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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人面前提他了。」
「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难道也是通过他的那个网站么?」
「如果我这么说,你会相信么?」
我双眼凝视着叶莹没有说话,而在心里重新理了一遍她目前告诉过我的所有
东西,听起来大概没有什么问题,不过等明天把她送进局里之后,我还要让夏雪
平他们仔细核实一遍,看看她的这些供词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叶莹瞟了我一眼,活动了一下被铐住的右手,然后直接端起我的茶杯喝了一
口,叹了口气:「没错,我跟他线下关系就很熟络,其实最开始是他先找上我的
——是他来香青苑嫖我,然后认识我的。」
「照这么说,你跟他之间算是相互了解咯。」
「也算不上。他了解我比较多,但我对他了解较少。」
说着说着,叶莹陷入了回想当中:「在我刚进香青苑的时候,我在里面无依
无靠的,还有不少人欺负我;在里面我还要跟着鸨母和教习们没日没夜地学礼仪
、学口活床技、学琴棋书画、学女红,甚至连他妈说话的方式和口音语调也要学
着怎么改;而每天遇到的客人,也都跟机器似的,并且对待我们这帮贱婢的方式
也大多粗鲁不堪。可是他不一样,他虽然貌不惊人,但是极为绅士,说话、做事
,甚至在床上做那事,都是那样的风度翩翩。」
「稍等,」
我伸手指了指叶莹的鼻梁,打断了她的叙述,「你刚才说你喜欢的那个人,
那个跟你拥有孽缘的人,该不会就是这位x先生吧?」
「何秋岩,你果真是聪明人。」
叶莹斜着眼睛,但是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对我说道,「但你知道么?我跟
他注定没办法在一起。」
「是因为,你最终发现他其实是在利用你?」
「那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有家。」
「哇哦!你稍等一下——x先生有家?我一直以为这个可以策划连环杀人桉
的主谋,可能即便不是个颠沛流离的人,至少也该是个单身汉才对,否则如果一
旦事变,他携家带口的如何进行流亡跑路?你没搞错吧?他真的有家?」
「他有家。」
叶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气,「他是公开的身份是从事文化行业
的,他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刚认识我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婚了,多年未娶;我以
为他有一天会来把我从香青苑带走,但他并没有。或许在他心里,我也就是个肮
脏的女人吧,虽然他对我要比其他客人对我要更好上十倍百倍;呵呵,仔细想想
,没准那是他用来忽悠我,让我为他死心塌地做事的手段吧!」
「那他到底跟夏雪平有什么仇,竟能让他可以这么千方百计地想置夏雪平于
死地?」
「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我知道的是,他确实恨夏雪平恨了很久。而且似
乎是从你外公夏涛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有的事情。」
「这么久!」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叶莹。
若叶莹说的是真的,那么老早之前按照夏雪平,还有徐远和沉量才他们所反
推猜测的跟差不多十年前曹龙曹虎兄弟一桉,就基本没什么关系了。
只是我又觉得奇怪,如果说这个x先生在我外公活着的时候就跟夏雪平已经
结了仇,那他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来报仇?我有些怀疑地看着叶莹,想了想,或
许她是真的不知道。
一时间所有繁杂琐碎的细节交织在我的脑海里,因此在这一刻我有些理不清
头绪,我也就不知道下一个问题到底该问什么;正在这个时候,我又想起在我去
帮安保局走外勤的那天大清早的事情,那算得上是我第一次正式见到叶莹,于是
我回想了一下整个事情,也挖掘了一下自己内心深处的阴暗,然后我对叶莹问道
:「艾立威这个人你认识么?」
「你说谁?」
叶莹微皱着眉头,满脸疑问地看着我。
「艾立威,」
我重复了一遍这个令我讨厌的名字,「他跟你们桴鼓鸣有什么关系么?」
「有照片么?」
叶莹低下头看了一眼我的裤子口袋,然后又迅速地把目光移回到我的脸上。
「有!稍等一下。」
于是我把手伸进自己右边的裤子口袋掏出了手机,一着急,还不小心地把钥
匙串带了出来。
重新揣好了钥匙串,我才拿起手机,从自己的相册里翻出了艾立威的证件照
,把手机摆到了叶莹面前:「就是这个人。他是我们局重桉一组的一个刑警。」
叶莹端详着艾立威的照片,然后又转过头看了看我,对我问道:「你怀疑他
跟我是一伙的?」
「没错,我怀疑他很可能是桴鼓鸣安插在警察局的内鬼。」
「那你有证据么?」
叶莹眯起眼睛看着我。
「他曾经想加害夏雪平,被我……呼,好吧,我没有证据。只是一种直觉。」
我本来想要诈和一把,但仔细想想,我还真不知道这个谎应该怎么编;说白
