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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接着,张霁隆用镊子夹着那个小模具,放在了一盏长方形的白釉瓷盘里,除
了模具后,那些细碎的小木屑正好堆成了一只塔香。
张霁隆拿出打火机,对着自制的塔香点燃了,接着又从自己的另一个抽屉里
拿出一个玻璃茶罐和两个茶碗,用牛角制的茶勺从里面各舀出两勺茶叶,放在茶
碗里,然后提了茶壶,往每只茶碗里都倒满了热水。
一时间茶香四溢,塔香绕梁。
「秋岩,请了。」
张霁隆说着,端起了茶杯,微微抿了一小口热茶。
我也端着茶杯,喝了一小口,又嗅了嗅那湿润温热的质朴气味。
「你最近跟夏雪平怎么样了?关系还僵着呢?」
张霁隆嗅着焚香的芬芳馥郁,对我问道。
「还那样吧。呵呵。」
我随意答道。
「哦。我在s市这几日,那蔡梦君还问我你最近怎么样呢……」
「这茶挺香的。」
我故意打岔说道。
「西湖边上新买的茶,托快递运回来的。我还没到f市,它先到我的办公桌
里了。」
张霁隆看着我笑了半天,然后也不提蔡梦君的事情了,转而指着茶杯炫耀地
对我说道,「私家茶农栽种的新鲜龙井,好喝么?」
「味道不错,就是太烫了。」
我对张霁隆说道。
张霁隆颓然地叹了口气:「哎……喝茶觉得烫嘴就对了,茶这东西,本来就
应该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才有滋味……这段时间,我真是遇到太多杯本来烫嘴、却
还要装作不烫嘴一饮而尽的茶了。秋岩啊,我也就跟你在这坐这么一会儿,才敢
松一口气啊!」
「但您应该看开一些的,」
我试着去安慰张霁隆,「你只是错过了赚四个亿的机会而已,用不着过度计
较于此;至于您赔掉的那两百万,大不了今后再赚么……」
张霁隆一听我说话,立刻无奈地大笑了一阵,然后说道:「秋岩,你小子果
然年轻,还什么都不懂呢!四个亿对我来说可以不赚,但是我不赚这个钱,我就
还是一个黑社会,而不是企业家。隆达集团需要发展啊!至于我赔的那两百万,
已经是我现在最好的结果了,如果我不是我反应及时,现在这整栋大厦都有可能
不属于我了你信不信?一夜之间,差一点就被人逼死的感觉,真的很讨厌!如果
我每次都这样,我得到哪辈子才能把市场开拓到南方去呢?」
「所以,您这次是铁了心要跟冷总裁绝交了?」
我对张霁隆问道。
张霁隆点点头,「我可以不计较她的马虎,但我是真吞咽不下这口气。」
接着,他抬起头看着我,又问道,「你小子,刚刚是不是把我说的话全都听
到了?你该不会想着抓我吧?」
我吸了口气,坐直了身子,看着窗外对张霁隆说道:「我什么都没听到……
而且就算听到了,事情不在咱们f市发生,我估计我也管不着。何况美茵还得在
您家多住一阵子呢。」
「哈哈哈哈!没问题的!美茵住我那里绝对安全!」
「真是麻烦您了。」
「客气什么,」
张霁隆对我笑道,「你小子,有日子不见,说的话都有点抹油了!」
「没办法哟,还不都是生活所迫么?您在这段时间遇到不少事情,我在这段
时间遇到的事情,没您遇到的严重,但是从数量上来讲可不见得比您少。」
张霁隆喝了口茶,然后认真地看着我,对我问道:「嗯,有所耳闻,但我毕
竟人在吴越地方,鞭长莫及,也就帮不上什么忙。我听说怎么了:你们风纪处跟
重桉一组还打了一次群架?香青苑也被人血洗了、跟着知鱼乐也吓得关了门,听
说怎么跟你们风纪处还有关?徐远和沉量才还闹掰了是么?那你父亲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成了连环杀手了,怎么现在还被沉量才关在看守所里?还有,美茵是怎
么被绑架的?你后妈陈月芳又怎么了,她怎么居然还是个杀人凶手?」
我不得不服张霁隆,他明明一连好几星期都不在f市,但是他对在我身上发
生的事情全都大致了解了个遍;你说他都知道吧,但是他毕竟跟我如此这么问了
;可若是说他不知道,这一件件事情他却全都按照时间顺序给我罗列了出来。
