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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两个便衣对岳凌音苦笑着说道然后带着人开始疏散整列地铁里的乘客;而另一边列车长也早就联系了捷运集团他们的人也立即调来了免费巴士把他们那些乘客全部转送到巴士上面整条地铁线路也宣暂时关闭两个小时。
后来在以f市为地理坐标从qq空间、facebook再到抖音快手等一众社交网络上出现了一大堆比较密集的吉川利政被杀时的照片和录像只不过近乎所有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把这件事当成了一则茶余饭后的谈资情报局方面也没有予以封锁消息。
“你们这边怎么样了?”
安排好了一切岳凌音才转头看了看夏雪平又望向我和赵嘉霖她一进地铁站就看见这么混乱的场面、外加月台上二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制服员警她就已经猜测出情况不大对劲了但她的脸上却摆出一副“大不了一切重新来过”的笃定样子:“是让吉川逃了吗?你们都没什么事……”
“吉川突然被人杀了!”夏雪平对岳凌音有些失望地说道尽管她脸上挂着失落但她表现得却十分自然刚刚脸上的忧虑与其他复杂的情绪全都被收拾得一干二净“在追他的时候除了他用带着一把日本短刀捅伤了一个孩子一路上似乎都没出现什么问题刚刚秋岩在追他的时候这节地铁车厢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杀手趁乱给吉川割了喉——就仿佛一直在车厢里等着一样。
“突然被杀?”
周荻听了这个说法也立刻扒开面前拦着的人走进了车厢里面。
一进去比起面前地上的尸体和一摊鲜血他却先看向了正在帮着疏散群众的赵嘉霖嘴巴微张着却终究没输出一两个带有问候之意的字眼。
赵嘉霖也转头看了一眼周荻朝着他的位置走了两步却又驻足停下转头看了看正从列车里离开的乘客以及维持着秩序的员警们又捂着自己的胯骨和后腰处找了个座位咬着牙、忍着痛疲惫地坐下。
岳凌音闭上眼睛边思忖边说道:“不可能是这么‘突然’也不可能是事先就在地铁里等着否则杀人的那位怎么会知道吉川要往那边跑呢?搞不好这一路上除了你们之外还有人在盯着吉川、并且跟着他最后杀了他。
说到这岳凌音立刻进了列车里面但并不急着去观察吉川的尸体而是走到了赵嘉霖面前;周荻见状也立刻跟了过去并且掏出了怀里的对讲机。
“格格刚刚好像听到你被车撞了?”岳凌音蹲到身心俱疲的赵嘉霖面前对她关切地问道。
赵嘉霖原本正坐在座位上揉着自己的胯骨和小腹一见岳凌音蹲在自己面前浑身立刻打了个激灵并站起了身:“啊呀长官您怎么能蹲着?真是失礼了!”
“跟我还讲究这些……”岳凌音一见赵嘉霖如此惶于礼数自己多少也有点受宠若惊站起身后继续问道“你身体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刚刚那个电动倒骑驴给我刮了一下把我晃摔着了左半边摔得有点疼但应该没什么大碍。
”赵嘉霖忍不住撇了撇嘴巴委屈地说道“长官对不起还是因为我把事情搞砸了……”
“哈哈你可别自责!这事情怨不得你要怪就怪这个吉川太狡猾以他这种资深恐怖军事家的身份闻到味道不对不把腿就撤那就不是他了。
而且现在你看他这样子跟你被车撞了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格格作为跟我一起共事的有错就是有错、无过就是无过。
我这个人直来直去什么事情都不藏着掖着向来赏罚分明但也不会随便怪罪别人我也不会让其他人怪罪你。
”说着岳凌音又笑了笑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周荻然后转过头接着对赵嘉霖说道“包括他也不行起码在工作的时候他要是敢欺负你直接找我来告状知道了吗?哈哈!所以你就放心吧什么都别瞎想。
”说完岳凌音还把双手搭在了赵嘉霖的肩上并拍了拍赵嘉霖的侧脸“瞧你!挺白净一个小美女为了追个人把自己画得黑成啥样了都?”
赵嘉霖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周荻又看了看岳凌音默默地点了点头。
岳凌音也没再多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继续对赵嘉霖问道:“你还记得那个撞了你的人长什么样么?”
