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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转眼间,车子就到了地方。
「谢谢你啦,蔡姐姐」。
说完,我便准备解开安全带。
「你这就算谢我啦?」。
蔡梦君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你说说,我可是专
门开着跑车,请你吃了一顿上千块的分子料理。你口头感谢就算完了?」。
我有些尴尬地看着蔡梦君,对她问道:「那……蔡姐姐打算让我怎么办呢?」。
「嗯……我想想,」。
蔡梦君若有所思地低着头,接着脸上突然狡黠地一笑,然后对我说道:「这
样吧,下週还是这个时候,你请我吃顿饭,怎么样?」。
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郑重地看着蔡梦君对她说道:「蔡姐姐,你可别拿我
开涮。我一没有这么贵重的跑车,第二我也请不起几千块钱的饭。我最多也就能
请个几百块的,而且也就能从手机app上叫一辆专车来——我倒是宁可你派我
去揍谁一顿」。
「哈哈哈哈……」。0
蔡梦君笑的前仰后合,「用不着你开跑车、请我吃几千块钱的饭,更不用你
去揍谁一顿……哈哈哈!你这小男生这么这么好玩啊」。
她笑了一会儿,又正经地说道:「行,就按你说的标准:下週这个时候,你
叫一辆专车来,去接我,然后请我吃一顿几百块钱的大餐,怎么样?不过有一个
前提:地方由我定」。
「好,一言为定」。
我点了点头。
「行了!快下车忙你的去吧!再不下车,本小姐可要把你拉回我的闺房了」。
蔡梦君眯起一隻眼睛对我说道。
我一听,也赶快跟她道了个别,然后便下了车:「路上小心」。
下了车以后,我便准备反身走向市局。
却没想到我刚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跑步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两隻芊芊素手直接抓过了我的肩膀,一把把我的身子转
了过来。
我一见,身后那人正是蔡梦君。
我刚要说些什么,却没想到这姐姐居然冲着我,一把冲着我扑了过来,紧接
着,她便用自己的朱唇堵住了我的嘴巴。
此刻的我,脸上一定是惊惶失措的,可依然是没有等我反应过来,蔡梦君就
把自己的舌头往我的嘴裡探了过来,直挺挺地入侵着我的口腔,没有任何技巧可
言,可是毕竟是一条漂亮女孩子的香舌,而且探过来以后,我发现竟是这样的柔
软,还带着些许刚才喝下的芒果椰子水饮料的芬芳。
我的鼻翼与她的脸庞零距离接触着,在她光滑如织一般的肌肤上磨蹭着,嗅
着她身上的香水味道,我的脸颊可以感受到她柔软的髮梢。
她紧紧地搂着我,不知如何表达她内心的炙热,可又想把我紧紧套牢,那种
感觉就像是乡间顽童抓着一隻野天鹅一般。
我企图推了推她的身体,可她却越抱越紧,甚至她放弃了矜持,连那一对柔
软的乳房也紧紧地贴到了我的身上。
我分明感受到她的脸上越来越烫。
只是我自己,在这一刻却心如止水。
不,确切地说,就像是被一阵热浪掠过的一潭溪水一般,有些惊慌失措。
吻了好一会儿,蔡梦君才鬆开了我,然后对我笑着,依旧紧抱着我,然后把
头枕到了我的肩头,对我轻轻说道:「这是我的初吻……」。
「蔡姐姐,我……」。
「何秋岩,我喜欢你」。
她打断了我的话语,对我说道。
我一时语塞,身子很尴尬地僵在那裡,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承认我这个人很自恋,有时候自恋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因此在去接近「红
剑阁主」
之前我还自己问了自己一句:何秋岩,你小子可别让红剑阁主喜欢上你哦—
—这下倒好,段亦菲对我没怎么样,她的这个闺蜜倒是看上我了。
可问题在于,我不喜欢蔡梦君。
虽然我不讨厌她。