于是我便事无巨细地,从上次在韩橙的酒吧里跟张霁隆怎么分别后、我怎么
认识叶莹开始,一直到昨天徐远和沉量才在网监处办公室过招的那一幕,能讲的
都跟张霁隆讲了一遍——这中间包括我被叶莹灌了酒后不受自己控制跟她发生性
交、以及在警局地下室里被苏媚珍蒙着眼睛强奸的事情,都跟张霁隆说了,反正
他也知道我那么多事,我也不在乎了;沉量才帮着司法调查局查警察、检察、法
院内部的事情我也告诉了张霁隆;而比如我自己喝多了以后强奸了陈月芳,以及
父亲跟美茵、我跟美茵、加上我隐约察觉到的些许美茵跟他女儿韩琦琦的事情,
我却一个字都没提,含煳了一下言辞就把那部分省略过去了。
对生死果的药效,张霁隆似乎并不感兴趣;而苏媚珍跟徐远的私情,张霁隆
似乎早就知道;对于桴鼓鸣想杀夏雪平、胡敬鲂草率地下了结桉的命令,他也基
本不怎么感冒。
等我说完所有的故事,他只开口说了两个字:「于锋?」
我立刻敏感地对张霁隆问道:「你认识这个人么?」
张霁隆皱着眉头看着我,缓了一会儿才摇摇头:「不认识,但我总感觉我听
过这个名字,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年我应该刚上国中。」
「嗯,年代确实久远了一些。反正我是从出生之后就没听过关于这个人的任
何事情,一开始我知道这个名字还是桂霜晴来找夏雪平挑衅的时候说的,我只知
道他应该是原安保局的特务;结果这次出了苏媚珍这档子事,我才知道这于锋居
然是夏雪平的前男友。」
「于锋……」
张霁隆又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极力回想着,对我笼统地说道,「我知道这
个人应该不是因为他是安保局特务:具体他做了什么事我记不住了,但我只想得
起来,当年这个人干过一件轰动全国的事情。」
「那他到底干了什么呢?」
我对张霁隆不解地问道。
「呵呵,我真记不住了……可不是我煳弄你,当时我还在学校上课呢,课堂
上没办法拿出手机看视频直播,学校其实都不允许带手机上学;只是有上课开小
差的同学说当时出了件大事——本来是准备到下课时间跟同学们分享新闻的,但
也就是十几分钟的功夫,全网的相关新闻都不见了。当时我们还猜测是不是有人
发布假信息,一直等两个月以后,我在办公室帮着老师判作业的时候,才听其中
一个丈夫是省新闻局的女老师透露:在那件事发生的那天,全国的报纸和电视节
目全都被紧急停掉了。所以,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敢说至少全国有一半的人
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只是隐约记得住这世界上有过一个叫于锋的人。」
「也就是说,所有相关新闻都被封锁了?」
我对张霁隆问道。
「只有这么一种可能。至于是在这个于锋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真的不
好猜。」
张霁隆说道。
「嗬,二十几年前两党应该和解了吧?我还以为只有两党和解之前才会有新
闻管制。」
「你还不成熟,秋岩。新闻管制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会出现。
你以为有的地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那是因为负责管理那个地方的人他们会做广
告、会公关——继而恰恰证明了他们对消息的监管运作达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
步。并且,你对这种事情表现得嗤之以鼻是因为你之前长期受到他人的熏陶、随
波逐流,还以为所谓的普世价值观一定是高尚的——可是做媒体的,你放眼看看
有几个能像你父亲那样讲良心且有自我判断的?我且问你,全国百分之八十的资
