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我在前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好酒一壶
城里头的庞炳勋此刻正经历着从大悲到大喜的转变。眼看着就要被日本鬼子给包了饺子,结果一个逆天大反转,援军大部队赶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歼灭了来犯的日军。
看着日军像无头苍蝇般乱窜,庞炳勋打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这么痛快的事情了,那叫一个解气啊,看着日军像割麦子般一片片的倒下,庞炳勋哭了,他是激动的。
仗打到这个份上,胜局已定,什么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些词全都可以在这里用上了。
庞炳勋感激的痛哭流涕,总裁没有忘记他。
这次大捷,如果要论功行赏的话,主要功劳全都应该算在他的头上,这当属奇功一件,获得上面的嘉奖是跑不掉了。虽然杂牌军快打光了,但只要自己在,何愁没有兵马?遗憾的是跟随了自己多年的部下,如今已经是十去**,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盛况,该何去何从,庞炳勋自己也不知道。
凌奇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太惊险了,想不到日军这么彪悍,比起淞沪战场与南京的鬼子,说实话,这次鬼子完全是凭借实力,如果不是增援及时赶到,后果不可想像,即便当时做好了突围的决定,但能跑出去多少,连他自己心里都没底。
大集群作战就是这样,漫山遍野的都是敌人,一眼望去,乌泱泱的全是人,现在打赢了,大家纷纷仰天长啸嘶吼起来,得以发泄这么多天来的郁闷心情。
战场自有人去打扫,凌奇只是下令,一行人默默的在尸体堆里收敛牺牲掉弟兄的尸骸,发现张自忠部带来的士兵全都英勇献身,傅永兴部也是损失巨大,汤恩伯借调的士兵也损失了不少,他这边也损失几个新招的队员,于学敏部也损失不少,他自己也身中三弹,尚老倌紧急为他取出两枚弹头,另一枚卡在接近心脏的肋骨处,没有办法取出,只能暂时留在体内,再想办法解决。
就在凌奇准备收拾队伍准备回徐州的时候,却接到了庞炳勋的挽留,请他在临沂再呆一晚上,结果一问,才知道是张自忠来了。
张自忠从东南部切入,狠狠的给日军来了一个釜底抽薪,神威大发,杀得日军是片甲不留,溃不成军,当记首功一件。
战场还没清理完毕,张自忠就带队来到临沂城要见庞炳勋,这让庞炳勋很是慌张。凌奇听说过这个七零后老男人与九零后张自忠的芥蒂,庞炳勋在张自忠后面打冷枪,挖他墙角,张自忠肯定是恨他牙痒痒。
现在取得了一场大胜利,这个张自忠在这个关键时候过来,摆明了是过来秋后算账的,携恩以报的意图十分明显。
两个大佬的碰撞,本来以凌奇这样的级别是坐火箭都够不着的,但汤恩伯已经转向台儿庄那边,日军的第十师团才是这次进攻的主力,庞炳勋这边只能算是一个神辅助,只不过他这边打的顽强,硬生生的拖住了第五师团前进的步伐,见临沂快要被拿下,于是就抽调走一部分兵力去协助第十师团进攻台儿庄,准备一鼓作气拿下津浦铁路台儿庄段,全面掌控山东,形成双刀模式,进而威胁徐州,汤恩伯在得到情报后,火速转向,赶往台儿庄。
张自忠也是路过临沂前往台儿庄增援,但他的部属还在最东边的战场上,那边跟日军还有零星交火,所以收拢还需要一点的时间,于是他就把事情一交代,自己先跑到了临沂。
张自忠的到来让庞炳勋好一番难受,这不见吧,说明自己怕了他,见吧,这事情又有些尴尬,而且人家都已经到了门口,装作看不见显然是不行的。
听人说凌奇是名智将,前不久张自忠特意还见过他,再加上他是孙元良的人,跟军统也走的很近,据说还跟蒋总裁沾亲带故,于是庞炳勋就灵机一动,就拉上了凌奇作陪。
结果张自忠过来却不是找茬的,而是不计前嫌。
“老哥好,经久不见,沧桑了啊,您是国栋柱,为国事如此操劳,可要保重身体啊,兄弟在这里向你问好了。”张自忠远远的冲庞炳勋问好,脸上挂满了笑意,一点都不像是过来打击报复的。
正所谓最懂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对手,张自忠的一番话,让庞炳勋羞愧的无地自容,事后他已经得知情况,如果不是张自忠果断下令部队日夜兼程赶路,把三天的路途压缩成一天赶到,他庞炳勋现在只能是躺地上让他人观赏了,张自忠的这番做法比雪中送炭还要来得给力,完全是救人于水火之中,这得多大的肚量,这份恩情他庞炳勋无论如何都要记下,冲张自忠一抱拳道:“兄弟,哥哥这次劳你搭救,大恩不言谢!”说着,站起身来,向张自忠深深的鞠了一躬。
