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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斯玛帝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脚架

    伊文用力点了一下头,他不知道杜林将来需要他做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无论做的事情会不会触犯到法律,他一点都不在意。只是扮演了一个抬价的角色就有几千块的收入,那么做好杜林交代的这件事,又能有多少收入?他非常的期待,同时也相信自己的收入绝对不会比这一次要少。

    穷了一辈子,终于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没有人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伊文立刻表态,杜林先生,请您放心!

    此时,在另外一个城市中,一名体态微胖的家伙将价值一千多块的工艺品摔在了地上,变成了碎片。昨天他才接到电话,来自伊利安的电话,他所投资的剧组以及他准备捧红的女星因为车祸进入了医院里。这其实并不足以让他愤怒,作为一个有头有脸的暴发户,对于这些损失他并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只有自己的面子。

    人们常说越是缺少什么东西,对这些东西也就越敏感。当他通过朋友知道伊利安市政厅和一名当地的富翁打算联合推出原本属于他的第一部有色电影之后,他就明白那场车祸绝对不是巧合。

    这是在打他的脸,让别人看他的笑话,他可眼不下这口气。

    作为一个矿场主,他手底下的护矿队可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他也通过这些人做到了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让自己成为了城市中有头有脸的存在。现在,他要带着这些人去给自己找回公道,让伊利安那些野蛮人知道当他们触怒了一名绅士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

    而且,他还打算利用这件事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以及自己的力量!




第二二五章 夜间飞车【1】
    一声尖叫声刺破了第五区深夜的宁静,一个个不断亮起的窗户让夜晚沉寂的第五区复苏过来。

    人们披着衣服从家中走出来,走到了街道上,看着一个女孩躺在破血泊中轻微的抽搐,她的同伴则瘫坐在一旁如同傻了一样,一言不发。

    怎么了?

    人群中有人最先忍受不了好奇心的折磨,开口问了一句。

    女孩朝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脸上僵硬的肌肉很快就发生了改变,露出了一个生动的悲伤表情,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身体颤抖着,无助的望向了周围的人。

    从远处赶来的托蒂老爹拨开人群走到了女孩的身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了女孩的身上。虽然是夏天,可猛烈的海风让午夜的街道上还是有些冰冷的。他检查了一下女孩的衣服,没有发现任何伤势,又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已经不再抽搐的女孩,眉头拧了起来。

    在幽暗的灯光下,他看见了一条带血的轮胎印。

    车祸!

    托蒂老爹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毫无疑问两个女孩在归家的过程中遭遇了车祸,更让人揪心的是对方已经跑掉了。其实就算对方不跑,他们也不能拿对方怎么样,毕竟能够开的起车的人,都不会是普通的人,自然也不会有普通的背景。他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找到对方,让对方出一笔钱,多少补偿一下。至于想要对方受到更严重的惩罚难!

    其实在帝国法中早有关于驾驶车辆造成车祸的处罚相关规定,可有时候有些事情说的和做得不一样。按照帝国法上的规定如果发生了车祸并且有人员死亡,车主除了要赔付一笔钱之外,还要接受至少三年的监禁作为处罚。可问题是很少有车祸的车主会真正的入狱,因为大多数死者家属面对一沓他们无法拒绝的钞票时,最后都选择了撤诉。

    托蒂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站了起来,他望着周围围观的人群,目光在他们的脸上逐个扫过,有谁看见了那个开车的混蛋了吗?

    没有人说话,人们虽然很同情那个失去生命的少女,可这个时候说话就意味着将来有可能会要出庭作证。好好的去和一个富翁作对,要么是嫌自己的日子过的太好了,要么就是嫌自己的日子过的太好了。

    人们在沉默中闭紧了嘴巴,直到有一个孩子站了出来,他大概只有七八岁的模样,眼睛里充满了一种叫做童真的正义,我看见了,一辆蓝色的敞篷跑车,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从人群中冲出来的父母捂上了嘴,并且拖回了人群中。因为一个外人导致自己的家庭有可能破碎,没有人那么的伟大。

