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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他从红党当中脱离之后,迅速参与到省行政议会的改组当中,并且居然迅速地坐到了副委员长的位置上;他很会在红蓝两党之间找到一个点,并且充分利用橙党的诉求制衡红蓝二党,谁都拿他没办法。
在此之后,他又明白,虽然自己所在的行政议会需要永远‘客观中立’,但这不代表他自己可以没有自己的力量,于是他便筹备了‘行政议会维安委员会’。
龙嘉明跟我摊牌,其实就是孝文公想要将我延揽到这个‘维安委员会’当中,孝文公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很清楚我这样的人要的是什么。
”“我没记错的话,”秦苒侧目,微笑着看向舒平昇,“‘维安委’的职权在当初大得很——在议会内可配枪,且可将滋事份子强制驱离或者羁押,无论党籍,无论从政与否;可以对任何党派、任何党员、任何与党政有关联的官员议员进行调查和监控;并且如果有要求,安全保卫局、警察厅治安队、各级警察局经侦部门,必须予以全力配合。
所以你那时候,一定很风光吧?”“相当风光了!我最后最后,干到了‘维安委员会维安课三组第七小队’的队长,名字听着可能不起眼,但是全力可真算得上大过天了。
那时候杨君实还是f市的市长,我那时候去他办公室,是可以不用敲门的,比上厕所都方便;而且跟着孝文公干,一个月的工资,是我在玄巍区分局的三倍,还经常会有与月薪等额的奖金——奖金跟月薪等额,你说说这是什么概念?”“这么多工资?那是谁给开、搁哪出啊?”秦苒一听,下巴差点脱臼。
舒平昇摸了摸秦苒的脑门,就像大人哄逗着一个天真的孩子一样:“你想想,十个净资产过亿、以美元为单位的账户在孝文公名下放着呢,除了f市以外全省连续七八年赤字,首都也不给拨款,这钱能是谁出的?要么我们怎么会都对孝文公那么忠心呢——我们效忠的是陆冰本人,而不是‘行政议会副委员长’这个头衔。
”说着,舒平昇又认真痴心地看着秦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况且,孝文公知道我的嗜好,还专门给我找了个活。
”“啥活啊?”这次,舒平昇再没有任何的遮拦或是躲闪,直白地说道:“——让我去勾搭当年省里面那些高官的妻子,还有包括他们在外面保养的小;另外,还有些例外的:比如他们的女儿,或者是一些女官员她们自己。
不管你信不信,当年那场政变,最后围绕在陆孝文公身边的大官小吏们,都是被我这样,睡着他们家里的女人,然后再让那些女人们跟他们吹枕边风——我仔细查过数,十个里面能有五六个,都是这样慢慢笼络过去的。
比起夫妻,那些‘官僚大老爷’跟他们的夫人,或者那些女首长次长和她们的丈夫,其实更像是一对利益伙伴,好多夫妻从结婚那天开始就是分床、分房、分楼层睡的。
甚至他们跟他们的情人们也是如此,也是一种基于利益的结合,尽管稍稍多了那么一层肉体之欢。
”“哼哼,那你还真是如鱼得水了呢!”秦苒嫌弃又嫉妒地坎斜眼瞟了瞟舒平昇,很不快地噘着嘴晃了晃肩膀,看着面前的饺子,又酸溜溜地说道,“我才不信你这么瞎吹牛呢!你刚才说的话我还都觉得靠谱,你说你能靠着卖身帮着陆冰拉拢党羽?你就不怕你那些事被那帮当官儿的知道吗?”“我当然怕!我怎么可能不怕?”一提起这个来,舒平昇不禁打了个寒颤,时隔十来年,回想起那些桃色过往来,他仍心有余悸,“他们感情不好归不好,可是如果发现有外人介入,他们的眼睛里还是不揉沙子的!这期间的确发生过一些很危险的事情……但最后我还是身上没少一根毛。
那些能被拉拢到孝文公阵营里面的人,他们周围的女人,肯定不止一两个;他们就那么把自己的正妻冷落在家里,时间长了,他们肯定也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到最后,他们就算发现了,也不敢声张,要不然,同床那么长时间了,可能对自己那些不想见光的脏事儿一点都不知道吗?唉……张霁隆能把事情透露得那么全,不也是因为孝文公这边出了类似的事情么?”“还有这事儿呢?我之前都没听过——具体什么情况啊?”“孝文公那个二老婆,原先就是个陪酒的;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人,听说孝文公要起事之后,害怕了,又想趁机讹他一笔。
