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是她刚才把丝袜脱了……」
年轻女人依然不服气地嘟哝着。
「我脱了，放哪儿了？我连个包也没有！」
美莹举着手里仅有的手机，摊开另一只空手，对着年轻女人叫道。
「那谁知道，要不就是扔了……」
年轻女人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嗫嚅地说道。
「好，你说我脱了，现在又说我扔了，你还有什么猜想请全说出来，好吧。
」
「哎呀，别再瞎臆测了。我看这件事现在清楚了，完全是误会一场。」
领头的保安马上摆出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说道。
「什么臆测，我亲眼看见的…．．」
年轻女人还想继续辩解。
「好了吧，够了吧！你还嫌没丢够人啊！快走吧！」
刚才一直没作声的小伙子，不知哪儿来的气势，忽然冲着女伴大吼起来。
说完他拉着她的胳膊就往门口走。
「站住！先别跑！你要向我赔礼道歉！」
美莹指着两人的背影叫道，迈腿就要冲上去。
「算了，算了。别跟这种人计较。」
还是欣妍手快，一把拉住了美莹。
那对情侣头也不地打开铁皮门冲了出去。
沉重的门被小伙子用力一甩，「砰」
的一声关上了。
「不行，欣妍，你放开我。我今天不能就这么白白地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看
了。我在你们商场出的事，我要找你们领导说理去！」
「我也觉得你们是假借工作之名侮辱妇女！」
欣妍说着赶紧找出纸巾，递给了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的美莹。
「我希望您能理解我们的工作，我们也是没办法。请这二位朋友也帮着解释
一下吧。」
保安头头的语气变得非常软弱。
「什么没办法，我看你们就是欺负人！而且是欺负女人！」
欣妍一边轻拍着美莹的肩膀，一边批评着保安。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不快赔礼道歉啊。」
我也替美莹感到忿忿不平地训斥着那几个家伙。
毕竟一个少妇就这么被人看了女性的私密处，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对不起啊，是我们工作没做好……」
「对不起就行了？！你们也是有母亲，姐妹的吧，还有女朋友，或老婆吧？
她们要是象我刚才那样被……她们会怎么样？你们又会怎么样？！」
「这种事确实应该向你们领导反映一下，不然你们岂不越来越无法无天。」
「对！我要求见商场领导，我要求商场做出赔偿！」
「大姐，可你想过没有，你今天的行为也非常不妥。象你这样衣冠不整来我
们商场，本身就容易引起误会，造成矛盾嘛。」
「唉，你这话说得就不在理了。她哪里衣冠不整了。你们商场有规定必须穿
内裤才能来吗？你能保证现在商场里所有女的都穿着内裤吗？」
我看保安还在狡辩，马上跟他继续讲起理来。
「我要求赔偿！我要诉诸法律！」
美莹在空中挥舞了一下秀拳，忿怒地喊道。
「哎呀，大姐，算我求你了。都是我们不好，我们向你道歉。你还要闹的话
，就是要砸我们的饭碗啊。你知道我们也都是拖家带口的人……」
保安头头此时完全威风扫地，性放下架子诚恳地哀求起来。
「开门，开门，我要报桉！」
铁皮门上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伴随着几下脚踢。
待续
(19)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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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报应
人该不该得理不饶人？此时美莹刚化险为夷，却又反咬一口，
根本不理我和欣妍都给她暗使眼色，希望她赶紧收场走人。
「你去开门说一下，我们正忙着呢，让那人等会儿再来。」
保安头头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指着一个离门最近的小保安，让他
快去打发外面的人。
小保安把门开了一条缝刚想对外面说什么，没想到铁皮门被勐地推开了，他
身体向后一倒，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气势汹汹地跨进门的是男孩妈，身后领着那个叫小华的男孩。
「来的正好！你们一个都没跑！」
小华妈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射出来的冷箭，在大热天里都让人能感到
丝丝的寒意。
「这位女同志，你没看见我们这里正忙着吗？你能不能在外面先等一会儿？
」
保安头头强忍着情绪，对这个不速之客十分客气地解释道。
「等个屁！美莹，你刚才是不是也在试衣间？！」
小华妈转向惊慌不安的美莹厉声问道。
「没，没有啊．．．．．．」
美莹侥幸熘出了那扇试衣间的门，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人押进了保
安室的门。
刚刚化险为夷的她更想不到男孩妈竟然杀了个马枪，再次把她堵在了这扇
