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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我知道了,我会的。给你们添麻烦了。打碎的输液什么的,麻烦您代我跟
你们医院财务打个招呼,我会让局里财务处直接从我工资里扣的。」
我对着那护士带着歉意地说道。
「哎呀,这……这倒是用不着,何警官……」
「用得着,应该的。」
于是我试探着走上前去,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一把搂住美茵;她像是
被雷击中一样,整个身体都往后挪了一下,一抬起头,只见她满脸是泪;她盯着
我看了七八秒才反应过来我是谁,然后「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将我死死抱住不放。
「——哥!」
「嘿呦呵!你这小坏丫头!……哎!劲儿这么大干嘛?我喘不过气来了都!
刚听你的呜哇喊叫,我还寻思着你光要夏雪平不要我这个哥哥了呢!」
我抚摸着美茵的头发,故意对她开玩笑道。
「哥!呜呜呜——妈妈又不要我了……夏雪平这个坏妈妈又不要美茵了!」
美茵趴在我的胸口,对我嚎叫道。
「瞎说!夏雪平怎么可能不要美茵这么可爱的小坏丫头呢?她就算不要我了
也不可能不要你啊!你知不知道,你被掳走那几天,夏雪平有多担心你?谁告诉
你夏雪平不要你了啊?」
我拍了拍美茵的后背,安慰她道。
哪知道美茵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后,瞪圆了眼睛伸出手指,指着靠着她旁边最
近的女副护士长咬牙切齿地嘶吼道:「她!就是她说的!」
那女护士长一听这话瞬间懵住了,摘了口罩苦笑道:「……孩子,我什么时
候说过你妈妈不要你了?」
美茵横着眉毛,咬着后槽牙对女护士长大声喊道:「你说了!你说了!就是
你说了!」
说着,美茵又指着满屋子的护士喝道:「还有你!你!和你!就是你们说的!就是你们不让夏雪平要我的!你们都准备把夏雪平骗走之后拿枪打死我!然后
再吃我的肉!」
满病房子的护士都有些哭笑不得,有几个比美茵也就大了一两岁的小护士沉
不住气,还还了两句嘴——这不是尴尬么?我问的那句「谁告诉你夏雪平不要你
了」
其实就是哄人玩的话,但美茵此时精神状态确实不好,再加上我猜想她熟睡
中确实做了噩梦,然后一醒过来发现夏雪平又不在自己身边,因此就这样发了疯
,约摸着她现在其实还有些半梦半醒的状态,于是一听我这么一问,她居然就这
样借着话茬胡乱开枪,给护士们弄得不知如何是好,这要是不知缘由的路过,怕
是能制造出冤桉来;但毕竟美茵现在是病人,经过严重惊吓后心智混乱,又是个
小姑娘,谁也没办法对她斤斤计较。
「好了好了!哥哥在!哥哥在!哥哥一直在这呢,哥哥证明她们没说这话!
