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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贞观第一逍遥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危险的世界

    比如一辈子对不对?李慕云接过话头,脸上露出一抹说不出内容的笑意:可以啊,刚刚就已经替大王子你考虑好了,一万匹战马,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得,话题又绕回来了!拔灼尴尬的发现,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只不过此时他的心态与开始的时候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甚至如果不是场面不允许的话,他自己都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这实在是太扯蛋了,明明是这个家伙绑架了自己的弟弟,结果,结果自己竟然求着他不要放人!而且还要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

    而对面那个‘绑匪’也是个奇葩,竟然会用‘肉票’来反过来威胁来谈判的人,不给钱就放人,给钱就撕票,这特么真扯!

    可这事情说来虽然有些扯蛋,但却并不能说李慕云这件事办的没有道理,正相反,拔灼认为他说的太有道理了,所以只能按照他的想法走下去。

    于是在深思熟虑之后,这位薛延陀大王子略有些尴尬的说道:逍遥候,本王手中并没有那么多的战马,不如您抬抬手,五千匹战马如何?

    不可能,就一万匹战马!少一匹都不行。李慕云摇摇头,信心十足的说道,似乎吃定了拔灼。

    而公孙兰却在李慕云身后急的不行,五千匹战马已经不少了,算一算那也是一万贯的收入,如果把价格咬的太死,万一这个薛延陀人把心一横跑了怎么办?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一颗心随着李慕云的每一句话而上下起伏。

    太紧张了,太刺激了,这跟以前那种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生活完全不一样,用语言来刺激对方,不断试探对方的心理底线,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对方的选择会是什么,虽然在很多时候你会觉得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

    但是与公孙兰所料想的不同,拔灼这一次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激动,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便说道:本王虽然是薛延陀的大王子,但是手中并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一万匹战马已经超过了我的能力,万一被父汗发现你让我怎么解释。

    那是你的问题,要知道,我帮你扣下大度设也是担了风险的,一个不好大军压境,皇帝陛下就能要了我的脑袋,所以五千匹战马并不值得我冒这么大的风险。李慕云再次拒绝了拔灼,同时也把自己的条件说的清清楚楚,那就是少于一万匹战马,根本不可能扣人。

    拔灼面对如此情况也觉得十分棘手,脸上露出一副苦相说道:逍遥候,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王子,还不是可汗,眼下根本没有实力拿出这么多的战马。

    我可以给你半年时间。李慕云摊了摊手说道。

    半年根本不够,您要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大度设回不去,那么他的那一部分家业将会归你所有,那可绝对不是一万匹战马那么简单,而且为了薛延陀可汗的位置,区区一万匹战马的付出又算得了什么,这远比你将来与自己的兄弟斗智斗力,要简单而且有把握的多。

    不得不说,李慕云的蛊惑之力实在是太强了,就连坐在一边的唐俭此时都已经收起了笑容,因为他发现就算自己处在拔灼的位置上,同样无法拒绝这种诱惑。

    至于说公孙兰,这丫头已经完全懵了,不,事实上她早就已经被李慕云说服了,坚定的站到了这个以前被她看成土鳖暴发户的一边。

    甚至在她看来,如果拔灼不答应的话,将来一定会受到重太损失,当然,就算是他答应了,以后也未必能赚到便宜。

    但拔灼此时考虑的却要比其他人都多一些,因为他必须考虑李慕云如果反悔怎么办,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吃亏吃大发了。

    想到这里,拔灼神情严肃的对李慕云问道:可是如果本王按你的要求做了,你万一反悔了怎么办?你让本王如何相信你。

    顾客就是上帝,你完全不用担心本候的信用问题,如果你真的觉得不放心,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去办,等你的战马到了,我可以把他的尸体交给你,也可把他的人交给你,如果你有什么特殊要求,你也可以提出来,比如说我还可以把一个疯掉的大度设交给你。但这一切的前提条件是,我要一万匹战马。

    上帝是什么?拔灼并不清楚,不过这并不耽误他领会精神,而且在他知道李慕云可以把大度设搞疯掉之后,也开始兴奋起来,仰头给自己灌了一盏‘闷倒驴’,俯身问道:你可以把他搞疯掉?