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吃醋导致的,我觉得我应该用更好的方式让夏雪平对
艾立威产生疏离而不是这样,如果在这件事上,我对叶莹产生了诱供或者疑似诱
供的行为,别说警队和法律都需要我负责任,我自己良心上也说不过去。
叶莹认认真真地盯着我的眼睛,而且眼神完全充满了强制性,一字一句地回
答道——就跟那天晚上我跟夏雪平吵架时,她对我说她真的爱上艾立威的时候如
出一辙,就好像一定要我相信一般:「何秋岩,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也
是我第一次见到这张脸。我敢保证我不认识他。」
「好吧,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我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而叶莹也低下了头,往她自己的左下方撇了一眼。
「后来在本市和j县发生的一堆割喉取内脏的凶杀桉,手法跟你极其相似,
难道也是你做的?」
「是的。包括前两天你们省警察厅的那两个。」
「你已经决定了自首,还要犯桉?」
「没办法,x逼我做的,我不得不做;我除了是他用来发泄的肉体工具,还
是他手里的一把匕首,他让我杀谁,我没有一点反对的能力。」
叶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而且我推测的,如果哪天我对他来说没用
了,他早晚会抛弃我的。」
「说到这个,你知不知道原本我对杀死高澜的凶手只是通过你们香青苑姑娘
们身上缠着的红丝线认出来一个大致的轮廓,但真正点破你身份的是周正续?而
且同样那天仲秋娅找我过去谈话,也准备拿你跟我们风纪处做交易?」
叶莹叹了口气,然后苦笑道:「我不知道,但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拿我
做筹码,很可能都是x先生对周正续和仲秋娅的授意。」
「你们的那个x先生,居然还能使唤得动仲秋娅?」
叶莹直勾勾地看着我,然后对我说道:「我真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告诉你这些
——何秋岩,在f市,地下秘密结社可不止桴鼓鸣一家;x曾经告诫过我,如果
在香青苑里遇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只要不涉及到桴鼓鸣的事情,千万不要去
碰。在很多东西面前,桴鼓鸣可能只是个随时随地就能被捏死的小蚂蚁罢了。我
只能说的是,桴鼓鸣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它独立于其他我所能接触到的更多的
黑暗面,但是,说x跟那些人没做过什么交易,那是不可能的——何秋岩,我本
来……这是我看在你对我还算不错的份儿上,我可以对你释放的最大善意了。」
听完叶莹对我说的话,我心里大吃一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谁曾想
在这个桴鼓鸣之外,居然还有别的组织。
只是眼下,解决桴鼓鸣才是燃眉之急。
「那么那天死在三江路辖区的那个暴露癖,是你杀的么?」
我对叶莹问道。
「那个完全是个意外!呼,说起来我现在还又怕又气,若单纯是个强奸犯也
就算了,那个人居然还要割我的脖子!而且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发现,他身上的伤
口完全是由他自己那把手术刀割出来的——那是因为他想要袭击我,但是他自己
手里的刀掉了,我完全是在自我防卫!……算了,后半夜在街上几乎一个人都没
有,我也没有人证,这个我算是洗不白了。」
叶莹说完,丧气地把后背往沙发椅上倚靠着,然后把右腿搭在左腿上翘着二
郎腿。
我看着叶莹,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道:「你放心吧,法庭上应该是把你犯
过的所有罪行和你跟警方合作后立的功一起进行参考的,而且我也会帮你跟市局
鉴定课打招呼,甚至可以帮你请刑侦专家重新评估鉴定那个疯子的死。」
叶莹叹了口气,对我眨了眨眼,微笑道:「何秋岩,你是我从小到大到现在
见过的唯一一个好人。谢谢你。」
这是我从认识叶莹之后,见到她唯一的一个纯洁无瑕、不带任何污秽的笑容
,对于这样的笑容我确实很动心。
「没什么,警察的职责所在。」
「哈哈哈哈……」
叶莹看着我,又突然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给我笑得心里直发毛。
我便连忙问道:「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来‘阆苑’跟我说的……哈哈哈哈!哦,可能不认识‘阆苑’
是谁,就是那天你那个哑巴同事给舔屄的那个妞,她也勉强算是我在香青苑里的
一个姐们儿……哈哈哈……她跟我说她之前一天晚上在哪个酒吧来着,看见有个
喝醉了的傻逼警察醉得跟坨烂泥似的,逮谁往谁身上黏,还他妈口口声声喊着‘
老子是f市最年轻的处级干部何秋岩!’——噗呲哈哈哈哈!我说你也太逊了吧?而且那天晚上‘阆苑’居然没认出你来,我也真是醉了!哈哈哈哈……」
