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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强
“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啊!”游月身边的男人突然站起来对着后面的那群男女说。
但后面的人并没有理会他,反而讲得更大声了些。正好到屏幕中男演员的一个特写,全场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那男人又重复了两遍“安静观影”,这时一个女人骂了他一句“神经病啊。臭傻逼。”
“你骂谁呢?”
“骂你的。”一个男人说。
“没素质。”游月身边的男人又回了一句。
“你他妈跟老子等着。”后面的男人马上站了起来,要拉身边那男人出去,那男人端正坐在椅子里也不理会,影厅里响起一些抱怨声,游星也醒了过来。游月偷偷瞥了他一眼,看上去是个斯斯文文的男生,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估计也是个大学生。
后来影院的经理进来了,对他说:“你这样打扰了别人观影,外面来了很多人,我们也不好做,你去道个歉就行。”
“怎么是我去道歉,没这个道理。”
“请您也顾及一下其他观众,”那经理还抱歉地看了游月一眼,“大家现在都看着呢是不是。”
那男人看看四周,便点头答应了。
游月想凭他那体格,肯定是要挨揍,看他正欲起身,便开口说:“经理,那几个人一看就是流氓,你们没保安吗?让他一个人道歉,恶龙都不敌地头蛇,连你们也欺负老实人吗?”
那男人哑然看着游月,屏幕的光折射到他的镜片,遮住了他的眼神,他轻轻说了声谢谢,游月对他笑笑。那经理又说:“他们也就是要求道歉,我们也没办法呀。”
随后那男生跟着经理出去了,游月回头看他的身高估计没比自己高太多,也不知道这人是哪来的勇气,何况这种片子,像游星那样睡半场才算正确态度。
“帮人说话可不像你的风格呀。”游星敲敲她的头说。
“谁让我没法装睡呢。”
两个人沉默着看完了电影,待散场时,警察已经来了,游月隔着人群看到那男生身上有几个脚印,警察问他:“你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
“你们有问题快问,不问我要回家了。”那男生的眼镜掉了一条腿,他低着头擦眼镜,被几个警察围在中间,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在装哭。游月想冲进去替他说两句话,游星拉住了她,他说:“刚才没跟他一起出来,已经晚了。”看热闹的人逐渐散了,那男生始终没有抬起头,游月也随着游星走了。
“哥,要是我怎么办?”
“不会是你。”
“为什么?”她本就有些自责,游星这样置身事外的样子更让她看不下去。
“你看不惯的少。”
游月苦笑:“你也是。”
他们一路沉默到了外公家,单元楼的墙壁看上去更灰旧了些,游月经过刚才那件事,实在是不想去面对老年人,在楼下踌躇了一会儿,游星陪她站着。
后来看外婆这半年没见倒没有什么不好的变化,游月又觉得心里好过了些,外婆握着她的手,关切地问这半年适不适应,有没有交到朋友。游月挑着几件有意思的事还有班里有趣的同学讲了,游星在一旁附和,游月这才发觉自己的大学生活还算没那么无聊。
“还是瘦了,留城的东西不合胃口吧?”
“没有,我也渐渐能吃得来辣了。”
“晚上给你做虾子冬笋,还有卤鸭。都怪星星,考到那边,还把妹妹拐去了,那徐闯平时周末还能回家住住。月亮,你们昨天在那边还好吗?”外婆压低了声音,游月也只冲她眨眨眼说:“没事,昨晚只有爸爸在。”
“你外公还不让我跟你们说这些呢,游长明真是个白眼狼……不在这念书也好,外婆就是记挂得很……”外婆红了眼眶,游月一时手足无措,只能钻到她的怀里撒娇说:“外婆你看我长漂亮了没?”