“老哥,您可折煞兄弟我了。”张自忠急忙起身扶助了庞炳勋,让一个六十来岁的人向他一个四十来岁的人道歉,这也是豁出老脸不要的节奏了,两人携手相视一笑,所有的恩怨全都消泯。恩怨解开了,事情也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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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老狐狸算计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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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奇张自忠是见过的,增援临沂的骑兵就有一部分是张自忠部的,不用庞炳勋介绍,在见到凌奇在场的时候,张自忠就已经知道庞炳勋的想法了,不禁暗叹这个老家伙谨慎的不行。
但这次临沂之役如果没有庞炳勋的拼死抵挡,他们也不会胜得如此顺利,所以在来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放下了心思,在面对国家大事面前,再有天大的私人恩怨,也都是浮云。
不过张自忠却转向凌奇道:“小子,先前我借你的兵马呢?”
“这个……张将军……打……打没了!”凌奇只能硬着头皮照实说道。
“来的时候我怎么吩咐你的?”张自忠瞪着眼睛盯着凌奇问道,那声音把屋瓦都震得簌簌直往下落灰。
“但是……您的士兵……”凌奇被张自忠一追问,问的有点无所应对了,他本想说他的士兵打起仗来都是不要命的主。
“我不听解释!”张自忠大手一摆,蛮横的打断了凌奇的话,他是自己家知道自己的事情,手底下的士兵打战是厉害,但打着打着就打疯了,这一疯起来,谁都扛不住。
这张自忠的演技略显夸张,凌奇心中一凛,已经品出一些味道出来了:“张将军,日寇凶悍异常,战斗之烈度超出我的预估,对贵属的牺牲,我深表歉意,对日军的凶残行径,表示强烈的谴责与愤慨……”凌奇这是连国际流行的外交措辞都用出来了。
“啥?”张自忠有点傻眼了,见过无赖的,没见过无赖的,这都什么借口,谴责与愤慨?心中哀嚎一声:我特么的不需要谴责与愤慨,我只要人!
“唉,唉唉……张将军,你这般为难凌队长,有点过分了啊。”在边上庞炳勋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就开口帮凌奇打起了圆场。
凌奇颇为感激的向庞炳勋投去一个眼神,大佬,我会报答你的。
“我为难他?我把手底下最精锐的士兵借给了他增援临沂,来的时候,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再三强调,不能把人给我打光了,你看看他,过来没多久,就给我打绝户了。”张自忠一激动把身上的衣扣给扯开了,露出了里边白色的棉布衬衣,高筒牛皮靴子踩着地面发出嘎啦,嘎啦有节奏的声音,一手叉腰,一手挥舞着大声嚷嚷。
“张将军,你才多少兵马,兄弟我一个师团的人都快打光了啊~!”说起自己的队伍,庞炳勋也是一阵心疼,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你的苦兄弟我知道,问题是他的特别大队,你看看,差不多全都囫囵完好,一个个都活蹦乱跳的。”张自忠立刻就挑出了凌奇的特别大队的低战损率。
“咦……是啊!这是什么原因呢?”庞炳勋的表情更假了,立刻就顺着张自忠的话下来。
凌奇瞳孔猛的一缩,暗自腹诽:丫的,上了这两老家伙的恶当了,两个老狐狸一唱一和的,居然已经把目光瞄向了老子的特别大队。
脑子飞转,开口说道:“二位将军,你看这样可好,这次战役过后,如果你部需要训练的,旦说无妨,我可以派人帮助你们,帮你们训练出一支像我们这样的队伍出来,不,比我们这只更强的部队出来,不过前提是这个费用要你们自己出。”凌奇也不是傻子,两个老狐狸一唱一和的目的就是想要吃了他的特别大队,这是异想天开,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他凌奇上面是谁在撑腰,凌奇现在是挖人都来不及,哪里会赔他们人。
