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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干啥,她以往的那些支持者愿意挺她、买她的账,也纯粹是因为她输出的那些情
绪化的理念对她们的口味进而愿者上钩,她自己对花钱请水军为舆论造势这种事,
也毫不避讳;
而至于陆冬青,我相信,即使行政议会的这帮人,从头到尾监督着陆冬青和
他团队的操作,也一定会有很多人搞不明白他们到底在干嘛,也一定还会有很多
人只是云里雾里地知道,陆冬青通过七星山乳业发出的那份调查问卷、跟所有能
够喝到七星山妙酸乳的地方出现的抵制人造肉、跟全国大部分发达城市出现的外
国股票被证券被挤兑抛售,三者之间似乎有什么笼统的联系,而这里面到底是怎
样的原理、再加上陆冬青对行政议会抛出来的这些问题,可能除了他自己,还有
像是我初中那两位班长那样的、近几个月都不分昼夜地在陆冬青身边工作的那些
人能回答明白之外,其他人,怕是这辈子都别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一会事了。
委员会高位上那几个官僚大人们一齐望着陆冬青波澜不惊的那张脸,纷纷叹
着气,随后萧宗岷示意自己左右手两边的同事关了面前的麦克风,几个人把头凑
到一起去,交头接耳了好一阵,萧宗岷才重新打开了话筒,对议员们说道:「请
问在座的诸位议员们,还有什么问题想问陆冬青教授的么?如果有,请按发言提
示按钮依次序疑问。」
紧接着,在议会厅中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刁钻又火药味浓重的问题,仿佛
汹涌波涛一般,排山倒海地冲着陆冬青碾了过来;而陆冬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随着脚下旋转台的转动,像极了一座高耸险峻的山巅,陆冬青一个人坐在那里,
面对着巨浪呼啸,却温毫不为所动,甚至那些滚滚奔涌的波涛冲到了他的脚下,
却在一瞬间变成了细微的浪花——
「陆教授,有媒体猜测,前几天在我市发生的针对蓝奶y省奶主席、副省长
蔡励晟的刺杀事件,是由红奶策划的;甚至这几天还有人匿名放出消息,把主谋
的矛头指向你。陆教授,你可否解释一下,针对蔡副省长的刺杀究竟是不是红奶
所为?还是你个人所为?如果都不是,那你觉得真相是怎么样的?」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呵呵,您是心虚了吗?」
「请这位来自环保奶的先生注意:刚刚我说过,我有保持沉默的权利。而且,
在此我想再强调一点:接下来的提问当中,我只会回答与我担任的红奶竞选总部
总顾问一职的问题。其他问题,我一概拒绝回答。」
「——你!那你这种态度的意思,给人的感觉便是您知道些什么,您不愿意
说,我理解的没错吧?」
「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而且鄙视您这种很无聊的臆测。您如果对相关问题
真的特别关注,我建议您去y省安全保卫局,和国家情报调查部f市情报调查局
进行咨询——议会委员会,请麻烦把麦克风切换到下一位议员那里,谢谢。」
但议会委员会那些人,基本表现得都有点无动于衷,且并没有切掉那位环保
奶议员话筒的意思——只是在他多问了一句话之后,萧宗岷还是没忍住,闭上眼
睛舒展开了眉毛,觉得故意把陆冬青挂在议会厅中间有点不太合适,主动用手边
的笔记本电脑切换到了下一个人。
而那个环保奶议员问出的那句话是:
「我听说您这次出山帮着红奶,是隆达集团的总裁张霁隆请的——十二年前
你跟张霁隆刚认识的时候,我听说那时候你的女友,也就是你现在的妻子、桌安
公关的高级副总裁黄韵歆,可比你跟张霁隆的关系亲近多了;哎,你妻子到底跟
