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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斯玛帝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脚架

    他已经觉察到不对了,立刻去掏皮带上的手枪时,少年们一下子挤了过来。他们紧紧的拥挤在一起,这位抽烟的警察先生伸手摸向腰带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起来。他的目光慢慢的从眼前一个面色狰狞的少年的脸上,缓缓的向下,望向了自己的腰腹。

    三把匕首,全部插了进去,直没刀身,其中还有两人正在疯狂的拧动。他这个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身体突然间受创的时候会有一个过激反应,短暂的封闭疼痛的传递。他眼里的恐惧冲散了之前那股子说不上的东西,张嘴就想要喊叫的时候,一个少年立刻捂住了他的嘴,而另外一个少年则抽搐刀子,插进了他的喉咙了。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这位警察先生就在两三名少年的搀扶下,进入了马车的车厢。

    格拉夫眼里带着丝丝的兴奋,他将匕首从那位警察先生的眼眶里抽了出来,在他干净的警服上擦了擦,然后把他口袋里的钱取了出来。呸的吐了一口口水,才把匕首插回到鞘中。

    车帘这时候被撩开,他瞥了一眼,立刻迎上去将另外一位睡着的警察先生拖了上,马车再次缓缓驶动。

    除了地上有一些不太明显的血迹之外,即使有目击者,也不一定敢说什么,敢做什么。

    这群人连警察都敢杀,难道还不敢杀个普通人?

    路灯昏暗的灯光下,三架马车逐渐的消失在十字路口后的夜幕中,就像他们根本没有在这里停留过。

    不多一会,一个惊恐的路人从黑暗的巷子里探出头来,望着马车消失的地方,哆嗦了一下。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流浪汉,他不想惹事,所以他决定离开这里。

    就在他朝着相反方向快速离开的时候,不小心因为恐惧和慌张,撞到了一个路人。

    在这个时候特耐尔城的路上行人不多,更别提这里还不是繁华的路段,每天到了八点之后,路上的行人几乎屈指可数。

    他一边道歉,一边抬头,心头一抖,又是一群半大的年轻人。

    为首的年轻人带着一顶鸭舌帽,穿着风衣,敞开的风衣里是一件格子的羊毛衫。

    走路注意一点!,那年轻人对他说,他连连点头,年轻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一块钱面额的纸币,塞进了他上衣的口袋里,天气越来越冷,去买点过冬的衣服吧!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伙人从自己的身边走过,直至他回头再也看不见那些人的时候,才茫然的看着自己裂开的口袋里,安静的躺着一张一块钱的纸币。




第四十三章 意外
    这玩意怎么用?,格拉夫手里把玩着从警察尸体上搜出来的一把手枪,他不是真的想要学会使用这种武器,只是单纯的想要找些什么事情来让他缓解杀人之后的后怕。怕自己杀了人,也怕自己。

    就在他夺走那名警察生命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一种嗜血的兴奋,就像是一种被压抑了很久的天性突然间得到了释放。但是在短暂的兴奋之后,他又变成了一个正常人,变得开始担心,开始害怕了。人们总是在突破法律界限的那一瞬间拥有无穷的力量,因为他们不需要再被法律道德以及社会的约束让直接变成另外一个人,可以无所顾忌的放飞自己的人格。

    可是当他们从界限之外退回来之后,就会如同格拉夫这样,开始担心。法律社会与道德组成的锁链将最完整的人格牢牢的缠绕着,装进了人们灵魂的最深处,不见天日。

    所以他需要找个什么事情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不是总去考虑自己杀了警察会有怎样的后果。

    他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好,因为这里的少年们基本上都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父亲都被强行征兵到前线当炮灰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们对枪械都有一定的了解。

    格拉夫刚说完,一名叫做西莫里克的孩子从格拉夫手上取走了手枪,拿在手里。

    首先,你需要确定你是不是用它,所以在手枪的这个位置,有一个保险。,西莫里克指了指手枪握手前侧的一个小按钮,按下它,然后把这个推上来,你就可以射击了。不过我个人的建议是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尝试这个东西,它的声音不小。

