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无赖兵王

    大魏治下的长安城，和以往各个朝代都有不同。

    当年各处城池还只是凌云阁周边的夜市热闹，大魏立朝以后，随着望月楼的崛起，不仅凌云阁周边夜市热闹，望月楼周边也一样。

    久而久之，其他的街道进入夜晚，也多了很多开门营业的商家。

    曹毅经过的几条街道，到了晚上都会有不少小贩在两侧摆上摊子做起营生。

    沿街都有小贩和路人，当曹毅带着一群人走过的时候，很多人让到路旁，目送他们离开。

    路人之中总会有几个消息灵通的，何况曹毅白天还曾派人抓走了不少商贾。

    等到他们经过，路上的人纷纷窃窃私语，小声谈论着曹毅从太子府带出了什么人。

    行人和小贩在谈论曹毅押解的仆妇，带着队伍往长安官府走的曹毅，好像并没有听见路人在谈论着他们，只管往前。

    来到长安官府，很多官吏都已经回去。

    曹毅吩咐小吏：把犯事的仆妇都给押到监牢里去，明天一早，我再审问。

    小吏们押着几名仆妇，往监牢去了。

    那个跟来的侍女还低头站在一旁。

    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曹毅问道：你怎么不退下？长安官府虽然比不得太子府，安排一个侍女住下，还是有房间。

    侍女还是没有告退，而是低着头向曹毅问道：难道淮南王就没有话要问奴婢？

    知道侍女是什么意思，曹毅点了点头，招呼她一声：跟我到房中再说。

    随着曹毅来到长安官府的后园，进了他的房间，侍女低头垂手站着。

    曹毅落座后，先是打量了她一遍，随后向她问道：太子妃打算如何处置那些仆妇？

    回淮南王。侍女回道：太子妃说了，这些仆妇每个人把赃物货卖出去，所得也是不同。事发之后，她们偿还的钱财也一样不同。那些偷盗少些，又给偿还齐了的，可以小惩薄戒，然后让家人带回去。至于那些没有偿还清的，则依照缺失的钱财定罪。

    说完这些，侍女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捧着递向曹毅：这里是每个仆妇缺失的钱财，请淮南王过目。

    接过书信，曹毅打开浏览了一遍，眉头微微皱起：没看出来，她们这些人还真是下得去手，居然从太子府偷窃出了这么多财货。

    要不是她们过于贪心，太子妃也不一定能够发现。侍女回道：这些仆妇也是可恶，太子和太子妃平日里待她们不薄，可她们却做出这样的事来，确实是让人寒心。尤其是其中有人居然还顺手牵走了太子妃最喜欢的一对陶器，要不是那对陶器不见了，或许到如今太子妃也没发觉后宅居然出了贼。

    曹毅点了点头，对侍女说道：说起来她们确实是可恶的很，你先退下，会有人为你安排住处，明天一早，你还要作为首告，告发那几个仆妇。

    黄舞蝶交代的事情已经说完，侍女应了一声，告退离去。

    在房间里坐了一会，曹毅还是觉着事情不能像黄舞蝶说的那样轻易处置。

    虽然偷窃的仆妇有好几个，可仆妇偷窃，原因总得查明。

    有些人是天性喜好偷窃，而另一些人，参与到偷窃中，总会有些不可言说的原因。

    黄舞蝶只是要轻判那些偿还了损失的仆妇。

    失窃的物品多半找了回来，太子府又则令这些仆妇交出多半赃款。

    算起来，太子府这次不仅没有损失，还平白的赚了不少。

    那些急于把钱用出去的仆妇，有些确实是用在了挥霍上，说不定其中也有少数，并不是用于挥霍，而是用来做了其他必须办的事情。

    有了这些念头，曹毅起身走出房间。

    来到屋外，他招呼了两名长安官府的卫士，陪着他往官府内的监牢走去。

    夜色已经深沉，监牢守卫显然没想到曹毅这个时候回来。

    值守的两名守卫，见他走进监牢，正说着话的他们连忙站了起来。

    关押在这里的仆妇都怎样了？进了监牢，曹毅向两名守卫问了一句。

    回禀长安令。其中一个守卫回道：都已经关押妥当，不会有任何纰漏。




第2436章 把每一个人的情况都摸清楚
    犯事的仆妇被关押在监牢里。

    由于人数不多，她们都在同一间牢房。

    守卫打开大门，曹毅走进两侧都是牢房的走道。

    见是曹毅来了，才被投放进来的仆妇虽然心知惹出了大祸，却还是都抱着一丝侥幸，涌到牢房前，握着栏杆向他哭喊着求饶。

    在关押仆妇的牢房门外停下。

    曹毅的目光落在被关押在里面的仆妇身上。

    哭喊着求饶的仆妇们，见他停了下来，一个个都闭上了嘴，眼睛里闪烁着期冀的望着他。

    目光在仆妇们的脸上扫了一圈，曹毅说道：天色已晚，原本我是打算到了明天一早，把你们一个个都给判了。可我刚才却想到有些事情没办，所以才来探视你们，要从你们这里听到实话。

    仆妇们以往在太子府伺候，一个个都是通透的人。

    曹毅虽然没有说太多，可她们却感觉的到，只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和可能会影响到最后的判决。

    淮南王明鉴。其中有个仆妇哭着喊道：贱婢是家中出了变故，急需一笔钱，所以才做了这种事情。如今想起来，确实是对不住太子，也对不住太子妃，还劳烦淮南王费心，要是能再有一次机会，贱婢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把她带出来。曹毅向守卫吩咐了一句，带着两名卫士转身走了。