赵嘉霖回忆了片刻对岳凌音说道:“我想想……那男的瓜子脸、大眼睛皮肤有点黑身高跟我差不多吧——1米74左右看着干瘦干瘦的看着挺年轻的但是差不多也得三十六七岁了……哦对!在他眉间有一颗痦子。
“左耳后面的发际线处还有条疤。
那人戴了一只针织帽故意想把那道疤盖住可他那帽子好像有点缩水下车去扶嘉霖的时候还是把那刀疤露了出来。
”夏雪平也走进车厢对岳凌音补充道。
而我对于这个人则是一点干货都贡献不出来因为那男人在把赵嘉霖撞倒之后我的注意力则完全在那个吉川利政身上。
我当时还以为夏雪平也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吉川而并没有想到她居然还会同时去观察赵嘉霖这边的情况并且观察的还如此细致。
岳凌音忍不住点点头伸出食指在空气中点了点也对夏雪平夸赞地说道:“如果撞了格格的那个家是有问题的,那他脸上的痦子、胎记、胡子之类的其实很有可能是化妆易容、故意弄上去的而雪平说的这个刀疤这个人越是想要隐藏越说明是他自己本身真正的特征!——还得是雪平观察得仔细!”说完岳凌音转头望向了周荻唤了一声:“小周。
周荻会意点了点头把耳朵上挂着的蓝牙耳机按稳开口说道:“在红山艺术广场各的单位注意:立刻排查一个左耳后留疤的男人年龄在三十五到三十八岁之间身高大约175瓜子脸大眼睛皮肤有点黑。
赵嘉霖则在听了岳凌音的话之后带着嫉妒白了夏雪平一眼接着低下了头然后一直躲在岳凌音身后整个人的状态显然有些自惭形秽。
半个小时后调查课的那些探员们对周荻汇报他们确实还是扑了个空:撞了赵嘉霖
的那个人果然根本不是在红山艺术广场工作、或者送货的。
我看了一眼赵嘉霖却见岳凌音这时候才走向吉川的尸体我估摸着她必然是要问我一些关于追捕吉川的问题于是我也跟着岳凌音走到了尸体旁边。
“刀刃很锋利。
但是根据伤口刺入和剌开的形状来看应该是一把磨得极其锋锐的手术剪刀。
”周荻对岳凌音说道“后面的事还得问一下鉴识组不过根据我刚才的观察出手稳准狠而且以吉川这种有经验的高手对他都没有防备看起来此人不仅是条大鱼而且是条鳄鱼。
岳凌音心情复杂地把额前挡着右半边脸的蓬乱偏分长发拢到了自己的耳后冲着周荻点了点头接着戴上手套蹲了下来。
专案组的工作不同于警察局很多事情是不能留下弟一手文字的只能由岳凌音汇总然后再由她亲自记录。
于是在岳凌音蹲下查看尸体的时候我又照着情况把从吉川在红山广场开始逃跑、到我发现吉川利政被割喉的时候的情形跟岳凌音一一说了。
果不其然正在我心中忐忑无比的时候岳凌音还是问了那个我终究避不开的问题:“对他下手的那个人的样子你看到了吗?”
我咽了咽口水假装朝着月台外面看了一眼实则跟夏雪平对望了半刻夏雪平对我眨了两下眼睛我便会意于是心一沉对岳凌音说道:“没太看清……大概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一件短款的灰青色羽绒服个头差不多比我矮半头看起来挺壮实的但是有点发福。
国字脸、有络腮胡胡茬眼睛好像不大……呃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对面那趟车已经开走了而且这人看起来还有点不起眼我也认不准……”
正说着岳凌音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调了几下手机屏幕又把屏幕拿给我看——这一瞬间我的眼珠差点没掉出去……
只见岳凌音的手机上居然显示出了刚刚意思舅舅的那个人进入地铁站口时候的监控录像。
——我靠她咋也有个“大千之眼”?
