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无赖兵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讳岩
袁芳不再多问。
她很清楚,关于政务军务,她问多了并没有什么好处。
曹铄愿意说的,不用她问也会知道。
倘若是曹铄不愿意说的,即便她问了,也不可能得到答案。
队伍往前走着,领队的曹恒朝一旁的曹毅眨巴了两下眼睛,小声问了句:二弟新婚,感觉怎样?
我家夫人身子骨不是很好,还真让人犯愁的很。曹毅对曹恒说道:我就是不太明白,她生在关将军家中,按理说不该是如此羸弱
弟妹嫁给你之前得过一场大病,难道你没有听说?曹恒向他问了一句。
听说了。曹毅回道:可我也听说父亲派去华佗先生,已经为她诊治过了,应该没什么大碍才是。
大碍确实不会再有,可你也要知道,大病初愈的人,又怎么能与康健的人相比。曹恒说道:你只要记得不要太欺负弟妹,毕竟她的父亲是关将军,以后大魏还指望关将军开疆拓土。
长兄的话,我铭记住了。曹毅应了一声。
他向曹恒问道:长兄,我们从长安出发前往泰山,这一路得走多久?
少则二十多天,多则四五十天。曹恒回道:父亲登基比不得其他事情。要不是登基大事,祭天在长安搭个台子也就可以。可这一次,我们是非上泰山不可。
长兄说的,我是明白的。曹毅回道:父亲登基,长兄应该也会被册立为太子,太子有监国之责。长兄以后肩上的担子也是更重了。
我肩上的担子更重?曹恒嘿嘿一笑,对曹毅说道:别以为我做了太子,你们这些人就能顺理成章的把事情都推给我。生为大魏公子,你们同样也会肩负起更多的责任。
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曹毅开口的时候,脸上表情有些古怪。
曹恒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我是觉着长兄还是不要太依靠兄弟们。曹毅说道:先不说能不能靠得住,即便靠得住,我觉着用别人也还是更放心一些。
你的意思我明白。曹恒问道: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兄弟之间,与父亲当年的兄弟情分可是一样?
被曹恒这么一问,曹毅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从小就和曹恒一同长大,而且一直被灌输着大魏早晚属于曹恒,他们这些人只有辅佐曹恒的职责,要是谁敢觊觎天下,必定要被其他人联合讨伐。
从小就被灌输了这样的认知,曹毅当然不会轻易做出对曹恒不利的事情。
可他却不太相信别的兄弟也和他一样心思,所以才会开口提醒。
哪想到,曹恒好像对此根本不太在意。
他不仅没有想着怎样削弱曹毅等人的权势,甚至还对曹毅说了,他们这些做兄弟的,以后可是逃脱不了肩负重任的命运。
长兄信得过兄弟们,我也是觉着十分欣然。曹毅说道:不过权势终究有着很多的诱惑,还请长兄多加提防才是。
是不是联通你也要一并提防了?曹恒向他问了一句。
曹毅回道:长兄要是认为有必要,提防着我也是应当。
我认为并没有必要。曹恒说道:你我是兄弟,其他兄弟也是一样。我们兄弟众多,只要拧成一股劲,彻底平定天下只是早晚。倘若有人想在暗中做些什么,我绝对不会饶他也就是了。
曹毅拱手说道:倘若有兄弟果真要做些让人不爽快的事情,不用长兄,我也会对付他们。
轻轻拍了一下曹毅的手臂,曹恒说道:我的身边有你,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曹恒表露出了对曹毅的信任,曹毅回道:长兄信我,我也没别的可说。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为了大魏,为了父亲和长兄,我愿肝脑涂地!
都是亲兄弟,怎么说这种话?曹恒责备着说道:要是真的让你肝脑涂地,你认为父亲会饶了我?
