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想起来她当初拼死也要救我的情形,感觉是那么怀念。现在的我们却像是路
人一样,这种陌生感让我浑身无力。
是她的错么?其实最初我们不也是单纯的利用关系而已么?我为她战斗,她
为我开辟去见阿纱嘉的道路,一切看起来都是顺理成章。
可是不能够否认的是,我非常非常的想要占有她,把她归为己有,让她死心
塌地的成为我的女人。
然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初邪不是愿意顺着别人意思生活的女人。如果她是
那种人,我也不可能喜欢上她。
我真是太贪心了。我想要阿纱嘉,也想要初邪,这种念头让我无法自拔。
真的是当初邪开始离我越来越远的时候,我才会真正审视自己的内心。
第三天的时候,我从床上爬起来,记起今天就是会议开始的日子。
不需要穿铠甲,所以我只套上了一件宽松的日常衣服。可是神宫这种重要的
东西我就不能放心的留在房间里了,现在它正悬在我的腰上。
黑城非常之大,但是因为时间的缘故,它在反抗军刚刚抵达的时候已经被风
化的破烂不堪了,几乎没有一座建筑是完好无缺的。反抗军的到来将它重新修整
到了可以居住的程度,而且还安装上了许许多多符合现代人类生活需求的设备。
不过就算这样,黑城另外一段仍然有很多很多并没有得到修复的建筑物残骸。
不是不能修理,而是现在经过整修的部分已经完全可以满足反抗军的需求,没理
由再去花费时间和材料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曾经在无聊的时候一个人去黑城的废墟部分逛过。看着那些宏伟造物曾经
存在过的痕迹,想象着它们拥有过的辉煌,往往都会忘却现时的烦恼。
不过我今天要去的地方并不在那个方向。
铺设了温度调节和照明系统的走廊在原始风格上和这座黑城格格不入,只是
没人会在乎好看不好看之类的事情,初邪家族注入的资金也不可能被用在装饰军
事基地这上面。
加入反抗军这么长时间,如果说还是不知道初邪的背景就说不过去了。开始
我还奇怪为什么初邪的家族会拿出这么多钱做这种事情,但是当了解到一些内幕
之后,之前的问题就变得不再那么难以理解了。
他们认为,人类最终寻找到真实的世界,是必然的结果。与其被动的迎来不
可预期冲击和颠覆,他们的家族选择化身为领导者站出来,主动去引导这不可避
免的巨大变革。
我可以想象,如果他们真的成功了,那他们将会带着他们指引的人们,变成
新世界的主宰者。
初邪的家族到底有多么雄厚的财力和势力,我仍然不是很清楚,甚至连初邪
自己大概都不清楚吧。她对金融和经济上的常识并不逊于我对厨艺和缝纫了解—
—一窍不通。
我但是我基本能够猜到他们家族的姓氏,在这个世界上在财力上可以和几个
联邦政府相媲美的家族只有一个,那就是罗斯柴尔德。他们家族现在的主脑是她
的大哥,按照家族的惯例,可以公开使用那个姓氏也只有那个男人。所罗门·罗
斯柴尔德,没有他的话反抗军是不可能存在的。
燃墟是初邪的二哥,同母异父的兄弟;而她的大哥罗斯柴尔德则是和初邪同
父异母。
简单的解释就是,初邪的父亲在有了第一个儿子之后,妻子就去世了。而他
的第二任妻子,是带着燃墟嫁过来的。然后在短暂的岁月之后,初邪出生了。
在这里,没人谈论初邪的父母也没人谈论她的大哥,因为反抗军中了解这些
事情的人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所罗门,也同样是在神都创建了思灭者公会的人。不是凭借剑,而是凭
借手腕。燃墟是他的兄弟,但在我看来,那个站在神都战士顶点的家伙却无
法摆脱那个人的阴影。
初邪和燃墟诡异而奇怪的关系,也和他们的大哥有关。
是小鱼告诉我的。燃墟在小的时候随着母亲进入了那个声名显赫,如同巨大
的,隐藏在海底的冰山一样的家族,无所适从。很少有人看得起他,所有看得起
他的人也是将他看做敌人。
在他的幼年时期发生过什么事情,我无从得知,因为那个时候连初邪也只是
个婴孩而已。
可以知道的是,燃墟仇视着家里所有的人,连同他的母亲一起,因为就是她
带着他来到了那个地狱里面。
如果问现在的燃墟,我说不清楚。但我相信那个时候的燃墟并不是一个恶人,他把唯一的温柔全部留给了自己的妹妹。
巨大的家族,数不清的分支脉络。从初邪懂事以来,那些来自家族其他旁支
侄子叔伯的明争暗斗就从来没有停过。在这期间一直保护着她的人,就是燃墟。
为了得到保护初邪的力量,燃墟最终也投身到了家族斗争的洪流之中。
燃墟身上没有流淌着一滴罗斯柴尔德的血,他想在家族中赢来地位,需要付
出比别人高出数倍的努力,可是他做到了。
所罗门想要成为家族之王,燃墟却只是想要保护初邪。两个没有任何嫌隙、
猜忌和利益冲突的兄弟,一点一点的向家族的顶点相互扶持着攀登了上去。
初邪从小就一直憧憬着燃墟,那对她来说就像是守护神一样的存在。而且据
我所知,在罗斯柴尔德家族里,近亲结婚也并不是不被允许的事情。所以我可以
猜的到,年幼的初邪那时候是怎么样迷恋着自己的哥哥。
至于燃墟,我曾经也算是亲眼目睹过他对初邪的占有欲是多么的强烈。
变故发生在所罗门最终接手了整个家族,成为了站在染血的黄金之塔顶点那
个人的时候。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并不知晓,事实上我认为没有任何人知道,除了所罗
门和燃墟本人。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燃墟就被完完全全的压垮了。当一个星期之后,初邪才
在一个极度骄奢**的地下酒吧找到了燃墟,她已经完全认不出他了。
燃墟在罗斯柴尔德家族自己建立的势力瞬间分崩离析,他再也没有试图挣扎
