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淫贼的成长】万花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乃是乱世,群雄并起,逐鹿中原,而如今天下已定,姓皆安居乐业,不愿再起
纷争,纵使我实力比当年的洪武大帝稍强,也无法撼动天下局势。」
吴老并不直接答,反而微微一笑道:「殿下可曾听过驱虎吞狼之计?」
朱三不无茫然地道:「某实不知,还请舅公赐教!」
吴老道:「此乃三国时荀文若献于曹孟德之计,让刘备与袁术互相攻击,吕
布生变,从而坐享渔翁之利,如今亦可用之,只是殿下要想使用此驱虎吞狼之计,
先得养虎!」
朱三再问道:「如何养法?」
吴老站起身来,朗声道:「如今天下虽然表面太平无事,实则暗流涌动,当
朝皇帝朱祁镇宠信宦官王振,朝纲混乱,四海皆怨,而北方瓦剌日益强盛,其太
师也先野心勃勃,多年来对中原虎视眈眈,只待中原稍有异动,便会举兵犯界,
而中原最大的变数便是修罗教。老臣近几年一直暗中调查修罗教之底细,发现修
罗教乃是契丹皇室后裔创建,多年来修罗教一直暗中蛰伏,发展势头却甚是猛烈,
不仅笼络了不少黑道豪强,而且在各大名门正派中都有暗线潜伏,甚至还收买了
不少贪官污吏为其所用,可谓黑白通吃,其志向必不在统一武林,而是在图谋复
国。
殿下虽是皇室之胄,但尚且势单力薄,不足以成事,而修罗教的崛起正好为
殿下创造了一个良机。殿下可借对付修罗教之名义,将各大门派和江湖中人联
起来,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树立威望。在这个过程中,修罗教的实力强弱就至
关重要了,若是修罗教实力太弱,不能引起各大门派的重视,殿下就师出无名,
无法联武林各派,修罗教也无法引发内乱,让瓦剌有可趁之机,这就是老臣所
言养虎的缘由。反之如果修罗教实力太强,就会养虎为患,反噬自身,导致局面
失控。所以殿下既要放任修罗教壮大,又要适当打压,在控制修罗教的同时,凭
借打压修罗教的行动发展自己的实力,提升威望,待到瓦剌按捺不住大举入侵,
朝廷疲于应付外患之时,殿下再联武林同道,一举荡平修罗教,届时以殿下皇
室正统之身份,挟荡平异教之威名,举抵抗外患之大旗,昭告天下,必能号令天
下群雄,驱逐鞑虏,重夺帝位!」
一席话说得朱三心潮澎湃,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道:「舅公此言如同醍醐灌
顶,让朱某茅塞顿开,只是要想起兵的话,光靠武林中人恐怕不够,就算号召义
兵,也还需兵器补给。」
吴老大笑道:「殿下不愧为帝室之胄,骨子里流的是洪武大帝之血,思虑就
是周到细致,连起兵所需都考虑到了。这些对于别人来说难于登天,但对于殿下
来说却并不难办!」
朱三惊道:「此话怎讲?」
吴老解释道:「第一、四大世家世受皇恩,其家族之都会鼎力支持殿下,
目前林家已然衰败,只余其三,但仍然不可小觑。南宫世家和慕容世家乃南方豪
门,所在之地皆是富庶之地,钱粮颇多,而燕京的西门世家乃是朝廷特批的兵器
制造之所,每年给边疆将士的兵器战甲逾十万之多,足可以装备数只精良之
师,若能再拉拢冉冉升起的蜀中豪门唐家,那胜算就更添一分。其二,老臣在江
湖中游历数十年,交游甚广,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其三,我常家虽然家道中落,
但门生故吏依然遍布四海,云南军中就有不少故旧,家兄常茂避居广西后,于当
地开枝散叶,子孙也都有所建树,且广西地处偏远,民风彪悍,士卒悍不畏死,
