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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斯玛帝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脚架

    面对如此巨大的损失,西矿会的人会选择妥协吗?

    不,他们选择了刺杀门农来结束这件事。

    至于西矿会内部的一些执行委员和矿主为什么也被刺杀了?

    其实很简单,有人的地方就必然会有立场,立场的不同自然而然的制造了矛盾,然后发展为冲突。几名执行委员和矿主勾结诈骗了杜林那么多的钱,如果他们还活着,他们所作所为留下的把柄就会一直存在,落人口实。任何人都能用他们做的蠢事来攻击西矿会,加上西矿会内部的争权夺利,那么刺杀也就显然是最简单稳妥的方式了。

    至于有些人可能会考虑到西矿会是不是智障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动了如此密集的刺杀他们难道没有脑子吗?

    在这个流传非常广的消息里也给了解释,正是因为他们安排了如此密集的刺杀,才能够把人们的视线从西矿会身上挪开,让人们去质疑反思,最后才发现原来这一切和西矿会没什么关系。

    这条消息说的仿佛就像是真的一样,给出这条消息的人似乎全程参与了这么多起刺杀案,一时间让人们无法分辨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或许,真的可能性更高一点?

    这当然是假的!,门农坐在病床上,他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胳膊上肩膀上的枪伤让他到现在都一直在剧烈的疼痛。特别是麻醉药的效果散尽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拿刀子在伤口连续捅了好几刀。无时无刻的疼痛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有一种头疼欲裂的烦躁感,西矿会那群人不会这么短视,西部动荡起来首先受到冲击懒得就是他们,他们如果这么做了,就等于在给自己挖坟墓,所以一定不会是他们。

    房间里的人都默不作声,这些人都是门农真正的心腹,在沙普克的眼里这些人已经背弃了曾经崇高的理想,变成了如同门农一样,都是资本家的走狗。他们现在的身份地位财富都来自于门农的上台,所以他们真心实意的希望门农能够继续走下去,带领他们获取更多的利益,为此他们愿意放弃曾经的原则,毕竟这是一个金钱社会不是么?

    过去想要的新时代也来了,人们不再是被压迫剥削的奴隶,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人与人之间也都是平等的。

    沙普克那边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三天前门农吩咐过他的助手,要抓住沙普克的家人逼他承认制造了一起刺杀案,由此为契机,牢牢的抓住主动权,然后以这一点为依据,将前进党上下肃清一遍。他不需要那些不听话的下属,他们应该离开这里滚出去去追求他们虚无缥缈的理想,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他的助手冷着脸摇了摇头,门农眉心跳了跳,怎么回事?

    我们的人失踪了,现场也没有发现战斗的痕迹,和沙普克的家人一起彻底蒸发了,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

    当他的助手说完这件再次不按照他意愿结果的事情时,门农的脑袋更疼了,他希望最好沙普克不知道这件事,或者不知道如何利用这件事,这绝对是一个失误,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当然门农也很明白,这个错误不需要自己负责任,鬼知道自己动用了一部分隐藏下来的势力去突然袭击沙普克的家,居然失败了,这种失败不是他的责任,只能说沙普克那个狐狸太狡猾了。

    揉了揉太阳穴,门农轻叹了一口气,从杜林来到这里之后他的日子就没有正常过,很多事情都变得无法掌握起来,他讨厌这种感觉,隔壁那个家伙怎么样了?死了没?

