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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哀羞风云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着了魔,花样翻新,变着法子折腾她,她天天都要提心吊胆、疲于应付。这样的

    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楚芸的脑海里又涌出了那个她不知想过多少的念头:自己怎样才能脱离苦

    海?按理说,最保险的办法是把自己的处境向老公坦白。以西万家的权势,摆平

    文叻和沙坎这两个小混混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她不敢,因为这样一来她肯定就

    要身败名裂了,而且十有**还要连累上哥哥。黑会她又不认识,就算认识她

    也没那个胆子,那样只能是惹祸上身,恐怕比在文叻胯下还要惨一倍。别的办

    法她想不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拖,拖一天算一天,也许文叻他们玩腻了就放过

    自己了。实在被他们逼到绝路,也只好一死了之了。

    也不知坐了多久,睡意上来了。楚芸脸也没洗、牙也没刷,脱了上衣就钻进

    了被窝。可关了灯却又睡不着,瞪着大眼盯着天花发愣。下身凉冰冰湿乎乎的

    ,她在被窝里翻过来调过去地翻腾,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

    一直躺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可一闭眼就做噩梦,总是梦见自

    己光着下身坐在湿泥地里,一条潺潺小溪从自己屁股下面流过。突然有一群小鱼

    不知从哪里游过来,一条接一条地往自己下身里面钻,她一惊就醒了。摸摸下面

    ,粗糙的皮带还湿漉漉的。她又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天刚蒙蒙亮,她就躺不住了。从床上爬起来,她习惯性地冲进卫生间,坐在

    了马桶上。她的习惯,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坐在马桶上大便,然后这一整

    天都全身轻松。可今天她刚坐稳,马上就紧急地收紧了下身的肌肉,因为她意识

    到自己下面还戴着那讨厌的带子。

    她小心地伸手到屁股下面摸摸,后面那个洞洞应该足够大了。可她用了半天

    劲,却什么也屙不出来。她试了几次,就是不行,她沮丧地想:屙不出来就算了

    吧,坚持到下午六点,就一切都好了。

    大便放弃了,可小便却不能不撒。她高高地抬起屁股,伸手摸到趴伏在耻毛

    中间的细线头,把塞在**中整整一夜的棉条拽了出来。棉条吸满了经血,她拎

    在手里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敢扔在垃圾桶里,扯了块卫生纸包了起来,等会儿带

    出去扔到外面没人知道的地方吧。

    她坐马桶,哗地放完了水。带子又湿了一大片,她摇摇头,唉地叹了口气

    ,撕了卫生纸擦了又擦,然后重新找出一支棉条塞进下身,这才慢慢地站起了身。

    楚芸一抬头,吓了一大跳。镜子里的自己蓬头垢面,眼睛又红又肿,她差点

    不认识自己了。这怎么行?这样出去,婆婆马上就会发现的。她急得在卫生间里

    转了好几圈,半天才想起用凉水洗了脸,又弄了条湿毛巾,敷在了眼睛上。

    她摸着到卧室,慢慢地躺在了床上,刚刚躺平,眼泪又差点涌了出来。

    她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她强忍住不哭,离天亮还有不到两个小

    时,她还得出去见人。

    楚芸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又昏昏沉沉地浅睡了一会儿,待再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八点多了。她起来一看,眼睛好多了,但还能看出有些红肿。她花了半天

