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在很多人眼里,三大公会的会长更像是政治家一样的存在,是遥远而冰冷的
名字。而另一方面,几乎没人不希望和战魂做伙伴。他们能够达成s级佣兵,就
是最好的证明。
卡门将胳膊随意的架在旁边那个女孩的肩膀上,看上去挺亲密的。那个女孩
穿着轻型胸甲,铠甲下面是青白的色袍子,看上去大概有着可观的魔力等级。在
我记忆里,战魂里只有两个女性;一个是卡门,另一个的名字应该是泪滴。
曾经和我们有一面之缘的戈兰多尼走过来和我握了一下手,然后就让开了。
七名战魂之间看上去都非常熟,但很显然对我的态度不太一样。
杨是个龙族和其他族群的混血,他有着不属于龙族人的高鼻梁,以及宽大的
骨架。不过他继承了我们的小眼睛和黑头发,按东方人的审美来说还是很英俊的。
剩下两个人站的比较远。背上带着一对双剑的应该叫做梅尤,是以战斗能力
强大而出名的s级佣兵,关于他的故事比较多,而且大多都是关于战斗的传言。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这个人应该是心气比较高的那种,因为他看我的眼神里有
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
至于对最后一个名为阿努比斯的男人,一句话的描述就足够了——战魂中唯
一一个登上零级神座的家伙。零级这个字眼,足以覆盖所有的赞美和诟病之词,
因为在战士的世界中,力量终归是最重要的。
「我们啊,打算过来跟着你混,不知道欢迎不欢迎。」布鲁瑟这样说道。
(待续)
【神都】(五十八章
五十八章。
他们跑到这里来找我,肯定不是要和我结识叙旧这么简单。从一开始我就有
这个心理准备,因为我现在手里的资源是所有人都会觊觎的。整个反抗军的资源
以及权力空间都已经被压榨到了极点,作为突然跑到军团长位置上的我,恰恰是
唯一没被压榨干净的存在。
而另一方面,我的确需要这样一批战斗力极强的战士。
奥索维在制定作战策略的时候提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是关于反制宫族
战斗策略的计划。
在奥索维的调教之下,整个贪狼军团的战士都学会了最基本的军团级能量作
战方式。如果仅仅是一批靠数量取胜的乌合之众,我们有信心在极其微小的损失
之内赢下每一场战斗。奥索维的波浪形流转战阵可以用能量刃在百米之外撕碎所
有低级宫族战兽。
然而宫族大军并不仅仅是由低级战兽组成的,在几次盲目的进攻之后,他们
一定会制定出属于自己的战斗策略。
他们的作战目标是尽量多的俘获人类而不是将我们杀掉。想要做到这一点,
他们就必须利用低级魔兽打乱我们的战阵,然后集合高级宫族战士合力将落单的
人类收入囊中。
这就像下棋一样,预判对方的下一招,然后在他下出这步棋之前就做好应对。
与此同时,逼着对手不得不按照自己的预判继续走第二招、第三招。
奥索维给出的应对方式是一个从来没有人见过的镌刻型法阵,所有的战士都
会将奥索维给出的这个法阵镌刻在自己胸口。这个法阵不大,发动也只需要微小
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魔力计量。
它的作用是将施法者所有的能量引爆。就算没有能量,它也足以摧毁施法者
的心脏。
为了不让宫族成功俘获人类,所有的战士在被捉住的那一刻都要发动这个法
阵,以确保没有人会被活捉。
宫族在无法成功俘获战士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突破我们军团所组织的防
线,追上平民的迁徙队伍。能做到这一点的宫族无疑是最强大的那一类,非常有
可能是领主级别的里奥雷特。
而我,将组织一群精英级别的战士,在那种里奥雷特出现的时候予以追击。
现在,七名战魂站在了我面前,这毫无疑问是难以抵抗的诱惑。
他们之前一直没有被收入反抗军的编制,很大程度的原因是他们自信于自己
的力量能够在暗面生存。然而现在形势变了,宫族的威胁像野火一般烧了过来。
无论一个人的战斗力多强,在那种魔兽潮面前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我能用得到他们的力量,他们也需要我们的资源。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
了。
只不过,当我们下出这步棋之后,宫族就会被逼入死角。他们被逼入死角之
后,大概宫王就会现身吧……我们只能希望这一天不会很快到来。
「卡门。」我对不远处的女人招了招手。对于某些方面的问题,相对于许久
未见的布鲁瑟,卡门反而更好交流一些。
卡门晃了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看着她的脸,我忍不住问:「你这叫什么表情?」
「你这样的家伙都能当上军团长,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卡门哼哼唧唧
道。
我呵呵笑着将话题转移了。
「之前和影族的那场突击战,你们七个人有几个参与了?」
「我,戈兰多尼和杨。」
「也就是说你们三个都接受衔阶评定了?」
「是啊。不过泪滴也评了衔阶。」
我转向了旁边另一个人:「布鲁瑟,既然你们其他三个人都没有接受反抗军
的衔阶评定,那就是说在反抗军中是领不到补给品的了。所以,现在你们站在这,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是为了一口饭吃?」
布鲁瑟皱了皱眉眉头:「唉,你还是嘴上不饶人的性格啊。」
