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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话来教育自己,当时为了父亲高兴,不懂装懂,点头受教,其实心裏根本没当

    事,后来听多了甚至还有些反感,现在听来感觉很多话很有道理,有些甚至可以

    说是混会的金玉良言。因此,尽管有些话听过无数遍了,他依旧认真地听着。

    他父亲也许是很多年未和儿子说这些了,一打开话匣子就止不住,直到他母亲过

    来叫他们吃饭才打住。

    父亲平时爱两盅,因此他来时特意到市裏找了两瓶父亲爱喝的老白干。此

    刻,他父亲的脸色完全缓和了,抿了一口酒后,说:「你现在工作没了,下一步

    准备怎么办?」

    「我想做点小工程。」

    「做工程?你又不懂,有人吗?」

    「我准备找几个懂行的人。」

    「做工程,你必须保证质量,千万不能偷工减料、做那些断子绝孙的事,钱

    少赚点没关系,一定要对得起良心,千万不能赚昧心钱。世上的钱是赚不完的,

    只要你事情做好了,就不怕没事做,只要有事做,就不怕没钱赚。」

    「爸你放心,这方面我会找放心的人来把关。」

    「老头子,你自己说的,食不言、寝不语,不能吃完饭再说。斌儿多吃点,

    你看都瘦成这样了。」母亲一边往他碗裏夹菜,一边劝说。

    「妈,没关系,好久没听爸说了,边吃边聊,不影响的。」

    「他说的那些我都背得了。」母亲在一边不悦地说。

    「背得了有用?关键要时刻记在心上,别到时候就忘了。」父亲不紧不慢地

    了母亲两句后,不再继续说教。

    这顿饭让刘斌再次感觉到了家的温馨。母亲不用说,一个劲地把好吃的往他

    碗裏夹,先怕他没吃好,表面上不怎么关心他的父亲,吃得很少,多数时候看着

    他吃,偶尔会说上一声:「多吃点,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

    烧。」虽然语气比较生硬,似是说教,但是话语中透着浓浓的父爱,他只有放开

    肚皮拼命吃,整整一只母鸡基本上是他一个人吃完的。

    晚饭后,刘斌与父母坐在一起,聊这些年来所发生的事,说着便说到了他的

    家庭和孩子,母亲说:「斌儿,小龙快五岁了,你什么时候把他接来让我们看

    看。」显然还不清楚孙儿已经失蹤之事。

    「他刚出来,你急什么?他现在这样,小高会让他带出来吗?对孩子也不好

    ,等他安顿好再说。孩子如果是他的,就跑不了。」他正琢磨着是否要将儿子失

    蹤之事告诉父母,父亲已在一旁否决了母亲的要求。

    刘斌想了想,觉得孩子失蹤之事还是等段时期再告诉父母为好,父母难得开

    颜高兴一,此刻提出此事,只会让俩老伤心。

    「斌儿,你现在出来了,应该考虑找一个才行。」母亲又转移话题说。

    「妈,我想过一两年再说。我刚出来,现在身无分文,谁会跟我?不如等两

    年,等我做出点成绩来再找。」

    「这样也好。」父亲赞成他的观点,接着说:「以后找,一定要找个能同甘

    共苦的,有没有工作没关系,至少家裏有田土,还养得起。」话语之间对他原来

    媳妇离婚再嫁之事颇有看法。

    「爸,我知道。我要找,一定会找个对我不离不弃的,如果找不到,我就不

    结婚。」

    「最好找个农村的,靠得住些。」母亲一旁说。

    这天晚上一家三口聊得很晚,刘斌从父母的话语中,知道了他们这几年的心

    酸,难怪父母头发都白了,苍老了这么多。自己出事之前,不管是左邻右舍,还

    是乡、村的干部,都对父母恭敬有加,自自己出事以后,不少左邻右舍不但对父

    母不尊敬了,而且还冷嘲热讽,原来那些经常来走动的乡、村干部,也见不到身

    影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充分显露了出来。

    这次家庭夜话,让刘斌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干出一番名堂的决心,尽管自己仕

    途完了,但是可以在其他地方起来,一定要让父母不再遭受他人冷眼,要昂首挺

    胸地站在这些人面前接受他们钦慕的目光。这次夜话,也让刘斌的很多思想又发

    生了变化,这个会权固然受到崇拜,但是钱更能够赢得尊严。香港的李嘉诚就

    是範例,他什么官职都没有,但是有钱,所以到内地,总理都要抽空接见,不

    管到哪个省,书记、省长都亲自接待。

    第二天早晨刘斌又是被手机吵醒的,拿起手机一看,原来八点半了。电话是

    李杰打来的,问他今天是否有时间,如果有他战友今天就到市裏来。他想了一下

    ,觉得已家看过父母,没有别的事了,继续呆在家裏反而不妥,如果乡邻们问

    起来,自己不知道如何解说,说自己被诬陷又拿不出证据,不如等水落石出那一

    天,再与那些关心自己的人见面,于是与李杰约好下午与他战友见面。

    当他离开家时,父亲拿出一个存折给他,说:「这裏面有点钱,拿去吧。」

    「爸,钱的事我会想办法,这个钱我不能拿。」

    「我与你娘身体还好,每天只要动一动,吃穿不成问题,你现在身无分文,

    没钱怎么做事?拿去,密码是你的生日。」

    刘斌知道父亲的性格,只有含泪接过父亲手中的存折。

    程途中,他打开存折一看,上面竟有八万元之多,最早的日期是四年前,

    那时已积累三万多,之后不定期地存入,有时一千有时五,直到自己出来之前

    的一个月,显然这是父母吃俭用积攒下来的,眼睛不由一阵湿润。他记得父亲曾

    经说过,争取将来老了、动不了了,不要他们负担,只要他们好好工作就行,原

    来早就在筹划、准备。父爱如山,这份爱对他来说,压力实在太大了,如果不干

    出一番让他们长脸的事,实在无颜面对。

    刘斌与李杰约好在一家茶馆见面。李杰与他战友王保国比他早到一会,王保

    国中等个子,7cm左右,长得很结实,眼睛清明,目光坚毅,用狱友老张

    的话说,是可以信赖的人。