“漂亮,你从小就漂亮,生下来就白,不像星星,黑黢黢的。”游星站在一旁调电视,玩笑着说:“妈妈怀我的时候吃了太多酱油拌饭,我就是酱油色了,不过游月她那都是化妆化的。”
“我今天还没化妆呢!”游月瞪了他一眼,又抱住外婆的腰,“你跟我一起住好不好,我有好多想吃的……我们在那过不惯,早上哥哥跟我说想来陪您住。”
“你外公说不合适,我想也是,你爷爷奶奶都在呢,你白天来这里吃,晚上还去那边睡觉。星星,楼上的水电都断了,你们有什么要拿的趁着天亮赶紧去拿好。”
“没有什么吧,你呢?”游星看向游月,她也摇摇头,“不过就是想带着妈的几张照片,也不急这一天”。
“你要把照片拿到那边?那女人看了要不高兴的。”
游月眼睛一弯,“哪会啊,我带到留城去。”
“徐闯约后天一起吃饭呢。”游星把手机递给游月,她翻了翻消息记录,基本都是徐闯跟游星的对话,于是问道:“他女朋友还没同意呢,你们就说定了?”
游星奸笑,“他说他女朋友在他旁边。”
“他不是去他舅舅家了?”
“好像是家里都认识……”
“我说呢,那这回的嫂子可不好甩了。”
“我看他挺认真。”
“星星学校里有没有合适的人呀?也给月亮找个嫂子。”外婆招呼他坐过来。
游星不好意思起来,“没有,缘分还没到。”
“现在女孩都主动,你也不要拒人千里之外嘛。”
“别拒人千里之外嘛。”游月重复外婆的这句话,顺便踢了游星小腿一下。





传承 (三)思凡5
第二天晚上,游月第一次见到游阳,他的下巴很尖,像她妈妈,眼睛随了游长明。游月对这个弟弟没有什么好感,当游长明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牵着游阳,对他说“这是姐姐”的时候,游月还是忍不住咬紧了牙,没啃声。
“阿悦,帮我拿一下那个酒,今天家里终于团圆了。”游长明对着游阳妈妈说道,游月抬眼疑惑地看着他,游长明这才笑着解释道:“哦,游阳妈妈叫尤悦,尤其的尤,喜悦的悦,同音不同字。”
“怪道一直叫游阳妈妈。”游月冷笑,捏紧了椅子扶手。游星在桌子下拍了拍她的膝盖,游月冷眼看着他,游星抿了抿嘴,打岔说:“就月亮也好。”
“妈妈死了,谁叫月亮啊?爸爸叫阿悦顺口,以后那个就是阿悦,我这边叫游月。”
尤悦这时抱着游阳坐下来,把酒递给游长明,对游月说:“也没什么大事,我也是随着你爸爸叫你阿月,称呼而已。”
游长明宠溺地拍了拍游月的头,“是,也是缘分嘛,说不定是上天注定,你俩投缘。不然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游月放下筷子,背挺得直直的,垂着头,“爸爸,你恶心我就算了,别糟践我妈。”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一个名字而已,游阳妈妈对你们不好吗?你怎么跟长辈讲话的!”
游阳看爸爸发了脾气,也安静了下来,游月复问尤悦:“你儿子多大了?你知道我妈在床上躺了几年吗?”
“这话怎么说呢?”游月一脸为难地看着游长明,他把手里的筷子摔向游月,游星帮她挡了一下,“爸爸也冷静点,游月接受这些也需要时间。”
游长明一听这话嗓门更大了,指着游星破口大骂:“需要你妈的时间,你毛都没长全就敢教育你老子了。你怎么跟你妹妹说的,你十一可是来了的。”
“你不用怪游星了,他没那么不要脸,你们没脸跟我说,当我死了,指望哥哥干嘛?”
尤悦看游长明额头上青筋直跳,忙打圆场,“这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个饭,小孩回来一趟不容易,你不是说想他们吗,都快消消气。”
“她比你小几岁啊,我供她吃喝,她现在还要管教我了。”尤悦也不说了,叹了口气,抱着游阳回了卧室。
“没告诉你已经是考虑你的感受了,你也这么大了,有时候也体谅体谅大人吧。”
她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俯视着游长明,咬着牙问道:“爸爸有过愧疚吗?”
“生你养你还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的?”
“我妈呢?”
“你妈死了!”
“难道是我妈该死吗?”