「那我说对了么?」
「也差不多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现在后悔了,但是谁都不想从头当个小
兵,住着帐篷在最前线出生入死啊。」
「完全理解。」我点了点头,「我也恰好需要向你们这种战斗,只不过我这
里要面对的战斗也不是那么简单的,甚至有可能更危险。」
「对我来说这倒是无所谓,毕竟……」
就在布鲁瑟和我打算把这件事定下来的时候,不远处的看客中有人发话了。
「布鲁瑟,这件事情我们还没决定呢。」
我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人是梅尤。他从一开始的态度就明显和其他人不一
样,这时候他做出这种发言我一点都不意外。
「怎么?还有别的条件?」
我一边说一边向他走过去。那名在佣兵界叱咤已久的双剑战士迎着我走了两
步,将手超在胸前盯着我看。
他的个头比我要高一些,走进了我就得仰着头看他。我不想这么做,所以在
距离他将近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不要误以为我们是像乞丐一样来投靠你的。对一般的独立战士来说,宫
族一来就断了他们的活路。可我们不是,所以别觉得吃定我们了。」
我很反感他的态度。从一开始我就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礼貌,而他却没有对
我表示任何的尊重。话语里的枪火味让我非常不爽,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自己没
理由由着他任性。
「一开始我就没想要吃定谁。既然你没办法把我摆在同一个水平对话,那就
请自便吧,我没心情浪费时间。」
梅尤先是楞了一下,随即笑着摊开了双手,扭头看向了旁边的阿努比斯。他
对着阿努比斯露出了一副「你看,我早说过」的表情,看起来实在是让人心生厌
恶。
阿努比斯和梅尤对视了一下,然后也走了过来。
佣兵世界已知的零级战士不多了。天使之尘被我和梅尔菲斯联手杀死之后,
除了三大会长,就只剩下身为战魂的阿努比斯和azza。azza是佣兵世界
的人所众知的最后一个零级战士,而在后面这段时间是不是又多出了新的零级就
不知道了。
就知名度而言,其实四五级以上的战士和零级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因为很多
时候具体的能量级别和战士的事迹并没有必然的联系。我常常问自己,零级的战
士和其他人到底区别在哪里。
我自己曾经想了很多不着边际的答案,诸如压迫力、威慑力和绝对的力量。
直到在一次和奥索维的闲聊中,他的一番话才让我真正想明白零级所代表的意义。
「不可预知性」。
这就是零级的战士和我们所有人的最大区别。
我们其他等级的战士,都能够借助等级的评定,对相互之间的力量做一个大
概的量化。再强大的1级战士,也总有一个大家所能够直观感受到的极限。身为
他的对手,所有的战术制定都可以限定在一个范围之内,哪怕再复杂也有能够预
知和判断的余地。
而零级的意义就在于,能量等级的上限已经消失了。除了他们自己,谁都不
知道这些家伙的能量极限在哪里。制定战术所依赖的最根本的信息消失了,想要
和他们战斗就必须硬着头皮打正面战。
而正面战中最重要的因素就是能量等级。当你不得不和零级战士比拼能量等
级的时候,就能够体会到零级战士为什么这么可怕了。
所以很多人都说,只有零级能够战胜零级。
这句话听上去虽然很武断,但事实就是这样。在一对一的战斗中,低级战士
战胜高级战士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像梅尔菲斯这种怪物更是可以跨越两三级的水
准杀掉对手。然而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人能够凭一己之力战胜过零级的战士;死
掉的零级战士已经不少了,但却没有一个是在和低等级的单挑中落败。
零级战士所带来的影响就是建立在这个事实之上,没人能跨越他们的威慑力
和压迫感。当他们站在你对立面的时候,你就不得不承受这种无法抗拒的压力。
如果你真的惹恼了一个零级,那么就只能祈祷自己永远不会落单吧。
阿努比斯能够以零级战士的身份晋升为战魂,从佣兵世界的角度来说已经超
越了三大会长的成就。这种人是你不得不尊敬的存在,只要你当过佣兵,就一定
会有这种感受。
他是一个四肢欣长的高个子男人,看肤色应该也是个混血。他身上穿了一套
黄金色的全身铠甲,那套铠甲看上去相当轻巧,能够恰到好处的覆盖主人的身体。
一根将近两米的金属杖被他别在身后,那根武器的顶端有一个弯起来的鹰头装饰,
应该是用来凿击的。
「我是阿努比斯。」他对我说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伸出了手。
我看着他,那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我似乎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一种真
诚的味道。
当一个零级战士对你表达善意的时候,我还是老老实实接受比较聪明。
「久仰大名。」我和他握手道。
「别人想怎么做的我不想多说,我只说说自己的想法。」
「洗耳恭听。」
「在外面靠猎杀魔兽度日,对我来说很轻松。但是宫族来了,晚上是很难睡
好的。我可以选择在迁徙部队附近徘徊,这样虽然安全得多,可是打猎也要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