“你这是什么表情?哈哈!”岳凌音看着我瞠目结舌的样子对我说道“雪平跟我说过我也知道你有个朋友也给你弄了个类似的东西还取了个极其‘中二病’的名字!呵呵我估计他那个也是基于曾经的‘国家天网系统工程’之上做出来的。
我这个是才现在官方许可使用的而且功能跟他那个不一样……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情报调查部现在用的这玩意官方命名叫“天眼聪”它跟大白鹤基于商业安保用途改造、并自行加入一系列个人化程序的“大千之眼2.0”应该算是“亲哥俩”都是十几年前红党专政时期研发的“天网系统工程”的“儿子”。
这玩意国情部在用、安保局其实也在用但只不过都要求必须由校官或者处长级别的干部才能有资格使用这个东西。
这玩意做不到在入侵一个设备之后、利用无线网或者蓝牙去入侵其他设备但它本身却能够联网进行一系列的即时调查比如调查车牌归属再比如人脸识别。
而在岳凌音使用人脸识别这个功能的五分钟前看着她手机的我心里就已经凉透了。
夏雪平也假装好奇且帮着辨认般地凑了过来我俩之间隔了两拳远但我依然可以感受到她那颗心脏的跳动之杂乱。
我深吸一口气定睛一看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因为屏幕上拍到的那张脸是用黑色面罩蒙住的那男人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面而又因为男人的“西瓜头”发型恰好跟那黑色面罩连在一起看上去黑黢黢一片。
追踪着这个男人身影岳凌音直起身子把手机屏幕上的监控调快四倍看着他从进入地铁站到上了列车的时候的一举一动——果然这家伙也是趁人不备从地铁站的另一个出入口进入而从地铁站的出口闸门抬腿跨进了站内并且貌似的确有人也在跟他进行着对讲;尔后他是看着我和吉川利政先后进入那趟列车当中然后自己溜进了车厢里。
进入那节车厢的具体情况则由于车厢的摄像头有人挡着所以基本也看不清任何的东西;而他跑进对面那节车厢之后他站的位置有恰巧出在监控镜头之下在他转过头看向我的时候监控摄像头甚至都没拍下他是什么时候拉下面罩的更别提把他的五官长相拍下来了。
但就在这时候岳凌音又把屏幕上的画面调回了恰好可以拍下那男人正脸的角度用食指点了屏幕底部的两个按键接着用手指在那男人的脸抹了一下抓取了那人的面部轮廓并开始在数据库里调取与此人的相似的照片……
我又不由得神经绷紧。
再看夏雪平她在这一刻目光中反而似乎有些期待。
可三十秒钟之后屏幕上却显示“面部识别失败”下面并附上一行小字:“错误:105-请确保识别对象面部无任何干扰物。
“啧……看来这人果然也是个专业的”岳凌音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我和夏雪平说道“要么就是面罩里加了纳米反射材质的料要么就是这人脸上垫了硅胶。
在我小时候我妈那辈人用的‘天网系统工程’软件还可以无视这些纳米反射材料和硅胶的现在经过‘人道主义改良’之后的软件却反而不行了、退化了!呵呵可笑不可笑?”
那人脸上垫了硅胶?难不成是别人化妆、整容或
者戴了一张人皮面具假扮成了舅舅的样子?
但是人的眼睛基本上是无法进行欺骗的那男人对着我微笑时候的那个眼神和蔼、自傲、关切还带着一股子蔫儿坏的劲儿全都太像那个已经被判定死亡的夏雪原了。
而且如若他是某个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易容或者整容成舅舅样子的那他应该故意戴着舅舅那张脸招摇过市才对他又戴了一张疑似采用反射材料制成的面罩干嘛呢?
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很勉强地对岳凌音笑了笑又抬头看了看夏雪平。
夏雪平阴沉着一张脸保持沉默想必她的心里必定五味杂陈。
“按照现在的情况能清楚吉川去红山广场那边究竟是去准备干什么吗?”岳凌音看了看夏雪平又分别看了看我和赵嘉霖。
“感觉他像是在等人。
”赵嘉霖有些纠结地说道但此刻更引人瞩目的是她脸颊上浮现了两朵红云——两朵羞赧且自愧不如的红云。
她说完了话也依旧忍不住地往岳凌音的身旁躲着。
“在等人?”岳凌音琢磨着这个思路又对参与追踪吉川的我们三个继续问道“你们觉得他是在等人……跟他接头么?”
夏雪平想了想对岳凌音说道:“的确有点像是否则按照他的那个年龄与身份不像是会随便去这种地方的。
事实上他似乎也对涂鸦、街舞和其他嘻哈文化没有任何兴趣他站在广场上倒是一直在对着广场周围的街景拍照片。
“哦对了他还被一个跳街舞的女生搭了个讪而且还让对方帮他拍了照还跟他拍了自拍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对岳凌音说道并把我自己趁着周围人不注意偷拍的那个女生的照片拿给岳凌音看。
岳凌音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不过还是让我把照片发给了周荻。
周荻立刻让自己的手下去找到了那个女生。
不过后来经过调查那个女生的底子的确是干净的尽管在派出所有过打架、盗窃和霸凌的案底但是她之前真的跟吉川没什么关系她跟吉川搭讪纯粹是因为她喜欢那种类型的老男人又因为吉川是外国人所以只是单纯准备跟吉川约炮而已。
岳凌音摇了摇头后又蹲下看了看吉川的尸体但上下检查了一通突然脸色一变:“等一下他的手机呢?”