    已经抢救过来了,医生说差一点就完蛋了。

    门农龇牙咧嘴的抽了一口气,他摇了摇头,吩咐道:出去散播消息,说刺杀我的人是沙普克的人,他们还信奉着过去血色黎明的那一套,所以想要除掉我。顺便也告诉所有人,我将和他们完全的决裂,为维护帝国的完整和社会的安全,贡献自己最后的力量。

    房间里的人精神一振,纷纷低下了头。

    他们知道,自己这些人和血色黎明在这一刻,终于算是彻底的割裂了。

    前进党的前身就是血色黎明,这一点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是一个人人知道却无法公开的秘密。但是这不意味着前进党就是血色黎明,以门农为首的现实派一直在加深与资本家的合作,推动前进党在帝国政坛上有更多更大的舞台,那么这些动作势必会让类似沙普克这样的家伙感觉到反感。因为他们现在做的,和以前贵族们做的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这违背了血色黎明的纲领和宗旨。

    但这又是不得不走的一步,破坏永远都无法让门农成为这个帝国的主宰意志,他必须按照这场游戏的规则去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获取大家的认可。当他没有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一天必然会和血色黎明之间做一个了结,因为前进党是他的,不是克斯玛先生的,不是沙普克的,这不是血色黎明,这是前进党,一个以门农为首的政治党派,不是刺杀小队。

    他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又很恐惧这一天的到来,他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站在自己这边,更不清楚克斯玛先生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会不会给他寄来一张黑色的卡片。

    但是现在,他必须做出决断了,因为沙普克的突然发难让他意识到这是自己政治生命中最大的一个危机,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不具备选择的权力。

    但也是最大的一个转折点。

    帝国高层排斥前进党,旧党甚至还打算过来镇压他们的原因何在?

    因为他们曾经是血色黎明,曾经刺杀了许多大贵族,所以这个帝国真正的核心不愿意接纳他们。门农之前经常考虑如何在和平的前提下扭转人们对前进党的认知,让自己拥有更高的上限,但是在这一刻,他知道了。

    和过去说再见!

    从今天开始,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遵守规矩的玩家,是一个积极向帝国最高意志靠拢的政客,是一个安全的普通人,并且他还做给整个帝国看了。

    话说完之后门农内心也有一点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一点不舍得,有一点怨愤,有一点解脱,还有一丝轻松。复杂的情绪让他什么话都不想说,有缅怀,有希望。

    市政厅新闻官发表的官方新闻让不少人都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震动感,因为门农的果断,以及他的做法。

    沙普克把他逼到了悬崖边上,他直接跳下去了,连犹豫都不犹豫,这股子狠劲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但也如同门农自己所考虑的那样,此时他在人们内心中的危险等级,一下子降低了好几档。

    甚至有些人觉得他做的不错,可以接纳他加入大家正在玩的游戏圈子里来。




第六三二章 电话
    马格斯阁下,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一号大道,也能说是帝国大道的一号别墅外马格斯披着风衣带着礼帽打开了门走了出去,他正在上锁的时候夜间巡逻的警察看见了他,礼貌的问好之后随口问了一句。

    在这个帝国中权力最大的人反而是最没有架子的人,这让很多对马格斯有所了解的人都深深的为他的品德所折服。他从来不依靠自己的地位和权力将自己放在聚光灯之下,更不会傲慢的对待任何人,哪怕是一个流浪汉。这让许多人都真正的,由内而外的臣服在他的人格魅力之下。

    马格斯的手一边为院门上锁,一边侧着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三米外的巡警,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想出去转一转,顺便买一些书回来。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我才发现我的知识太贫瘠了。

    巡警都不知道该用如何的词汇来称赞一下这个帝国第一人,就像马格斯自己说的那样,到了他这个年纪他已经是帝国权力最高的人,没有人敢说马格斯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傻蛋,所与人都知道马格斯以知识渊博著称。可就算这样,他还觉得自己看的书不够,完全服了啊!

    巡警微笑着点头致意准备离开,他脚步刚刚抬起又放了回去,需要我送您过去吗?

    马格斯已经把院门锁好,他拍了拍双手,插进了风衣的口袋里,非常感谢,不过我不需要,走路对我来说是一项不错的运动。,说着他还用左手捏着帽子微微抬了一下,我不打扰你的工作了,再见。

    再见!

    巡警站在原地目送马格斯离去,等马格斯走了很远他才摇着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突然间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浮上心头,自己下班后要不要也去买一本书看一看?