这个张霁隆有没有私情啊?」
——得嘞,到底把刚才我脑海里出现的这位给揪出来放在桌面上说事了。
就是这么一个问题,成为了第二天本地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而此刻的这个
特别会议,却得在b版第一条才能看到。
我不知道这个异常没品德的环保党议员,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要对陆冬青
问出这种问题,或许是他之前和陆冬青本人就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或许是他
之前暗恋黄韵歆——听说在陆冬青和黄韵歆恋爱结婚之前,全市追求黄韵歆的男
人也挺多的,毕竟人家确实是个美女、也是个海归才女;或许是这个人在会议之
前就被骊沫、李灿烈、蔡励晟,或者是y省大学的一些跟陆冬青有嫌隙的、看他
不顺眼的人给收买了。这句话问得,着实恶心。
而陆冬青却依旧平静地回答着,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我拒绝回
答这个问题。」
后来就此事,我偷偷问过张霁隆。张霁隆很严肃地发誓道,他跟陆夫人之间
真的一直什么都没有,甚至他和黄韵歆之间的交情,都浅得让人想象不到:他当
年只是跟黄韵歆经常去一个健身房,当年健身房里倒是有三个健身教练对黄韵歆
图谋不轨,被张霁隆发现后给他们仨收拾了一顿,提黄解了围;此后张霁隆倒是
经常送黄韵歆回家,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在跟陆冬青同居了,虽然是分房睡,两个
人也没在谈恋爱。而张霁隆主动跟黄韵歆套近乎,纯粹是为了想要跟陆冬青交往,
毕竟陆冬青的父亲在十二年前,还是张霁隆偷偷在y大读硕士时候的商学院院长。
之后,也是在送黄韵歆回家的时候,张霁隆才发现自己的前女友薛梦璃和自己曾
经的大哥詹就住在当初陆冬青和黄韵歆合租的同一栋豪华公寓,要不是当时黄
韵歆劝着自己,张霁隆可能当时就会拿枪崩了那对狗男女。
「我跟韵歆姐的交情,其实仅此而已;再就是最近了,为了犒劳冬青哥,也
是慰问一直在家一个人操持家务带孩子的韵歆姐,上周末我刚请他全家吃了顿饭。」
「然后……就没啦?」
「没了啊,十二年前的时候,再然后我就进去了,蹲笆篱子蹲了八年呢。还
能怎的?」
对于张霁隆来说,他和黄韵歆两个人确实没怎么样,他的内心倒也坦荡;对
于陆冬青,从电视上我也看不出他的内心有没有变化、是怎样变化的;但是对于
台下刚刚折服与陆冬青气质和话术的那些人而言,他们总算找到了一次可以足以
让他们痛快地狂欢的机会:
「敢问陆教授,您一个名校大儒、海归精英,该不是也涉黑吧?」
「陆教授对于崛起迅速、发展蓬勃的隆达集团的内幕,了解多少呢?」
「听说张霁隆是咱们红党杨君实书记的准女婿——哼,一个省长的准女婿是
一个前科累累的黑帮份子!请问陆教授,你现在既然替红党做事,又跟张霁隆交
情匪浅,请问你对杨君实和张霁隆之间的事情清楚多少?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
么黑金交易、利益交换?」
……
围绕这些问题,议员们围着陆冬青,问了将近三十分钟差不多九十道问题,
每道问题还都不是重样的——这在y省行政议会建立的那天到现在为止,算是单
人质询部分破纪录的存在。
而行政议会委员会,对此并没有任何想要阻拦的意思。
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过一句很有哲理的话……好吧,这句话是他妈狗日的周荻
跟我说的——人虽然恶心了点,但并不影响这句话本身的质量——他曾经说过:
「当人们遇到比自己优秀的人时,我们的第一反应不会是认同和学习,而是想方