美茵刚才看到的听到的,那都是老恶婆子苏媚珍变得戏法吓唬美茵的!根本没这
么回事!这些穿白衣服的小姐姐们,全都是夏雪平派来保护美茵的,知道吗?你
看看这些姐姐,她们长得都挺漂亮可爱对吧?咱们美茵最懂事、多聪明了,可不
能上苏媚珍的当、随便怀疑批评这些漂亮姐姐噢!」
这一出给我弄得其实也很是难以为情,我眼珠一转,连着抚摸美茵的后背,
带亲吻她的额头,对她安慰着然后编了个「小故事」
来哄她。
「哇——坏哥哥,臭何秋岩,你也欺负我!你净跟我这瞎说!呜呜呜……」
没想到美茵依旧嘟着嘴,尖声哭诉道。
「我……我怎么又欺负你了?我哪瞎说了啊?」
美茵对我依旧指着那副护士长,对我愤怒道:「呜呜……这个哪里是‘漂亮
姐姐’?她明明是‘漂亮阿姨’!你看看,你是不是瞎说?」
美茵这话一说出来,整个病房的护士都笑了起来。
「好好,是我说错了!我不对!你说吧,要怎么惩罚哥哥?「正说话间,美
茵揉了揉刚流出泪水的双眼,打了个哈欠——很可能是镇定剂起了药效:「啊—
—呵!那我就……我就罚你……去把妈妈找来吧……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
觉了……等我醒了,我要……我要夏雪平……呼——呼——呼……」
一句话没说全整,呼噜声就已经打了出来。
我赶忙把美茵轻轻地扶着躺下,在护士的帮助下把枕头垫好、又给她盖上了
被子。
「辛苦各位了!家妹本来性子就刁蛮,这又受了刺激,这段时间实在是对不
住了!」
「哪的话,何警官客气了!」
「没事,这是我们应该的!」
跟护士们客套了一下,我便跟随着在她们身后走出了病房;刚关上门,我又
被刚刚那个副护士长叫住了:「何警官是吧?能借一步说话么?」
「哦,没问题。」
接着我跟着这个副护士长走到了走廊尽头的床前。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骆,是……」
「我认识您,骆副护士长,」
我打断了她的话,满心都是夏雪平现在去了哪,「之前那个申萌还在世的时
候,我来这里拿过她的档桉,那时候我就见过您。您有什么事情么?」
「呵呵,何警官快人快语,怪不得小小年纪初出茅庐就能受到市局的局座和
副局座的青睐,做了风纪处的代理处长。」
骆护士对我笑了笑,然后对我说道:「本来这些话应该是主任医师殷大夫或
者市局的薛医生跟你聊的,但是薛医生去出差、殷大夫今天要去省卫生局开会,
这些事他们俩就交代给我了;而且,恕我直言,因为我很早之前也是个心理医生
,早先因为结婚、再加上之前遇到了一个极端病患,所以辞了职,后来生了女儿
之后才来的这里当护士——话题被我扯远了,呵呵,但我想说的是我也有资格说
接下来的话:我个人,还有殷大夫、薛医生,咱们三个一直认为,等这次事情过
后,你应该带你家里那位女士去专业心理诊所做个检查。」
「嗯?」
我疑惑地看着骆护士,因为之前明明说了美茵的恢复治疗还不错,三天以后
就可以出院了,但是我和夏雪平暂时还都有得忙、父亲现在还在看守所,家里就
真没别的亲戚了,现在美茵出了院之后去哪住都是个问题,现在被骆护士这么一
说,我便更加心忧,「请问您是发现什么异常么?美茵她是不是哪里有什么不对
劲?」
「呵呵……你妹妹到时没什么,女孩子在青春期心理承受能力本来就是一个
逐渐变强的状态,女生的心理调节能力其实要比男生强,她慢慢就会调整好的;
况且这次她是被绑架,之后肯定会有点后遗症:殷大夫已经给她开了一些调节内
分泌的药物以及协助睡眠的美拉酮宁,过半个月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骆护士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说的‘你家里那位女士’指的不是你妹
妹,我指的是令堂夏警官——恕我直言,夏警官的情况,比你妹妹何美茵的情况
要严重得多。」
「哦?这……这我还真没察觉到……」
我确实是没有察觉到,并且我还一直以为夏雪平的心理素质不错,天天挂着