殿下举兵时只需亮明身份,老臣那几位侄儿必定响应,老臣再到云南军中策反一
番,殿下便可得到两只精兵,再有江南钱粮和燕京兵器之助,必能势如破竹,一
举成功!」
朱三听罢信心大增,如同吃了个定心丸,不无感叹道:「此皆是先辈之福,
朱某实在受之有愧!」
吴老道:「殿下此言差矣,正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殿下乃是天命所归,
何来受之有愧之说,待到殿下平定天下之时,他们自然也少不了封赏。」
朱三点点头道:「舅公此言有理,朱某心中再无挂碍,就依舅公之计行事吧!」
吴老喜道:「好!老臣就等殿下这句话,只要殿下有心,不愁大事不成,我
们先了结采花贼之事,具体细节容后商议。」
朱三道:「好,我和小虎依旧去城外密林找采花贼的线,稍后再议!」
说罢,朱三出门而去。
朱三走后,尚布衣犹犹豫豫地道:「叔父,侄儿心中有惑,不知当不当问?」
吴老道:「老朽知你所忧为何,可是太子殿下已然习惯海外生活,心中已无
雄心壮志,二殿下困居幽宫,生死尚且难料,遑论争夺皇位,而三殿下虽然好色
贪淫,但心思缜密,且胸怀远大,只要善加辅佐,未必不能成事!」
尚布衣道:「他真的是建文帝之后么?」
吴老若有所思地看了尚布衣一眼,点头道:「南宫烈的情报不会有差,否则
不会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来保全他,而且老朽在扬州时已为他看相摸骨,其骨骼清
奇、身怀异象,必有一番作为,老朽平生之志即是助建文帝后人重登帝位,如今
已是耄耋之年,时日无多,就算是孤注一掷,老朽也心甘情愿,否则年之后,
何颜面对祖宗先烈!」
尚布衣稽首道:「侄儿明白了,侄儿自当遵照叔父之意,安心辅佐。」
吴老点点头道:「如此甚好,老朽去拜会一下于大人,看他那里是否有线,
你坐镇庄中,有事可遣人前来巡抚官邸通报。」
尚布衣做了个揖,躬身送吴老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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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城内,鸿祥客栈。
两名身着青纱,手持长剑的女子疾步走上客栈内的一座阁楼,轻轻敲响了门。
「进来。」
一声清丽的声音过后,门自动开了,二女先后进入房内,并关上了门。
只见一名身着白纱的女子盘膝坐于床上,拂尘放于双膝,双掌十,显然正
在打坐。
刚进门的两名女子齐齐下拜道:「师叔,我们来了。」
床上的女子正是人称「玉观音」的薛云染,此时的她除去了遮面的轻纱,露
出了那张令天下男儿无不魂牵梦绕的绝美娇颜,听得二女之言,她徐徐收功体,
微睁妙目道:「诗蕊、诗茵,可有什么发现么?」
二女正是峨眉七姝中的谢诗蕊和谢诗茵姐妹,她们师从峨眉掌门普元师太,
乃是峨眉年轻女子中的佼佼者,姐姐诗蕊双十年华,妹妹诗茵年方十八,而且
都生得容貌秀丽、身姿窈窕,俱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只是在名满天下的薛云
染面前,就要逊色不少了,而薛云染虽然年纪与谢家两姐妹相仿,但却与掌门普
元师太同辈,所以谢家姐妹要尊称薛云染为师叔。
谢诗蕊率先开口道:「启禀师叔,太原城内确实有采花贼出没,近些日子来,
已有六名年轻女子失踪,官府已于前日张贴榜文悬赏捉拿采花贼,并且严加盘查
出城之人,晚上也实施了禁严,但依旧一无所获。」
谢诗茵道:「启禀师叔,诗茵走访了太原城内所有客栈,但是没有发现异常。」