游长明冲上去给了游月一巴掌,游星下意识推了他一下,而后也挨了一巴掌。他看游月那脸上鲜红的手指印,声音也软了下来,“你妈妈去世也有段时间了,游阳这个小孩我当初也想过不要的,但是他妈妈舍不得,这是我做错了,但是你妈死了我也得陪着她不活了吗?日子还得过,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好好的,你哥哥当初都没说什么,就你非要把那些事都翻出来弄得大家不体面。”
游月被游星搂在怀里,耳鸣还没退,她冷哼,“是你带着他们登堂入室才翻出来的,可是体面的很。”
“游月也少说两句吧。”游星将她又往后带了两步,“爸爸也消消气,游月不懂事,讲话不好听,她也不是有心的,今天事情好歹都说开了,往后就别提了吧,我们家的事总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我可是养了两个白眼狼。” 游长明桌子拍得震天响,中间的鸽子汤洒了出来,给那青菜上添了一层油光。
游月挣开游星的手,把他往前推了一把,“爸爸没听到哥说的吗?他可是一直护着你呢。我也知道什么叫人走茶凉,往后不说了就是。何况我也对不起妈,也没资格提这个,咱们一家人就这么过吧。”游月讲完去了卫生间洗脸,脸上的指痕被凉水一浇火辣辣的疼。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未觉得自己如此面目可憎过,“你看不惯的少”,游星没有说错她,她早就知道游长明有多无耻,可她始终没有戳穿他,她陪着演了那么久,早分不清什么真什么假了。游长明杀了人,她藏了凶。
后来五个人又坐在同一张饭桌上,桌上的菜都凉了,尤悦给他们都夹了菜,游星道了谢,也给游阳夹了筷子虾仁,游月沉默地扒着饭,游长明瞪着她,正想说什么,被尤悦按住了手,她笑着说:“那天我刚一进门听到女孩的声音,后来看到还躺在阳阳的床上,还以为是阿星的女朋友,不过那眼睛跟阿明那么像,我想肯定是阿月了,第一次见面,差点闹了笑话。”
游月眼底有些诧异,只又扒了两口饭,干笑了两声,游星却接话说:“游月长相随爸爸些。”
“我看也是,真是个美女,在学校很受欢迎吧?”
游月有些噎着了,盛了碗汤,“还好,比我漂亮的大有人在。”汤已经温掉了,但好在能压住那股子粘腻味,她不喜欢尤悦,除了她的身份,就那甜掉牙的嗓子,听得人胃里乱翻。
游星陪着游长明喝酒,叁杯过后,游长明夹了块鱼给游月:“都大了,不能跟以前那样粘哥哥了。”
尤悦这是无不失落地说:“我也有个哥哥,小时候再怎么好,有嫂子了也忘了妹妹。”
游月把剩下的半碗汤递给游星,嘴角噙笑,“游星,我粘你了?”
“没有没有,我是孤家寡人,正求之不得。”桌上人都笑了,游阳闹着要去看动画片,尤悦只能端着碗陪他下了桌。游星和游长明继续喝酒,游星是学生物的,游长明跟他聊基金、股票、楼盘和房子的事,游月挑着米饭刷手机,她听着无聊,便也下了桌去客厅。
游阳飞来跑去的,一口饭从东吃到西。游月本就不喜欢小孩,看尤悦这样乐此不疲地伺候着儿子,只觉得难以置信,她又想起孟怀归,不知道他老婆是不是也在家全身心围着儿子的,所以他才有心思在外面找女人。
游阳扑到游月的怀里,跳着脚要她抱,游月有些介意他的油手,抽了桌上的湿纸巾帮他擦了擦,把他抱到了腿上。尤悦举着碗蹲在一边喂儿子,她跟游月相差不到6岁,中专毕业后就出来打工了,直到遇见游长明,不过也是生了孩子才真的跟他在一起。
“你那么会来事,为什么看上我爸了呀?”游月疑惑地问。
尤悦笑了,“你爸长得好。”
“可是你不嫌他老吗?”
她靠近游月的耳朵,低声说:“年轻的靠不住。”
“他有家室,你就不怕他骗了你?”
“我好甩,你弟弟可不好甩,血缘关系总是不一样。”游月直觉后背发凉,她虽然不齿,但是也认同尤悦的道理。游月看着这小孩,不得不感叹孟怀归的高明,积年风月中走,玩女人的行家。
没过一会儿,游星那边也结束了,坐在游月身边,呼吸间一股浓重的酒气,游月把他拖到房间睡下,转身要走的时候,游星拉住了她。
“你怎么不粘着我了?”