设法的去毁灭他。」以前我总觉得这句话危言耸听了点,此时此刻,从陆冬青的
身上来看,诚如此言。
而陆冬青依旧正襟危坐、泰然自若,且脸上平静如水地用同一句回答打发了
他们:「我拒绝回答此问题。」——而且从那句冒犯意义昭然若揭的问题提出之
后,陆冬青的话,也不再以「抱歉」作为前缀开头。
「二老公,你有没有发现一个事:这些人问骊沫的时候,问的全是蓝党如
果当选了,到底能干啥;而他们问陆冬青的问题,全都是人身攻击的问题?」
坐在一旁紧紧搂着我胳膊的小c突然对我问道。
「呵呵,你知道为啥么?」
「为啥啊?」
我故意打趣地说道:「那是因为面对蓝党,他们是既不确定蓝党能当选,
也不确定蓝党能干啥;而面对红党,他们很清楚,红党能当选,也清楚
红党能干啥——而他们还想改变这种状况,所以他们只好采用最廉价的方式。」
「哦,我懂了……」小c想了想,又说道:「那这帮搞政治的,也太恶心了
吧!」
等那些好事的见陆冬青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慢慢的也都自觉无趣,有不少
还没提问,便自行关了自己面前的发言提示灯。待议会厅里
彻底安静了,萧宗岷
这才下令,进行下一环节。
其实按照我观看正常特别会议,我觉得原本这些坐在议会厅里,穿着西装的
一个个议员们心里的算盘,应该都是这样打的:把红蓝两党各自的竞选顾问找来,
找几个问题刁难一下,然后扣上个「操弄民意」的罪名,并且逼迫红蓝两党各自
把这两个选举顾问牺牲一下、弃卒保车,之后再探讨一下,出现这样的情况,是
不是该向全国选举委员会申请,把y省的地方大选推迟一下?一般来说这样的选
举最晚推迟到一月末,不过对于政客们而言,从一月初到一月末,这多出来时间
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想要逆天改命也基本够了。所以本来这个会议,对于红
蓝两党各自而言,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拔掉对家的那个竞选顾问、牺牲掉自己
这边的军师,然后用别的策略干掉对手,虽说算是类似于里赵敏
和殷梨亭的一招「天地同寿」——两败俱伤的玩法,但在这种囚徒困境当中,只
能这么干;而如果能把红蓝两党的两个竞选顾问锄了,联合在一起的环保党跟地
方党团联盟,则可坐收渔翁之利。
可他们似乎都没想到,骊沫和陆冬青这两个,哪一个也不是好惹的;一个虽
然无脑无知,但同时也无所畏惧,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理直气壮,就是能把一屋子
人搥得坐不直身子;另一个看着无锋无刃,却更是深不可测,以无形化万物。一
块顽石、一泓流水,满议会厅的衮衮诸君,手中竟没有一把刀能把它们切断的。
而对于这些官僚政客们而言,如果最开始自己意欲拿到的借口没有拿到、自己想
占领的理由高地没占领成,那接下来,就只能剩下一条路了:
扯皮。
而三方势力一起扯皮的结果,就是把原本的事情越扯越开、越扯越大,也越
扯越乱。我平时也不大关注那差不多两三百的议员们,每一个人的八卦新闻、过
去的光辉历史、和将来的雄图野望,所以在他们相互攻击的很多时候,讲真话,
我确实有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东家长西家短,谁曾经在做市政工作的时候
在办公室里跟男下属打过炮、跟女下属偷过情,谁曾经利用过公务船、公务飞机
走私过酒水奢侈品,谁曾经在哪次采访的时候说奶了嘴、讲过什么胡言乱语傻话
干话,全都仿佛被堵住反出的马桶一样,一股脑的涌了回来。
反正就是没有一句跟政策和竞选有关系,所有的内容,比他们刚才试图跟陆
冬青玩心眼、设下问题陷阱那部分还要无趣。
「太没意思了,看点别的……」小c搂着我的胳膊,话刚说到一半,茶几上