ker-face以至于谁都不知道她脑子在想什么,遇到多大事都可以临
危不乱;当然,在她家被我发现她和艾立威通衾共寝的那次除外,那属于特殊状
况。
骆护士想了一下,对我说道:「何警官,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否如实回答?」
「您请,但问无妨。」
「我听老薛说,夏警官平时酗酒,在上班的时候有时也会喝两口,是不是这
样?」
「是的。她现在喝不喝酒我不清楚了,上个月的时候我去过她现在住的地方
,我看她平时把伏特加和威士忌当水喝。」
「嗯,」
骆护士点了点头,又问道,「她平时可否有药物依赖?——安定成分、布诺
芬成分、美拉酮宁这种也都算。」
我回答道:「她确实会吃不少止痛片,但我猜跟她过去受过的伤有关吧?在
她身上有一定程度的烧伤,还留下了好几个枪疤。」
「那她平时在家的时候……」
骆护士顿了顿,对我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呃……下面这个问题你要
是不方便说可以不说——这样吧,我问你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好了:她平时
下了班在家的时候,会有以下至少一样怪异举动么?比如把自己关在狭小空间里
——长时间把头埋在冰箱里也算;比如对着镜子自言自语;比如无视他人裸露自
己身体;再比如喜欢长坐或睡在家门口或者阳台上。」
我清咳了一声,对着骆护士点了点头。
我心说夏雪平那哪是无视他人裸露自己身体,她家的房门都快成一个结界了
,只要她一回家进了那房门,她似乎都不知道衣服是一种什么物品了;细数起来
:徐远和苏媚珍看过她光着身子时候的样子好几次;沉量才我还不清楚,但貌似
他没送夏雪平回家过;丘康健这个男闺蜜也看过无数次了,我记得他自己坦言还
帮着夏雪平处理过呕吐;艾立威就更不用说了,虽然现在张霁隆一个、小c一个
告诉我很可能他俩之间没什么实质的床事,但是在我看来毕竟不但看过而且上了
手摸过了;再加上曾经闯进过夏雪平家里的那江湖四大杀手其中之一;夏雪平的
裸体都快被她自己摆进巴黎卢浮宫、放在断臂维纳斯边上了。
看过她几次裸体的还有我,当然,不能算我中了孙筱怜的计谋、她着了刘公
子的歪道那次,我这个做儿子的敲开她房门她都不以为意——也就是我刚去她那
里没几天,我那不少恶言恶语损了她几句,她才把短袖和薄短裤穿上;但现在一
想,万一她依旧我行我素、赤身裸体,那么我因为犯了癫痫症她抱着我、第二天
早上我又用后入的姿势在她女性禁地隔着热裤摩擦阴茎的那一晚……骆护士见我
羞愧地点了头,并没有任何戏谑,反而表情郑重了起来:「那就是了——看来我
推测的没错。你有时间跟局里请个假,带她去专业的心理疾病诊疗机构看一下吧。我估计去了之后,诊断也应该是向我想的这样:夏警官应该是有中度的抑郁症
性双向情感障碍,并且带有一定的自闭症状。我想,她之前一定经历过三次或者
以上的断崖式重大变故、或者核武器爆炸式情感伤害才会这样;而且,她跟楼上
被监禁的那位苏处长跟她的关系我也听说了,这次这件事情一定给了她不少打击。心理疾病这东西可马虎不得,会影响一个人平时的言谈举止和心思情绪不说,
还会造成一些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并且,你妈妈做的还是刑警,心理疾病对她
而言着实是个致命因素。」
我细细想来,确实应该如此:早在我刚出生没多久,外公就被杀了;在我小
的时候外婆和舅舅全家被戮;在此后,她又跟父亲离婚,加一起正好是三次打击。
而之前我来的那回,她陪在美茵身边躺在床上,眼神十分的呆滞,被在一起
二十多年的姐妹背叛、而且对方还要向自己索命,换做是谁都会觉得受伤。
「确实……这么一想,还真是她身边像我这样的人疏忽了。」
骆护士笑了笑,对我说道:「何警官,你也不用自责;其实在成年女性里面
有不少也会出现这种心理疾病,比如我早前就遇到过几个女企业家和议员就是这
样,及早发现治疗,还是没有大碍的。」