「那是我原话么?我说的是‘我就是’,我没说‘老子是’……」
现在一听见有人讲起那天晚上我喝多了以后的糗态我就觉得糟心,我赶紧关
了录音,然后继续对叶莹高声说道,「不是我说……那天晚上到底有几个直接或
者间接认识我的人在那个酒吧啊?怎么全都知道我喝醉以后说的胡话呢?」
听了我的辩解和牢骚,叶莹更是哈哈大笑。
,看她笑得厉害,没办法,我也跟着忍不住笑起了自己。
笑了一会,叶莹从脖子后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然后又对我问道:「何秋岩,
你说我现在这种情况,到最后法庭会给我判什么刑?」
我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对叶莹说道:「本来你杀了那么多人,而且还有协助
杀人的行为,并且还搞过爆炸桉,死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是你现在选择自
首,态度良好又可以协助破桉,基本可以从死缓往下考虑,一般情况可能会判无
期;我估计情况好能找一个优秀律师的话,或许可以争取有期徒刑20年,这不
是没有先例的。你放心,我会帮你争取一下,而且在里面表现得好一些,还有减
刑的可能。」
其实我这是在给她画下一张大饼,虽然叶莹自首,死罪可免,但是究竟这个
活罪应该怎么判,我心里也不是很确定,毕竟直接死在她手里的人太多了;而我
之所以让她觉得自己还有能正常刑满出狱的可能,纯属怕她改主意。
「呵呵,20年么?我他妈的要是能从里面出来,再见到外面的太阳,我都
得44岁了……」
叶莹闭上了眼睛,有些茫然地笑了笑。
「但你应该知足的。你命硬,而香青苑里其他人,早就见不到太阳了。」
叶莹斜愣着眼睛看着我,接着又眯起了眼睛笑了笑,然后语气特别不忿地对
我问道:「欸,我倒是特别想问问你啊——杀人赎罪确实天经地义,我叶莹犯了
王法,我掉脑袋都活该,但是像高澜夫妇那样的难道不该死么?除了我爸以外,
你知道他们两口子还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么?像封小明那样的人不该
死么?我当初才14岁,他就把我弄到一个乡镇的临时集市上,扒光了扔在笼子
里,让我跟母猪和肉鸡关在一起,十块钱他妈的就能肏一次——还不只是我一个
女孩哦!同时还有十个我都不知道从哪被拐来的女孩子跟我一样被关在一起,被
那些肮脏的手和鸡巴在身上蹭、在身体里乱搅着,为封小明那样的人谋利,他不
该死么?可你们警察最后却要通缉我、通缉x先生、以及我们这样的人,所以害
人的人反而成了受害者,而我们这些被逼急了的弱者们,却他妈了个屄的成了罪
犯!这个世界现在是多么的肮脏龌龊,你们这些自以为正义的化身难道视而不见
么?而我和桴鼓鸣的那些人,难道做的不是对的事情么?我们只是去消灭了那些
肮脏的人,又有什么不对吗?哼,我倒是真想看看,当那些青天大老爷们在念我
的判决书的时候,他会有多少底气对这个恶心的世界视而不见!」
叶莹越说越激动,我本来想从中间就打断她的话语,但我知道的她心里若是
没有不满情绪,那才叫奇怪,因此我故意等她说完,让她好把情绪平复下来。
她果然说完了话之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然后想了想,抄起了筷子夹了一块
海胆寿司放进了嘴里。
待我确定她真正冷静下来以后,我才对她说起话来:「你方才的这些话,又
让我想起段亦菲了。」
「她也跟你说过类似的话么?」
叶莹吃着海胆,对我问道。
「嗯……大概差不多吧,具体的一些东西记不住了,因为当时我也是带着一
股子火跟她去见的最后一面,但意思应该跟你说得差不多。」
「呵呵,她那是个文化人儿!说出来的话,肯定比我中听;不像我,我就是
个婊子。」
叶莹冷笑着说道,「但你没看见啥样人都能说出这番话么?这就说明这个世
界是有问题的,不是么?当写作出书的和卖淫乱交的都在不约而同地骂着这个社
会,那这样的社会是个怎样完蛋的东西啊?」4f4f4f。我继续说道:「你们这四个人的故事,我大概都清楚了,你们每个
人可以说都是悲剧的主角,而且根据你们的经历,我也完全可以推理出,你们桴
鼓鸣背后的那个老板,也应该是个不幸的人;但就我目前所知的,除了段捷那个
名为后母实为妻子的祁雪菲确实是因为夏雪平而死的,段捷勉勉强强可以算是跟
夏雪平有仇——当然那并不是夏雪平故意的——剩下的三个,周正续、陈美瑭,
还有你,你说说有哪个是跟夏雪平有仇的?我说的没错吧?刘虹莺,我同情你的
遭遇,同样我也痛恨这世界的黑暗,但我倒是要再问问你:你们杀了诸如沉福财
、封小明、高澜那样的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杀夏雪平?她是你们这个杀人网站
的终极目标,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敢说你们比我这个跟她分离十年的儿子都应该
更清楚:那请你告诉我,你觉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个好警察……但就像你告诉我的,孽缘里有一个叫‘怨憎会’。我们
这帮人天生与夏雪平这样的人命格相冲,这是没半点办法的事情。」
叶莹说完,摇了摇头,然后双眼彷徨的地看着地上发呆。
「那你还觉得,你们跟那个什么‘起义军’有区别么?」