或者插手家族的事务。所罗门的存在,使得初邪成为了整个家族最重要的人物之
一,所以燃墟甚至连最初奋斗的动机都失去了。
大概,这一切都是源于自尊。做出这种猜测是因为初邪曾经和我说过一些不
着边际的,关于男人自尊心的话题。
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燃墟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在倾慕自己的初邪面前焚毁殆
尽。在这种时候的男人,自尊心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初邪越是满怀心痛想
要把他劝回来,他就越是会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重重的撕裂。
初邪和燃墟的关系因为如此,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只能无可
奈何了接受了自己曾经憧憬之人的堕落和颠覆;而他也只能用残忍和疯狂的手段,
在完完全全失去她的时候依依不舍的在她身上留下一点不可磨灭的伤痕。
我很想知道初邪的大哥到底是怎么样看待他的两个直系血亲的。他让燃墟成
为了神都顶点的存在,还娇宠出了一个高贵优雅却又充满坏心眼的妹妹。可
是他对燃墟所做的一切,又让人无法揣度。
燃墟的力量可以轻松压倒像azza那样的存在,可是我却觉得他值得怜悯。
有的时候,命运就是会给予我们根本没有道理可言的恩赐,或者亵渎。
当我来到反抗军的中央会议大厅之时,十六个支援部队的队长已经来了十个,
军事参谋和情报部门的首脑也全部到期。我扫视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后勤、财政
或者行政方面的人参加会议,这说明这一次是实打实的作战会议。
虽然是白天,但是暗面即使是在白昼也很少有明亮的时候。宽敞的会议大厅
被天花板上的照明系统烘的雪亮,这种光亮度让人提神。
巨大的环形长桌被摆放在大厅的正中央,二十多把高背椅子整齐的环绕在桌
子周围。我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来,所以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家居摆设和房屋
装饰上面。
我的眼里只有一个人,就是坐在房间最里面的那个女孩。
初邪没有穿她那身战斗用的法师服饰——如果她穿了那才真会让人奇怪。一
点都没有变,那头秀发黑的发亮,一如既往的斜披在左肩上;琥珀色的大眼睛依
旧充满了活力和一点点顽皮的狡黠。
她坐在奥索维的旁边,正在争辩着什么。那并不是什么严肃的话题,因为那
两个人在露出造作的严肃表情之后很快就会突然笑起来。
看着她熟悉的笑容和表情,心里面不由自主就被暖意所充满了。这个女孩就
是这么富有魅力,那种独立而毫不动摇的灵魂,总会让人暗自点头。
初邪看到我进来,对我笑着点了点头。我回应她,然后坐在了和她相对的那
个座位上,也是和她距离最远的那个位置。
我是最后一个被任命的支援部队队长,所以座位是在末席。而初邪作为反抗
军的2号人物,自然是要坐在奥索维旁边的二席。
坐在柔软的长背椅子上,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缓解心里的沉重。
我想象过很多次初邪看到我以后的反应。可能会故意不理我,可能会兴高采
烈地跑过来和我闲聊几句,可能会偷偷的递过来一丝温柔的眼神……这些都没有
发生。
她看我,然后对我微笑,就好像她对所有熟悉的人所做的那样。平平常常的,
朋友一样的招呼,这才是让我寞落的原因。
对她来说,我最终也只不过是一个反抗军的成员。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尽量称职的完成她期待我会完成的事情吧。至少她
对我的评价不低,我不想辜负她的期望。
所以我努力把注意力从女孩的身上扯了下来,重新放在了会议上面。
奥索维在会议成员到期之后就立刻开始了这次的主题,作为主司作战方面的
初邪甘当陪衬,安安静静的坐在他旁边翻看着这次的会议备忘。
在反抗军的这段日子里,我对奥索维的了解却并没有加深多少。他看上去相
当普通,但那种普通却更让人有点后背发凉。因为在谈笑风生之间,这家伙就可
以将复杂的行政后勤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
反抗军的每一个细节计划都被他精心计算过,所以我们才能在面对影族当地
小型势力的攻击之时那么游刃有余。
而他从来没有对我们提过他自己在外面经历过的事情。塑造一个人的,是那
个人所经历过的事,当我们对这个都不了解的话,我只能说我们对这个人的了解
也就仅仅是这样而已。
奥索维的立场很有意思。他和身为2号人物的初邪相比,在反抗军中的存在
感弱了不止一个档次。所有战士都知道初邪,但是很多底层的士兵根本没听说过
奥索维是谁。
至于那是不是他刻意为之,我也说不清楚。因为我和他的互动也就仅限于工
作的范围之内了,甚至连一杯酒都没喝过。不是不想,而是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
都放在了反抗军的事情上面,就好像永不停歇的、专门为反抗军服务的机器一般。
「在我们决定下一步动向之前,我想让大家先看一下我们情报部门之前所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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