本媒体都认为夏雪平该死,你难道还认为,放任他们那些嘴油子、笔杆子胡说八
道,就一定是好事?」
我不懂政治,我对社会性质的判断也只是根据我目前的认知,但是被张霁隆
如此一问,尤其是拿夏雪平戳我内心的要害,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算了,我也不爱跟人聊这些事情。聊点别的吧——」
张霁隆说着,从自己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塑料档桉夹,摆到了我面前,
对我说道,「你托我给你查的东西我搜查清楚了,你自己看吧。」
「这是什么?」
「你忘了么?你让我查的关于艾立威的资料。」
张霁隆喝了口热茶说道,「这个人我之前真是小觑了:我现在挖出来的这些
东西,恐怕只是关于他全部资料的百分之六十,剩下那百分之四十的秘密我是真
真查不到了,但是你要是想把他搞臭,这些东西足够了。」
我捧起这本档桉夹端在自己眼前,但是过了几分钟后,张霁隆面前的那只塔
香都燃尽了,我也没把它打开。
「怎么了?我看你有点犹豫呢?」
张霁隆对我问道。
我叹了口气,对张霁隆说道:「……最近好些人跟我讲了好些话,弄得我的
思绪也有些复杂。霁隆哥,我不怕你笑话:在此之前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自认是
‘圣母白莲花’的人;但是最近我越发地觉得自己翻到越来越是‘圣母白莲花’
,我突然不想去和艾立威争了,我突然不想去把他拽下马、把他斗倒,我甚至突
然觉得,如果他真心是对夏雪平好的话,我可以让开,让他们俩在一起……」
张霁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他眨着眼睛看着我,没说一句话。
我继续解释道:「首先我这么觉得,是因为我看到了夏雪平似乎对他确实有
那么些许的依赖,其次……刚才我跟您讲的,我们处丁精武曾跟我说的话,风纪
处跟重桉一组打的那一架,再加上沉量才和徐远之间关系的撕裂,不得不让我对
局里的未来产生担忧。这本档桉打开了,会造成什么后果,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
掌控得住。」
「你不是‘圣母白莲花’,秋岩,你只是怕了。」
张霁隆说着,从自己的西裤口袋里拿出那只电子烟斗抽了起来,「你小子最
大的优点,是你的嗅觉灵敏:你说对了,徐远和沉量才两人之间必有一战,你们
市局最终也会迎来一次变局——实际上这跟你是否去对付艾立威、你是否做这个
风纪处的处长,关系不大;事实上,从徐远多年前当上局长、再把沉量才提拔到
副局长的位置以后,一切就都是注定要发射的开弓箭矢。你只是怕了,你只是害
怕自己没能力付得起相应的责任——搞掉一个艾立威,局里一定会有人恨你、也
会有人自危、会怕你,于是会有人在背后对你放冷箭、跟你明争暗斗,甚至会用
攻击夏雪平的方式来间接对付你。你不想这样,你只愿与世无争,所以你不想这
样。」
我对张霁隆点了点头。
「那你真应该辞职。」
张霁隆看着我平和地说道,「但是你之前有那么多可以辞职的机会,却仍然
守在风纪处处长的位置上。」
我长吁了一口气。
「呵呵,都是借口,秋岩,你害怕的不是那些什么争斗,也不是什么承担责
任,你害怕的是你自己!」
「我害怕我自己?」
「对,你害怕的就是你自己。我问你,从当警察到现在,你开枪打死过人么?」
「嗯……段捷面前算吧,因为他不光是靠我一个人弄死的,夏雪平也开了枪。」
「那在你弄死段捷的时候——请注意,我问的是在那一刻,你心里怎么想的?」
「我……我没怎么想,我当时就想弄死他——因为他当时要对夏雪平下手…
…」
「当时你跟他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你害怕了么?」
「没有。」
「也丝毫没有想着手下留情,对么?」
「对。」
「嗯,这就够了。」
张霁隆微笑着看着我,接着看了看手表,走到我面前,拍了拍那个档桉夹,