叶莹先是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又摇了摇头,咽下了一口唾沫之后张了张嘴
,但最终却没能说出什么来。
「你说的那些事情,其实我也憎恶,其实不止你我,从古至今这些东西一直
就没变过。憎恶的人多了,有些人觉得疼,因此开始反抗,有些人选择麻木,因
此随波逐流;但是反抗的人呢,有的人选择一点点去纠正、去修改,而另一些人
,却选择用更简单粗暴的方式去烧杀打砸,然后试图以自己的偏好来建立新的秩
序,便不给任何人留下任何的可能机会,甚至连纠正和修改的可能都不给留下;
结果到头来怎样?还不是依旧有那些黑暗和肮脏龌龊么?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个
电视剧里,女主角有个令我至今难忘的台词,她说‘有野心的人在推翻这个世界
,有梦想的人却在忙着修补它’,在我看来,夏雪平这样的人虽然不讨喜,但她
就是那个有梦想的、在忙着修补这个世界的人;你们那个x先生,就是有野心的
人。你们以为你们自己是正义的,但偏偏却要杀了修补这个世界的人,难道你现
在还觉得,你们自己是对的么?」
「呵呵,」
叶莹莞尔一笑,「谁能想到,我跟你竟在一起聊起电视剧了。我也很喜欢那
个电视剧,你说的这个台词,我也记忆深刻。你的意思是在说,诸如我、陈阿姨
,我们这样的人都是炮灰,对么?你说得对,夏雪平就是那种在默默承受着痛苦
修补世界的人,只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没让我早点遇到?如果我早点遇到了,现在
的我就不会是妓女叶莹,或许我会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公主,至少我应该是个在正
常上学、求职女大学生刘虹莺,我应该泡在书海里而不是男人的臭精液和尿液里!而也诚如你所言,x先生也是个不幸的人,但你不觉得把不幸的人逼成有野心
的人,这本身就是一种荒谬?没办法,我是炮灰,你也是炮灰,夏雪平也是炮灰
,我们都是;封小明、高澜的死是罪有应得,夏雪平的死是她的宿命。」
「宿命……呵呵,」
我有些不屑地看着叶莹,看着她此时的这副自以为是的在观点和信仰上的垂
死挣扎,「不懂宗教的人,都经常喜欢用‘宿命’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借口。
我猜你们的x先生肯定没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杀了夏雪平之后,他应该怎样,
这个世界会是怎样;我可以再问得夸张点:如果他把这个国家的所有警察都杀了
,那他还要继续怎么样,他想过么?」
叶莹叹了口气,然后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夜色:「他没有。我也问过他这个问
题,但每一次他都用别的话岔开,或者闷头半天不吭声,或者干脆对我发火不让
我问。」
「因为他自己也觉得理亏,这就是犯罪和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区别。你记
得那个电视剧里,在女主角说的那段话后面还有半句么?‘只有把旧的世界推翻
了、摧毁了,才有更多的机会——我觉得那是不对的,因为不管是一个怎么样的
世界,都是由人心组成;你可以对它视而不见,但你不能强迫我忽视它的存在。
’一件事情的正确与否,在别人告诉你该不该做的时候,你自己的心已经有了答
桉了;我想我觉得在你心里,你早就不不认为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完全正确的,
对吧?否则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主动选择坐在我的身边跟我促膝长谈了。」
叶莹听了我说完这一段话,动容地咬了咬嘴唇,然后微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
;接着,她似不经意地摁了一下她偷来的那部手机的锁屏。
我以为她会再发表一番感慨,却没想到她再开口,却说的是这样的话:「那
我想再跟你咨询一下:如果我能帮你把x先生引出来,让你把他抓住,这样的话
我能否再争取一些减刑?」
「你……你说的是真的?」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叶莹。
「真的不能再真了。我已经对那个人无感,而且我的人生已经是斜得不能再
斜的邪路了,我希望我可以34岁就刑满释放,而不是44岁,然后就可以重新
生活;如果能用那个负心汉、野心家的被捕,来换取我的十年光阴,我当然愿意。」
叶莹看着我说道,她的眼神看起来很恳切。
可我总觉得有一股游离的紧张的气场笼罩在她的身上。
「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就是我想用电脑的原因,」
说着,她对我把头往电脑桌那边一甩,「带我去坐到那边。如果你明天想见
到他,并且抓到他,现在就需要让我跟他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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