    这个世界的手枪依旧采用了曜晶作为动能,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围绕着曜晶转动,就连一些大型战争机器都需要曜晶和蒸汽作为驱动力。手枪的握手底端有一个封闭的填入仓,在里面的曜晶热能还没有完全的消耗完毕之前,充盈的蒸汽会顶死这个填入口。推动保险下面的小推杆,曜晶就会被推进催化剂仓里,开始产生反应。

    当扣动扳机的时候,作为投射物的子弹就会被巨大的压力推出去,达到致人伤亡的作用。

    子弹是一种直径只有七毫米,长度只有一公分的空心金属圆柱,圆柱的前段是锥状的。这种警用手枪的射程只有二十米,每秒钟的发射速率只有两发。

    在军队中还有体型更大的枪械,按照使用方式的不同,多达几十种。其中有一些还可以连发,据说速率达到了一秒五发的高速度。至于连发武器中发射速度最高的,可能就是at12搭载平台上经常装备的重型武器了,那种武器有十二个枪管。

    格拉夫很快就学会了这种并不复杂的小手枪的操作方式,他摆弄了一会,野玫瑰酒吧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相较于之前那段漆黑的长路,进入了特耐尔的城市中心之后,显然要繁华许多。几乎整个城市的精华都浓缩在这三四个街区之内。马车绕过了野玫瑰酒吧的正门,在酒吧后面的巷子里停了下来。

    早就守在这里的员工立刻把柯尔特先生叫了出来,柯尔特先生一见到格拉夫的时候,就张开双手走上去,和这个不太适应的大个子拥抱了一下。两人分开的时候,他低头看了一眼,衣服上有点脏。心里虽然在诋毁着格拉夫,但是脸上完全是一种开心的表情,太棒了,不得不说你们的东西太棒了,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需要进货了,那么我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格拉夫退了几步,他受不了这个身上居然还抹了香水的家伙的拥抱,当然,钱呢?

    在这!,柯尔特掏出了一张支票,递了过去。他有现金,但那是他自己的,而这张支票则是伍德的。支票作为资本世界流通最广,也是最适用的媒介几乎融入到了人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帝国中央银行已经发现了最高限额五块钱的支票本,只要支票上的数字不超过支票的限额,并且有对应的签字与暗号,就能够在银行兑取足额的现金。

    格拉夫不会分辨支票的真假,不过他记得杜林告诉他的话,不用担心柯尔特不给钱,除非他不想看见第二天的太阳。这并不是吹嘘,作为涉及到了灰色生意的商人,哪个手底下没有一群维持正义的帮手?柯尔特既然敢卖私酒,就说明他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他动手拿走了本来不属于他的东西,就必须做好付出被人砍掉乱伸的手的准备。

    格拉夫把支票收起来之后,继续望着他,还有!

    还有?!,柯尔特愣了一下,我刚才给过你了!

    格拉夫表情有些异样的看着他,看到柯尔特不得不看看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合适的东西。他表现的非常自然,自然到格拉夫都在考虑,倒是他真的忘记了,还是有意演给自己看。

    上一批货的结余,你的东西卖的差不多了,该结的账也要结了!,格拉夫提醒了一句,这句话让柯尔特都傻了眼。

    他只想着帮助伍德顺便白捞一百箱酒回来,完全忘记了再进货的时候也是应该结账的时候。私酒不是合法生意,受到了帝国法律和神权法的打击与制裁,所以没有任何私酒商人会如同做正当生意那样,还让买家押款。每一批货都要在卖完的时候立刻结账,这就是规律,从来没有听谁说过做犯法的事情还带分期的。

    那不是什么小钱,好几千块!