门里。
「你还不老实？！你说你都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唉，您不是刚才到我们试衣间找儿子的那位女士吗？」
我知道要坏事，赶紧凑上去打圆场。
「对啊，对啊。您儿子不是后来找着您了吗？这跟美莹有什么关系啊。」
欣妍也装着一头雾水地给美莹打起了掩护。
「对了，还有这两个朋友，真是好朋友啊。做这种不要脸的事，竟然还找了
狐朋狗友给望风！」
「哎，哎，你说谁呢，别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骂人！」
「我不分青红皂白？好，我让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女人勐地从包里掏出一团丝袜，用手在空中一扬把它抖了开来。
那条肉色的连裤丝袜象是一面胜利的旗帜，骄傲地飘扬在空中，彷佛要宣告
美莹的大溃败。
「快把门关上。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保安头头毕竟是聪明人，他一见刚才传说中的丝袜此时神奇地从天而降，眼
睛里全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的光芒。
「这个臭不要脸的，这个臭婊子，猥亵了我儿子！」
小华妈指着垂头丧气的美莹尖声叫道。
「什么，什么？猥亵未成年人可是很严重的，属于犯罪行为。可您有什么证
据吗？」
保安头头露出吃惊的神色，分别扫了美莹，我和欣妍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
易察觉的狡黠。
几个小保安也窃窃私语起来。
「美莹，刚才你躲在哪个试衣间，是不是他们隔壁那间？」
女人没理保安头头的话，向美莹逼近了一步继续问道。
「先别急着问她。我想问您是不是当场逮到她猥亵您儿子。」
「当场倒是没有，可我有充分的证据！」
「那您先说说证据。」
保安头头循循善诱着女人。
「那好，那我先把整件事情说一下。我刚才试完衣服出来就找不到儿子了，
然后绕着你们商场转了一大圈也没看见。后来我想小华可能会在原地等我，就又
到了女装部的试衣间。我分明听到一个试衣间里有我儿子说话的声音，还有一
个女人的声音。我一时性急敲错了门，看见了这对狗男女，结果让这臭婊子乘机
熘走了。真是老天有眼啊，她没跑出多远就被你们给抓了……」
「哎，哎，我说你这位女士，先别一口一个狗男女，臭婊子的。我听了半天
也没听出来美莹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我一听这女人出口伤人，立刻打断了她。
「你当然听不出来了！因为你们是给她打掩护的！」
女人转身用鄙夷的眼光瞪了我和欣妍一眼。
「你别性急，让她把话说完嘛。」
保安头头见我又要说话，立刻举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你们想想看，我会听错我儿子的声音吗？这可好，我这边敲错了门刚进这
两个家伙的试衣间，转眼我儿子就从我身后冒了出来，然后这个臭不要脸的就在
旁边被逮到了。她一定就是那个试衣间里说话的女人！」
「你说了这么半天，全是瞎猜疑，越听越像无稽之谈。」
欣妍一挺身气呼呼地说道。
「无稽之谈？！你们瞎了吗，没看见这是什么？！」
女人再次把那条丝袜举在空中，激动地挥舞起来。
「这就是一条丝袜，能说明什么呢？」
我满脸狐疑地反问道。
「我也不怕你们笑话，」
女人把一直垂着头的儿子从身后拉到众人面前，继续说道，「我找到儿子后
跟你们一起来保安室，结果被关在外面。我带着儿子去吃快餐的时候，就发现他
一直心神不宁。你们知道他后来问我什么吗？！他问我为什么有的女的把毛剃了
！」
「剃毛，剃什么毛？！」
保安头头忽闪着眼睛反问道。
「剃屄毛！他问我为什么有的女的把屄毛剃了，还说剃了屄毛好看！还问我
为什么不剃屄毛！」
女人越说越激动，停下来时大口地喘着气。
「接着说，接着说。」
保安头头扫了一眼满脸涨得通红的美莹，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一定是联系上了之前那个年轻女人以美莹没体毛为证据，投诉她在公共场
露体，却因为丝袜的离奇失踪而失去了说服力。
他正被反咬一口的美莹吓得够呛，转眼间这神出鬼没的丝袜却自己送上了门
来。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现在的孩子懂事可早了，再说上到处都是那种图片
。」
我看情形越来越不利，赶紧替美莹辩解起来。
「谁象你们这些有人生没人管的？我家孩子管得可严了。美莹，看你从小就
是个小婊子样，本来还以为去大城市上了大学能学好点，谁知道本性难移！瞧瞧
你自己今天穿的一副婊子样，不是你，还能是谁？！」
女人说着冲上前去就想对美莹动手，被一个反应比较快的小保安一下拉住了
。
「哎，我说这位大姐，别动手，别动手。你现在能说说证据吗？」
保安头头嘴上说着「别动手」，却向小保安使了个眼色，让他松开男孩妈。
「好吧，要证据对吧。这条丝袜是从我儿子身上出来的。你们闻闻这丝袜
上那一股子精味儿，当然了还有一股骚屄味儿。我刚才找了个试衣间检查了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