此时此刻,我清楚地认识到,蔡梦君温婉、恬静、大方,就像一个邻家大姐
姐一样,而且是个美女,但在我心裡却对她只有一般的好感而已。
因此在这一刻,我很想开口,对她说道:对不起,蔡姐姐,我想你误会我俩
之间的关係了,而且我并没有那么喜欢你。
然而在这一刻,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何秋岩,从青春期开始接触女生
到现在,我竟然没拒绝过一个女孩子。
在以往我遇到喜欢的女孩子,我肯定要主动撩拨;遇到喜欢我,而我又不讨
厌的女孩子,我绝对不会拒绝,说好听点叫做「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相处」,说白
了,其实就是本着一种「合法嫖娼」
和「长期一夜情」
的心理,无论合不合得来,先睡了再说;到头来,撩妹子、睡姑娘的本事见
长,可拒绝姑娘的本事,基本没有。
——这一秒,我他妈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我经历过不少女孩子,结果到现
在却总感觉自己一次正经的恋爱都没谈过,甚至仍然不明白,恋爱究竟为何物。
这一秒,我很想拒绝蔡梦君,然而,我一个字却都说不出口。
踌躇间,我只好先用安慰的方式轻轻抱住了蔡梦君的身体,然后抿了抿嘴,
迅速地想着各种说辞、在大脑裡尽快组织着语言——一时间,弄得我自己都紧张
得发抖。
正在我干嘎巴嘴唇的时候,我一抬头,却发现蔡梦君身后,一个女人正双手
插着裤兜,笔直地站在那裡看着正拥抱着蔡梦君的我。
那女人是谁不好,偏偏就是夏雪平。
当我的目光和夏雪平冷峻的双眸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我才慌忙地推开了蔡梦
君。
而夏雪平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可以说得上「狼狈」
的样子,她眯起了眼睛,然后冷冷地笑了笑。
那笑容很轻蔑。
蔡梦君被我突然推开,一脸地不明所以,她转过身也看向了夏雪平。
女人确实都是生性敏感的动物,夏雪平本来一笑而过以后,就想从我身边走
开,可她还没经过我俩身边的时候,蔡梦君便直截了当地对我指着夏雪平问道:
「她是谁啊?」。
「她是……」。
这一刻,我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吱吱唔唔。
她是我的重桉组组长,她是我的妈妈——这样跟人介绍夏雪平的身份,难道
很困难么?的确很困难。
夏雪平低着头,接着走到了蔡梦君面前,抬起头然后对着蔡梦君伸出手说道
:「你好,我是何秋岩的上司」。
蔡梦君凝视着夏雪平的一举一动,然后迟疑地伸出手,跟夏雪平握了握手。
在这一刻,两个人都没说话,可在一旁的我,却嗅出一股浓烈的敌意。
蔡梦君很明显,像是一隻正在皱着眉头、伸出爪子的警惕的博美宠物犬,而
她面对的,是身经世事的一头狼,一头冷血孤狼。
「上司?还是个漂亮的女上司呢」。
蔡梦君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何秋岩,你工作的地方不是你自己家的物
流公司么?怎么还会多出来一个上司?」。
「我……」。
被蔡梦君这么一问,我手心的汗都快下来了。
两个女人之间的敌对无所谓,倘若这节骨眼上我要是弄露了身份,在段亦菲
那裡说不定会打草惊蛇。
只听夏雪平笑了笑,对蔡梦君说道:「他还真是什么都告诉你。我是被聘来
作cfo和高级运营顾问的。何经理目前资历尚浅,因此还需要我对他进行工作
上的提点」。
到底还是夏雪平脑子转得快。
在f市的富二代们开设自己的公司或者接手自己家族企业之前,老一辈的人
都会从海外高薪聘请一些资深白领作为「高级顾问」,帮助那些富二代打入集团
内部、巩固地位,或者在本地开闢市场,而等到那些阔少小姐们羽翼渐丰的时候
,这些顾问们至于是去是留,则要看他们和那些富家公子公主们的关係如何,这