“这个老子不管,你借也得借几个给我。”张自忠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于是也就拿出了最后的方案。
“人真没法给,我特别大队到现在的编制都还没有满,况且多兵种配合,是需要一定时间演练和配合的,单兵能力再强,也决定不了一场战役的胜败。”凌奇实事求是的说出了问题所在。
“那照你的意思是,张将军即便借了几个士兵过去,那用处也不大?”庞炳勋知道不能太过逼迫凌奇,只见他眉头皱了几下,结果凌奇的话头,帮张自忠把话给问了出来。
“嗯,我特别大队的队员们走的是专业路线,偏科严重,他们只有在特定的领域内,才能发挥出他们的功用,但如果在综合战力上,他们可能会连一名普通的士兵都不如。”凌奇小小的撒了一个谎,他的士兵基本上都可以以一抵五,像刁悍这样的,起码以一抵十都绰绰有余,就连最差的池上风,估计也能轻易的放到三四个壮汉。
两个大佬被凌奇的专业路线,专业领域、士兵偏科等等的新名词给整懵逼了,这样的士兵会是好士兵吗?
答案是否定的。
“行吧,这次就饶过你,不过你给我记住,一有时间,必须要给我训练出一支部队来。”张自忠知道没法得逞了,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不是有教导队吗?”凌奇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哼,教导队都打光了你不知道吗?”张自忠狠狠的瞪了凌奇一眼。
“行啦,行啦,咱不为难凌兄弟了,你呀,该干嘛干嘛去吧。”庞炳勋见火候到了,于是就冲张自忠挥挥手,下了逐客令。
张自忠点了一下头,庄重的冲庞炳勋敬了一礼道,“老哥哥,咱们都是行伍出身,报效祖国是本分,如今兄弟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做多逗留了,就此别过。”
“行,此行多保重!”庞炳勋也回了一礼。
凌奇在边上只有回礼的份,等张自忠带着队伍离开后,凌奇也提出了辞行。
对于于学敏的调令,虽然庞炳勋有千万个不舍,但凌奇如今有上峰的调令,他也只能捏着鼻子答应放任于学敏跳槽。
其实他也看到自己的部队都打光了,指不定上峰会如何安置他,所以也就卖了一个顺水人情,好为以后铺路,这就是庞炳勋老谋深算的缘故,凡事都留一手。
破天荒的在临沂战场上取得了一场大胜,全国上下一片轰动,就连蒋总裁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一场战打下来,日军损失接近万人。
**是第一次在正面战场上打败日军,被击败的是战斗力强悍的第五兵团,都是日军目前的大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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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褴褛王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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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吹牛归吹牛,这边打战却没有闲着。
临沂之战,让日军第五师团遭到极其惨重的损失,造成日军第五师团部队已经无法继续支撑作战,只有先撤退回莒县以困守待援。第五师团,有名板垣师团,从去年开始,第五师团一路击溃三十几个中国师,如此辉煌的战绩,让他们有点飘飘然起来。
日军这次损失惨重,跟思想麻痹大意有关,从长城之战开始,日军一直打的是顺风顺水,大有神挡杀神,鬼挡灭鬼,所向披靡的架势,这让日军的军部的大佬们自我感觉发飘,按照现在的话说,‘兄弟,你是飘了,真飘了,实在是太飘了……’日军的自我感觉良好,在侦查到临沂的守军是破烂王庞炳勋的部队时,也就想当然的认为临沂完全可以顺利拿下,他们也料不到这次负责守卫临沂的破烂王军会打的这么强悍,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估。