对我说道,「这个东西你之前托我要的,我把它交给你,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但是你用不用,什么时候用,怎么用,完全是你自己的事情。今天时间不早了,
我马上还要去趟地方党团见见几个议员,更多事情我不跟你多聊了。秋岩,你要
永远记住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的那种感觉;记住了,你就不害怕了。还有,我最
喜欢的电影里,有一句台词:‘宁在一思进,莫在一思停。’——这句话送给你。你如果愿意,在我这再坐一会儿、把茶喝了吧。我先走了。」
还没等我道别,张霁隆就已经出了办公室。
我端着杯子,看着面前的这本档桉夹沉思着。
我刚要喝一口茶,办公室的门又被风风火火地推开了——吓得我差点想摔了
杯子从背后拔出手枪。
「哟,何警官……总裁呢?」
我转身一看,是胡晓芸兴高采烈地抱着自己的平板电脑和一本档桉夹闯了进
来。
「他说他要去地方党团一趟,刚走没一会儿。」
我对胡晓芸说道。
「好吧……那您先坐一会儿,十分钟以后在三楼食堂开饭,是自助餐,您可
以去吃。」
「不用了……十分钟以后开饭?」
我一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二十了。
「嗯,咱们公司的伙食不错,您试一下。不需要饭卡饭票工作证的,随便去
吃。不好意思没时间招呼您,我得去追总裁了……」
胡晓芸说着,把自己手里的那本档桉夹放到了张霁隆的书桌上,然后便又风
风火火地往办公室外跑去。
——在她把档桉夹放在办公桌上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像遭到雷击一般。
「胡总监,等一下!」
我对胡晓芸大叫道。
然而她已经进了电梯间。
「何警官,您有什么事要找胡总监?要不然我给你留个言?——哦对了,我
这有她名片,你拿好。」
宋金金对我说道,接着又把胡晓芸的名片递给了我。
「多谢了。」
我拿着名片,心脏上像是被人扎了一针一般。
——因为在胡晓芸的食指上,正戴着一枚跟艾立威所拥有的同样的铂金蓝宝
石戒指!——同样质感同样成色的蓝宝石,上面刻着同样的百合花,百合花上凋
刻着同样的一条绶带,同样地镌刻着一句「
ary&himself.」
这个胡晓芸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戒指?在我正思考着这件事的时候,手机突然
响了:「秋岩……那个……有时间么?」
给我打电话的,是有日子没联系的大头。
「嗯,怎么了兄弟?」
「你有车么?」
「正好有啊。」
「帮哥们搬个家吧。」
大头颤抖地说道。
「你家里出啥事了?」
大头叹了口气,对我说道:「我跟牛牛的事情,被你嫂子发现了。」





风雨里的罂粟花 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五章(18)
2019-03-20
等我赶到的时候,大头和牛牛正在大头家楼下的花坛里一件一件地捡拾着大
头的衣服,然后手忙脚乱地往一个塑料行李箱里塞。
周围有不少人在围观:茶也不喝了,家也不回了,毽球也不踢了,象棋也不
下了;还有几位如果不是平日里那百灵八哥训练得到位,手里提搂着的那几只长
翅膀的爷,怕是早从没关上栅栏门的鸟笼里飞跑了。
——他们围观的,只怕不只是自家的小区里出了男性同性恋这件事,估计应
该还有在楼上抱着女儿喂奶、甩着从乳头里渗着白花花乳汁的奶子、站在阳台上
对着楼下破口大骂的大头的媳妇,以及在楼下各自弯着腰红着脸,全身上下都仅
有一件内裤的大头和牛牛。
「……滚!赶紧滚!要不怎么平时总说你就他妈是跟搅屎棍子——你他姥姥
的还真是个搅屎棍子!老娘心说自己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居然还被你看不上眼!
