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妖魔。」
墨玄恍然大悟,忖道:「难怪那两只妖狐没有现身,原来是顾忌两位师长!
」
他又问道:「我大师兄太羽可在?」
他明为询问太羽,实则仍是不放心柳彤。
孙坚道:「太羽公子早已离开,但去向未明。」
墨玄微微一愣,有些诧异,又问道:「那一虚子和赤松两位师兄呢?」
这时营外走入两道身影,正是久违的赤松和一虚子。
墨玄不禁一阵欣喜,起身相迎:「两位师兄,你们去哪了,小好生挂念!
」
一虚子道:「开战前,我俩随师尊守住外围,相机行事!」
赤松翻白眼道:「哼,要不是你这一直虚死命拉我到外围,又岂会让这小子
夺下头功!」
一虚子道:「若不守住外围,只怕那些妖孽又乱生事端,平白搅扰了战局。
」
墨玄一阵感激,说道:「不管怎么说,小还是十分感激二位师兄的相助!
」
赤松哼道:「我可没帮你的心思,只不过是还你个人情,以后我可不会让你
,后面的胜负可还得靠真本事!」
这胜负正是指封神榜的归属,因为在场有外人,所以赤松并未道破。
两人到来后,卢植再命人再增设宴席,众人开怀痛饮,好不逍遥。
而相比之下,张角却是满城的残兵败将,而外边又有卢植大军围困,形势好
不凄惨。
广宗战局皆落入千里之外的一双清澈水眸中,眸影深邃,目光如炬。
「结束了吗?」
慵懒妩媚的声音缓缓飘起,双眸人身躯一颤,收起瞳术,转身向后行礼道
:「属下拜见仙尊。」
这双眸子的人正是寒卉,而来者身段妖娆,脸戴银色面具,乌发盘髻,步
态轻盈,柳腰款款,摇曳生姿,正是武媱韵。
寒卉道:「仙尊我们输了,九头狮子被太乙救苦天尊收复,角哥也兵败
如山倒!」
武媱韵道:「卢植智勇双全,布局竟如此深渊,哎张角术法天资虽强,
但行军布阵却非所长。而九头狮子自持神通,目中无人,那是救苦天尊的对手!
」
寒卉哼道:「儒道老贼联手坑害,真是岂有此理@」
「那九头狮子走了也好,省得坏事!」
武媱韵冷笑道。
寒卉不解,忙问其详。
武媱韵道:「原先我还以为请那九头狮助阵可成大事,谁知却看走了眼,这
孽畜仗着神通过人,目中无人,行事专横,不顾大局,请他出山反是累赘,迟早
都是我方的隐祸,还不如趁此机会让人替咱们收拾了好!」
寒卉蹙眉道:「但这等局势」
武媱韵道:「明有卢植,暗有昆仑,看似无懈可击,但却存在致命破绽!」
寒卉恍然大悟,问道:「但如今太平道力几乎溃败,仙尊准备如何反败为
胜?」
武媱韵笑道:「所有困境皆因卢植而起,只要四计便可除去此人,解开困境
!」
寒卉道:「奴婢愚钝,往仙尊明示!」
武媱韵笑道:「九头狮被擒,广宗大败,乃首计欲擒故纵!」
寒卉又问道:「敢问第二计又是什么?」
「积雷双狐,佯袭洛阳,为第二计调虎离山,调的就是卢植这头大虎。
」
寒卉不禁大喜,拍手赞道:「如今朝廷精兵皆派出平叛,洛阳自然空隙,一
旦遇袭,卢植必定惊慌,必会赶洛阳护驾!」
但转念一想,说道:「可洛阳又龙气笼罩,双狐未必能犯,卢植想必是知道
在这一点的,他未必会中计啊!」
武媱韵笑道:「那第三计称为煽风点火。如今卢植采取围困的方式意图逐步
消弭黄巾军士气,使其不攻自破,以兵法而论确实是上上之策,但却留有政治隐
患。只要散播谣言,说卢植拖延战事,试图养贼自重,皇帝圣旨一下,不怕他不
去!」
寒卉道:「卢植是儒教真仙,他会怕一道圣旨吗?」
武媱韵笑道:「卢植性情刚硬,断不会受他人逼迫,只有他自愿离去。这边
双狐袭击洛阳,马上又有卢植养贼自重的谣言,这两相结,卢植便会被扣上与
妖魔伙造反的恶名,以他清高的性子必定不容名声受损,而最好及最直接的办
法便是赶洛阳以正其身!」
寒卉敬佩地道:「仙尊果然妙计,不知这最后一计又是如何?」
「西凉来人,接掌兵权借尸还魂!」
四计连环,卢植京,双狐设伏,儒者遭劫
枭雄东来,接管军权,与敌暗通,胜算尽失
为救后辈,三仙现身,明暗互逆,群仙遭劫
白马驰骋,勐虎怒啸,三英再现,势逆劣势
【烈武志】第二集 血染黄天 第19回 儒者浩劫
旌旗迎风,猎猎而动,卢植命军士掘深壕,修护墙,将广宗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公孙瓒的塞外骑兵在外待命,官军士气高昂,军容齐整。
反观黄巾军被围孤城,士气低落,宛若风中残烛,而张角也因失去九头狮子
这一助力而势单力薄。
公孙瓒道:「老师这围而不打,可真是妙招,待黄巾军气力耗尽,咱们可便
可兵不血刃拿下取下黄巾军!」
卢植笑道:「伯圭,多年不见,汝修为亦渐见增长!」
公孙瓒道:「老师过奖了,一举荡平乱贼之奇功便在眼前,可惜玄德未能到
场,若不然咱们师徒三人也可痛饮一杯庆功酒!」
卢植唏嘘道:「当年一别,为师也许久不见玄德,也不知他过得是否安好!