    马格斯在帝国大道第三十九号别墅旁钻进了巷子里,然后穿过了几道小门槛,接着从一个民居的后门走了进去。坐在门边的老妇人披着厚厚的羊皮,她抬起满脸皱纹的脸看了一眼马格斯,又低下头继续眯着眼睛做手中的针线活。

    踩着吱呀吱呀作响的老旧楼梯上了三楼,走到走廊最里面推开了房门,一间摆满了图书的房间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走到第三排书架前,也就是贴墙的书架,在第四排找到了一本叫做《抽象艺术的书,然后伸出手指按在这本书的上半部分,向后一拉就放开了手指。他面前的书架缓缓的向后分开,露出了一条向下的通道。

    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通道,走了进去。

    皮鞋踩在石板上的踢踏声回荡在整个通道内,向下走了大约有二十多米,地面开始趋于水平,远处也能看见一个有微弱光线的房子。

    当他顺着那个小门走了进去之后,入眼的是一张圆形的会议桌,桌子边上摆放着十二把金底红面的高背椅。房间里非常的幽暗,灯光只能够把桌面照亮,甚至无法看清周围坐着的人的面孔。这些人都隐藏在黑暗中,每个人只能看见他们的双手,以及他们腰部以下的位置。

    马格斯也一样,他走进来的时候非常的黑,只有桌面上有一些微弱的光,为了防止光纤的反射桌子上唯一的台灯灯罩,也是用不透明的多层黑布做的。桌面更是经过哑光的处理,所以光纤只集中在那一小块地方。他看了一眼周围人黑乎乎的轮廓,就如同别人看他一样,他坐在了门一进来空着的椅子上。

    这是他的位置,就如同每一把椅子后面都会有一个小门洞一样,他们从不同的地方来到这里,为了讨论一些重要的事情。

    人都到齐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圆桌的首座上。

    其实圆桌很难找出哪一个位置才是首座,不过这里人们把朝向北方的位置作为首座。

    这个声音并不显得苍老,反而有一股子年富力强的深沉,在微弱的光线下,他翘着腿,穿着灰色的正装,一只手压在膝盖上,手指不断拨动着他食指上的一枚金戒指。

    等待了片刻没有人说话,这个声音的主人才继续说道:很好,大家都很守时,那么我们开始吧

    在门农发出公告表示自己脱离了血色黎明之后的第二天上午,他的助手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将听筒连带电话一起捧了进来,并且用无声的口语向门农透露了电话的一部分内容帝都的电话。

    这句话让内心还在忐忑的门农精神一振,他立刻在病床上端正了坐姿,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少见的虔诚。

    要知道从前进党展现在世人面前开始,到现在已经在西部拥有了非常扎实的基础,拿下了好几座城市的市长,甚至有极大可能能够争夺下一届的州长位置。就算他做到了这样的程度,也没有帝国核心的人给他打过电话,他就像是站在了那个叫做权力的房间外,外面下着大雪,他赤身果体的站在大雪中瑟瑟发抖,透过玻璃窗渴望的看着温暖的房间里一群衣装革履的先生们女士们在享用盛宴。

    他想参加,但是没有人为他开门,这让他感觉到委屈愤怒不甘无奈。

    可现在,这些情绪都没有了,他内心中只有激荡激烈的东西在左突右撞,让他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他把电话底座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然后用双手以十分谦卑的方式拿着电话,轻声说道:您好,我是门农。

    门农先生,您好,我是鲍威尔,如果你认识我的话,应该知道我是谁!,电话里的声音一点也不像门农想象中那么苍老,反而底气十足。

    他连连点头,仿佛鲍威尔就在他的面前能够亲眼看见一样,是的,阁下,我知道您。

    是吗?我非常荣幸,这也让我们省去了自我介绍的麻烦。

    对于您在西部遭受到的刺杀以及其他卑劣的行径,我们已经十分清楚,早上为此我们还举行了一个临时的会议。对于发生在您身上的袭击,是对帝国的挑衅,是对所有正义的挑衅,我仅代表我自己,表达万分的愤慨

    门农脸上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这一局赌对了。

    鲍威尔是新党的党鞭,执政党的第三号人物,地位仅次于马格斯和委员会主席,在新党内部可以说是非常具有权威的人士。他虽然没有明面上的官职,比如说什么部长或最高长官之类的职务,但是没有人敢小瞧他的影响力。他能够打电话过来,不像他说的那样只代表了他自己,这必然是在马格斯以及内阁授意的情况下,他才打了这通电话。

    以前不打,偏偏现在打,为什么?