    刘斌待李杰简单介绍后,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说:「我的情况,小杰应该

    说了,你的情况小杰也给我简单介绍了。我们命运可以说差不多,你在裏面呆了

    几年,我也在裏面呆了几年,你现在没工作,我也没工作。下一步我想做点事,

    需要帮手,但是现在我还没起步,可以说一穷二白,以后能不能做起来,也不好

    说,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跟我干?」

    「刘哥,我愿意。杰子和我说过你的事,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那行。现在还未起步,一个月工资暂时给你四千。」

    「刘哥,工资的事以后再说,你现在还没起步,需要钱。」

    「这个不行。再怎么样,皇帝不差饿兵。你跟我做事,不可能再去问父母要

    钱吃饭。」

    「那刘哥也不用给这么多,杰子现在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多,你一个月给我一

    千就行了。」

    「杰子他们工资虽然不高,但是有保障,而且福利好,就是打电话都有补助,

    性质不同。」

    「那刘哥一个月给我一千五吧。」

    「一个月四千不多,你要租房、吃饭,还有一些少不了的小应酬,我这裏不

    像杰子他们,什么都可以报销。这裏一万块钱,算是我提前给你两个半月的工资

    。」说着刘斌从身上拿出一整遝钱交给王保国。进城后,特意去银行查了一下王

    建峰给他的银行卡,卡裏有二十万元,便取了一万五。父亲的那张存折,不到万

    不得已,他不敢动用,那是父母的养老钱。

    李杰见王保国犹豫着不敢接,一旁说:「保国,刘哥是个直率的人,既然给

    你,你就收下。以后跟着刘哥用心干就行了。」

    王保国神情激动地接过刘斌手中的钱,说:「好,谢谢刘哥。」

    「你收下了,说明你愿意跟我干。从今天开始,你也算是我的人了。最近我

    要筹划下一步如何开张的事,没有时间,有个事你帮我去落实。」

    「刘哥,请吩咐。」

    「你帮我去查探几件事。就是天马公司的张明是何时与我前妻认识的?之前

    ,也就是我出事之前,有些什么交集?我出事后,他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后来

    我儿子又是如何丢失的?」

    「刘哥,你」李杰似乎不明白刘斌查这些的目的,疑惑地看着他。

    「你是想说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还查它干什么?杰子,有些事我必须查清楚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她为什么会这么快离婚改嫁,这个原因不查清楚,心裏

    永远有个疙瘩,其次是为什么小孩会丢失。」

    「刘哥,当年我听说是你为了不给她和孩子带来影响,动提出离婚的?」

    「我动提出离婚的?」刘斌冷冷地笑了笑,说:「好高明的说辞。」

    「难道不是?」李杰疑惑地看着刘斌。

    「我没那么高尚、伟大。我又不是进去一辈子,不过三五年。离不离婚,对

    小孩影响都一样,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人进去了。对她则不同,离了婚,再找男

    人,就名正言顺,没有人能干涉,不离婚,如果与其他男人来往,就难免不会被

    别人说閑话,如果不出轨,就要守三五年的活寡。」

    「那她这么说,是什么用意?」

    「什么用意?难道你以为她是为了让我有个胸襟宽阔的好名声?她这么说

    无非是掩盖抛弃我的事实,堵住他人之口,从而间接坐实我是个见财起意的贪婪

    罪犯,因为愧对妻子、孩子,所以动提出离婚。他是我妻子,我做过什么,她

    比旁人更清楚。」

    「刘哥,你这么一分析,好像是这么事。」

    「所以我要查清楚原委。」

    「刘哥,这些事现在查起来可能比较困难,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我们

    也打听过,但是没打听到什么。」

    「是的,一时半刻可能查不出什么来,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但是不管什么

    事,只要当事人还在,就不可能铁一块,无非是多花些功夫而已。当年你们查

    ,肯定查不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你们与我的关系,对你们有防备,如果有什么

    见不得人的勾当,防备更严。保国不同,他以前与我没有任何交集,也不是一个

    地方的人,他们不会想到他会与我有关系,而且又过了这么多年,即使有防备也

    松懈了,他去查比我们方便,不会有人怀疑,只要不让他们知道保国是你战友、

    在为我做事就行。」

    「刘哥,你放心,我会注意的。」王保国一旁承诺说。

    「刘哥,你以前难道没发现一点端倪?如果嫂不,应该是高行长,她与

    张明如果不是很熟悉,应该不可能这么快就结婚。」

    「那时没怀疑,也就没留意。那时我是办公室任,应酬多,去通常比较

    晚,多数时候她都在家,偶尔一两次来晚点,也是行裏有事。」

    「可能工作中有接触,慢慢就熟悉了。」

    「不能排除,银行系统与会各界都有交集。保国,要查清楚的是,他们有

    实质性的关系是什么时候,是我进去之前还是之后,最好能弄到证据。」

    「刘哥,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保国,这个事你最适。你外表给人感觉比较憨厚,一般人不会认为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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