对战争态势过分的乐观,战争一开打,损失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扩大。日军第五师团的后勤部虽然派出了一百多辆的卡车运载阵亡的日军尸体,但战事的后期溃败的太快了,战场上仍然遗留了不少的死尸,日军一向非常重视同胞尸首的处理,如果不是形势太过危急,他们基本不会遗弃尸首,这说明日军溃退的十分仓促。
从种种迹象来看,**总司令部制定出来的战略已经初见成效,一招釜底抽薪,不禁化解了临沂之危,斩断了津日军伸向津浦路北段的左臂,同时也让深入台儿庄的矶谷师团成了孤军。
临沂的战如果比起台儿庄战场来说,只能算是餐前开胃小点心,虽然说地理位置要强于台儿庄,但地理战略却不如台儿庄,台儿庄位于山东南部峄县境内,距离徐州30公里,西临微山湖,西南与京杭大运河毗连,南接陇海铁路,北联津浦铁路,临城至赵墩的铁路支线经过台儿庄,水陆交通便利,是徐州的东北门户,一道重要战略屏障,扼守运河的咽喉,台儿庄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此时的日军第十师团正在对台儿庄发动猛烈的进攻。
第十师团又名姬路师团,是日本陆军的一个甲种师团,师团长矶谷廉介中将个脑铁指挥官,明知道第五师团已经战败,依然不顾一切,硬顶着向南推进,大有不撞南墙誓不回头的架势。
他在纠集日军的优势兵力进攻藤县,藤县附近出产大石头,这附近的建筑大多都是用巨石简称,这就让**有了天然的掩体,所以日军对此发动了几次进攻,都被**给狠狠的打了回去,久攻不克,加上第五师团的失利,让矶谷廉介暴跳如雷,明知道是孤军了,但依然抱着一丝幻想,他分析得出,能够打到第五师团溃败的部队,必然是**的主力部队。
那么显而易见,**派到藤县阻挡的部队也有可能是一支敢死军,性质跟临沂庞炳勋的垃圾王部队一个德行。坚守藤县的是孙定懋麾下的第一二二师长,师长王铭章的命令后率部死守滕县,等待汤恩伯军团增援。
王铬章部的第一二二师是纯正的草鞋加步枪师,清一水的川军子弟兵,身穿后现代非主流装的褴褛王部队,清一水的标配:脚蹬烂草鞋,身着旧军装,肩背土步枪,胸挂四川麻花弹(土炸弹)。
这是一支装备低劣到不堪使用的军队,王铭章部一路征战,从山西一直杀到山东,当被派到藤县的时候,手里头只剩下三千多名士兵,情况跟庞炳勋部差不多,军部紧急调拨了一批物资给他们,要求他们坚守,固守,死守,等候汤恩伯部的增援。
部队接防藤县后,天刚蒙蒙亮,日军就开始施展三板斧绝技对藤县发起了进攻。
首先是飞机飞临滕县上空,对滕县进行一番狂轰滥炸。紧接着,大量的炮弹就像下雨般落在滕县县城。再接着是日军的士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向藤县推进,日军本以为拿下藤县是轻而易举之事,为尽快拿下藤县,日军集中所有炮火对藤县进行无间断的轰炸,几乎是用炮弹洗地了,向藤县发起了全面进攻,在日军的全力进攻之下,藤县失守,王铭章及三千多名守军全部壮烈捐躯。
轻松拿下藤县下,让矶谷廉介大为得意,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板垣征四郎这个笨蛋中了支那人的奸计,正好帮他牵引住**主力,让他可以趁虚而入,轻松拿下了藤县。矛头直指台儿庄,不过矶谷廉介并没有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在得知**的主力动向与第五师团失利的消息后,他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打不下台儿庄,那就撤退,这样起码能收些利息回来。
而**的面对深入腹地的第五军,采用的战略其实比较简单,目的以收复鲁中广大地域为目的,以一部在运河之线取攻势防御姿势,以主力由峄县东南方及东北方山地侧击南下之敌,聚歼于临枣支路与韩庄运河间地区。
战区命令汤恩伯第二十军团集中主力于峄县东侧及枣庄东北方山地,击破峄县之敌,向临城、沙沟两地附近侧击,压迫敌于微山湖东岸。
另一部则集结于台儿庄北方地区,准备协助对峄县及其西北地区之主力作战。
战区又命令孙连仲第二集团军以一部在侯新闸以西运河南岸防御,待机渡河北进,主力控制于贾汪附近及荆山、茅村镇间。
命令张自忠第五十九军在费县集结整顿后,乘虚向滕县南北地区与由南阳镇附近河之第三集团军部队呼应,截击南下或北退之敌,对泗水方面自行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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