孝文公没让她遂意,于是她便把孝文公保险柜里的东西,一下子复制了两份,一份准备送给安保局,但是半道上,那个陪酒女和她的表弟都被熊家哥俩截了——尸体埋到东郊野地了,五年前,隆达集团在那开了个楼盘,盖楼之前挖出来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就是他俩的;另一份复制的东西,送去的,是张霁隆那个市局安插进宏光公司的卧底大哥的信箱里,就这么着被张霁隆看见了,然后他又派人去熊氏兄弟办公室偷的另外的一些政变相关的计划。
反正我听说这事儿之后,在y省地界所有坐怀两三个老婆、脚踏多只船的各界人士,都开始防着自己的女人了。
”“可现在张霁隆自己也有俩老婆。
”“呵呵,那他防不防自己那俩,我也就不知道了。
”舒平昇冷冷地笑了笑,眼眶当中的神采,又颓废了下来:“终究是因为这家伙,孝文公他们多方一起制定的一个计划,居然被当初只是一个到处打黑枪砍人的马仔给毁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呵呵,咱们却是被张霁隆一只蚂蚁,以一己之力嗑塌了整座大坝。
但实际上,当时我也是迷了心窍,我老早就应该清楚,孝文公想干的事情不可能成功的。
天时地利都不对,老百姓的人心也不向着你,你在做什么,那都是反贼一个,而不是革命家啊——试问历史上那些当反贼的,有几个真正成功的?好在我在‘维安委’里只是帮着跑跑腿、为了吸纳党羽睡了一大堆女人,在他们的计划里,进行各种行动的安排人选里面其实都没带上我——以我的身手,本不应该是这样,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当时谁疏忽了,或者谁有意偏袒我,或者是本来就准备留我做其他事。
也就是这样,最后我在监狱里待了四年,然后就被放出来了。
呵呵,也算是捡了便宜了……”秦苒听了,伸出手放在了舒平昇的膝盖上,安慰道:“但不管怎么样,就像你自己说的,你已经很幸运了。
”“是啊,其实就我身上经历的这些事,怨不得天、怨不得地,也怨不得别人,我只能憎恨我自己。
然而我已经四十一岁了,满打满算总共也就再有三十年活头,我憎恨自己又能怎么样?所以,我就心甘情愿地在这总务处里面,在‘堂君’大人的手下,苟活一天是一天吧,哈哈!说我是‘杨揦子’我就是了,又能怎的?这么或者,咋的也得比在牢里蹲大狱的那些人强吧?”“那你这个‘杨树揦子’的恶名,到底怎么来的啊?”秦苒眨了眨眼,又问道:“难不成,你睡了谁家的姑娘、妻子或者情妇,她们里面有在市局的?”“嗯。
郎兴民前局长有个初恋女友,名叫邹玫的,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邹玫……这不是‘大先生’故意消失之后,接替他当重案二组组长的那个女人吗?她在市局的时候,我还在……”说到这,秦苒不禁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舌头打了一下结,缓了十秒之后才说道,“我还没来市局呢。
她怎么了?难不成……”“她给省财政厅童远辉前厅长,当过这个。
”说着,舒平昇抬起自己的右手小拇指,并用大拇指握在中间三根手指之前。
“我的天!她……这……上峰们的初恋女友,可都够可以的哈!”秦苒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却并非这样想;在她心里出现的,却是自己曾经跟这位邹前组长一起脱下衣服之后,在各种场景之中,与根本数不过来的那些个男男女女鬼混的画面,而在那些画面里,还经常会出现另一位副局长的另一位、现在在安保局当差的初恋女友。
想了一会儿,秦苒才从那些淫欲横流的画面中回过神:“那你这个外号,是她给你取的?”“对的……那女人也是真有意思。
郎前局长被暗杀的时候,她什么反应都没有;童远辉被抓落马的时候,她也跟没事儿人一样;我出狱了,认识了卢彦,他帮着牵线让我跟从了‘堂君’,‘堂君’又把我带进总务处了,那女人倒是炸毛了。
她没敢去省厅告状,没敢在局里闹事,只好把我的事情在局里扇乎得一度无人不知,然后她就辞职了,跑到南岛开旅店去了。
”“我之前听说她辞职是因为身体原因,还以为……”“呵呵,滑囊炎是么?那又不是什么顽疾。