    不,有一个。

    托蒂对着人群后透过缝隙望着自己的小家伙笑了笑,他直起了自己的脊背,用有力的声音说着,我看见了,有一辆蓝色的敞篷跑车撞到了这个孩子,然后逃离了这里。我还看见了什么?谁能提醒一下我这个老家伙,我的记忆已经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好了。,托蒂用这种方法的确感动了一些人,逐渐的有人又补充了一点细节,包括他们在路边捡到的半瓶酒。

    第五区是伊利安最大的一个生活区,但只有两个警察局。居住在第五区的人们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太喜欢和警察打交道。大事情发生的时候可能还要上法庭,请律师的费用超过了家庭预算的开支,他们承担不起。小事情找警察毫无必要,因为警察无法处理好那些不起眼的小事情。

    但是今天,托蒂一定要报警,依靠街区里面的长者或者第五区比较有威望的人,已经处理不了这件事了。

    值班的警察刚刚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猛的直起身有些茫然将手按在了腰间的武器套上,一边观察四周的环境。过了约莫有三五秒,他才揉着眼睛走到警局前厅打开了大门,不耐烦的问道:大半夜的你们就不能稍微安静一会吗?

    下一秒一股凉飕飕的寒意就从他的屁股沟里冒出来,顺着脊椎一直冲上了头顶,身体微微一哆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感觉到自己的头发都竖了起来,身体都变得有些僵硬。在他的面前,在昏暗的月色下,至少有上百人拥挤在警察局外。他们十分的安静,没有人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就那么站着,直勾勾的看着他。

    就在他打算关上门并且请求支援的时候,站在第一位的托蒂向前了一步,警察先生,我们要报案,就在刚才有一辆蓝色的敞篷跑车撞死了一个社区里的孩子,他还留下了一瓶酒和一些汽车上的碎片。

    警察先生惊魂未定的从托蒂手里夺过了那个半瓶酒的酒瓶,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立刻把托蒂请了进来,我觉得我有必要联系一下地区警察局了!,他是这么对托蒂先生说的。

    酒瓶上的酒标名字叫做荡妇,是一种很烈的酒,一瓶的价格大概在四十五块到五十块之间,这种酒往往只需要一杯,就足以让绝大多数女人意识模糊的兴奋起来,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名字。虽然名字不好听,但不可否认这绝对是最顶级的酒之一,出自胡安的酒厂。不是说肇事者就一定是胡安或者和胡安有关系的人,只是通过这瓶酒说明肇事者很有钱。

    在伊利安这个城市,所有和有钱人联系在一起的麻烦,都是大麻烦。

    伊利安地区警察局很快就出动了警力调查这件车祸以及触发了车祸的跑车和驾驶员,这不是一件很难侦破的案子,因为整个伊利安市拥有蓝色敞篷跑车的富豪寥寥可数,很快他们就把目标锁定在了伊利安久负盛名的地产商福乐斯父子身上。在去年老福乐斯买了一辆蓝色的敞篷跑车给小福乐斯作为生日礼物,而现在那辆车正停在修理厂里,车头几乎完全毁了,保险杠也少了一大块。

    小福乐斯正躺在修车工的办公室沙发上呼呼大睡,一进办公室就能够闻到一股子浓烈的酒气。警察局的一名队长皱着眉头退了出去,这个时候不是抓捕和审问小福乐斯最好的时候,于是他们通知了老福乐斯。

    老福乐斯今年只有五十岁,可能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消耗的太狠,在这个每家每户都有三五个孩子的社会里他只有小福乐斯这么一个孩子,当他知道自己的孩子撞死了一个行人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担忧,我的儿子受伤了吗?,他停顿了片刻,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不少,今天天色已经很晚了,问问那个夜晚还在路上乱跑的孩子的家人,他们想要多少钱。如果太多的话,就让他们去法院起诉我和我的孩子,如果少的话你们垫付一下,我过两天会安排人送过去。

    说完,老福乐斯就挂了电话。他刚转身就看见自己的妻子穿着睡袍站在了门外,一脸担忧的表情,老福乐斯笑着摇了摇头,儿子很安全,也没有受什么伤,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老妇人松了一口气,与老福乐斯一起回到了奢华的卧室里,很快就陷入了沉睡当中。

