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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那你把你背包给我”“也不给”夏雪平微微摇摇头看着我,得意地对我说道,“我背包里还有我没收的你的东西呢你万一趁着把它拿走怎么办呀哈哈”我无奈地凝视着夏雪平。
“行啦就这么几步。我要是需要的话就跟你说过来帮我了哎等一下”夏雪平吸了吸鼻子,对我问道,“今天这楼梯间里,怎么有一股烟味”这个味道我也嗅到了,但刚进门的时候还从门外刮了一阵风,我起初还以为是谁吃的话梅味道这么大,但越是走到缓步台那个比较避风的地方,烟味越来越浓,嗅上去感觉还不是什么名牌的香烟,更像是我之前几次在j县h乡那种农村市集上遇到的农民家里自制的烤烟叶,供收入不高的老年人往长烟锅里填的,价格低廉、保质期短、容易受潮发霉,大部分烟叶在生长期的时候就生了病。不过虽然这种烟叶的质量低劣,但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甚至是喜欢抽这一口。仔细想想,夏雪平住的这一栋楼里,平常也不怎么见有吸烟的住户,就算是有,也大多都会提着自己的烟灰缸站在走廊阳台上、或者是走到楼下停车场垃圾桶旁边的吸烟区吸烟,我之前虽然吸过烟,但别说我已经戒掉了,就算没戒烟之前抽的也都是焦油量小的品牌卷烟。看样子,今天这楼里或许要出问题。
我和夏雪平都条件反射地沉默了起来,并且一边往楼上走一边仔细嗅着那带着些许辛辣味道的烟草烧尽后的余味。二楼和三楼之间的缓步台那里也是尼古丁味刺鼻,而当我俩走上三楼的时候,正巧在那里看到了一只自己做的卷烟疙瘩,上面还有个牙齿印,而根据烟蒂疙瘩尾端那卷烟纸的旋捻上依稀发深发湿的颜色,估计这位烟客,应该没走远。
夏雪平放下了行李箱,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本想连接一下自己房间里的那些摄像头,却发现不但连接不上,而且似乎自己家里的wifi也被彻底屏蔽掉。她和我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什么话都没多说,我俩放下背包,然后都从大一里怀掏出手枪,并且夏雪平还把家里的钥匙从钥匙扣上卸下,接着,我和她一起屏着呼吸,轻手轻脚并动作缓慢地把钥匙插进插孔、抬着膝盖咬着牙用力一拧,警惕地先后进了门:从房间里听起来大概是书桌的的位置,果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翻找声,同时很明显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的散热风扇叶片也在转动;我下意识转过头看了一眼橱柜和冰箱那边,橱柜果然也是翻开过的,因为夏雪平平时容忍不了关不严实的橱柜门,但此时橱柜门那里却留了一条很明显的缝隙,最明目张胆的,是夏雪平一直私藏的一瓶差不多存了十年的威士忌,原本一直被我放在冰箱冷藏柜的最下面那个储物抽屉里,此刻却摆在洗菜池旁边,瓶口的包装也已经被拆开;果然,没一会儿在书桌的位置处,响起了清脆的冰块撞击玻璃杯、以及液体往嘴里送的悦耳声音非法闯入他人居所而不自知,竟把自己当成做客,这人当真是胆大包天
“我电脑里的东西好看么”在我观察周遭的时候,夏雪平已经上前一步,绕过承重墙形成的玄关走到了那人面前。我见状也赶忙跟在后面,只见在电脑桌前正坐着一个穿着深蓝色防风夹克、里面紫蓝色衬衫打底,下面穿着浅蓝牛仔裤,装扮成水管煤气修理工的瘦高光头男人,此刻的他正在夏雪平的电脑键盘上飞速敲击着,而夏雪平的笔记本电脑上,还插着一只优盘,很明显,他是在窃取夏雪平电脑里的东西;那男人耳朵一竖,听得我和夏雪平已经站在他身侧,却一眼都没看我俩,仍然淡定地举起被子,喝了口加了冰块的威士忌。