种事情在f市已然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等夏雪平说完,我也连忙补充道:「对,这位夏女士是澳大利亚留学回来的
资深企业人,主要负责我们物流公司的资金鍊和运营管理。这不是跟我一起去忙
工作上的事情吗?正巧遇到了」。
「是这样啊……」。
蔡梦君眼睛裡仍有怀疑,但嘴上却也说不出来什么,她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好吧,既然你有事情要忙,我也就不多打扰你了。别忘了,请我吃饭」。
说完,蔡梦君嫣然一笑,冲我挥了挥手,然后回到了自己车上。
看着那辆保时捷远去,我总算鬆了口气。
「呵呵,我还成了‘澳大利亚留学回来的资深企业人’了呢?亏你想得出来」。
夏雪平冷冷地说了一声,然后自己先加快了脚步。
「……你不是去跟段捷约会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急忙跑上前去,追上了夏雪平。
仔细一嗅,夏雪平的身上倒是有一股浓重的烧过的煤炭烧肉的味道。
「是去约会了,去吃了一顿蒙古烤肉,」
夏雪平边走边侧过脸看着我,略带些许讥讽意味地说道,「怎么,我还不能
出现在这了?你是怕我看到什么吗?」。
「我不是……」.
「不是什么?你想说我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吗?呵呵,你跟那姑娘倒是挺甜
蜜的呢」。
这下误会可大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连忙解释道,「刚刚明明是蔡梦君主动扑过来的,我……我没办法躲闪…
…然后就被你看到了……」。
「你是想说两个人接吻的这种事情没办法躲闪,对吧?」。
夏雪平又轻蔑地笑了笑,接着对我问道:「你觉得这种鬼话我能相信么?明
明是你自己不能克製而已!我看你在那裡搂着人家姑娘,不还是挺享受的么?」。
她这句话说完,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第一,确实是我没能克制,我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而第二,对于夏雪平
来说,接吻这种事情,其实是可以避免的,就比如我看到过的在她房间门口,段
捷意欲对她用强的那次。
其实此刻在我心裡,我很想说:你不也被我吻过了么——如果我说出口,确
实能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可有的话,说出来会毁掉很多东西。
我只能继续解释着:「真不是你想的这么回事……她确实是对我有好感,但
对她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而且她对我也是突袭……我总不能给她来一个'过肩
摔'吧?」。
我企图说些笑话,来逗夏雪平开心。
可夏雪平依然是一脸的严肃:「你是在跟我显示自己么?」。
我听罢,连忙解释道:「我不是你刚才说的那样,夏雪平,你能给我一个解
释的机会吗?」。
夏雪平看着我,一言不发。
「你应该知道的。是,或许以前我在学校的时候浑了一些,那是我不懂事,
但我绝对不是花心的人。这一次我没有即使製止,是我的过失,我保证我会改…
…」。
我还没说完,夏雪平便对我冷冷地问道:「那你跟美茵呢?你们俩之间是怎
么回事?」。
「……美茵?」。
「对,美茵。你是装傻,还是不好意思说啊?」。
夏雪平依旧盯着我。
「我……我跟美茵没什么啊?怎么了?」。
我心虚地辩解道。
「呵呵,还问我怎么了?何秋岩,有的话不用我说破吧?」。
她的说话声音并不大,语调也不刺耳,但是这些话语传到我耳朵裡的时候,
我的大脑仍旧感觉到强烈地刺痛。
我心裡越发地害怕起来:在我给美茵破处的那一晚,在我把美茵送入洗手间
浴缸裡让她淋浴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房门居然留下了一条门缝——我当时以为是