夏雪平也看了一眼吉川的尸体仔细想了想对岳凌音说道:“我记得当他看到嘉霖被撞、自己感觉不对劲、需要离开的时候他是把手机放进自己大衣口袋里的……”说完夏雪平又紧张地看了看我。
“不会是刚刚趁乱车上有小偷给顺走了吧?”周荻马上说道。
“好在刚刚听到消息我就派人去拿吉川的行李了!”
我却再次低下了头拿出了手机心里也跟夏雪平同样紧张起来——若是小偷顺走了吉川的手机倒还好了就怕是被夏雪原拿走的。
此时我又想起来在赵嘉霖被那辆电动三轮车撞倒之前我手机上的“大千之眼”正好刚准备爬取吉川利政的手机资料。
此刻当我再次打开手机的时候却发现别说吉川手机里的照片没窃取到实际上“大千之眼”就连吉川的手机系统的家门都没溜进去过我估计应该是这老家伙的手机系统的护级别特别高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一个劫持软件给破防。
我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岳凌音没想到这美女大婶其实一直在盯着我的手机和我的脸看着但在刚刚就是默不作声一看我抬起头了她才对我问道:“什么都没窃取到?”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朋友给你设计这东西除了黑进别人的设备里能够进行信号追踪?能找到位置就行。
”她接着问道“如果要是让咱们情报局的重新从信号追踪怎么的也花个十几分钟很麻烦。
这句话总算是提醒了我于是我只按了三下功能键便找到了吉川的手机——位置在这条地铁线路往北的三站之外荆楚街站门口的一个垃圾桶里。
等调查课的探员们赶到的时候所见到的是一只已经被好心市民喷洒完干粉灭火器但依旧在冒烟的垃圾桶。
而里面那只手机早就烧得就剩一副钛合金空壳。
“看样子有人已经得到了自己想从吉川的手机里想要得到的东西。
”夏雪平说完之后眉头深锁。
“能是谁干的呢……”岳凌音也自忖着随即又对周荻问了一句:“小周你查一下市政厅的全市行程活动规划表看看这一周里在红山广场这边是不是有什么大型活动的通告?”
“好。
”周荻立刻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你们说……”赵嘉霖想了想捂着自己的胯部大胆地对岳凌音、我和夏雪平问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想把吉川骗过来然后再给杀了?今天这事儿说不定根本就是咱们查的那个‘天网’组织给他下的圈套?”
我听罢看了看夏雪平又看看岳凌音咱们三个面面相觑又忍不住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吉川。
周荻则在一旁毫不遮掩地嗤笑道:“呵呵我说大小姐咱们俩平时在家的时候你喜欢异想天开就算了这种事上面你就别发散思维了好吗?那我问你‘天网’这帮人花钱把吉川找来根据咱们掌握的通讯资料——虽说没把那些斯瓦西里语的内容完全翻译清楚但也看得出来他们跟这个吉川利政也是有十几年的交情的。
对于这么重要一个人
花了几十万又赔上十几年的交情难道就为把他杀了?”
“正是因为这个人重要他们才用这些什么‘十几万’和‘几十年的交情’当诱饵啊!……哼!”一见周荻反驳自己赵嘉霖气得脸上更红了不仅如此说出来的话也变得颠三倒四。
“那劳驾问您一句:他们杀了这个远在北非、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一下的吉川图什么?”周荻又问道。
赵嘉霖一下子愣住了随即她又默默地低下了头有点无地自容地跑到后面那节车厢里一个人坐着;但除了她之外愣住的还有我、夏雪平和岳凌音三个。
周荻又捧起手机看着市政厅的活动安排表自信地说道:“要么我说唯一一种可能就是咱们要查的这个天网内部早就乱了——从最开始咱们从打着‘天网’旗号搞敲诈勒索的那几个小案子里我就发现这个组织干了不少自己跟自己撞雷的事儿;八月份的时候情报三处内部有个天网的‘鼹鼠’向美国军产复合体组织贩卖能源方面情报最后那家伙也是被他们自己人干掉的那份情报不见了不过到现在却也没有被泄露出去。
”说着他抬起头对我笑了笑又看了看夏雪平:“也包括你们家何美茵被人绑架的时候也是一样。
这还只是咱们y省一个地界的全国其他的地方这种事就更多了。
“哈?”我狐疑地看着周荻又望向夏雪平“美茵被绑架跟他们还有关系?难道不是苏媚珍自己跟刘虹莺陈美瑭策划的吗?”
