痛楚通通发泄出来!
“我没有想过要害你!我从来没有过!是,我一开始是利用你,但我从来不曾想过要你死!我怎么可能会想你死,我怎么舍得要你死……”
说到最后,她泣不成声,手里紧紧攥着那对耳坠,贴在胸口,背脊似乎是承受不住了一般弯折下来,整个人无助而又绝望地蹲下身哭泣。
“我不想你死的,哥哥明明答应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想要救你的,救伯父伯母他们的,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霏霏,太迟了。”
极轻极冷的一句话,让赵霏如遭雷劈一般,惊震地抬头看着他,恍惚间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慌忙撑着身子站起来,伸着手朝他扑去,但最后也只是扑了个空。
“宇文谦!”
周遭空空荡荡的,什么人影都没有。
心神一颤,她垂眸看着手心,那个原本被紧紧攥握住的耳坠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既然喜欢,为何要丢弃!”书仓网
质问控诉的声音犹言在耳,而她却痴痴地含泪而笑。
他说的丢弃不只是他,自己竟早就忘记了,这对曾经很喜欢很喜欢的耳坠,在某个午后,被自己丢到了花园的水塘中,连带着曾经美好鲜亮的记忆,一起被丢弃。
太迟了,真的太迟了……
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不熟悉的床帐,崔妈妈担忧的声音在耳畔低低传来。
“殿下,可醒了”
“崔妈妈。”赵霏眨了眨眼睛,一滴清泪从脸颊划过,声音沙哑地问道:“他,走了多少年了”
崔妈妈顿默,不用再问也明白她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叹息一般道:“殿下,已有二十七年了。”
“二十七年了。”她低喃道:“原来都已经过了二十七年这么久了,他走后我一直都没脸去给他扫坟上香,崔妈妈,你说他在地下会不会怨我怨我如此狠心,连个纸钱都不愿亲自烧给他。”
崔妈妈有些慌神道:“殿下万不要胡说,若是被驸马听了去,怕是影响到与殿下的夫妻情分。”
“可是崔妈妈,”赵霏苦笑一声,“他已经知道了。”
崔妈妈惊了:“什么殿下你——那驸马他”
赵霏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撑着坐了起来,自嘲一笑道:“我这一生,算是对不起两个诚心待我的男子。”
“殿下——”
“我记着,他的墓就在附近的吧”赵霏抬眸看了看窗外,雨过天晴的天大好,阳光舒适,春风和畅。
“去看看他 吧。”
虽然是给宇文谦按上了谋反的罪名,但是赵润并没有将人抛尸在乱葬岗,而是将人好好的收殓入棺,埋在京郊一处公共墓地,连同其他的宇文家人。如此举动,到叫不少人称赞他君心仁厚,自此贤名远扬。
何其可笑
何其荒唐
宇文家灭了三族,偏远的旁支顾忌没人敢前来祭拜,坟头前的杂草早已长得比人还高,无子的墓碑上,蛛网灰尘遍布,看上去极其荒凉。
宇文谦身前虽出身商家,但自幼便得宠,长大后才华横溢,一路考到会试,何其风光,从龙之功,以不到而立之年成了京城之中最年轻的侯爵,是圣上跟前的红人,令人羡慕嫉妒。
如此一生光辉之人,死后居然连块刻有名字的墓碑都没有,后人不记身前名。
赵霏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她此刻的心境,叹了口气,挽起袖子,动手除起了坟头上的杂草,身旁的侍女都惊住了,尤其是崔妈妈,直接上前拦住了赵霏。
“殿下,你千金之躯,哪能干这样的粗活,让下人来就是了。”
赵霏却推开她的手,伸手缓慢、坚决地握上那对杂草,用力一扒,草叶锋利,立时在掌心上划出道道白痕。
崔妈妈心疼地拦住她:“殿下,您这是何必呢他看不到的。”
“崔妈妈,”赵霏仍旧是推开她的手,一下一下地用力拔草,神色哀默,“我能为他做的也没有多少了。”