很是尴尬的嘿嘿一笑,曹毅说道::我也就只是这么一说,我当然明白,在长兄身边有个信得过的兄弟究竟多重要。只要不是遇见了破不开的危局,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为长兄建立更多的功劳。
父亲登基以后,我们可就要带兵出征去了。曹恒对曹毅说道:等到从泰山返回,你也多与弟妹温存几天。出征河套,我还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再回长安。
长兄交代的,我都记下了。曹毅在马背上躬身向曹恒一礼。
从长安到泰山,路途不是很近,好在官道还是挺好走。
自打蔡稷负责铺设官道,大魏境内的很多道路都和过往不同。
以往的官道,有不少是用泥土铺设,一到下雨就是泥泞不堪,不说车马,就算是人走在路上,也会深一脚浅一脚的十分难走。
如今几乎所有的道路,都是用青石铺成。
青石还特意打磨过,而且在路的两旁,居然还有挡着泥土的路牙石。
马车走在这样的路上都是十分平稳,更不用说人和战马在路上走动。
除此之外,道路上每隔数十里就会建造一处驿站,往来于道路上的客商,可以从驿站补充粮食和草料,也可以在那里留宿,避免了行路时只能在野地留宿的苦楚。
前往泰山的路上,曹铄带着队伍晓行夜宿,不一日进入泰山郡内。
进了泰山郡,离祭天的山峰也就没有多远。
曹铄下令让众人在离祭天台所在山峰不远的城池驻扎下来。
祭天有着非常严谨和繁冗的程序,首先一条,就是要选择在上辛日登临祭天台。
眼下是月底,离上辛日还有几天。
驻扎下来以后,曹铄吩咐曹恒和郭嘉等人陪他一同登上祭天台,先去看一看那里筹备的怎样。
泰山并不是只有一座山峰,而是连绵重叠的一片大山。
来到山脚下,郭嘉向曹铄问道:主公,我们是走一遍祭天要走的路,还是从别的路上山?
走一遍祭天要走的路。曹铄吩咐。
祭天的道路是从泰山之阳上山,至岱顶行封礼。郭嘉说道:而后从阴面下山,在梁父山行禅礼。这一路走来,等到下山已是日暮时分。
我们只是上一次山,下山的时候就是日暮时分。曹铄问道:行封禅之礼的时候,还有诸多礼仪,究竟需要多少时辰?
三天。郭嘉回道:封禅大礼共计三天,主公倒是是要住在山上了。
最怕这种麻烦事。曹铄说道:不过是登基做个皇帝而已,在长安祭天还不成,偏要跑到泰山来。
封禅大礼是始皇帝传承下来。郭嘉说道:倘若主公是从汉家皇帝手中接过帝位,来不来泰山倒是没什么要紧。可主公毕竟是替代汉家,而且汉家也没有皇帝可以把帝位传承给主公,来泰山行封禅大礼,就必不可少。
当年我要是动作快些,说不定还能给献帝救下来。曹铄说道:要是他活着,哪来这么多麻烦?
主公说的不错,可是献帝已死,再说这些也是晚了。郭嘉对曹铄说道:请主公登山。
泰山并不是一般的小山头,登上山顶还真是得耗费一些力气和时辰。
曹铄往山上走的时候,郭嘉说道:主公的袍服已经制成,要不要人送上来试一试?
穿着铠甲,难道不能封禅?曹铄向郭嘉问了一句。
当然不能。郭嘉说道:行封禅大礼,要的就是避开刀兵之气,主公肯定是不可以穿戴铠甲登上祭台。
父亲不能穿戴铠甲,我们应该可以。曹恒在一旁说了一句。
长公子当然可以。郭嘉说道:毕竟后面的事情不是在封禅台上。
曹恒看了曹铄一眼,他当然知道曹铄在想什么。
马背上的皇帝,身上一定得有兵刃,否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即使没有佩戴兵刃,他的身边也一定要跟着携带兵器信得过的人。
最能让曹铄信得过的,当然就是他的儿子。
果然,听说曹恒等人可以携带兵刃,曹铄就没再多问,带着众人往山上走。
攀登泰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清晨从山下出发,整整走了一个半时辰,他们才到泰山顶上。
曹铄远远看到泰山顶上搭建了一处高台,高台的四周还站着不少魏军将士。
在高台和山顶,插着大魏的旗帜。
山上的风要比山下猛烈许多,战旗迎风飘摇猎猎飞舞,远远站着都能听见旗帜呼啦啦作响。
曹铄来了,守着高台的魏军将士纷纷向他躬身见礼。
从将士们身旁走过,曹铄登上高台。
风掠过他的鬓角,把他鬓角的头发撩的飘飞翻舞。
由于不是封禅大礼,曹铄今天穿的是一身戎装。
铠甲紧紧的裹在身上,从铠甲下露出的衣袂,在风中翻卷飘飞,让他多了几分飘逸。
站在高台上眺望远处,曹铄说道:泰山果然非同一般,站在这里确实是一览众山小。
好个一览众山小!郭嘉说道:主公随便一句话,都能说的荡气回肠,让人回味无穷。
曹铄嘿嘿一笑,他怎么可能告诉郭嘉,像这样的话,不过是他借鉴了后世诗人的创作。
汉末的文学体裁与后世有着很大不同。
倘若他把后世的诗歌拿到这个时代,很可能会让人一脸懵逼,不知道他在胡诌什么。
可他要是把诗歌拆开,只说一两句很经典的,由于与汉乐府有着相当的相似性,反倒更容易得到人们的认可。
我们是不是该改一改称谓了?跟着上山的庞统在一旁说道:主公将要登基,从今天起是不是可以称为陛下?