    因为不是小钱,所以格拉夫的眼神不知不觉间变得凶狠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刚刚杀过人的缘故,杀意几乎浓烈到从身体里往外溢出来的地步。

    柯尔特怔了一下,立刻笑了起来,怎么会忘记呢?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别当真!,他说完抬手想要拍一拍格拉夫的肩膀,这是他的一个习惯,他觉得拍人肩膀能够证明自己的地位要高于对方,所以他喜欢拍人肩膀。但是在这一刻,抬起的手怎么也拍不下去。

    光线如同一道看不见的墙壁,在柯尔特和格拉夫之间竖立起一道绝对的绝界。

    柯尔特干笑着挥了挥手臂,你等一会,我现在就去取钱,那么多钱总不能随身带着,只有确定你们到了,我才能拿出来。

    这个解释也解释的通,格拉夫眼中的凶光逐渐的熄灭,柯尔特的步伐很快,几乎是推开门就冲进了酒吧里面。

    他一边快速的走,一边暗暗咒骂着。

    该死的肮脏的瓜尔特人,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两块黑乎乎的痕迹,心头更是讨厌这些人。回到了办公室,打开了保险柜,取出了尾款之后,心疼的摞在一起。这些每天都要看一眼的小可爱就要离自己而去,真是让人伤心的一件事。接近四千块中只有五张一百元面额的纸钞,其他都是五元十元的票面。

    在特耐尔远离了帝国中心的小城市,很少有人会用到一百元的票面,所以流通的并不是特别的多。

    再次回到了后门,柯尔特很果断的将钱都交给了格拉夫,望着格拉夫把自己的钱都装进一个小铁盒里,柯尔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

    那可是他的钱!

    诅咒你们这些家伙活不过今晚!

    当所有的货物都送进了酒吧的仓库里之后,格拉夫带着人和钱离开了。脸上带笑的柯尔特还在酒吧的后门处挥舞着手臂,就像有多么的舍不得一样,不过他的嘴唇一直在微微的开合,一个个肮脏的字眼从他的嘴巴里无声的吐出来。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伍德居然出现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不算是小事情,伍德怎么可能不亲自来看着?刚才他没有出现在办公室里,是为了避免万一格拉夫要到办公室里坐一坐,两人见了面可能会出现意外,所以这家伙就躲到了外面的酒吧里吧台边上,喝了一杯酒,暖暖身子。

    伍德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目光突然间变得格外锐利,他几步走到了柯尔特身前,吓的柯尔特屏住了呼吸。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柯尔特衣服上两个暗色的,黏糊糊的痕迹上点了点,嗅了嗅。以他樵夫伍德的尊号,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来回走了几步,戴上了帽子,立刻追了出去。



第四十四章 十字路口
    望着伍德匆匆离去的背影,柯尔特低头这望着胸口衣服上两点深色的污渍,他用手指学着伍德的模样沾了沾,搓了搓,嗅了嗅,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瓜尔特人真脏!

    他当然不会明白这两点污渍其实是已经有些干枯氧化后的鲜血,更不会明白伍德之所以快速的离去,是因为他小瞧了格拉夫这些新面孔。

    一个人有没有伤过人,或者说的更严重点,一个人有没有杀过人,他的心态完全是不一样的。在没有伤害过甚至杀死过同类之前,我们可以把这类人称作为普通人,具备了普世价值观和道德的普通人。他们就像那些教科书里隐藏着的人,用道德和伦理将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捆绑在一起。

    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化解平息纷争。

    但是当一个人伤害过其他人,甚至是杀过人的时候,心态就会完全的不一样了。这一点伍德自己深有感触,在他杀死那三个企图把他拖进巷子里温暖一下身体的流浪汉之前,他只是一个爱幻想的家伙。但是当他杀过人之后,他就不爱幻想了,因为他觉得可以实现,并且也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跨越道德和伦理的底限并不难,只要向前走一小步。

    如果这个时候遇到了危险,他们不会像普通人那样考虑如何化解问题,而是拿出武器,彻底的解决麻烦。

    伍德一直觉得这些人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没有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时,却发现自己错了。

    他们不是羊,是狮子。

    他有这样的看法也不能完全的怪他,当然丰富的经验有时候也会让人失去最基本的判断能力。对方在贩卖这些私酒之前并没有和他们这些固有的旧势力打招呼,也没有委托其他人向他们告知,新的玩家要入场。没有任何的缓冲,一头撞进了这个市场,说明对方根本就是新手,根本不懂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哪一行都有它本身的规矩和章法。乱来不是不可以,却要做好被惩罚的准备,有时候丢的是钱,有时候丢的是命!