」
公孙瓒道:「玄德虽出身贫寒,但也是刘氏宗亲,且胸怀天下,此次黄巾乱
世,他必定不会袖手旁观,应也投军杀贼,相信很快就能闯出一番名堂!」
忽然,士兵前来禀报:「大人,朝廷使节到来!」
卢植微微蹙眉,颔首道:「请使节至营帐相见。」
公孙瓒低声道:「这关键时刻朝廷遣使而来,颇不常,不如学生陪老师前
往吧!」
卢植点了点头道:「也好。」
师徒二人进入中军大帐,卢植扫了一眼来人,眉头顿时拧成一团,说道:「
原来是左丰左大人啊!」
那人身段瘦长,目细嘴宽,皮笑肉不笑,面白无须,名曰左丰,担任小黄门
,亦属十常侍一派。
左丰面容忽地一沉,冷哼道:「卢植,你可知罪!」
卢植眯着眼睛道:「植行事光明磊落,何罪之有!」
左丰道:「你早前已大败黄巾贼,却不一鼓作气擒杀张角,反而拖拖拉拉,
围而不打,分明就是养贼自重,居心否侧,何来光明磊落!」
公孙瓒怒按腰刀,喝道:「宦贼,敢辱我恩师,找死!」
左丰被公孙瓒杀气所慑,身子不免一颤。
卢植抬手拦住公孙瓒,双目逼视左丰,澹然说道:「左丰,你可知何为兵法
谋略,黄巾兵势虽败,但张角仍有惊天妖术,强行攻打只会逼狗跳墙,届时便是
杀敌一千自损八之惨胜,如今天下纷争未止,若朝廷过早折损精锐兵力,只怕
刚平黄巾贼,又冒出一伙乌衣贼,那个时候谁还能有力平叛。吾围而不打,便是
要消磨黄巾贼实力,待其变至最弱,再一举破之,岂不比强攻强打来得划算!」
汉庭内宦官衣衫多为乌色,卢植话语虽平和,但言辞待锋,寓意暗指,惊得
左丰又出一身冷汗。
左丰脸面微微一颤,哼道:「卢植,你莫要狡辩,今洛阳遭两只巨妖袭击,
天子恐慌,朝野震惊,而这两只妖孽便是从你大军附近跑出来的,这你又作何解
释!」
卢植暗吃一惊,道:「你说什么!」
左丰道:「袭击洛阳的两只妖孽乃积雷山的千岁狐姬和万岁狐王,天子派吾
前来便是急宣汝等班师护驾!」
说罢取出一卷黄稠卷宗,朗声道:「圣旨到!」
卢植脸色微微一沉,微微躬身行礼,他乃儒门真仙,不属人间,故可不下跪
接旨,而公孙瓒却要下跪。
左丰展开念诵道:「妖狐作乱,洛阳告急,宣北中郎将卢植京救驾!」
卢植眉头一阵紧蹙,公孙瓒更是怒上眉梢,看那架势随时都要跳起杀人。
卢植长叹一声,伸手接过圣旨:「植遵旨,即刻返程京,以保圣驾!」
左丰嘿嘿笑道:「卢大人果然是忠君爱国,那便请吧!」
卢植道:「待我交代一二便走!」
左丰道:「那咱家便在营外等候,但洛阳告急,天子临危,望卢大人捉紧时
间!」
待左丰走后,公孙瓒气得跳起来大骂道:「岂有此理,洛阳尚有大将军何进
以及数万御林军,两只妖狐怎能惊扰圣驾,这分明是计,老师可莫要上当!
」
卢植叹道:「伯圭,为师又如何看不出这是计呢但天子圣旨,不可不遵
!」
公孙瓒道:「老师已是真仙,不必理会那世俗之礼,就算抗旨,朝廷也怪罪
不了您!」
卢植道:「伯圭,你可知天下何以大乱?」
公孙瓒道:「庙堂腐朽,奸臣当道!」
卢植道:「这只是其一,最大的原因还是人性腐化,强者漠视伦常,恃强凌
弱,以至于纷争不断,天下大乱啊!为师秉承孔孟圣道,当为诸子表率,以身作
则教化世人,若为师也学那些枭雄霸不顾君臣伦常,抗旨不尊,岂不是更加火
上浇油,让世人心性更加腐化!」
公孙瓒道:「老师,学生有一计可解此局。」
卢植问道:「何计?」
公孙瓒压低声音:「现在兵荒马乱的,朝廷特使在途中遭强人劫杀亦是常事
,只要左丰没到过军营,那老师就没有接到过圣旨,一切可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
说话间,目光往营外撇去,手掌握紧了腰刀,杀气暗露。
卢植喝止道:「住手,不可造次!」
公孙瓒道:「老师,这奸贼留来只是祸害,还不如让学生一举杀之!」
卢植叹道:「他手持圣旨而来,乃天子使节,杀他便是蔑视朝廷,那为师与
那些乱贼有何别!」
公孙瓒道:「老师,这非常时期」
卢植轻笑道:「伯圭,为师自幼便修儒教浩然法门,心性光明,虽知你所言
是最乎目前形势,但却难违本心。」
公孙瓒面色凝重,伫立当场,良久才缓缓长叹一口气:「老师,学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