    其实门农心里也很清楚,他们这些人看见了好处,看见了利益,所以他们打电话来了。他们希望他能够像一条疯狗一样在和血色黎明决裂之后,反过来成为打击血色黎明的先锋。

    尽管此时离黎明之前的黑暗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是有些东西所带来的影响绝对不是时间能够轻易抹去的。那么多的大贵族死在了血色黎明的手里,从来都没有被抓住的神秘领袖,涉及到价值数千万甚至更多的古董珍藏,这些都是这通电话背后的意义。

    他已经做好了当狗的准备,当然他是一条聪明的,有野心有计划的狗,他可不会按照这些人的想法一口气把所有人都咬出来,他要一点点的为帝国效力,至少在自己真的掌握了一定主动之后!

    这一通电话说了十多分钟,当门农说完最后一个字并且挂上电话的时候,他不知不觉间已经满头汗水。苦笑着吁了一口气,拿着毛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才拿起床头柜上的铃铛摇了摇,门外的助手推门而入。

    把电话拿走,另外和医生说,我要尽快出院。,说着他让助手离开,就在助手即将出门的时候,他又说道:对了,弄点吃的给我,再给我弄一束鲜花,我要去看看杜林那个混蛋。

    门农得到了帝国高层的接纳之后他的心态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当然对于克斯玛先生的畏惧还是存在的,不仅没有减弱反而加深了许多。

    他可是背叛了血色黎明,说不定克斯玛先生就想要亲自把他干掉!

    稳住了杜林,就等于稳住了克斯玛先生,这一点门农非常的有把握。他和克斯玛先生相处的那几年时间里他已经深知了克斯玛先生的为人,如果杜林不在这里,他说不准就会亲自来。但是杜林在这里,克斯玛先生就会把这件事委托给杜林,让他去做选择,那个老混蛋一直都是这么操蛋的一个人。

    与此同时,在特耐尔地区警察局的院子里,梅森接到了手下的汇报说有人要见他,他匆匆忙忙的赶了下来,然后瞪圆了眼睛。

    你发生了什么?



第六三三章 调查
    此时在梅森的面前是一辆盖着帆布的汽车,从这辆被遮盖住的汽车的轮廓上,看得出这绝对不会是一辆便宜的车。

    只有那些昂贵到人们只能叹息和绝望的高档车,才会有一些不与众不同的造型,很显然这辆车就是其中之一。

    梅森不认识这辆车,但是他认识那个推车的家伙,这个家伙他已经认识了有十七八年,是镇子上的邮政人员,也是唯一的邮政人员。之所以能够记住这个家伙,可能多半是每天他都会骑着自行车在镇子里转上一圈,告诉大家邮局里并没有写给他们的信,更没有任何的罚单。这是一个非常枯燥,可有时候有很有趣的人。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梅森看着如同乞丐一样的邮递员先生简直难以想象,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够让他变成这幅模样。打卷的头发粘连在一起,好像有很多东西在里面爬来爬去,一些不容易注意到的地方还有一些草叶或是其他什么东西。他身上只有一件磨损非常严重的帆布衣服,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

    他抱着双臂,略微发青的脸上多了一丝暖色,杜林让我把这辆车交到您的手中,梅森先生。,说着他还拍了拍身边的车,并一把掀掉了帆布,露出了光滑的没有一丝划痕以及灰尘的车子,闪闪夺目。唯一让人觉得遗憾的是这辆车的轮子都没气了,磨损的也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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