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番,她拿出之后看了一眼,又转头瞟了正盯着电视的我一眼,
立刻穿好拖鞋,拿着手机躲到了阳台去接电话。
其实望着满屏恶臭,我也没完全把注意力放在那一张张有点丑陋的老脸上,
而刚刚我也用余光扫了一眼小c的手机,那电话是好长时间都没主动联系我和小
c的大白鹤打过来的。说起大白鹤那家伙来,我现在真是愈发地感觉跟那家伙生
分了,昨天晚上小c躺在床上,对着我准备吻上来的时候,我还跟她聊过大白鹤
现在的事情,以试图去了解一下现在白铁心的内心所想。在小c的口中,大白鹤
的性情变化主要发生在他认识了那个叫林霜晗的小女生之后,而一提到那个女生,
小c除了生闷气之外,就只剩下自卑:
「那女孩嘴超级贱的,其实网监处的其他女网警们都不喜欢她,甚至也招很
多本来喜欢她那个类型的男网警们的烦呢;她平时很少睡宿舍楼的,但是每一回
她一会去宿舍之后,跟她同一个楼层的,准有吵架的,细细一问,还全都是她挑
起来的!而且她好像心里也是有点在意我跟老白的关系的,没事到我面前找事我
可以看在老白的份儿上不理她,但她嫌不过瘾,就欺负我们鉴定课那些实习助理
法医们的茬。我来陪你之前的那天,一块就有三个小姑娘跑我这来跟我哭!我也
真不知道,老白看上那个女孩啥了;可我知道那女孩是什么样的人又有个啥用呢
……一个从小睡猪圈的、流浪到省城来还被毒贩子收养的女孩,怎么能跟人高官
家的大小姐相提并论呢?我没人家有钱有地位,没人家会打扮、会穿衣服,甚至
连长相都不如那女孩——人家的小脸比画上的美人还美,而我一看就是个村姑模
样;人家的皮肤、脸蛋,那小脚丫,白得跟用尿糖炼出来的一样……那我每次看
到她坐在沙发上伸着一对儿小嫩脚的自拍照片,我都恨不得扑上去舔两口;而我
呐,你瞧瞧我这一身,跟刚从煤矿井里挖出来的似的!跟人家女孩一对比,显得
我又黑又脏!」
「你瞎说!你吴小曦同学在我心里,可一直是个大美女——你的古铜肤色,
说明你比那小破孩健康,再说,你的胸也比那小姑娘的大多了,而且你的腹肌、
紧实的两条大美腿,可比那小丫头片子性感多了,那小丫头也就占个长得比较萝
莉的便宜而已;而且你不觉得你的长相很有欧美范么——真的,你要是生在美国
加拿大那些地方,本土出生的华裔,再加上你这身材,你这肤色,简直性感指了
你知道么?你早成了模特、大明星了!」
「哼,你夸我倒是夸出花来了,那这一晚上了,我都明示暗示多少次了,你
咋一下都不碰我?」
「我……」
「行了啦,我知道你心里还没迈过去你跟夏雪平之间的那道坎。可在你何秋
岩心里,就算把我捧上天去又有什么用呢?在白铁心的心里,人家喜欢的就是那
个小林那样的女孩子……但我是觉得,老白自从跟那个尿糖精在一起之后,
人就变了不少:他以前就在你我、外加大头牛牛、小贾他们面前爱白话,在其他
人面前多畏缩、多胆小你也不是不知道,而且他以前也很讨厌沈倭瓜。你看他现
在?成天屁颠屁颠的跟在沈量才的后面混!不过,倒是认识了不老少省厅、别的
市市局的人,还有检察院、法院、还有税务局的人,而且在陌生人面前也变得能
说会道了——对了,你十一月份跟夏雪平跑出去是出差还是放假那阵,临回来前
一周,税务局局长过来合作参观,之后晚上在大唐华宴摆桌,还是他安排的
呢!过后好长时间他跟我说我都不信。咱们去那个什么豹哥的夜店玩的那天
晚上,我看朋友圈,才看到省税务厅稽查总署的大官又来市局这边蹭饭吃喝,他
又跟着去了。那个小林也去了。」
「呵呵,毕竟那个小林家里,省厅对外联络办公室的么。」我冷笑了一声。
于是我算搞清楚,大白鹤目前的性情变化,十有八九是因为这个林霜晗——
那个小妹妹,一眼看去就知道不仅仅是个小「绿茶婊」,我不了解她,不敢说她
能有多大本事,但我可以断定她至少也是个很难缠的人物。怨不得大白鹤会在小
c应允他可以去找其他的女生的情况下,还对小c如此的疏离,也怨不得在我不