“停下你手上的动作”夏雪平用枪指着那人说道。
男人把玻璃杯放在自己的鹰钩鼻下,嗅了嗅被子里的酒香,然后放下杯子对着我和夏雪平伸出一根手指:“一分钟,再一分钟就好。”“什么人这么嚣张”我警惕地对那人问道,并随时准备开枪。
“秘密搜查。”那男人淡然地说道。
“你是什么部门的,就秘密搜查”我追问道。
“一个你们俩,都开罪不起的部门”男人悠然地说道。
而就在我和这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试探中,夏雪平的枪口正好对准了插在电脑上的那枚优盘,扳机一扣,“砰”的一声,那枚优盘便只剩下半截,电火花绕着插在电脑上的剩下半截,一股黑烟升起后,夏雪平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也熄灭了。
光头男人被夏雪平这一举动激怒了,右手握着拳头往桌上一砸,左手缓缓举起了杯子,将里面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接着指着那些被打爆的u盘碎片慢条斯理地说道:“也罢,本来用这个东西,也只不过是留个底,你电脑里有什么,已经被我记在脑子里了。夏雪平警官,天堂有路你不走,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偏要找麻烦看你是一介女流,我在这可好言相劝: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你是战胜不了的,你又何必执着”“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到了别人家里偷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我嘲讽道。
夏雪平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冷冰冰地问道:“你到底什么人”“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战胜不了我们,”男人满眼鄙夷地看着我和夏雪平,仿佛是看着两只想要搬开拦路石块的蚂蚁,“呵呵,我们可不是忠义帮夜炎会那种街头烂货,也不是桴鼓鸣那种小打小闹夏雪平,逝者已矣,有些事情你还是离远点,硬是想给自己安俩翅膀,妄想朝着太阳飞过去,飞得越高,只能摔得越惨”我这边正想着这男人话中的意思,一个猝不及防,他便将手里的那只玻璃杯直接朝着我丢了过来,倾然之间我已经瞄准了那飞来的杯子,但紧急之下我还是冷静了下来,若是我对着那杯子开枪,万一打中杯底玻璃炸开,那我和夏雪平便都会受伤。我连忙往厨房那边一闪,而同时夏雪平抬腿便将杯子踢了回去;在那一瞬间,那光头男人直接把桌子一掀,将桌板一翻,把桌子像转动风车一般一旋拦在身前,夏雪平踢回去的玻璃杯恰巧砸在桌面上,玻璃碎片散落满床;但见那男人往床上一踏,接着朝着床边的窗子上用胳膊肘猛然一撞,彻底将窗子撞开,眼见他将要越出窗外,我连忙抬枪射击,连射三枪,只有一枪正中他的脚踝;与此同时夏雪平也连开了两枪,我来不及看子弹有没有打中那人,去不想那人竟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只易拉罐形状的东西,然后才从窗边坠下。
夏雪平一见那滚落在床上的罐子,大叫一声“不好”,只想着把我往门外推;而我也反应过来,那东西若不是手雷便是燃烧弹,于是也一把拽住了夏雪平的手,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拼命地将她往玄关背后拉着,连忙往门外飞奔就在我俩刚跑到玄关后面,但听耳后“轰隆”一声,我俩身后顿时火光冲天