    对,疯子和傻子随便你挑。李慕云信心十足的说道。

    那我要一个疯子,一个疯掉的二王子似乎也不错。拔灼迎声说道。

    可以,不过半年之后我要一万匹战马!战马到了,人就是你的。李慕云点点头,言谈间就好像自己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货物。

    这是他前世作为杀手养成的职业习惯,在这一次谈判中不自觉得再次表现出来。

    在前世,他就是一个杀手,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以满足客户满意为宗旨,否则他就会收不到钱,所以这个习惯慢慢的也就养成了。

    后来到了大唐,数年的平淡生活他已经把这种习惯慢慢的淡忘,而这一次与拔灼的谈判却意外的再次将这个习惯激活。

    不,战马我会在年底前给你送来,我希望年底之前就可以把人领回去。拔灼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竟然把时间提前了一半之多。

    李慕云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无可无不可,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只要见到战马,立刻就会把人还你。不过本候要说的是,一万匹战马你可不能用什么老马,或者次等马来敷衍,我要的是五年左右的战马,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五年左右的战马,这,这太难了,你这样我们的战马就会出现一个断层。

    这跟我没有关系,我只要这个时间段的战马,到时候我要验货,差一匹王子殿下就不要怪我违约。李慕云斩钉截铁的说道。

    事情谈到这个份上,李慕云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权,拔灼应该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毕竟薛延陀可汗的位置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果然,拔灼这一次并没有再讨价还价,狠狠一拍桌子说道:好,一切就按你说的办,三月之后,在边境那里交易!

    成交!事情敲定了,李慕云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举起手中的酒盏向拔灼遥敬: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拔灼了却了一桩心事,人也显得很开心,同样笑着举起酒盏。

    干杯!唐俭见‘生意’谈妥了,也显的很开心,同样举起酒盏陪着两个年青人喝了一杯。

    公孙兰虽然已经猜到了结局,但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之后,她还是觉得有些震撼,短短半个时辰,李慕云这家伙就凭着一张嘴硬生生的忽悠来一万匹战马,而且对方似乎还对他感激不尽,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他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么自己与他的合作到底是对还是错?这个家伙会不会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在给自己准备着?等到将来有一天,突然露出贪婪的本性,把自己一口吞掉?




第二三一章 恶魔(下)
    酒喝完了,人也吃饱了,李慕云看了看跟在拔灼身后的几个护卫,嘴角微微一挑:拔灼兄,小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慕云老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酒桌之上,果然是男的谈事情的地方,七八盏‘闷倒驴’下肚,薛延陀大王子拔灼己经与李慕云称兄道地起来。

    拔灼兄,其实在很多时候,自己的命运最好是由自己来主宰才好,被别人主导的话一辈子都要受制于人!李慕云此时已经坐到了拔灼的身边,亲自提壶给他倒满一盏酒,一边说一边若有深意的对他挤了挤眼睛。

    什,什么意思?拔灼酒喝了不少,但他却并没有醉,李慕云的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他的警觉,看着他的目光中满是戒备。

    拔灼兄,这些话其实本不应该由小弟来说,不过小弟知道兄弟乃是胸怀大志之人,见你处处受制也觉于心不忍。李慕云眨眨眼睛,仿佛没有看到拔灼那凶狠的眼神,兀自喋喋不休的说道:大度设定一次估计是死定了,兄长在薛延陀已经没了对手,何不

    话说了一半,李慕云回头再次看了看拔灼身后的几个护卫,随后打了个哈哈:哪个,小弟刚刚酒喝的多了,失言,失言了!

    失言了?谁信啊!不管是唐俭也好,公孙兰也罢,就连拔灼身后的几个护卫也都清楚明白的听出了李慕云话里的意思。

    而拔灼更是听的面色大变,看着李慕云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是在建议他谋反啊!谋反啊!如果这件事情被真珠夷男知道,会把李慕云如何拔灼不知道,但是自己绝对死定了,哪怕大度设死了,自己是唯一的汗位继承人也不会有例外。

    一顿接风的酒席就因为李慕云的一句话不欢而散,唐俭带着无比佩服的表情对李慕云挑了挑大拇指离开了,拔灼带着无比的怒气摔杯而去,片刻之后,驿馆的大厅之中只剩下某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和他的女护卫公孙兰。

    李慕云,你的胆子太大了,你,你怎么敢撺掇别人谋反?公孙兰呆立在李慕云的身后,看着他没事儿人一样在那里自顾自的吃吃喝喝,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我只是向他说了个事实,没有了竟争对手之后,你觉得那个拔灼真的还能忍受真珠夷男?我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想让他提前一些发动而已。李慕云不以为意的看了看公孙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

    可是你就不怕他翻脸?如果他翻脸不认帐的话,你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功夫。公孙兰并不认为李慕云这一次是对的,在她看来这位逍遥候完全是被暂时的胜利冲昏了头,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

    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假如说,你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长安,可是奈何身上并没有多少钱,所以只能走着去。而在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告诉你路边的林子里有一匹马,马的主人正在不远处出恭,你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