崔妈妈看着她这样,自然是心疼得紧,但也知道不让她这么做,心里肯定是不得解脱,便帮着她将杂草处理干净。
除了宇文谦是单独一座墓之外,其余人分别合葬在三个墓中,将宇文谦的墓除完草后,便又将其余的三座墓除草。
宇文夫人虽然畏惧她的身份,可是对她是掏心窝子的好,还有妙妙,拿她当嫂子看待,与她是诚心相交,两个双胞胎对她也是尊敬有加,可以说宇文家全家都很喜欢她,若是自己最后真的嫁进宇文家,他们必然也拿自己当亲人看待。
然而,这样好的一家人……
她还记得妙妙的那对龙凤胎,还不到半岁,生的玉雪可爱,尤其是女孩,像极了她的母亲,灵动活泼,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可是最后却被……
将几座坟墓清理干净后,亲自摆上供桌,放上祭品,将折叠好的纸钱点燃放进火盆中。
举起斟满清酒的酒杯,赵霏定定地看着宇文谦的墓碑,抿了抿唇瓣,干涩凝噎开口:“阿谦,我来看你了。”
“这么多年不曾来看你,是我觉得我自己没脸,没那个资格来给你扫坟上香,觉得你在地下应该不愿意看见我,看见我们兄妹二人。”
“这么多年,我欠你一句对不起,我们欠你们宇文家数十条命,我认。”
说着,清泪划过脸颊。
“我对不起你的情,哥哥对不住你的忠。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若是有因果报因,那我和哥哥该下十八层地狱吧。下吧,本就是做了错事,又何谈原谅。阿谦,我不求你对我们的原谅,该承担的,我不会躲。只是孩子们无辜,他们什么都不懂,长辈们的事情,他们从来不曾参与过。我知道,当年那三个孩子也一样的无辜,我,的确没这个立场去求你,只是,只是……”
咬了咬唇瓣,赵霏含泪一笑,倾手,将酒杯一撒而尽。
“有什么报应,就报在我身上吧,若是当初我没有提醒哥哥,他也不会将注意打在你身上。若是我能够早早地察觉并劝阻,也许一切悲剧都不会上演。”
“阿谦,都说人死不能复生,可是我总觉得,你还活着,阿华阿舜她们看见的其实就是你,我梦中见到的也是你。”
……
“阿娘,这是在给谁祭拜呢”
洛不撞南墙不回头信拉着洛舜一路跟踪赵霏来到郊外公共墓地,一眼扫到那些墓碑的时候,即使在艳阳高照的大白天里,俩人仍觉着有股阴风从心间吹过,吓得直打了好几个激灵。最后洛信强力按压住内心的怂,拉着已经同手同脚走路的姐姐顽强地跟了上去。
就这样,他俩躲在暗处,看着赵霏卷着袖子,带着人亲自除草,满眼震惊魔幻。
“这坟头的草都快有人高了,可见已经有好些年没人前来祭拜了,可是阿娘认识的人都不是籍籍无名之徒,不至于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吧”洛信拿着不离手的折扇,一下一下敲着手心,煞有其事地分析道。
“一会儿等阿娘走了,上前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洛舜强忍着浑身发毛的恶寒感,眉头蹙地死紧,低声抱怨:“以后这样的事,你要自己作死就自己作,别拉着我。”
洛信喊冤叫屈:“我怎么知道阿娘是来这里除草祭拜的还有,你我怎么说也是一胎双生,不应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
洛舜:“呵呵。”
待赵霏等人离开之后,洛舜洛信一直等到确认看不见人影之后,便悄悄地猫着腰走到墓跟前。
“咦”洛信不敢置信地指着墓碑,惊奇道:“这墓碑上怎么没有刻字起码也得有个墓主人的名字吧不然谁知道里面葬的是谁”
洛舜也觉得奇怪,她走到另外三座墓跟前看了看,发现别说无字碑了,连个墓碑都没有,真是奇怪的很。
“这里埋的到底是谁呢”洛信摇着折扇,十分不解地道:“三个没有墓碑,一个还没有字,奇奇怪怪,还没有人前来祭拜,按着阿娘刚刚那架势,肯定是一个对阿娘来说特别重要的人,但,特别重要的人,应该不至于身后无人祭拜烧纸钱的啊”
洛舜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大胆推测道:“会不会,是和那个宇文谦有关的人的墓!”