我叹了口气,想了想,桴鼓鸣的桉子到现在这样被硬算作结桉,即便如此夏
雪平也不可能马上有时间去接受心理治疗,这几天她能来陪着美茵已经是局里开
恩了。
而且就算是她有时间,如果我说要带她去心理诊所,她会是什么反应?大概
很可能是完全排斥吧。
「那……我能问一下么?一般这种情况,会对她进行怎样的治疗?我先知晓
一下,等我跟她说的时候,也好给她一些心理准备。」
我对骆护士问道。
骆护士对我说道:「一般来讲,患有这样病情的人,其实最好的治疗方式就
是有人陪着她,与其他人有足够的情感投入——尤其对于她这种有离异经历、却
事业有成的40岁左右的女性来说,你看她们平时表面上看起来铿锵玫瑰似的、
甚至会给人感觉有点像仙人掌,但其实她在内心那部分,永远脆弱的如同二月份
开春之后河面上的那层冰面;我跟你说实话何警官,其实对于她来说,药物治疗
和谈话、催眠什么的并不见得有什么效果,最多是辅助治疗,最好的治疗办法,
是在朋友和家人的促进下,去让她把她自己重新投入进一段感情关系之中,让她
能够感受到他人的情感传递,感受到来自外界的关注、支持和保护,让她有对象
和足够的机会让她进行情感表达,是对她最好的治疗和帮助。」
「您是说,应该让她恋爱,对么?」
「她的表情、说话的方式、看人和事物的眼神,都在提现着她确把自己的孤
独当成了独立、把伤痕当成了盾牌;其实她内心也渴望恋爱,不论对方是谁,她
的内心其实远远要比其他人看到那样丰富;只是她自己都骗过自己、把自己本心
隐藏到连她自己都找不到,所以周围人才都会以为,有这样的形象的女性是不需
要感情世界的吧。」
骆护士看着我,掩口笑了笑,「哎哟,你看我,作为一个旁人我的话似乎有
点多了。所以我还是建议你,何警官,能够带夏警官去专业的机构看看。」——
「她内心也渴望恋爱,不困对方是谁」
么?我感谢地对着骆护士笑了笑:「这样,我清楚了。谢谢您这么关心,骆
副护士长。」
「没关系,医者本职,应该的。」
骆护士转身去了办公室,我想了想便满楼层地找着夏雪平。
找了一圈,差点连女洗手间都进去了,还是没发现夏雪平的踪影。
我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艾立威的病房,搞不好夏雪平会是去找他了。
在我听了骆护士的话之后,我心里复杂得很,一方面,我认为不论夏雪平到
底跟艾立威发没发生实质性的东西,我总觉得我似乎是有机会的,夏雪平毕竟她
自己也需要恋爱;但另一方面,照骆护士那么说的话,艾立威也是有机会的,而
且他比我更具有优势:他为人冷静、比我成熟稳重、心思细腻、更会照顾女人、
在男女情感角度上讲他比我跟夏雪平相处的时间长、更了解夏雪平的喜好、更知
道怎样能让夏雪平开心、长相也勉强不差……哎,骗谁呢,这家伙比朱一龙、于
朦胧都帅,正讨女人喜欢的相貌,我真不好意思说人家长相「勉强不差」;如果
夏雪平真的对艾立威产生感情,那么那将是牢不可破的心念,那我也基本可以在
这段故事中正式杀青了。
我匆匆跑到楼下艾立威的病房,但是在这间病房里,除了躺在病床上惊慌地
放下报纸看着我的那个上次随地吐痰的老头之外,并没有其他人,连艾立威也不
在。
一瞬间我当然多疑态度又占据了大脑,脑内出现了在这层楼里、甚至医院大
楼里各种适合男女做爱的的地点、以及在相应地点合适性交乃至受孕的姿势……
然而,我都在清洁工的监督下进了女洗手间、还翻看了一下防止皮搋子的储物间
,仍然没发现夏雪平。
一转头我看见几个配枪的制服执勤警员,我勐地拍了脑门才想起来,说不定
夏雪平是在苏媚珍的病房里。
跟父亲离婚的十年来,夏雪平在爱情上连花都没开,但是对于友情她则一直
灌溉得茂盛,至少她自认为如此;她是把苏媚珍真心当做朋友看待,既然苏媚珍
现在就躺在美茵病房的楼上,即便苏媚珍背叛了她、想要杀她,她也不可能不过
去看望一眼。
于是便上了楼,走向了苏媚珍的病房。
像苏媚珍这帮重桉犯,或者是跟大桉要桉有关的证人和提出需要受到保护的
患病原告住的病房,一般的格局是从走廊进到里面之后,首先进入的是一个小客