二十分钟之后,夏雪平公寓里的大火才被彻底熄灭。
房间里充满了白磷和汽油烧过的刺鼻气味,夏雪平家里的桌子和床都被烧得只剩下了轮廓,被她藏在床板后的手枪倒是完好无损,而另外被她藏在那里的两个信封里的四捆万元钞票,其中一捆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半信封开了口,而且被放回去的时候还是开口朝下的,显然是被刚才那人翻过了;冰箱直接爆炸,里面存放的东西全部变成了黑炭,被夏雪平安装在家里的那几个监控摄像头,除了门口的和洗手间里的,剩下的都被烧坏了,电脑也一样,但是在丘康键检查过后却说电脑主板和内存没有被烧毁,需要的话他可以帮着把里面的数据全部转移到新电脑上面;木质的衣柜和塑料储物柜也烧得残缺不堪,她的好些内衣已经变成了带着黑边的碎布片,我刚给她买的那些名牌文胸和情趣内衣甚至都没来得及穿就差不多被烧没了,衣柜里也是被翻了个底朝天,但所幸几乎都是大衣,因此只有两件大衣的被烧坏,剩下的衣服都完好无缺包括我之前忘在里面的那件夹克和艾立威送给她和我的两件毛衣。
好在我和夏雪平都没有受半点伤。
而那个相处窗子逃跑的光头男人,也并未随他所愿,他从窗户那里坠落之后,便直接摔到了地上在他的身上,一共中了三枪,除了我在他脚踝上打的那一枪之外,夏雪平的两枪分别打在了他的胳膊和肚子上,而且打在肚子上拿枪直接打穿了他的肝脏;但最终让他绝命的,却是一根直插入他喉咙中的一根钢筋。在尸体躺着的附近,确实堆砌着四楼某住户因为装潢而从自家非承重墙上拆卸下来的钢筋混凝土。经过邱康键的判断,那光头男人应该是受到以外撞击,先正面被钢筋刺穿颈部,尔后翻滚到现在躺着的位置。
反正他给夏雪平的房子祸害成这个样子,真是死有余辜。
胡佳期和白浩远分别给夏雪平跟我做了笔录,从火灭了之后,回到一片焦黑的房间里的夏雪平一直在干呕,我和胡佳期都觉得或许夏雪平是被烟雾和焦糊味道呛得,因此胡佳期又是帮我给夏雪平递水递湿巾,又是用言语安慰她。而自从上次废弃工厂的事情之后,白浩远对我的态度要比之前好了很多,说话也对我客气了。往常意气风发的徐远,今天却站在门廊处抽着烟,望着我和夏雪平显然满肚子的话,却一时间找不到机会也找不出开场白,不知该跟我俩怎么说。
就在这时候,桂霜晴带着安保局的人到了。
“都撤开吧,这个案子现在安保局接手了。”桂霜晴大喇喇地把手套往白浩远的肩膀上一搭,轻蔑地看了看白浩远,又看了看我和夏雪平。
白浩远无奈,只能从板凳上站直了身子,给桂霜晴让开一点位置。原本劫后余生的我,一看到桂霜晴,又看到她带来的那帮特务里还有那次在审讯室里对夏雪平意欲不轨、最后接连被夏雪平和我痛打一番的那个男的,自然气不打一出来:“肏,你们安保局还真不闲着哈哪有事哪到”“又见面了,小何警官。”桂霜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对我打了声招呼。
一直没说话的徐远连忙推开面前的一干制服警员,还有桂霜晴带过来的那帮穿着米黄色风衣的安保局特务,叼着烟卷对桂霜晴问道:“这案子怎么就你们安保局接手了我不记得我同意过。”“这就得问你的副手沈副局长了,徐局长。”桂霜晴嚣凌地仰头看着徐远,悠悠然笑了笑,“你们沈副局长跟司法调查局那边点过头了,而我们安保局f市站,是得到司法调查局的授权,专门调查y省地界内与任何警员相关的案子的。而且徐局长,现在就算是我们没权限,以您现在的状况过问,不合适吧”“呵呵,沈量才那家伙,现在在咱们局里的权力这么大么”夏雪平看了看身边的胡佳期,又转头盯着桂霜晴。
“夏警官出门放假一个月,你现在需要补习的事情,似乎还很多。”桂霜晴得意地笑道。