自己忘了把门关严,看了一眼走廊裡没人也就没在意;但是夏雪平说的这些话,
让我突然觉得,那天晚上,她来过了,而且说不定亲眼看到了;当然,也可能是
谁看到了,然后把这事情告诉了夏雪平——但这个不太可能,局裡认识我的人不
少,认识何美茵的又有几个呢——难道是佟大爷?也不能够吧,就佟大爷那个老
烟窗外加瘸腿,隔着三米我都能听见他走路时候常年抽烟人士特有的的喘息声,
和他趿拉鞋子的声音,不应该是他……难道,那晚夏雪平真的在走廊裡看到或者
听到了我和美茵在床上交合时候的对话和呻吟?可是,我那晚已经可以下床了,
我事先也告诉过她不用管我了,那她又为什么会回到我的房间门口呢?可夏雪平
却不说破,依然冰冷地看着我,我不敢问,而且也不敢说话,更不敢跟她四目相
对。
她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了一句话,接着便自己往前走去:「你已经有美茵
了,你还不足够么?」。
这句话想根刺一样,直接穿透了我的内心。
我不是没想过「足够」,但是我并没「有」
过美茵,或者说,我只是短暂地「有」
过,但美茵终究不属于我;「你还不足够么」,这句话问的,究竟是关于刚
才蔡梦君那个拥吻,还是关于,我对她突然产生的禁忌的男女之情?如果是后者
,说实话,到现在我还是有点说不清;如果是前者,我刚才明明解释过了,但她
就是听不进去。
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多解释关于我和美茵的事情——怎么解释、解释什么?
难道告诉夏雪平,其实美茵跟父亲还有一腿?夏雪平如果知道了,怕是彻底会疯
掉的吧。
「你还不足够么」——这句话听起来,恐怕确实是意味着,我对夏雪平的不
切实际的母子禁忌幻想,要结束了。
果然,夏雪平突然回过身,对我正色说道:「何秋岩,别的我不想多说了,
你当不当我是你妈妈来看待其实无所谓;不当更好,我对你也没有什么责任了。
上班时间我是上司、你是下属,下了班之后你的个人生活我绝对不干预——不过
我希望你自己记住:执行任务的时候就要有执行任务的心态!别以为自己是詹姆
斯•邦德,执行任务可以执行到人家姑娘身上去。你要是以为你可以利用刑警为
所欲为,到处藉着自己的身份、权力,或者是执行任务的藉口去泡姑娘,我看你
还是趁早辞职算了!还有,你已经是大人了,愿意在外面怎么花怎么色我管不了
,但是对于我,还是请你放尊重一点,毕竟我是把你生下来的那个女人!我们俩
之间不可能发生你那乱七八糟脑子裡想的那种不该发生的事情,你给我记清楚了」。
说完,夏雪平再也没回头,直接自己先进了市局大院,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街
边,望着从指缝中熘走的西北风,默默发愣。
我感觉刚刚的那一刻,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夏雪平从我剖开的胸膛裡掏出去,
被她拿在手裡竭力撕扯、放在地上勐踩勐跺一番之后,又被硬生生地塞回我的胸
腔裡一般难受。
差不多七年多以前,夏雪平在派出所门口就给我留下一句话,然后扇了我一
巴掌;七年多以后的今天,夏雪平倒是跟我说了一大堆话,她这次并没有打我,
但是我的脸上还有心裡,要比被扇过无数巴掌的感觉还要痛。
其实我并不觉得我有悔意,实际上我反而觉得委屈,但我明白我自己错了:
我错就错在,我同时爱上了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自己的妈妈。
这两个人一个能够接受、一个不能接受,而不能接受的那个,恰恰发现了我
跟另一个人之间的事情。
我或许也不应该就这样轻率地答应蔡梦君吃饭,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让夏
雪平看到我被她拥吻的场面——可蔡梦君,好像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就算没