她辞职就是因为我……她老公倒是真不知道她和我、还有跟童远辉的事情,那男人是研究飞机发动机的,两耳不闻天下事;我估计,那女人是害怕了。
”“那她可真够没品的。
”秦苒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舒平昇的膝盖,“我作为第三人,听这件事觉得其实没啥,但是,这事情不伤人但是恶心人。
的确是挺没品的。
”舒平昇低着头,连连叹了三口气,才又开了口:“其实她骂我这个外号,我想应该也不完全是因为她害怕……我自己其实也一直不敢面对一件事:在监狱里,看着铁窗,我其实挺不甘心的,明明是想要发达,结果却落下个身陷囹圄;我不想我一辈子都在牢里度过,所以,我在被审讯调查的时候,为了自保,我把我知道的一切,跟国情安保的那些人全吐出去了……要不是因为这样,最后算作主动悔过加立功情节,其实我应该监狱里待到今年的。
”在听着刚刚舒平昇的讲述时,除了被字里行间若有似无的淫靡故事挑逗得脸红心跳之外,秦苒大部分时候的神情都是平静的;但是在这一刻,当听舒平昇说他为了给自己减刑,而出买了他人,秦苒的眼神突然有些条件反射式地变得凌厉起来。
“你这是在背叛。
”秦苒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冷淡。
“我不否认,呼……”舒平昇叹息道,但他并没有察觉到秦苒对自己态度的变化,他低着头,颓丧地看着自己双脚间的地面。
“你不是说,你没参与过那些核心的事情么?那你又拿什么去供述呢?”“我刚刚不是说,那些官僚们的秘密,早晚都会跟自己的情人、老婆们那里失守么?而他们的情人们和老婆们,也都在我这,把她们所知道的一些东西说给我听——不然的话,在床上除了彼此夸赞‘你鸡巴真大’、‘你屄水真多’以外,还能聊些什么?”舒平昇嘴上聊着露骨的言语,可他的脸上,确实一种带着扭曲的懊悔,“我……其实从出狱到现在将近八年多,我每天都活在一种纠结当中。
一方面我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火’,何况我把我知道的那些事情说出去了以后,还算是造福了国家造福了社会;但另一方面……我清楚我自己是在背叛,那些曾经跟我朝夕相处、招摇过市的家伙们,全都被我卖了……这么些年了啊!在这么两种状态下,我越活越迷茫,越活越没劲……我真希望有一个人能站出来,告诉我,我到底做的是对是错:如果我是对的,能不能夸夸我、给我鼓鼓掌,哪怕是拍拍我的肩膀、跟我握握手;如果我是错的,那么,我被骂、被打,甚至被杀都好,而不是让我活得像别人眼里的松毛虫一样讨人厌、扭曲、又无时无刻不在挣扎……唉!”舒平昇低着头,闭上了眼睛。
秦苒看着面前这个一下子变得如此脆弱的男人,她的心里,也变得十分矛盾。
她其实从很久以前,就知道舒平昇的事情——或者说,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除了那个宏光公司的不起眼的大学生马仔张霁隆以外,还有一个人,在进了监狱之后,向国情部跟安保局供述了一大堆与政变相关的口供:这个人的供述,按照自己那位在安保局的好友的形容,可谓相当笼统,但是,国情部、安保局与市警察局在当时组成的特别调查组却根据这份口供,揪出了一大堆再一次联合逮捕行动当中漏掉的政变份子,并挖出了一大堆证据、军火及炸药等危险品,还有大笔大笔的赃款。
只是秦苒一直就没把当初招供的人,跟舒平昇对上号。
“不可饶恕!”一声熟悉又苍老的声音,突然在秦苒的耳畔响起……不可饶恕——这四个字,像一个鬼混一样,在秦苒的心头纠缠了十年。
其实,她和舒平昇一样,这么些年的日子也一点都不好过。
她想忘记自己过去的一切,唯独这四个字,在她的脑海中无论如何都挥散不去——“不可饶恕!如此一来,咱们是不行了……可是你们记着,今后,只要有人能接近那个名叫张霁隆的,还有另外一个在监狱里嘴上没把门儿的王八蛋,不管何时,只要是能找到机会,就三个字:杀无赦!”眼前浮现着自己那位“阿爹”在说这些话时候的狰狞面目,秦苒便顺着那句话,将自己的双手放在的舒平昇脖子的一左一右,而且,还下意识地扎开了自己的掌间虎口……“——杀无赦!”秦苒急促地喘着粗气,狠狠地咬着牙,并闭上了眼睛,两个上肢也不禁开始发力……“呃……小苒?”等舒平昇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被秦苒托起了肩膀,然后紧紧地抱在了她温暖又软绵绵的怀中。