徐远猛吸了一口烟,踱着略显蹒跚的步子转身出了房间。
“净他妈扯淡”我咬着牙低头骂道,“时事传媒大厦的炸弹、各个电视台和广播电台投送的杀人预告是刘虹莺干的,最后刘虹莺是夏雪平击毙的;想要刺杀夏雪平的周正续,是咱们局重案一组逮到的;市局门口的抗议暴乱,你们的人在旁边看热闹,过后象征性地抓捕了几个暴乱份子还给放了,他们的幕后黑手陈来运还是我们局经侦处的兄弟调查后抓捕的警察系统的事情不了了之、香青苑的血洗到现在没了下文、市面上流毒的生死果你们闻所未闻,就你们安保局,事事都要横插一杠,最后他妈的查出来鸟了”“你小子骂谁呢嘴巴放干净点”站在桂霜晴身后那个让我一看就来气的男特务对我龇着牙还嘴道。
“哟,这位大哥眼熟啊上次被我打得跟狗似的,还好意思让我嘴巴放干净还想挨揍是吧”我拎着手里的枪站了起来。
“来啊”于是乎,满屋子里的特务和刑警一时间全都剑拔弩张:“没事,秋岩,你跟他们干咱们给你撑腰”“我操,啥时候黑皮警察也能骑到我们安保局的脖颈上拉屎了”“你们3s的人牛逼呗我早就看你们这帮特务不顺眼了上回欺负我们组长,这次还想欺负”“怎么着就你们重案一组的拳脚,也想跟咱们团体的人练练”“怕你们你们能打上次不还是被秋岩揍趴下了么再说你们才几副拳脚,你们看看我们多少人真干起来谁生谁死犹未可知”这些帮着我骂阵的警察里头,还有不少是仍然对我有意见、未和我解开心结的;也真感谢安保局的存在。有了安保局,市局的各个部门之间竟会出现如此空前的团结。
“都够了秋岩,你坐下。”夏雪平对我喝道,对我招了招手。
我瞪着桂霜晴和那男特务,虽然坐回了板凳上,但仍然随时准备挥拳或者举枪。
桂霜晴对着夏雪平笑了笑,然后转身给了那个男特务一巴掌:“多嘴”那男特务顿时泄了气,低着头对桂霜晴致歉。桂霜晴又转过身,坐到了夏雪平面前,依旧是一副假笑对夏雪平说道:“雪平,咱俩也算是旧相识了。看你家里烧成这个样子,我也替你难受。都是姐妹,我不想为难你。”夏雪平迎接着桂霜晴的目光,冷笑一声道:“那么桂处长是想要干什么呢”“很简单,调查么无非就是封锁现场,收集证据,看看是谁想害你呗”“桂处长这么好心呢”夏雪平表情认真、语气却讽刺地问道。
“那是当然了。”桂霜晴说着站了起身,然后对我和夏雪平说道,“所以,现在这个房间里属于你和何秋岩的东西,我们安保局都要暂时作为证物收缴。”她停顿了一下,又指了指我和夏雪平身边的我俩的行李,“包括这些个东西。”我心中不禁一惊,徐远听闻此话也突然回到了房间里。我害怕是因为怕跟遭遇周荻时候一样,被这帮安保局特务发现夏雪平随身带的两套情趣内衣和那支电动硅胶阳具,周荻不了解状况,我和夏雪平还能用我俩在外假装情侣这种鬼话来糊弄一下,可桂霜晴可就不一样了,就算是我和夏雪平相处到现在没发生恋爱和性关系,我猜测以她的脾气,若是在我的背包里找到了夏雪平一只袜子,估计都会被她构陷成我对夏雪平如何如何地垂涎,倘若被她看到那些情趣用品,那就不一定会被他们安保局的人编出来什么故事了。而徐远紧张,必然是因为他知道我和夏雪平没有按照他的指示去给t市和c市当地的豪强送信,又生怕那些信件依然藏在我俩的行李箱里。
“桂处长,这是我们休假旅行的时候带着的随身物品,根本就没摆在房间里;再说了,就算是其他东西,也都是我的私人所属。我的住所被那罪犯烧毁成这个样子,你不去查他的东西、收缴他的物品,反倒是要拿走我的东西,你这是什么逻辑”“这就是我们安保局的办事方式,我们是尊规办事。”“尊规尊谁的规国家的法规安保局的家规还是你桂处长个人的私规”“夏警官,你是第一天当警察么安保局做事,用得着跟谁解释吗”“喂,沈副局长么”我也懒得跟桂霜晴废话,但是看着夏雪平受委屈我实在心里咽不下去这口气,于是趁着桂霜晴跟夏雪平嚣言相对的时候,我便拨通了沈量才的电话桂霜晴不是说打从根上讲是沈量才给了司法调查局权限么,何况姓桂这娘们又是他沈量才的前女友,我何秋岩在市局反正也给大多数人留下来一个混不吝的形象,这个脸我索性不要了:“我是何秋岩。”“哟,秋岩,怎么了夏雪平家里的事情还没解决”沈量才接到我的电话后,似乎有些意外。