“你喝糊涂了。”
“是有些上头,但还不糊涂。”
游月索性卧在他的身边,游星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吹了吹,“还痛不痛?”
游月的耳朵有些痒,她躲了躲,“还好,明天就忘了。你呢?”
他苦笑,“我忘不了,他不该打你的,可你看我,我还跟他喝了酒。”
“你痛不痛?”
“痛心疾首了。”
“我以为你不在乎呢?”
“我在乎。”
“那就好了,你睡吧,我走了。”
“你总是捉弄我。”
“我哪敢捉弄你了。”
“那天。”
“哪天?”
“这样的那天。”他用额头贴着她的脸,酒气直往游月鼻子里灌,她的脸也被熏得有些红,“还有那天晚上,你抱了我。”游星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脸颊,“我一直睡不着,但是不敢去找你。”他撑着手注视着游月,“我应该被他打,我这样下流,我想要他的女儿。”然后懊恼地从她身上翻下去。
门外的游阳还在跟着电视唱儿歌,游长明跟尤悦在聊些什么,咕咕哝哝的,游月仔细听着,他的指尖仍流连在游月的双唇上,她问:“为什么告诉我?”
“怕你爱上别人。”
“我不要爱人。”游月推开他的手,而他侧身把她锁紧怀里,四条腿缠在一起。
“可你一捉弄我,我就硬了,还要假痴假呆么,早晚露馅。”
“这是……怨我吗?”
“不是,怨我自己,是我害了你。”
“你爱我是害了我?”
“真聪明。”他吻了吻她的后脑勺,又喃喃地重复了几遍。
“我以为是你不想要我。”
“怎么会,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
“我想上你,在哪里都能做春梦……那天晚上没有做完的事,我在梦里反复做了无数遍。”
“那你现在想干嘛?”
“想得到你。”游星的手从她衣服的下摆溜进去,游过她的小腹,然后握住了他朝思暮想的两团丰腴,他的搓揉毫无章法,他只觉得这两团肉是有生命的,在他手里弹来跳去,忽而又像是要从指缝间流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舌尖划过她的耳廓,游月微颤,感觉到他那东西的形状逐渐明显,手探到背后探测他的温度。
“我又不是个物件。”游月轻哼。
“我爱你。”
“我不在乎。”
“我爱你。”
“你害了我。”
“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不能不要我。”
她从他怀里挣扎起来,游星凝视着她的眼睛,又把她拉倒怀里,吻上了她的唇。游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只含着她的下唇,仔细吮吸研磨,而后轻舔她的嘴角,他细致地照顾她的唇,喘息声伴着唇舌咂弄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回荡,游月笑了出来,“好像在除角质哦。”
这句话让游星觉得很懊丧,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巴,“我是第一次吻女孩。”他把头埋在她的胸上,一股急切从他的下体直冲向心头,他心跳都乱透了,他想扯掉她的上衣,可刚才的打击实在太大,他不敢再动作。游月揉弄他的头发,“是吗?我想第一次的话应该比刚才激烈才是。”
“你不信吗?我怕我嘴里的味道不好,我还没刷牙。”
“不,好得很,你吻我的时候我觉得你很陌生,我好像重新认识了你。”
“那你喜欢吗?”
“喜欢。可我怕你醉了,你明天醒来又要不认账。”
游星一脸严肃,抱着她的腰,“你要我怎么办?”