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四起。
第四百一十章如梦似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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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姐弟俩个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警惕地审视着四周,长出新叶的枯枝在狂风中飒飒作响,本该是一片清心静神之音,但在这坟墓扎堆的地方,怎么听怎么觉得诡异。
洛舜摸了摸胳膊上的炸起来的寒毛,紧紧绷着小脸,冷若冰霜地道:“这里有些古怪,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趁早快些离开。”
洛信被吓得魂不守舍的,闻言忙不迭地点头,急匆匆地沿着来路离开,不过还好,就算被吓到了,姐弟俩还记得要躲着自己母亲一点儿,没有一头脑地撞到车马上去,远远地跟在车马后头,大摇大摆的、极其自然的回了庄子。
而就在姐弟俩走后没多久,一个瘦削的男子凭空出现在墓碑跟前。
若是他二人在场,必然是要被吓得魂飞天外。
这个脸色苍白地跟个鬼似的,浑身上下没一点儿活人样子的人,长得和驸马简直一模一样。
“我的墓”宇文谦伸手摸了摸坟墓跟前的无字碑,唇角缓缓扯出一个极为冷淡,极为轻蔑的弧度。
“武则天立无字碑,功过自有后人评说。而我的无字碑,却是让后人都忘记曾经还有宇文谦这么一个人。赵润,还是一如既往地伪君子,阴险啊。”
手指一寸寸拂过那碍眼的墓碑,划过之处,墓碑一寸寸地在指下化为灰烬。
待碍眼的墓碑彻底消失之后,宇文谦忽然“哇”地吐出一大口黑红色的血液,捂着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有些困难地咳嗽着。
“咳咳……”
人类的身体理论上来说并不能吞噬系统,但是当初在那样极度绝望灰暗之下,他竟然强行吞噬系统并与之进行融合。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简直就是疯子所谓。
很快,疯子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不人不鬼的在世界上存在着,已经不能说是活着了。拥有系统的能力,却随时可能会因为身体崩溃而彻底消失。
宇文谦这是在做一场把命都进去的输局!
“我不能急。”宇文谦低声喃喃地劝慰自己,“还不能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不能先乱了自己的阵脚。”
如此几番下来,压下心中几欲毁灭世界的阴暗疯狂,他走到另外三座墓跟前,将拜访好的祭品通通扔到别的地方去,自己运用能力变化出贡品摆上。
扫了一眼墓中情况,对比之后确认那一座是埋着父母的坟墓后,便端正挺直地跪在跟前,双手平行举起,掌心朝下,而后掌心一翻,互相而对,缓缓向两侧分开,再狠狠的用力一拍。
如此三下后,宇文谦面无表情地将双手交叠,高高聚过头顶,随后缓慢俯身拜下。掌心贴着冰冷的泥土,额头则紧紧地贴着手背。
拜过三次之后,最后一拜,宇文谦将额头顶着手背,弯着腰,没有丝毫起来的意思。
良久,才听到沙哑的声音飘了出来,带着无限的悔恨与悲恸。
“阿爹、阿娘、二弟、三弟、妙妙、阿铃、阿聪、阿月……”
“罪人宇文谦,来看你们了。”一品书吧
刹那间,狂风四起,乌鸦啼鸣。
赵霏在庄子上呆的时间着实有些久了,再不进宫的话,赵润估计就要亲自过来找人了。
于是趁着天晴,命人抓紧时间收拾东西。
洛华看着窗外来来回回忙碌的下人们,知道这是要动身出发了,按捺几日的心又活跃起来,想要去附近看看玩玩,可事实上是自己还要苦哈哈地抄书,压根儿就别指望在进宫之前把书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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