还没有登基,我也不是太急着让你们改口。曹铄说道:我登基以后,有些礼仪是要废止的。尤其是朕这个自称,在我登基之后,将不再使用。我怎么自称,你们也同样可用。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茫然。
从来皇帝都希望与别人不同,朕这个字,在秦始皇以前,是连普通百姓都可以使用的,然而到了秦始皇时期,它成了皇帝的专属自称,任何人不得再用。
曹铄不仅没有打算增加更多的专属称号,反倒还要取消皇帝的专属自称,确实是让众人感到十分不解。
主公,这样是不是不太妥当?郭嘉说道:主公毕竟是天之骄子,又怎么可以没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称号?
天之骄子就一定要有与众不同的称号?曹铄笑着向郭嘉问了一句。
郭嘉回道:那是当然,要不怎么能彰显出主公和别人的不同之处?
我倒没觉得和别人不同有什么用处。曹铄说道:我意已决,你们也不用多说什么。从我登基之日起,取消‘朕’这个称谓。虽为天子,倘若称谓也与官员百姓不同,岂不是距民众越来越远?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觉着曹铄说的很有道理,当然也有人对此并不是十分认同。
不过不认同的人,相对来说还是要多一些。
毕竟众人都已经习惯了皇帝与一般人有着不同的称谓。
站在高台上,眺望着远处的群山,曹铄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征伐多年,如今天下已是握在了他的手中。
接下来,大魏要做的就是向更远的地方扩张。
来到这个时代以前,他曾了解过的历史里,也只有蒙古的成吉思汗和忽必烈把疆土扩展到了西方。
可惜,成吉思汗和忽必烈并不是中原人。
他们拓展疆土的时代,对于中原来说,不过是一段断代史而已。
曾有国外的史学家说过,崖山之后无中国,满清以后再无汉!
曹铄要做的,就是彻底改写这段历史,在他这个时代,就书写一段疆土无边的神话
主公,山上风大,还没到登坛祭天的日子,我们还是早些下山。郭嘉在一旁说道:可不要因为在山上逗留太久着了风寒。
领兵多年,沙场上摸爬滚打也不是一回两回。曹铄对郭嘉说道:难不成我还会怕了山上的风儿?
虽然主公说的没错,可祭天之日将近,还是不要出了任何纰漏。郭嘉说道:大魏上下,可都在看着主公。
奉孝说的我明白了。曹铄点了点头,对众人说道:你们都先在一旁等候,我与儿子们有些话要说。
众人纷纷应了,向后退了数十步。
望着与一群公子站在高台上的曹铄,杨修小声向郭嘉问了一句:郭公觉得主公会与公子们说些什么?
郭嘉看了他一眼:德祖认为主公会说什么?
江山无限,得来容易守住难。杨修说道:无论哪个朝代,一般来说真正灭亡的原因都不是外在,往往都是从内而起。
德祖倒是给我说说,怎么个从内而起?郭嘉虽然明白了杨修的意思,却还是向他问了一句。
杨修回道:内耗重于外敌,大汉末年,汉献帝借董卓之手,从少帝手中得来天下。可他却守业不成,最终只能眼睁睁的把江山拱手让给主公。大秦末年,胡亥杀兄长扶苏而得天下。先是乱了内,而后才有项王汉王起兵讨伐。主公与诸位公子说的,无非是兄弟同心而已。无论是谁得了天下,最担心的就是子嗣不和。自家人之间相互争斗,无非是给外人夺去家业的大好时机。
德祖看到事情倒是通透的很。郭嘉小声向杨修问道:可你能不能看出另一件事?
不知郭公说的是什么事?杨修向郭嘉拱手问道。
话多并没有什么。郭嘉说道:然而说的话要是会招惹杀身之祸,可就有什么了。德祖聪慧过人我也知道,可为什么却偏偏不明白,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被郭嘉呛了一句,杨修也觉着他说的这些确实是触及了底线,赶忙躬身说道:郭公教训的是,我再也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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