一瞬间,两行不争气的热泪,便顺着舒平昇的高颧骨,滴淌到了秦苒身上,晕开在那崭新的衬衫布料上。
看来自己,是真的不再年轻了。
——一时间,相互依偎着的两个人,在心里对自己说的,竟然是同一句话。
舒平昇从进入青春期之后,他似乎就没再流过一滴眼泪,哪怕是自己在进了监狱后,父母唯独的一次探视,家人在知道自己参与了什么、并且跟过一帮女人淫乱之后,轮番对自己批判咒骂一通之后;哪怕是在监狱里听说父亲在单位因为自己的事情被下属气到心脏病发去世,母亲又紧接着得了痴呆症,却没人照顾以后——尽管这些事,确实是舒平昇对政府招供的最主要原因;哪怕是自己出狱,拿到了一纸离婚协议,并且在前妻和律师的咄咄逼人之下,自己不得已签了字——呵呵,想到这些的时候,舒平昇才记起来,原来自己竟然还结过婚,而且应该还有过一个女儿,只是自己从来都没见过那孩子,前妻也没允许过,后来也干脆断了联系。
自己的前妻,其实是个挺好的女人,可她是做什么的来着?哪家医院的护士长?哪所学校的老师?唉……而秦苒却在抱紧舒平昇的时候,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风雨里的罂粟花 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13下
【最新发布地址: 找到回家的路】字数:54770(下)「阿爹」夸奖过秦苒,她说秦苒的这双手,曾经是自己手下最得力的「错骨手」。
曾几何时,她已经记不清,从受到仲秋娅的「感召」而加入组织,并接受魔鬼训练之后,自己已经用这双手扭断过多少人的脖子,并且大部分的时候,还都是那些将要被自己干掉的男人们的阴茎插在自己身体内的时候:或是插在自己的骚屄里,或是捅入自己的菊花当中;或是男人压在自己身上,指不定还用着丝毫不解风情的手法大力揉搓着自己这一对引以为傲的乳房的时候,或是自己骑坐在男人身上,有时还会把双腿搭在对方肩膀上,让对方误以为这样子是自己淫荡、并为了跟他调情,实际上则是用双腿纠缠住对方的身体,让他们丧失反抗的机会。
以前在警校上法医课的时候,秦苒学过:如果男性在濒死前产生勃起的情况,或者在临终前进行着性行为,那么在断气的一刹那,尤其是受到外界伤害而丧生命的一刹那,身体便会射精,并且因为在人死前大脑会大量释放多巴胺、且体内产生内分泌紊乱和一系列生理机能的迅速丧失,被害男子的阴茎不仅会保持至少一小时的勃起状态,而且有些还会出现「男性潮吹」的状况,即大量喷射前列腺液——刚刚听到这些知识内容的时候,当年还是处女的秦苒,对这种事简直觉得可笑,并且也充满了怀疑;而后来,她却一次又一次地在自己身上实践了这种现象,除了第一次去执行组织的秘密任务,让她感受到的是无比惊吓之外,之后的每一回,她竟然都会在自己身上感受到难以名状的欢愉和快慰,甚至当自己在外面约一夜情的时候,因为对方没有断气、没有像人死后那么僵硬的阴茎、没有在喷精后在自己的阴道内发射出一股又一股还带着身体余温的精水、并且没有在高潮后眼睛泛白、瞳孔放大、口吐白沫,秦苒竟然觉得不尽兴。
她一直沉醉在这样病态的生活中——反正组织中其他的比自己长相漂亮的、性格好的姐妹们过的也都是这样的生活,而且有「阿爹」在,便不愁吃不愁穿,更不愁男人,她也并不觉得这样是一种病态。
「小苒,今晚蓝党那位齐议员,就交给你对付了……」一直到十二年前,她同时患上了肾小球肾炎跟宫颈炎后,仲秋娅却依旧给她下命令,让她继续执行任务,她才开始慢慢怀疑起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正常的。
——没错,舒平昇不知道、那个跟国情部投诚的张霁隆不知道、因为张的投诚而建立的联合特别小组成员们也不知道,国情部和安保局官方的公告上也看不出来的一件事,便是十二年前,共同参与并制定了政变计划的,还有一个名字:仲秋娅。
「小苒,今晚蓝党那位齐议员,就交给你对付了;你可以试探一下,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接受水东淼教授提出来的条件——如果你觉得不会,就让今晚成为他人生中最后一次快乐吧。