“对,本来已经解决了,结果桂霜晴桂大处长带着她们团体的一帮黄皮子特务来了,事情又给她搅和乱乎了”一听到桂霜晴的名字,沈量才也难免会有些无奈:“她怎么唉,她的人是协助司法调查局办案的,都是赶巧。秋岩你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副局长,您也别再费事跟我解释;我想跟您请示一下,现在他们安保局的人要把我和夏雪平的所有个人物品全都带回安保局把作为受害人的物品带回去,去作为证物调查罪犯,沈副局长,我想问问您,我和夏雪平现在应该怎么办”沈量才听了我的讲述也沉默了,因为无论是他还是别人,只要是一个正常的执法人员就没有这么干的,最多只是要求受害者一件件展示后进行记录和拍照除非是在伪政权时期为了应对地下份子的伪警察,旧时代和两党和解前的新政府都很少有这么干的,这不符合正常办案逻辑。
不过片刻之后,沈量才的话让我咋舌不已:“他们要的话,就让他们拿去吧,司法调查局给了他们便利,这又是他们的职权”“狗屁职权狗屁司法调查局我和夏雪平给市局揪出来艾立威那么大一只鼹鼠,是享受了工作福利去休假,结果回来之后,哦,遇到了这么个恶心事情,夏雪平的家里烧得几乎什么都不剩了,难不成,我们俩回来就得被他们安保局的特务欺负”这番话骂出来之前,我心里还是又怂又虚的,但是一启头,我竟然有一种越骂越亢奋的状态;不过这一个疑问句骂出来之后,我还是停顿了片刻,算是捎带着休息,并且也冷静了一番。我本来是想连着把沈量才这家伙也骂一通的,毕竟根源在他那儿,且他平时跟夏雪平的关系就不对付;当然我也不能像一条疯狗一样,跟谁都乱咬,该找补还得找补几句:“量才副局长,我虽然和夏雪平去休假一个月,但我门儿清着呢,咱们的徐远局长,最近可能是被司调局的人找上什么麻烦,人虽然在这却不好说话,我和夏组长都懂他的苦衷;所以您量才副局长,现在就是我们这帮人的大家长、大掌门,您得给咱们撑个腰、评评理:咱们市局的警察,咱们这帮袍泽弟兄、巾帼姊妹,那一个个是不是都是她安保局的软柿子难不成咱们就得随便让他们安保局这帮黄鼠狼们欺负量才副局长,现在重案一组的大部分兄弟姊妹也都在这儿,您也是咱重案一组出来的句话”“这这何秋岩你这话说得”我估计沈量才听到我开骂,肯定也以为我会连着他一起狂喷,势必在电话那头,他听着我骂人的时候自己也打好了等下怎么骂我,但他肯定猜不到从后面开始,我会直接把他的位置抬高。虽然这个马屁拍得很不是时候,但是这样的话语,我估计还是很符合沈量才虚荣的内心需求,我很清楚,好大喜功、总想在局里树立威信的沈量才,他目前的终极目标,就是想做到市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他就是想做全f市警察的“老大哥”。当官的不能不为民做主,当大哥的也必须给手下小弟撑腰打气,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且无论是市警察局还是安保局的人,全都已经听得清楚,我倒要看看沈量才此刻会怎么做。