    警察们把老福乐斯的话直接转告给了托蒂,托蒂霎时间就愤怒的站了起来,可很快他又颓废的坐了回去。就像那些警察说的,他其实完全可以起诉福乐斯父子,可是他以及死者家人没有钱。想要在法庭上赢的胜利,就必须请一位靠得住的律师。在伊利安,一名胜率还算可以的律师,起步价就是五千块,他们付不起。

    其实这和很多车祸一样,人死都死了,不如多要一些钱改善一下活着人的生活环境,也算是他们最后的一点贡献。

    当托蒂把这个消息带回去之后,死者的母亲直接晕倒在地上,而她的丈夫也如痴呆了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他们妥协了。

    没有办法不妥协,他们斗不过福乐斯父子,除了认命其他任何的反抗都是毫无意义的。

    但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有时候认命也没有什么意义。

    之前有个邻居的丈夫因工死亡,厂主赔偿了六千块,到手四千五百块。他们也按照这个标准提出了要求,五千块,不多要一分,也不能少给一分。毕竟是一条人命,用金钱来衡量已经非常的卑鄙了,所以他们希望即使自己的女儿死了,价格也不会太贱。

    更让人愤怒的是福乐斯父子并不打算支付五千块,他们只愿意拿出两千块来。

    用小福乐斯的话来说,那就是你们的女儿害我最喜欢的车子变成这个样子,修一次都要三千块,你们还想要五千块?

    只有两千块,要呢就拿去,不要呢也随便你们!

    福乐斯父子可不是你们这些这种人可以敲诈的,明白吗?



第二二六章 以我 【2】
    看着分局局长办公室桌子上的两千块钱,无论是托蒂,还是死者父母都没有拿,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分局局长也脸色难看的坐在椅子上,福乐斯父子真的太过分了,撞死了一个无辜的行人居然只愿意赔偿两千块钱,太过分了。警察也是人,分局局长也是人,他们还不算上流社会的人物,勉强只能算是中层的精英,所以他们有着同样的愤慨,以及阶级之间的仇恨和矛盾。

    托蒂很少吸烟,但是此时他手里攥着一个简陋的木头雕刻而成的烟斗,吸了两口之后吐出浓浓的烟雾,烟雾后爬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别人没有发现的东西。他缓缓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望着死者的父母,只说了三个字——跟我走。

    没有人阻拦他们,也没有人跟着他们,他们不知道托蒂要用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件事,但是他们希望托蒂的办法能够有用。

    杜林刚刚从床上起来,他请的老师昨天就到了,不仅萨维他们在学习,他自己也跟在后面认真的学习。文化课战斗课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课程让他筋疲力尽,但是他觉得学习这些东西会有用的,就算没有机会用也能够提高自己的素养,加强自己的身体素质。

    吃了一点德芙准备好的早点,这是半年多以来杜林第一次早上没有去喝咖啡吃点心,他活动了一下有些酸楚的胳膊,今天除了文化课老师之外他们放假一天算是休息。吃完早点之后一头扎进了游泳池内,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在波光粼粼的游泳池内游了两个来回,等他准备上岸的时候,看见了都佛。

    都佛也是昨天悄然的返回了庄园,埃里克现在应该在离海岸线大概十海里之外的地方和鲨鱼搏斗,如果他能在水里坚持三天的话。

    都佛出现在游泳池旁边,就意味着有什么事情需要杜林来决断,他猛的沉入水中,紧接着如同一条剑鱼那样窜出了水面。双手用力按在游泳池的边缘一撑,已然上岸。

    德芙将浴巾交给了他,他披着浴巾一边擦拭着头上的水珠,一边与都佛朝着庄园内部走去,埃里克回来了?,都佛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杜林也笑了笑,谁都知道埃里克已经通过鲨鱼的肠胃成为了海洋浮游生物的食物,他是回不来的。这只是一个小玩笑,有什么事?

    托蒂先生带着一对夫妻上门求见,他们现在就在偏厅中,你见还是不见?

    托蒂?