    但是那两滴鲜血,让伍德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没有办法像一个园丁那样使用着剪刀轻松的将一颗影响整体园艺的枝桠剪掉的时候,他所要面临的,就是战争!

    战争是一个可怕的词,无论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帮派与帮派之间的战争,还是势力与势力之间的战争。战争的结果就是一方消灭另外一方,所谓的停战与和解不过是将结果出现的时间推移。

    伍德希望能够将这群搅乱了市场的新面孔从特耐尔城里踢出去,夺回属于他的市场,但是他并不想用战争的方式。

    可惜,他选错了对手,用错了策略。

    十几年无比风光的生涯让他有些膨胀了,以至于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站在漆黑的十字路口,秋天的风带着一丝丝入骨的寒意从街道的另外一头吹过来,伍德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就像是他此时同样站在了十字路口的人生,充满了困惑。

    三驾马车回去的时候比来的时候速度要快上一些,卸掉了一百箱酒之后连拉车的马看上去都欢快了不少。在车厢里,格拉夫掀开一个暗格,将钱箱放了进去。这个暗格是杜林要求做的,目的并非是为了藏钱,而是为了在遇到检查之前将一些违禁品藏进去。

    坐在马车的车厢中,脚边两具尸体已经变得冰冷,僵硬,血腥味充斥着整个车厢,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他瞥了一眼那两个警察的尸体,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毕竟这可是警察的尸体,无论丢到哪里只要被人发现,就肯定是一个巨大的麻烦。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是带回农场比较好,随便找个地方挖一个坑,埋了就行。

    马车行驶了大约有十几分钟,离开了特耐尔城最繁华的市中心,街道上再次变得冷清了起来。即使能看见有一两个人在路上行走,他们也是低着头,行色匆匆的模样。

    这一趟还算轻松,随着马车的颠簸,格拉夫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就像伍德不知道格拉夫走的哪条路一样,格拉夫也不知道杜林为了避免出现意外,还安排了都佛带着人跟在他们身后。

    此时都佛望着五六个带着毡帽穿着风衣的家伙紧跟在马车后面的时候,他考虑一会,决定暂时不动手。倒不是他害怕什么的,一方面在城市中居住的人太多,谁知道哪个角落里就像之前那样,会窜出一个流浪汉来。如果被人目击了一场厮杀,很有可能会坏事。

    另一方面,从对方的速度和警觉性上来看,他们好像并不想要把马车截下来,反倒是一直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吊在后面。所以都佛觉得,与其在城市中动手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到不如遂了他们的心愿,等到了城郊后在动手。

    特耐尔城并不大,从城市中心离开大约四十多分钟,周围的建筑物已经变得低矮并且破旧,走过最后一个路口,连路灯都消失了。黑夜中只有微弱的月光笼罩着静谧的大地。马车的车灯也变得亮了一些,就像是野钓时的候光,吸引着鱼儿们去咬钩。

    在离农场只有十分钟路的时候,都佛他们动手了。当他们开始奔跑的时候,显然惊动了前面尾随的人,那些人非常警觉的立刻散开,冲进了附近半人多高的草丛中。都佛当机立断,立刻分作两批,盯住了两个人,他还大喊了一声。

    睡的迷迷糊糊的格拉夫不时就会被颠簸的马车摇晃到失去横屏,他猛地一惊从迷糊中醒来,抬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时,就隐隐听见了有人在喊什么。

    停车!,格拉夫敲了敲马车车厢与车夫座位之间的木板,三驾马车前后停了下来,他从马车里跳下来,微凉的秋风让他哆嗦了一下,风带来了凉意,也带来了都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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