“你啊,何秋岩你这臭小子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分清楚场合、找准分寸你跟夏雪平你俩先等会儿,你得让我想想”沈量才愤怒地说道,但我听得出来他此刻完全碍于安保局那边的面子;他停顿了片刻,又对我说道,“你先等我打个电话,你们所有人先都你把电话给徐把电话给远哥,我跟他说”紧接着,我将电话递给了徐远。徐远面无表情地接过电话,用手指夹着半截香烟,对着电话里的沈量才也没说几个字,基本上就是一顿“嗯”“嗯,嗯呢嗯嗯,我知道行呗,嗯嗯,你看着办吧嗯,可以。”放下电话之后,徐远便对桂霜晴说道:“不好意思了,桂处长,你得稍等一会儿,现在这件事,咱们沈副局长得去跟司法调查局的人沟通一下。您看看,先等五分钟,五分钟以后司调局的人让你们空手离开,你们就得离开,让你们把我们局夏警官跟何警官的东西带走,你们才能去拿。您看可以么”桂霜晴身边,包括刚刚跟我一直对呛结果被桂霜晴扇了一巴掌的那个男特务,俱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可桂霜晴此时脸上,却带着难以诉说的不爽与焦躁:“对不起了徐局长,我们安保局还有别的事情,不想在这耽误时间,还请徐局长给个方便。”听着桂霜晴的话,我更是心头火起:“我可去你的吧你们耽误不起时间,那你们过来干嘛又不是你们的人遭到袭击”但话还没说完,徐远便伸手拦住了我,然后转头微笑着对桂霜晴说道:“我也不是赶你们安保局的人走,就是等沈量才打个电话的工夫。桂处长,说到底我徐远现在还是f市警察局的局长。怎么我徐远的这张老脸,还不值得让你桂处长多等个十分八分的么”言毕,徐远皱紧了眉毛,瞪圆了眼睛,直戳戳地死盯着桂霜晴的眼睛。
桂霜晴的额头上立刻冒出了一股冷汗,还不等她抬手擦拭,坐在一旁的夏雪平又对她接着问道:“桂处长这么着急,是想从我夏雪平的家里找到些什么吧您要是有要求,我肯定给你方便说吧,你想从我这拿到什么”“哈哈哈夏组长说什么呢你有什么是我需要的么你的衣服手枪这烧坏的电脑还是,你们家何秋岩哈哈哈,这些我可都不要”桂霜晴故意开玩笑道,而且笑得还很大声,随后她又收起笑容,“我就是来履行我的职责而已,希望夏警官、徐局长,还有小何警官,千万别误会”就在此时,徐远的手机和桂霜晴的手机同时响了分别是沈量才和安保局f市站站长办公室打来的。事后沈量才说,他把整件事都告诉了司法调查局的相关领导,经过片刻考虑,司法调查局方面认为夏雪平住所被烧毁这件事虽然不小,但也算不上大事,只是查倒还是需要查的,最后经过折衷,同意安保局的特务们对夏雪平的物品进行调查,但除了我和夏雪平休假时的携带物品之外;而且所有物品必须存放在市局鉴定课,不允许被带回安保局或者擅自带走,必须又鉴定课护送、由安保局方面进行陪同和监督;而安保局进行调查的时候,也需要市局鉴定课的鉴识官在场。细细想来,这应该算是相对来说比较合理的结果了,毕竟最近在f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严重的紧急状况。
“行啊,何秋岩警官,你可真是个小混不吝”桂霜晴放下电话后,口无遮拦地对我说道。
“嘿嘿桂处长谬赞了。您应该感激上天,让我最后没选择去安保局,否则我要是在您桂处长手下工作,那您可是要折寿的”紧接着,徐远将我和夏雪平拽到了一边,美其名曰请我俩吃饭压压惊、也是接风洗尘,我和夏雪平一听要去的地方是“平敦盛”,立刻就明白了他想干什么呵呵,该来的总会来。
“喂,秋岩”正在这个时候,白浩远忽然在我的身后叫住了我。
“怎么了,白师兄”“你衣服别忘了”说着,白浩远竟然把我那件一个月没穿的夹克丟到了我手里。
“我衣服行了,谢谢白师兄了”原本我寻思着我这衣服里也没什么东西,干脆让鉴定课的人带走算了,可以想到夏雪平已经有那么多的东西要被安保局的人拿去看,我凭什么还要多送过去一件于是我便那在了手里。我拎着衣服一抖搂,翻过来一看,但见这夹克里子在我左腰的地方居然镬开了一道扎线缝,这个我好像一直都没注意到看样子还得找时间拿到可以纤裤脚的裁缝那里去修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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