    李慕云对公孙兰似乎很有耐心的样子,不,或许应该说他对所有的女人都很有耐心,同样的问题,如果是胖子在问他,估计现在已经被胖揍一顿了。

    不过公孙兰却并不怎么领情,反而摇摇头嗤声说道:这根本就不是一件事,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李慕云坚持道。

    看着李慕云你不回答,我就不接着说的眼神,公孙兰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可奈何她真的很好奇李慕云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于是只能气鼓鼓的说道:第一个想法当然是丢了他的马!不过我是不会那样做的。

    那只是你不会那样做,可是你能保证别人不那样做?有些事情其实差的就是一个提醒,一个恰到好处的提醒足足可以在某些人心中埋下一颗种子,这颗种子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发芽,直到长成参天大树!李慕云再次抿了一口酒,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人性,在权力面前,人性都是扭曲的。

    你公孙兰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她知道李慕云所举的例子中,或许她真的不会去丢那匹马,但是如果换成别人也不会去偷么?而且如果真的有什么急事的话,她自己真的不会去偷么?只怕未必。

    而此时,李慕云再次开口,似有些兴灾乐祸的说道:所以说,我这次只是给他的心里种一颗种子,以拔灼的脾气,加上草原人的习惯,这颗种子很快就会在他的心里发芽,估计要不了多久,草原上就会大乱喽。

    你怎么知道,说不定他不会这样做呢。

    你可以看着,他今天带来的那几个护卫你都看到了吧?等他走的时候你可以看看他们还在不在,如果不在了,估计真珠夷男也就活不了多久了。

    可怕,真的太可怕了!公孙兰看着李慕云,心中不知怎么就泛起一丝的恐惧。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恶魔,来自地狱最底层的恶魔,亏自己开始的时候还觉得让他给自己背黑祸有些对不起他,现在看来,这个男人应该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吧!

    而与此同时,驿馆中的另外一边,拔灼也被一个念头深深的折磨着,李慕云的话就像是一只恶鬼,无时无刻不在蚕食着他的心。

    自己的命运由自己主导;胸怀大志;再无对手,是啊,如果大度设真的死了,自己的确是再无对手,只等着继承汗位便可以了。

    而既然这样的话自己又何必着急呢,反正也没有了对手,到时候自己大可以在父亲的手下一展所长,与现在比起来,这已经很好了吧。

    可汗,可汗的位置虽然很好,但现在自己的能力好像并不足以服众。

    但是但是为什么还是总会想起那个李慕云的话,自己的命运自己主导,自己的命运自己主导。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先被自己给折腾死了,必须去找那个家伙,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说不定那个逍遥候并没有让自己谋反的意思呢,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白受折腾了。

    想到这里,拔灼翻身而起,推开房门。

    王子殿下,您要出去?门口的卫护见到拔灼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拔灼没有说话,心里有鬼的他现在看谁都觉得可疑,平时的亲信护卫现在看来似乎就是老头子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时时刻刻都是在监视着自己。

    好在他现在还算是有些耐性,并没有当场反脸,只是看了那护卫一眼,然后对院子里的其他人说道:你们都留下,我要一个人走走!

    王子殿下护卫见他要一个人走,有些不放心的想要劝阻,但很快就被拔灼打断:让你们留下就留下,休得多言!

    就这样,拔灼一个人离开了自己的院子,来到了驿馆的前厅。

    结果发现,李慕云那家伙竟然还没有走,依旧坐在那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小酒儿,看上去就像是专门在等他一样。

    见到如此情况,拔灼的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渐渐有了一种明悟,犹豫间走到桌边坐下,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慕云老弟还没有休息?

    长夜漫漫,心中有事无心安睡啊!李慕云笑了笑,然后示意身后的公孙兰过来给拔灼倒酒。

    吾弟心中有何事?拔灼并没有阻止公孙兰,任由那个女护卫有些不大高兴的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酒。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喝酒,希望李慕云为他解惑才是真的。

    拔灼兄,你们草原上的英雄应该崇拜狼图腾吧?李慕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不错。拔灼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那么拔灼兄可知道狼群是如何选出头领的?难道他们也是靠传位么?李慕云笑着问道。

    这拔灼哑然。

    李慕云见他不说话,便继续说道据我所知,狼群的狼王都是靠着不断的竞争厮杀才能上位,因为那才是真正的王者,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是的!拔灼继续点头。

    既然是这样,小弟实在是为拔灼吾兄担心啊,吾兄心怀仁慈,但是身边却全是恶狼,今后的路要如何去走?李慕云叹了口气,露出一副犹豫的表情:某与吾兄一见如故,故而交浅言深,吾兄如认为小弟在挑唆大可就此离去,权当小弟什么都没有说过。可是兄长要知道,在中原大地上有一句俗话叫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慕云吾弟,你的好意为兄全都明白,可是,可是父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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