    杜林脚步一顿,想了几秒才想起那个瓜尔特老人,他立刻点头,当然要见,让他们休息一会,我换一身衣服就去。

    在偏厅见客和在大厅见客有很大的区别,大厅中不会谈论太过于严肃或者重要私密之类的话题,也不够正式。只有书房和偏厅才足够的正式,托蒂他们还没有资格进杜林的书房,偏厅却正正好。

    换了一声衣服的杜林推开偏厅的门时,坐在沙发上的托蒂和那对夫妇都站了起来。杜林笑着抬了一下手,走到了主座上坐了下来。他翘着腿,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都佛立刻为他打着了火。吸了一口烟之后吐出,杜林才开口问道:托蒂先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不知道您今天登门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

    托蒂用力的点了一下头,他的表情非常的严肃也非常的认真,是的,杜林先生,我有求于您。

    杜林做了一个请说的手势,托蒂立刻酒吧事情的原味都说了出来,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包括了他们的态度,包括了福乐斯父子的态度和语气,都模仿了一遍。

    说实话对于那对夫妻的遭遇杜林很同情,但也只是同情。瓜尔特人都很能生,在伊利安也是,大多数瓜尔特人家庭最少都有两个孩子,一部分更是有三五个乃至更多的孩子。一个孩子的离世的确让人非常的痛心,可要说到真的痛不欲生其实也未必。那么多的孩子,谁有能保证每个孩子都是父母最喜欢的?

    少了一个只会难过一段时间,过去了也就好了。

    当然,他不会说出来,首先问了一个问题,这对夫妇是瓜尔特人吗?如果是,他会稍微管一下,如果不是,那么只能爱莫能助了,毕竟种族之间的仇视与敌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其他种族人口的注销来动用自己的力量。

    他们是,他们是伟大先王的后裔,是我们瓜尔特人种!,老托蒂的声音铿锵有力,并且还锤了锤自己的胸口,这一点我可以担保,如果您查出他们不是瓜尔特人,您可以随意的处置我。

    杜林坐在沙发上沉思了片刻,他的目光一直在托蒂和那对夫妇身上不断来回的扫视。这段时间里他忙着把胡安也拉下水以及处理东海岸娱乐公司的事情,缓慢了同乡会的发展,或许这就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契机!他一只手的手指压在沙发的扶手上,手指轻轻的捏着自己的耳垂,身体略微后倾,扬着头望着那对夫妻,你们希望我们怎么做?是拿到更多的钱?还是需要我做其他什么?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托蒂一惊,但是夫妻两人脸上却一惊露出了扭曲的惊喜,他们不顾杜林身后都佛眼神的威胁,走到了杜林的面前跪了下来,低着头看着杜林脚上那一双白犀牛皮的鞋子。男人身体紧绷着,反而是女人用颤抖的声音低沉的说道: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整个房间的气氛在这一刻凝固起来,托蒂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女人的意思。她不要钱,不要自己的女儿活过来,但是她希望有人能够为她女儿的死亡承担起报应。

    是的,报应,不是责任,是报应,血的报应!

    托蒂的目光看向了杜林,他很希望杜林答应这个要求,但是又不希望杜林答应这个要求,因为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已经有一个无辜的女孩离开了这个世界,难道还需要一个罪不至死的男孩也离开这个世界吗?但是他没办法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口,因为他不是死者的什么人,他没有权利去决定。

    时间变得有些缓慢,夫妻的呼吸也变得极为急促,似乎过了有一年的时间,耳边才传来杜林的声音。

    以我的名义及诸神的荣耀起誓

    夫妻二人浑身巨颤,匍伏在了地上,他们挪动着膝盖挪到了杜林的身前,双手向前接住了杜林的左手,夫妻二人分别亲吻了杜林食指上稀有的紫红色猫眼宝石戒指,然后他们退了一些距离,亲吻了杜林的皮鞋,紧接着又亲吻了地面。两人的脑袋紧紧的贴着地面,妻子早已泪流满面,丈夫也激动的不能自己。

    这是来自古老的瓜尔特贵族特有的仪式,当人们受到了来自外来者的伤害又无法报仇的时候,他们就会选择效忠一位强大的贵族,成为贵族的奴仆。作为代价,贵族将替他们行使报仇的权力,帮助他们解决所有的仇恨与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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