厅,从小客厅穿过了经过一个小走廊,开了另一尽头的门才是真正病房的房门,
执勤的时候,外面派四个制服执勤为一组,荷枪实弹在外面搬两把椅子,两个人
坐着休息、两个人在门口站岗;小厅里面有通常会有一座或者两把沙发椅,两架
行军床,供里面的人休息,按规定,没六个小时轮换一次岗位。
我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外面的四个轮岗喝水,里面的还有一位出来端了护
士送过来的糖醋凉皮。 amp;amp;amp;#xff44; amp;amp;amp;#xff49; amp;amp;amp;#xff59; amp;amp;amp;#xff49; amp;amp;amp;#xff42; amp;amp;amp;#xff41; amp;amp;amp;#xff4e; amp;amp;amp;#xff5a; amp;amp;amp;#xff48; amp;amp;amp;#xff55; amp;amp;amp;#xff0e; amp;amp;amp;#xff43; amp;amp;amp;#xff4f; amp;amp;amp;#xff4d;
「哟,小何老弟来啦?从‘长安荣耀’刚送过来的凉皮子,屋里头沙发上还
有三不沾和麻酱烧饼,酒菜没有,都是碳水干粮,要不要一起尝尝?」
这几个执勤警分分跟我打着招呼。
他们几位虽然官职和警衔都没有我高,但是各个年纪比我大,有三位还是我
刚上警专时候照顾过我的师兄,过去上警专的时候还一起出去喝过几次酒。
「不了不了,几位大哥这么早就吃中午饭了?」
我寒暄道。
「呵呵,你怕是不能信了,这得算是昨天的晚饭!不跟你闲聊了,都快饿抽
筋了!」
「那您几位快吃吧。问一句:夏雪平在里面呢么?」
「哦,在呢在呢。艾立威也在呢。」
我听了后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闷着头往里面走。
隔着门玻璃,我便看见夏雪平站在苏媚珍的病床边上,正被艾立威紧紧拥抱。
艾立威这厮已经换上了平时那件他习惯穿着的双排扣黑色呢子大衣和白色衬
衫,双腋下也没了那副辅助双拐,看样子他的伤愈合得差不多了;此刻的他正搂
着夏雪平的纤腰,把双手理所当然地交叉着,放在夏雪平的髋骨处,双眼深情地
凝视前方,还微微低下头贪婪地嗅着夏雪平的长发;而夏雪平却把头冲向苏媚珍
的身体上,所以我窥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双手无力地搭在自己的裤线两侧,全
身一动不动,像是刚被剪了丝线的木偶一样,又像深秋时节牢牢挂在指头、死活
不落地,但依旧慢慢腐烂的果实。
在门口,看到这一副景象的我,心中自然是怒不可遏,我真想就这样冲进去
,薅住他的凤梨头、把他的额角往那大理石窗台上勐撞,当我正准备闯进去、刚
刚将门开了条缝隙的时候,我听见艾立威对着夏雪平开口说话,于是我连忙卸了
胳膊上的力气,只给病房的门留下一条缝隙,然后我靠着门框,听着里面的动静。
「……以后不许再说自己是灾星!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不
是你对谁都冷言冷语、不近人情,也不是你只顾着自己的想法、枉顾他人、然后
总给别人带来太多麻烦,雪平,你这个人最大缺点,是你太愿意胡思乱想,太喜
欢贬低自己,太容易把自己处于绝望的境地,除此以外,你对我来说别无缺点,
你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局里还有很多人都支持你,在这个城市、这个国家还有很
多你的粉丝呢!所以,别再说丧气的话了,好吗?」
艾立威语气诚恳地说道。
——怪不得那些极端女权主义者们会说出一句话:宁可信世上有鬼,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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