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罗城距离思灭者的城市非常近,就算是不用能量单纯步行也只需要一个
多小时而已。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初邪告诉我,思灭者和反抗军其实同属于一个
相同的势力。
「越是大的集团,就一定会和其他领域的大型集团有着分不开的纠葛。dr
eams就是这样,他作为最大的佣兵公会之一,背后其实隐藏的是外面世界的
财团组织。twp,实际上是作为约赫利尔圣魔城堡城邦势力在佣兵世界的代理
人而存在的。思灭者也只不过是某个集团伸到佣兵世界的巨大触手而已,我们反
抗军也是一样。」初邪这样说。
作为一个佣兵,我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些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对我这种玩剑
的人来说,玩权这种事情难度还是太高了。
燃墟,思灭者公会的会长。第一次听到他的事情还是azza告诉我的,作
为一个可以完败azza的家伙,我那个时候只觉得他和我完全不可能有任何交
集。
可就是这种人,却变成了我现在床伴的「前男友」,这可不是轻轻松松就能
接受的事情。
而现在,初邪就是带我来见他的,还要借助他的力量去往暗面。
对于这次会面,我总有一种相当危险的预感,只希望我的预感不要那么准就
好了。
(待续)
【神都】(二十四章
二十四章。
我们没有进城,因为按照初邪的说法,燃墟根本就不住在思灭者公会的城堡
里。
每座城市都有那么一片相对混乱的区域,妓女、倒货的人、临时驻扎的佣兵、
更多的是一些生活的比较邋遢的,没有什么钱的普通人。我们来到的就是这样一
个区域,泥泞的道路布满了杂草,永远都不会有人清理的样子。
破碎的酒瓶子、烂家具和生活垃圾被扔的到处都是,这个区域的常住居民丝
毫看不出一丁点关心自己生活环境的样子。我看着周围那些摇摇欲坠的破烂房子
和蹲在门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那些家伙,不禁回忆起了刚刚成为佣
兵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还深深陷在失去外面一切生活的泥潭之中,带着身上仅有的一千金币,
我在这种地方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出去做任务,然后在死斗之后带着一身伤回到嘈杂而又肮脏的租赁房间里面。
那个时候一次任务挣到的钱甚至连好好的去医疗所恢复一下都让我觉得太过奢侈。
那段时间的经历对我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历练,人生最黑暗的时期,我所抱着
的念头就只是不要死在这种肮脏的地方而已。
活下来,小心翼翼的活着,用最恶毒的角度去揣测每一个和我接触的人的心
思。对一个f级的战士来说,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泥潭,不断挣扎让自己不
至于沉默,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都要一次一次考量自己是不是还要挣扎下去。
就这样,我走到了今天。当我回头看去的时候,恍如隔世。
「想什么呢?」初邪歪过头,一边走一遍看我。
我回头扫了一眼身边跟着的人,七个护卫环绕在我们几米外的地方,还有一
个紧紧跟着初邪的小鱼。
「在想燃墟为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我含含糊糊的说。
「他就是这种无可救药的家伙。」初邪带着一点厌恶的表情说。
我完全没有和初邪讨论她前男友是什么样的人的打算,如果我真的想知道的
话,过上一会就可以自己看了。
穿过这些破败的、被无数次修补过的民屋,我们来到了一栋公寓前面。三层
的公寓,入口的台阶上长满了苔藓,整座房子的院落也被杂草给占领了。我在草
丛中看到了腐烂的食物和沾满了灰尘的酒瓶子,很明显是从那栋房子的窗户里直
接扔出来的。
木质的公寓,从外面看去和不远处的那些房子质量差不多。如果刮上一阵强
风,我怀疑这地方会直接垮掉。很多地方的窗户已经被简陋的木板所代替了,个
别的位置甚至连木板都懒得钉上的样子。
三个光着上身的壮汉零散的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他们的腰间都挂着剑,似乎
是守卫的样子。他们在看到我们之后完全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只是一直将目光锁
定在我们这边。我想大概是初邪比较醒目,很容易被认出来的缘故。
「他在不在?」初邪走到其中一个家伙面前,不客气的问道。
那个家伙叼着烟卷,慵懒的看着初邪,用大拇指向后面的木门指了指,好像
在说「就在里面」的样子。
台阶上是两扇厚重而苍老的橡木门,也许是因为长时间没人保养,这两扇门
看上去非常陈旧。初邪抬腿从另外一个在台阶上横着腿斜倚在哪儿的大汉身上跨
过去,然后去推门。
我和其他人一起想要一起过去的时候,第三个家伙用一把大剑横在了我们面
前。
「屋子小,」他瓮声瓮气的说,「进不去这么多人呐。」
我看着那把一人高的金属巨剑。在完全没有用能量的情况下,靠一只手就横
起来那种东西,这家伙的肌肉强度还真是让人咂舌。
「初邪?」小鱼皱着眉头看女孩。
初邪摆了摆手手,「算了,你们在外面等吧。贪狼,你进来。」
那个壮汉在听了初邪的话之后就将手里的大剑放了下来,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从他身边略过,帮初邪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这几个守卫的态度令我感到非常奇怪。他们非常清楚初邪是什么人却没有对