“那个案子过后情报局情报二处技术课在苏苏的用来控制飞行器和机枪那部笔记本电脑的时候发现除了咱们市局以外还有至少两个神秘信号也在追踪那部电脑。
”夏雪平对我说道“只是到最后另外的那批人他们既没出手也没现身。
夏雪平说完又听周荻继续说道:“如果一个人这么干那他就是精神分裂如果是一个组织这么干那必然就是组织内部已经四分五裂、且相互之间有隔阂、没沟通再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内讧:大家虽然都是‘天网’的同志但是目标、利益、理想、信仰早就大相径庭了不过都在顶着一块共同的招牌作事而已有可能他们还在互相争夺正统——世界上的不少秘密结社不都是这么消弭的么?你越想干什么我就越不想让你干什么故意恶心你、倾轧你就是要让你没有活路、没有话语权。
搞不好吉川最开始是被人一拨人找来搞什么恐怖活动的但马上就被另一拨人给杀了以此作为斗争或者报复的手段。
“别说秘密结社世界上任何的组织大抵不都是如此么?”我故意接了一句茬。
“闲天就先别聊了”岳凌音抬起了头看了看周荻:“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你们家格格所说的诱杀这件事其实也不无可能。
怎么样红山广场那边这一周有没有什么情况?”
“全是乱七八糟的安排——广场舞比赛、街舞俱乐部的斗舞……喏后天上午这附近还有个小学准备组织学生捡垃圾搞环保主题活动。
这里面最大的事情就是大后天有个明星要跑到这边来拍广告。
吉川利政总不能跟一个演耽美偶像剧的小鲜肉有仇吧?”
“我也觉得他还是来等谁接头的”岳凌音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吉川无奈地挠了挠头“他在那儿拍了一堆照片很可能是谁给他在那儿留下了什么暗号……现在要是去找的话可能都来不及了说不定想跟他接头的人已经把做的记号给破坏了。
也可能他去那拍照就是在发暗号——利自站的位置、姿势或者趁雪平、秋岩和格格她们三个注意不到的盲区打着手势。
“反正他的手机已经毁了”周荻果断地对岳凌音说道“处长莫不如咱们直接进行下一步看看跟他接头的、还有想杀他的人有可能是谁。
毕竟吉川的行李在我们手上他刚刚拿到的那个大包也在;而且我刚刚收到消息帮着给吉川递东西的那个卖咖啡的也被按住了。
我们可以从这三方面着手看看到底谁是蜀、谁是吴。
“有道理。
”岳凌音点了点头“通知鉴识组的人把吉川拉回去做一个尸检;没什么别的收获的话就联系一下国际刑警吧。
“不直接联系日本大使馆么?”周荻疑惑地看了看岳凌音。
岳凌音狡猾又开心地看了看周荻笑着说道:“怎么说那帮鬼佬也出了三千万美金的悬赏要他的人头。
有人送我们一个大礼我们岂有不收下的道理?”
岳凌音就是这样一个人总能在窘境当中悠然自得从我认识她的时候开始我就没见这美女大婶悲伤或是忧愁过。
但并不是所有人会在遇到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能像岳凌音那样调整自己的心情。
从地铁站里出来之后除了岳凌音周荻他们是乘车来的又乘车离开我、夏雪平和赵嘉霖跟着一帮调查课的探员一起步行回到了那皇冠假日酒店而步行的目的也是基于想继续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看看对手那边的人会不会留下什么尾巴、或是周围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因素。
等回到了酒店门口我们又看到岳凌音和周荻分别带着个助手订了一共两纸壳箱的麦当劳套餐和三大塑料袋、一共十二盒水饺跟其他乱七八糟的仪器设备一起拉回了情报局大厦作为犒劳三军的午餐。
从出地铁站到中午吃完饭夏雪平一直都处在愁容惨淡的状态一直走在她身边的我
也因为顾忌同行的那些探员同事和满大街的人又知道使她致郁的事情是什么而不好去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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