“你晚上去我的床上,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游月指了指门外,“你听。”
“那这个怎么办?”游星抓住游月的手盖在那物件上上下扪弄了两把。
游月促狭一笑,“哎呀,可烫坏了我的手。”说着便起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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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现在已经是中篇的容量了,想过删减,但是无从下手。
加上作者的私人原因,写完这个故事大概会歇一段时间
所以从短篇集改成了现在的样子
谢谢阅读,期待评论。




传承 (三)思凡6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看小说,脚撑着墙,头发还没有完全吹干,她的头发厚而密,黑压压的一丛泄在床边。安眠药就搁在床头,她读得不认真,思维总是落在周围,而不是书页上。
她拿起那乳白色的药瓶端详,合计着今晚是否需要服药。范柳原说穿着雨衣的白流苏像医他的药,游月看这圆滚滚的塑胶壳,标签没有被剥干净,一定要将它比作女人,也不会是那样的上海小姐,倒像是汤包店的面点阿姨,围裙上还蹭了灶台上黑腻腻的污渍。
她不确定刚才的游星是否清醒,她感受到了他的克制,可是她也明白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知道放肆该是如何的人。她想,如果真的可以,游星可能还会给欲望建个函数坐标,在某一秒进入第一象限,他能亲眼看到冲动与寂寞变成无穷,比起尊重自己的渴望,更愿意遵循公式定理。
孟怀归却不是这样的人,游月同他保持着单纯的性关系,他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这反而让游月觉得轻松,一个会取悦自己的人,才不会让占有欲束缚自己。
她也渴望游星的爱,但也不单纯是渴望爱,她更想看到他失控,他或许比孟怀归更有道德感一些,可是这样的爱让游月兴奋又恐惧。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她翻动书页的声音。游星在门外,手就放在门把手上,他知道如果开了门意味着什么。刚才借着酒精,当然那只是一个借口,他还没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对她刨白了自己的心,游月却说她不要爱人,这句话歧义太多,他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把握住她的玄机。
起初游月只是坐在沙发上看一档诗词类的综艺,他在她身边坐下的时候,电视里说:“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他在心里复述这句诗,游月看得专心致志,他看着她偶尔微笑时露出的一角小白牙,耳边还有一道红印,他故意往她脖子上吹气,想让她侧头看看自己,没想到游月竟然直接把他拖去了房间。
可是游月到底不快乐,她也没醉,游长明的那一巴掌还印在她脸上,他明白此刻她是没办法同他“忘机”的。可还能怎么用心机,他已经把心交给她了,心在她手里,他觉得自己已经山穷水尽了。
夜已经深了,他还在犹豫着,客厅的温度渐低,他的两腿在宽松的睡裤里微微打颤,忽而他听见身后似乎有脚步声,这才猛地开了门,逃进了游月的房间里。她还在看书,可是那一页她已经看了有十分钟了,游星贴着门站着,游月盯着他的眼睛,他盯着游月胸上的书,门外的脚步声随着抽水马桶的声音落下也消失了。
游月直起腰,跪坐在床边斜眼看着他,“我当你迷路了呢。”游月笑道,“苏轼写:’美人依约在西厢,只恐暗中迷路,认余香’,人家闻香识美人,这里的人都用的一样的沐浴液和洗发膏,你是怎么寻来的?”
“我——”游星尴尬地笑笑,也上了床,仰头躺在她的腿上,夺过她手里的书,噼里啪啦从头翻到尾,书页翻动带动一阵微风,游月垂下的发丝微动,撩着他的鼻梁。
“你什么?恐怕你是荷塘呆鸟,慌不择路才进了我的房吧。”
“你怎么知道?”他帮她把头发顺到背后,然后用手指撑开她的眉心。
游月握住他的手,解开胸前的扣子,将他的手覆将在上面,乳头刚碰上他冰凉的手指,便挺立了起来,游月低头轻咬他的喉结,“手这样凉,在门外站了多久?”
“原来你也一直等着我?”
“是你总是让我等你。”
“好看吗?”他把书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抱着她躺平。
“这个男人要娶别人了,这个女人过得辛苦。”游月用手指描画他的唇峰,他的唇线明显,他的唇有自己的疆域,不像自己的,只是两片嘟出来的肉。
“那就不要看了。”
“为什么?”
“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你要伤心的。”
“我可不追求大团圆。”
“那你看韩剧的时候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电视里的女人只有爱情,这个主人公不一样。”
“那她有什么?”
“信仰与慈悲,都是我没有的东西。悲凉并不绝望,那种悲哀很神圣的。”
“可我爱你,我不会娶别人。”
“我并不介意那些。”
游星的手还在她胸间取暖,游月不解他为何没有下一步动作,便主动送上双唇,他依旧忘情地侍弄她的双唇,游月用舌头勾画他的牙龈,游星有些痒,他的牙齿刚一打开,游月便趁虚而入,送入津液,绕着他的舌头。他被她的舌头调戏地失了分寸,手上的力量逐渐加重,手指夹住她的乳尖,然后松开转而去揉擦她的精巧的腰。她收了舌头,去舔吻他的耳垂和侧颈,游星哑着嗓子问:“要关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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