去干涉小c跟他之间的生活以后,他却跟我之间产生了越来越明显的隔阂,换做
其他任何一个男生,包括我在内,如果心陷于这样的女生,原本的性情没有变化
是根本不可能的——尤其她还是出身于那样的家庭:双亲供职于地方顶头的机关
里比较中枢的衙门,但担任的又不是什么有权势的职位,这样一来,达官显贵的
那些浮华的东西,那女孩会吸收得淋漓尽致,而名门望族们优良的品格,则半点
都学不到。
——红颜祸水,虽然与此同时在另一方面,我一直觉得人们把任何不好的事
情都归咎于一个女孩子的身上,是一种很天真幼稚的想法,但我此刻,依旧铁了
心地以为,大白鹤跟我和小c最近的嫌隙,都是那女孩造成的。
电视上的那帮议员们还在吵,小c此刻却一脸担忧地打完电话回到了客厅。
「怎么了?」
「晚上我不能陪你出去吃饭了,秋岩,我也得回去了。」小c边说边拾起自
己丢在沙发上的袜子,脸上还不住地露出兴奋的喜悦:「我其实还有几件衣服应
该刚洗完,但是没烘干呢,你帮忙烘干一下吧,然后等这两天哪天你要是精气神
恢复了,去上班了,就帮我拿到鉴定课的办公室去就好了——老白刚刚告诉我,
他跟那个小林分手了。」
「哦,是吗!」还真是想啥来啥,于是我随口说道:「那挺好。」
「好什么好啊,我这几天算是白陪你了不说,我马上又得回去看看老白去了
——他刚才在电话里哭得跟个小朋友似的。」小c说着穿好了自己的外套,又那
双手搂到我的脖子上,眨着自己那对黑亮的眼睛,目含水光微翘着嘴蜜看着我:
「可我舍不得你呀!你一个人能照顾好自个么?」
「我都多大人了?我现在也会做饭了,家里还有这么多肉、菜——尤其是大
头牛牛俩,把咱们家阳台搞得跟萝卜开会似的;家里其他的,也是啥啥都不缺。
我能照顾好自己,没事的。」说着,我揽过小c的脑袋,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来我家这么多天,这是我除了晚上睡觉时候怕她冷把她搂在怀里之外,这么
长时间第一次主动对她做出的举动。
「好的吧!看来刚从小c幼稚园毕业的小岩岩同学真是长大啦!看
着你茁壮成长,老师我很自豪!嘻嘻!」小c这才幸福地笑了起来,接着又看了
看我
,满眼流露的牵挂与留恋。
「行啦,你就别担心我了。小c阿姨,快快回家去照顾照顾你们家的白铁心
小朋友吧!」我也用着她的腔调对她说道,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侧脸:「用不用
我送送你?」
「你送我什么呀!你的车子是都撞坏了吗?」
我这下才反应过来——这几天一直没干正事,在家除了吃就是睡,再跟着像
发泄似的、也是想解忧浇愁,成天喝酒,醉生梦死,结果基本上把自己都给待傻
了,自己车子撞坏的事情,早就被抛到了脑后。
此刻跟小c相互搂着的我,也才发现客厅里还有一大堆从夏家老宅处拿回来
的书本,乱七八糟地摞在地上,旁边全是大包小包的果皮果核,再加上我这两天
和小c一起吃零食、喝饮料后剩下的空瓶子跟包装袋——小c昨晚刚洗完澡的时
候突然还说,因为这几天跟着我一起堕落,自己好像突然少了两块腹肌;餐桌、
厨房那边倒是没什么垃圾,大头小贾他们几个离开的时候都把垃圾袋带走了,但
是水槽里却堆了满满的一堆盘碟碗筷,而且还有三两只苍蝇在围着水槽飞。
「好吧,那你怎么回去?」
「我叫个计程车就好了,你也别担心了。」小c想了想,低下了头,又微微
抬起看着我:「你要是不放心我的话,这几天你就到我家去住吧。正好我和老白
也能一起陪着你。」
「哦……那倒是不用。」我深吸一气,想了想,觉得就我现在的状态而言,
我还是想自己一个人待一阵子的,我便继续对小c说道,「你上车之后把车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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