她表示任何尊重的意思,恰恰相反,他们摆出的是一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的架
势。
一进入这栋房子,我就闻到了一股不好闻的气味。潮湿、烟灰和一点点木头
**的味道充满了这栋房子的大厅,我看到初邪也皱起了眉头。
大厅挺宽敞的,不过因为窗户都被木板封死的缘故,整个房间都显得特别阴
沉。角落的躺椅上或坐或躺着几个和外面那三位差不多的家伙,有几个斜着眼睛
看着我们,还有几个则是在专心抽烟。
墙壁上的漆层打卷的非常厉害,用手一碰就会成片成片的从墙上掉下来。脚
下的木地板因为泡了水的缘故,变得发胀变形,轻轻一踩就会咯吱咯吱作响。
初邪带着我向楼上走去,我在上楼梯的时候有种这个楼梯随时都会垮掉的感
觉。
一个鼻翼上钉着金环的家伙斜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用一把小刀剃着手指甲里
的泥垢。那个男的穿着黑色背心,裤子拉的很低,露出了小半个屁股。这个造型
和街头的流氓没有太大区别,我不明白为什么燃墟身边的战士都是这个德行。
他在我们登上二楼以后就远远跟在了我们的斜后方,初邪侧过脸看他,那个
男人伸出长长的舌头对她做了个一舔舐的动作,他舌头上穿着另外一个环。
初邪面无表情的扭过头,任凭他跟着,向走廊尽头的那个主房间走过去。这
不像是初邪的脾气,她似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当我们走进那个大房间的时候,我被房间里充斥着的浓重味道呛得连连咳嗽。
各种混合型烟草和大麻燃烧所产生的浓烟笼罩着整个房间,刺得我眼睛作痛。
房间里有不少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大多都和外面的家伙一样光着上身,
不过女人的话基本上下身也没有穿衣服。
靠墙有好几张床,我看到那些肮脏发臭的床单上已经占满了各式各样的粘液
和血迹。有几对男女正赤身**的相拥在床上抽着烟。
一张极大的老旧桌子被安放在房间的正中央,上面摆着乱七八糟的烧瓶、玻
璃皿、酒精灯和一些瓶装的化学药剂。
在那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披着袍子的男人。和我年龄相近,身上的肌肉线
条鲜明但是体型却非常匀称。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那身袍子下面什么多余
的东西都没穿。男人的嘴唇、眉角上各钉着一个环,**上也有一样的东西,然
我看的头皮有些发麻。
两个女孩趴在他的脚下,脖子上拴着链子,好像狗一样在蜷缩着睡觉。那个
男人将脚放在其中一个女孩的胸口,随意的用脚趾拨弄着她的**,就仿佛在玩
弄什么有趣的东西。
「燃墟。」初邪用手在面前扇了扇浑浊的空气,向他走过去。
燃墟的形象和我预想之中实在是差别太大了。我原来以为像他这种超级公会
的会长,应该是和保罗不会相差太多的。深沉、威严、优雅……这些东西在燃墟
身上完全不存在。
他在桌子上捻起一点白色的粉末,然后连同烟丝一起给自己卷了一根东西,
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了初邪。
「你没死啊?」燃墟一边吞吐着烟雾,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应道。他的瞳孔放
大,很明显是处在一个吸毒的状态。
初邪站在桌前看了他几秒,扭头向外面走去。
「等你醒了再说。」
「咚」的一声巨响,是燃墟将靴子砸在桌子上的声音。房间的门接着就被旁
边的几个家伙给狠狠关上了。初邪没再迈步,只能无可奈何地回头重新看向燃墟。
他向后仰在椅子上,那只穿着厚重皮靴的脚在桌子上神经质的抖动着。
「有什么话赶紧说,我没那么多闲工夫。那个是谁?」他盯着我。
我刚要说话,初邪就用手轻轻按了一下我的胳膊。
「他是我的人,你不用操心。我是来拿报酬的。」
燃墟的喉咙里发出了树杈断裂一样咯吱咯吱的笑声,「报酬?什么报酬?」
「当然是帮你打穹顶之役的报酬。」初邪面无表情地说。
「你还有脸说这个!?」
燃墟猛的从座位后面站了起来,浑身的肌肉裹挟着浓重的汗渍,在昏暗的灯
火下发出铜色的反光。他根本没穿裤子,就这么敞着袍子站在初邪的面前。
初邪盯着对方的脸,就好像在努力不让自己往燃墟的胯下看一样。
「如果不是你中了对方的招,冠军肯定是老子的!!」
「没拿冠军也不能不给我报酬……」初邪用比他小几倍的声音说,我总觉得
她好像有点儿自认理亏的感觉。
听到初邪的嘟囔,燃墟竟然硬了。他下面的东西在一点一点的挺起来,就好
像挑衅一样直指初邪的脸。
初邪瞪着他下面,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
「你这个变态!!」女孩骂道。
燃墟毫无廉耻的站在那儿抽着烟冷笑,「生理反应,我可控制不了。」
他说着,然后用力扯了一下旁边趴着的女孩的链子。那个女孩睡眼朦胧的从
地上爬起来,燃墟用手捧着她的脑袋,将她引到了自己的胯下。女孩什么都没说,
非常熟练的用嘴巴给他服务了起来。
「你就不能等我走了再……」初邪满脸通红的说。
「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将就自己?」燃墟一边炫耀性的在女孩嘴里挺动一边说。
初邪白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向我,用细小的声音对我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