有蔡梦君,也可能会有张梦君、李梦君出现,而此后,夏雪平刚才对我说的这番
话,早晚都会说出来。
我何秋岩是一名男警员,不是林黛玉,心裡有委屈也只能自己忍着。
走进了市局大楼,我抬头一看,坐在一楼大厅摆着一张办公桌值班的,居然
又是赵嘉霖,此时此刻的她,正捧着一杯冰咖啡玩着手机,似乎是给她的男朋友
发着短信,而且在我进门的那一刹那还笑了笑。
有的女人明明笑起来更好看,为什么偏偏要成天绷着一张脸呢?赵嘉霖如此
,夏雪平亦如此。
——我怕是一时半刻再也无法看到夏雪平的笑容了。
我一边走到她面前,捡了桌上的备注簿签到,一边出于礼貌,对她打了一声
招呼:「哟,赵师姐,又值班啊?」。
赵嘉霖抬起头一看是我,立刻把笑容收了起来,用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看
得我心裡发毛——我最近基本上跟她没什么交集,也没怎么得罪她,可我也不知
道,为什么她最近遇到我的时候,总是给人感觉我好像欠了她十几万块钱的样子。
我其实挺想跟她搞好关係的,毕竟大家都是同事、战友,可有些人就是这样
,天生就跟别人相处不来。
算了,查桉子要紧,我也不想自讨没趣。
在备注簿上签到以后,我就准备上楼了。
可没想到我刚转过身,赵嘉霖却来了一句:「被那老女人给训了吧?」。
老女人?我立刻转过身,看着赵嘉霖,带着点尴尬地对她笑了一下,对她问
道:「你说谁呢?」。
我一转过身,一见赵嘉霖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副十分讥嘲的笑容——双眼
轻眯,鼻翼微微放大,脸颊的肌肉上抬,梨涡微露。
这样的笑容,确实撩人,可是相当的虚假。
「我说谁,你心裡不清楚啊?说的就是你妈。刚才她不是刚上去么?脸还拉
得老长,结果她前脚刚上楼,你后脚就进来了,还一副哭坟似的表情,不是你被
她呵叨,还能是谁?」。
所以,「老女人」,指的是夏雪平喽。
「赵师姐,你言重了。我跟夏组长之间就是工作上的事情,你别误会……」。
我连忙解释、且掩饰道。
「误会?呵呵,你的事情你觉得我很稀罕?」。
赵嘉霖收起了笑容,接着说道,「告诉你,那个老女人可不喜欢一身流氓气
的手下,别看你是她儿子,她可是六亲不认的。我劝你你平时的作风,最好乾淨
点」。
我之前还真没想到,这赵嘉霖说话居然这么的难听。
「赵师姐,没什么事情我就先上楼了……」。
我也不愿意跟她纠缠,不等再多说什么,我就直接跑上了楼梯间。
我老早就大概有准备,夏雪平怕是跟赵嘉霖之间有些许摩擦,毕竟市局两大
冷艳美女,能相互容得下的机率得跟买乐透中大奖一样,但没想到,赵嘉霖对夏
雪平竟是如此的讨厌。
还一口一个「老女人」
这么叫着,她怎么说我倒是无所谓,她对夏雪平出言不逊,我是真的生气;
可这赵嘉霖是一介女流,我还真就不能拿她怎样。
进了办公室,夏雪平正坐在办公桌电脑前,正用着一张优盘往自己的电脑里
传输着一份文件,她见我进到办公室以后,回头瞟了我一眼,就继续转过身盯着
电脑屏幕。
在这一刻,她对我的无视让我很伤心,我宁愿她像几年前在那个派出所门口
一样,她再抬手扇我一巴掌。
等我凑到她身边,却看到她正一边盯着屏幕上文件传输的进度条,一边捏着
拳头,似乎是很紧张的样子。
我走过她办公桌的时候,本来想不声不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言不发,然
后打开电脑,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可我仍然忍不住想去跟夏雪平再好好解释解释
——我已经受够了跟她之间的隔阂,几年不见面,好不容易跟她的关係有所缓和
,我不想就这样把我跟夏雪平这份如同一朵微弱火苗的关係彻底吹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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