    的功夫化好了妆,硬着头皮去了前面。

    婆婆见了她的样子,并没有大惊小怪,还关心地问她是否晚上没睡好觉。楚

    芸知道婆婆误会了,但她心里还是热乎乎的。简单吃了点东西,她跟着彪哥上车

    去公司了。

    到了公司,她赶紧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过了一会儿,隔壁财务部的一个小

    管进来给她送报表,发现了她的异样。这个小姑娘和楚芸的年岁差不多,也是

    她在公司最亲密的同事。她知道这两天西万家的大佬们都忙着拉票,见楚芸眼睛

    红红的,就和她开玩笑说:「怎么,昨晚独守空房了?不习惯了吧?」楚芸作势

    要打她,其实心里对她善意的玩笑却充满了温暖,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两人说

    笑了一阵,楚芸的心境开朗了起来,一直到下班,都几乎忘记了下身那可恶的带

    子。

    走出办公楼看到彪哥的一瞬间,楚芸心里有了个新意。她让彪哥送她了

    娘家,她想清清静静地渡过这一下午,待解除了身上呆呆枷锁,再轻轻松松地带

    着好心情家。

    母亲见了她当然是欢天喜地、嘘寒问暖。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和母亲聊了几

    句就钻进了自己婚前的闺房。这是真正她自己的领地,在这间屋子里她才能真正

    的无所顾忌。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她才真正地放松了,竟呼呼地睡了过去。

    楚芸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天色还很亮,她头疼欲裂,下腹也胀得一阵紧似

    一阵。她掀开被子,光着脚跑进卫生间,一脱裤衩才意识到还有一道障碍。她下

    意识地伸手到胯下去摸,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腕看了看表,脸上顿时涌起一丝红

    晕。

    她顾不得上厕所,冲卧室,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打开手机看了看显示屏

    ,什么也没有。她还不甘心,打开短信信箱,仍然是空空如也。她急急地把手机

    里可能收到信息的地方都查了一遍,一无所获。她狐疑地再次看了看表,确实已

    经六点半了。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钟,时间没错。她还是不敢相信,跑到客厅看了

    眼墙上的挂钟,没错,就是六点半。她的脸一下变得惨白。

    文叻失约了。

    楚芸像傻了一样楞在了那里。她眼睛里噙着泪水,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被

    绝望淹没了。为什么?他说好今天下午六点给我开锁的密码的啊!为什么没有发

    过来?这一天已经是度日如年,密码没发过来,到周一还有整整两天,后面的日

    子怎么过啊?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冲到书房,打开电脑,打开了自己的私人邮箱

    ,也没有邮件进来。把所有用过的邮箱检查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

    她彻底绝望了,真是欲哭无泪。她突然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小包包,和母亲

    打了个招呼,出门叫了辆出租车就奔了健身房。到了健身房,她偷偷摸摸地下了

    车,生怕被熟人看见,悄悄地进了大门,怀着一丝侥幸打开了自己的更衣室的门。

    更衣室里空无一人,也没有来过人的迹象,一切都和昨天她离开时的情形一

    样。楚芸无力地坐在了地上,脑子里空空的,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好半天她

    才恢复了思维:自己没有文叻的电话,上次给自己打电话发短信的记录早就被自

    己删除了。

    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始终在明处,而文叻一直在暗处。除了在这个健身房

    碰面,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而明天后天是周末,没处去找文叻。现

    在自己该怎么办?带着这个耻辱的东西过周末?她根本不敢想象。况且克来不知

    道什么时候就会来。他一来,肯定就纸里包不住火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也没看,像遇到救星一样赶

    紧接起了电话,谁知电话里传来的是克来的声音:「老婆啊,你在哪里?想我了

    吗?」楚芸差点哭出声来,她竭力压抑着自己,可她不敢张口,怕一张口就真的

    控制不住自己了。克来见她不吭声,接着大声说:「我们快完成任务了,现在进

    城的人已经达到了八万。明天是周末,就会达到十万。晚上要在王宫广场搞的大

    型的造势活动,活动结束我就可以家了。你也来看吧!」见楚芸始终不吭声,

    克来有点担心了,他大声地问:「老婆你怎么了,你在哪里啊?」楚芸不知哪跟

    弦被拨动了,强忍着哽咽说:「我家看看妈妈,今晚我想在家陪妈妈说说话…

    …」克来犹豫了一下,马上说:「好吧,我来给家里打电话,你就安心呆在家里

    吧。乖乖等我明天来啊!」楚芸「嗯」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外面天渐渐黑了,楚芸像来时一样悄悄地离开了健身房。一双阴险的小眼睛

    在她看不到的暗处紧盯着她远去的背影,恶毒地笑出了声。

    楚芸漫无目标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不知

    道哪里是自己的归宿。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是不想家,不想见熟人。

    一直走到下腹胀得要爆炸,她才不得不做出了决定。下午起床时就已经积攒

    起来的尿液现在已经胀得她不敢迈步了,塞在下身的棉条大概也已经浸满了血水

    ,她已经有了冰凉的感觉。她想,就是死也不能死在这里吧。想到这儿,她抬手

    叫了辆出租车,赶紧了娘家。

    母亲见她又来了,忙问她吃过饭没有。她慌慌张张地应付了一句,就冲进

    了卫生间,忙活了半天才把自己收拾妥当,无精打采地到了客厅。母亲见她气

    色不好,又没有去的意思,忙问她怎么了。楚芸忙解释说,克来下乡去了,自

    己忙里偷闲来看看老母亲。这才搪塞了过去。

    入夜,楚芸睁着大眼睛,毫无睡意。她的脑子里反反复复旋着一个念头:

    自己该怎么办?明天怎么去见克来?整整想了一夜,毫无头绪。她觉得自己已

    经站住了悬崖边上,再往前迈一步就会粉身碎骨。天亮了,她却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母亲来问过她一次

    ,要不要吃饭,她摇摇头,毫无胃口。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干,满脑子都是问号。

    她无聊地打开电视,鬼使神差地换到了执政党的频道,里面正好在直播橙巾

    团的造势活动。广场上人山人海,一片橙黄,还不断有橙黄色的人流朝广场涌来。

    电视镜头里还看不到西万家的人,但她知道,很快就会有的,很快她就会在

    电视里看到自己的丈夫克来的。她感觉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她现在只在想一个问

    题:她是不是该迈出那一步了?

    她下意识地拿过自己的小包包,从夹层里找出那天和文叻出去时准备的毒药

    ,她甚至产生了一口把它吞下去、一了了的冲动。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身上还戴着那耻辱的东西,如果这么死在家里的床上,自己将成为两个家族

    的耻辱和罪人,死后也要下地狱的。

    她的脑子开始像机器一样快速运转起来,设想着各种死法。去投海?不行,

    万一尸体飘上岸,岂不自取其辱。跑到国外玩失踪?也不行,自己身上没有什么

    现金,信用卡一用,马上就会暴露行踪。再说护照也不在手里。上吊、跳崖、割

    腕、吃安眠药……她的脑子乱成一锅粥了。

    电视上的橙色人群掀起了欢呼的浪潮,镜头转向了人群的一角,大伯父笑容

    可掬地出现在人群当中,他身后跟着大姑夫。在后面远远的地方,楚芸一眼就看

    到了满脸疲惫的克来。她的心一下揪了起来。她不知道过会儿该怎么去面对这个

    男人:她的丈夫。

    楚芸咬咬牙下了决心:他们城,她要上山了。租个车到北部山,然后徒

    步进山,能走多远走多远,走到没有人烟的地方,用这颗小药丸了却自己的残生。

    当然,死前,不管想什么办法,也要把这个耻辱的东西去掉,扔到谁也找不

    到的地方。

    她撩起被子下了床,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特别小心地收起了那颗淡绿色的小

    药丸。看了看表,六点整,天还没有黑,但愿还能租到车。

    第4章

    颂韬被橙色的人群簇拥着,他微笑着向他的支持者们招着手,心思却完全在

    别的地方。其实他完全不担心广场上的造势。他分之地相信,他的支持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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