薛云染道:「近期可有许多江湖人士进入太原?」
谢诗蕊摇摇头道:「诗蕊从各大客栈掌柜口里得知,太原城一向风平浪静,
近期住店的外地旅客也不多,没有发现异常。」
薛云染娥眉微扬道:「哦?那沈玉清不是外来的江湖人士么?她住在何处?」
谢诗蕊道:「启禀师叔,那位沈姑娘并没有住店,而是住在太原城内最大的
富户尚布衣家中,而且她不是一人前来,随她一同前来的还有三女一男。」
薛云染道:「这就有些奇了,这沈玉清一向独来独往,怎地这次会与这么多
人结伴同行呢?那三女一男的身份调查了么?」
谢诗蕊道:「启禀师叔,诗蕊已经打探过了,只知道男的乃是东海紫月山庄
林家之林岳,还有他的夫人沈瑶,其他二女身份不明。」
薛云染道:「东海林家已经退出江湖几十年了,这林岳为何会出现在此呢?」
谢诗蕊突然想起一事道:「对了,听说最后失踪的少女正是尚家的小姐,或
许他们都是为此事而来吧?」
谢诗茵道:「师叔,听说那沈玉清本事了得,或许我们可以联她找线,
尽快找到凌菲师姐的下落。」
薛云染斥道:「荒谬!我堂堂峨眉派子,需要她帮忙么?」
谢诗茵不知薛云染为何突然动怒,只得低头道:「是,有师叔出马,那采花
贼自是手到擒来,诗茵多嘴了。」
薛云染道:「罢了,我此次来得匆忙,你们的书信里也没有说清楚,你们将
凌菲师侄失踪的经过与我再详细叙述一遍。」
谢诗蕊欠身道:「是,师叔。事情发生于十日之前,我与妹妹奉师父之命,
跟随凌菲师姐前往王屋山白云观,拜会观白苦道长,程中途经龙门石窟时,
凌菲师姐欲往一观,我与妹妹恐耽误了行程,所以劝阻,但凌菲师姐执意前行,
几番劝说之后,凌菲师姐让我们先行赶路,她游览过后再追上我们,并且约定三
日后相会,然而三日之后我们并没有等到凌菲师姐,而是等来了一个包裹,我们
拆开一看,里面竟是凌菲师姐的佩剑和贴身衣物,还有一封信,信上字迹乃是一
个男人的手笔,其言辞极其淫秽无耻,说凌菲师姐已被玷污了清白,并且心甘情
愿地跟随了他,让我们不必挂念。无可奈何之下,我们只得飞鸽传书给师父,让
她老人家定夺,却没想到师叔会亲自前来。」
薛云染淡淡地道:「我只是碰巧游历到太行山,所以掌门师姐让我前来处理。
据你刚才所言,此贼已经知晓凌菲师侄的身份,却依然将其掳走,分明是向
我峨眉挑衅,但我有一事不明,既然你们已与凌菲师侄失散,又是如何得知她来
到了太原呢?」
谢诗蕊道:「启禀师叔,我们飞鸽传书峨眉后,前去凌菲师姐失踪的龙门
石窟调查线,无意中发现了凌菲师姐留的暗记,于是根据她沿途所留暗记一路
北上,来到了这太原城,暗记从此消失不见,所以我们认为,那淫贼定是带着凌
菲师姐躲进了太原城内。」
薛云染道:「你们的分析有道理,门派暗记只有同门之人才能看出来,凌菲
师侄既然能留下暗记,说明她性命无碍,而且也为我们捉拿此淫贼了线,
如今这太原城内多名少女失踪,想来也是那淫贼所为,我薛云染今日到此,定要
为天下除去此等元凶巨恶!」
谢诗蕊道:「师叔说的是,不过此贼十分狡猾,敌暗我明,该如何是好呢?」
薛云染冷哼一声道:「此贼既然敢在太原城内到处作案,足见其色胆包天,
狂妄之至,我们可用引蛇出洞之法,你二人分别乔装一下,于太原城内四处走动,
那淫贼贪图美色,必定会找机会对你们动手,只要他敢出现,他就无处可逃了。」
谢诗蕊和谢诗茵同声道:「师叔英明,子谨遵师叔之命。」
说罢,两姐妹转身欲离去,薛云染素手一抬道:「慢着,有一点你们二人切
记,此贼既然能掳走凌菲,武功必定在你们之上,如遇此贼,不可力敌,只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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