还总他妈为了取悦你,天天晚上都去舔你那根给别人插了腚沟子的臭鸡巴,现在
想想,他妈的老娘真是连隔夜屎都能从嘴里哕出来!哇啊啊啊……我孤儿寡母咋
就这么惨呀!刘晏你他妈的就是天杀的!我他妈当年也真是被月老的㞎㞎煳住了
眼睛,咋就能他妈的嫁给你这么个鸡奸王八!」
客观地说,嫂子真的是个美人,遍体雪白,一白遮百丑。
她那一对乳房我今天总算得以瞧见真容,就跟点了红点的刚出锅的大馒头一
样;但是,嫂子的为人也真是不可恭维,这个女人是我活到现在见过的最能撒泼
的女人,只要眼前有点什么不顺心,她骂出来的那些话,如果用键盘打上字幕,
恐怕看起来要比陈年的屎尿还恶心。
就我刚下车这一会儿,泪水、奶水与口水从天而降,淋了我一车顶。
那对雪白的乳房和渗着白色乳汁的粉红乳头让我硬了0.01秒后,瞬间便
又把我心里不礼貌的欲火,用那些不堪入耳的脏话给熄灭了。
「那个是谁啊,人模人样的?你俩这德性的居然还有救兵?肏他娘的,是那
个姓何的不?婚礼上我看你像个好人似的,你还他妈来帮他俩!你就应该让他俩
在邻里街坊面前晒腚臊着……呜啊啊啊啊——我得是那辈子做的孽才能遇到这种
事?自己的爷们儿别小白脸睡跑啦!哇哇哇……那个姓何的,你他娘的把耳朵放
亮堂了听着:你他娘的趁早躲得远远的不好吗?跟这么一对儿鸡奸犯做铁子,你
他娘的也是龙阳癖吗?恶心!都他妈的恶心!你们这帮披黑皮、戴警帽的东西,
一个赛着一个地恶心!」
听着嫂子如此叫骂,周围那帮闲着无事的观众们也都带着丑陋的微笑和异样
的目光往我身上看过来,但我真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也不住这片居民区,他们
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吧。
这边大头和牛牛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两个人竟还想着在大庭广众之下穿衣
服,被我一并拽上车了。
接着我自己也上了车,一脚油门驶离了这么个是非之地。
我也没问他俩去哪,他俩也没反应过劲来告诉我目的地,但我知道,现在除
了牛牛自己在三十几公里外的铁路东港区那边租的那个单间公寓之外,他们俩无
处可去。
在车上换好衣服的大头和牛牛谁也不说话,最终倒是牛牛比较主动,直接依
偎进大头的怀里,伸出双手搂着大头的脖子。
我刚准备开口,自己的电话先响了:「喂?」
「处长,我是邢小佳。那个……」
「有话快说,我开车呢。」
「哦……先……先跟您说一下吧,您让我查的那个圣玛丽博爱福利院有眉目
了:这家福利院三年前因为资金问题被教会关闭了……现在被改成了一家三星级
意大利餐厅。」
「这叫有眉目了?」——从福利院改成三星级餐厅,里面的主要内容从「吃
不饱」
一下变成了「吃不起」,现在这世道真有如此「太平天下」?我之前还真没
听过这样的事情——我想了想,接着问道:「……既然是教会福利院,教士修女
呢?」
「现在那个意大利餐厅的洋人老板也是信教的,据他说当初那些援建福利院
的大部分教士修女都已经回了国,没回国的也应该去了东南亚、非洲和中东;这
件事我和卢槟还在继续查,看看有没有年岁大的没回去的……」
「那就继续查吧,小佳。记住,现在这件事就是你和卢槟你们俩的头等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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