记住,是你觉得,我相信你的判断力」「我……可是,我……『阿爹』,可以不去么?」「怎么?你心疼他了?从你们加入我的麾下,我就教育你们什么?——千万别对任何人动心!」其实仲秋娅知道秦苒生了病,还看到她吃了药,但也不知是故意忽略,还是真的忘了,或者根本没把这种实际上对女人伤害很大的病当回事,仲秋娅竟然根本没往秦苒的身体状况上考虑。
仲秋娅知而不谈,秦苒却也不好意思提醒——在组织里,提醒「阿爹」,即时对「阿爹」的忤逆。
「『小肥』,『蔫儿丫头』,你们两个,今晚去陪水教授去——他最近又忙商贸峰会论坛的事情,又要忙我们的事业,所以很累。
你们俩的按摩手法是他最吃的,让他好好放松放松」「知道了」「得令」两个女人也不好说什么,恭敬地对仲秋娅说道。
接着仲秋娅同时面向她们仨,却像是在给自己催眠一样,开口说道:「整个国家,已经算是毁了……当年我们一帮人的努力,终究还是抵不过身在高位的那些人的几句话,哼哼!他们愿意把其他地方,祸害成符合他们利益的样子,我不管,但是y省这里,我绝对不会允许,我九泉之下的老大哥,他也一定不会允许!——哥啊,你曾经最要好的兄弟们,你的徒子徒孙们,还有你的子女们现在都在装聋作哑,都在当鸵鸟,就你这个妹子我,才是唯一一个扛起你遗志的人!你就在三途川,还好看着你的好妹子的表现吧!」「呵呵,说得多伟大似的……」「是啊,说白了,我都能发现了,咱们不都是她豢养的不要钱的婊子么……」等仲秋娅离开后,那两个一胖一瘦的女人才说道。
「我还以为你们俩都挺感谢她的……」秦苒看了看那两个女人,语气孱弱地说道。
虽然那个胖胖的姐妹,身材仍然还逃离不了一个「肥」字,但早已不是当初刚刚加入到组织里是那种臃肿的状态了,尽管她全身上下还是肉乎乎的,可是那表皮下蕴藏着的,已经不再是油腻的脂肪,而是令女人都会冲动的肉欲;虽然她还留着小肚子,可是腰身却已经练的相当有型,那丰腴的梨形曲线,任谁看上去,都会觉得诱人。
而那个曾经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无精打采的拘谨的、虽然称得上清纯质朴但也的确土得掉渣的女生,也在经过仲秋娅几年的调教之后,变成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冷傲范儿,并且她的审美也变得比周围的任何人都更加时尚前卫。
可秦苒没想到,她们俩背地里,竟然会对仲秋娅有这么大的意见。
「感谢么?」那个被叫做「蔫儿丫头」的女人冷冷一笑,「呵呵,或许应该的吧。
可你觉得,咱们每天做的这些事情,跟她所说的理想,跟她每天都拿来用一遍的『老头子』的『遗志』,能有多大联系么?」一句话,给秦苒问住了。
秦苒还记得自己当初加入这「阿芙蓉」计划时的情形:跟在省厅做干事的师姐喝茶聊天,然后被师姐的一番话所激励;接着又被省厅的督察委员会主任仲秋娅在私人时间单独召见,原本就是孤儿的秦苒,早就尝遍了这世间的辛辣苦楚,本就易怒加上思想极端的她,在听到了仲秋娅的「尊尊教诲」之后,内心里的一腔热血被这个魅力十足的「y省警察女王」成功煽动;旋即,自己跟其他的三百多从全y省「选拔」来的女警、女学警们一起接受超负荷的军事化体能训练,然后,一晚上时间,三百多人在事先布置好的体育场馆内,被事先安排好的三百多男性囚犯强奸,之后按照仲秋娅广播里的要求,三百被强奸的女警与三百男囚徒手搏杀,最后只活下来八十七名幸存的女警——活下来的人,都经历了强行性交甚至破处、第一次徒手杀人或是第一次杀人、第一次为了保命而跟那些心思不一的男囚们提出性妥协,于是她们的心智,也随着那一天一夜的疯狂变得扭曲了,事后,却还要日复一日地去观看仲秋娅为自己这些人制作的纪录片,学习成人片女演员工作表演中的媚态、用印度密宗性力派的典籍给自己洗脑、并用纳粹德国和前苏联性间谍的献身精神武装自己……可从头到尾,秦苒都没去怀疑过,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自己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自己这么做还符合曾经自己一腔热血时的理想与否。
「你也一样么,苏苏?」秦苒不习惯管那个女生叫「小肥」,她更喜欢管她叫「苏苏」。
而苏苏也说过,自己最要好的三个朋友,也都管自己叫这个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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