    有个守卫走进牢房，把那个仆妇从里面拖了出来。

    其他仆妇见有人被带出去，也都纷纷跟着喊了起来，几乎每个人的理由都是家中需要钱财救急。

    走出牢房，曹毅令守卫把那名仆妇带到后园的一间厢房。

    进了厢房，曹毅坐下，两名守卫押着那个仆妇来到他面前。

    刚才你说从太子府偷窃那些财物，是因为家中遭了变故。曹毅向仆妇问道：究竟什么变故，你给我说说。

    是我家母亲。仆妇双腿一屈，跪伏在地上给曹毅磕了几个响头：她得了重病，家中没钱给她医治，只能眼看着一天天病重

    你说的都是事情？凝视着跪伏在地上的仆妇，曹毅问了一句。

    仆妇回道：淮南王要是不信，只管派人去查。要是贱婢说一句假话，愿把人头献上。

    安排人手去查。曹毅向身后站着的一名卫士吩咐。

    卫士领命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又回到厢房。

    他向曹毅躬身一礼：回淮南王，已经安排了人手去查，用不多久应该就能得到详实的消息。

    曹毅点了点头，摆了下手，示意守卫把那个仆妇带走。

    守卫押着仆妇离开，曹毅又吩咐另一名卫士：再挑选一人带过来。

    仆妇虽然人数不多，可一个个的查问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等到曹毅把每一个仆妇都问了一遍，夜晚也将要过去。

    目送守卫押着最后一名仆妇离开，曹毅站了起来。

    他向跟在身后的两名卫士问道：每一个人所说的那些，都派人去探查了？

    其中一名卫士回道：回淮南王，每一个仆妇所说，都已派人前去查探。



第2437章 今天不会有结果
    查问了大半夜，天虽然还没亮，但是离天亮也不是太远，曹毅回到卧房，一头扎进被窝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多久，他隐约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睁开眼睛，曹毅问了一句：什么人在外面？

    门外传来一个卫士的声音：启禀淮南王，太子妃派来的侍女在问，什么时候开始审讯那些妇人？

    向窗外看了一眼，见天色已经亮了，曹毅坐起来吩咐了一句：告诉她，稍晚一些，我会审讯那些妇人，要她不要焦躁。

    由于晚上睡的太少，曹毅的嗓音有些沙哑，站在门外等候回复的卫士得到吩咐，应声退下。

    坐了起来，看向透进阳光的窗口，曹毅随后揉了揉眼睛。

    为了弄明白那些仆妇偷窃的缘由，他几乎整夜没睡。

    前一天返回官府的时候，夜色已经深沉，那时他并没想到要把仆妇偷窃的原因给弄明白，所以交代了要在第二天一早审讯。

    等到他想清楚应该查明缘由，根据不同的原因来决定该如何宣判的时候，天都快要亮了。

    说出去的话，总不能给收回来。

    曹毅最希望的还是查探那些仆妇家中情况的人能够早些回来。

    黄舞蝶虽然表面上什么话也没说，可曹毅却很清楚，她随时都在关注着案件的审判。

    案件还没有个结果之前，黄舞蝶必定会时时关注。

    作为此案的主要审判者，曹毅很清楚，他只要稍微处理的不得当，不是得罪了黄舞蝶，就是会让世人觉着失望。

    无论最终惹恼了哪一方，都不是曹毅想要见到的结果。

    本来还想着向黄舞蝶询问如何处置，没想到却在去太子府的路上撞见了曹恒。

    经过曹恒点拨，曹毅才反应过来，要是把事情交给黄舞蝶处置，身为长安令的他，必定会惹得百姓非议。

    犯事的仆妇已经被押到了长安官府。

    接下来他要做的每件事，都必须小心翼翼。

    但凡有一丁点纰漏，惹来的后果很可能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闭眼坐在那里，又过了好一会，曹毅才起身穿衣。

    自从曹毅回复了卫士，守在门外的仆从就一直留意着房间里的动静。

    守在门外，等到房间里传来曹毅起身的动静，仆从轻轻推开房门。

    见曹毅正在穿衣，他匆忙上前，帮着穿起衣服。

    有仆从帮忙，曹毅张开双臂，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仆从的服侍。

    仆从给他穿着衣服，曹毅问了一句：太子妃的侍女刚才有没有亲自过来？

    并没有。仆从回道：她只是请卫士来这里通禀，我也没有见着人。

    有没有人来回报，说那些仆妇所说是否查明？曹毅又问了一句。

    仆从回道：还没有。

    派出去查探仆妇所说是否翔实的人，一个都还没有回来，对于将要开始的审讯，曹毅心里也是没底。

    在仆从的帮衬下穿戴整齐，又洗漱了之后，曹毅走出房门。

    来到房门外面，曹毅在招呼卫士与他一同去前院的时候，还在寻思着，没有查明白那些仆妇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偷窃了太子府的财物，审讯该如何开展。

    当堂判定罪责，显然是不合适。

    万一其中有些仆妇说的确实是实情，草率断案，将来再想改变，可就没那么容易。

    黄舞蝶派来的侍女不可能一直留在长安官府，为了等到传回消息而拖延办案，根本就不是很好的办法。

    来到前院，曹毅看到黄舞蝶派来的侍女远远的站在那里。

    他看到侍女的同时，侍女也见到了他。

    迎着曹毅上前，侍女欠身一礼：见过淮南王。

    听说姑娘一早就去问我要不要审讯那几个仆妇。曹毅点了下头，向侍女问道：敢问姑娘，可以在长安官府逗留多久？

    奴婢还要回去回复太子妃。侍女回道：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也就是说，今天必须有个结果？曹毅又问。

    侍女低着头回道：淮南王才是长安令，今天有没有结果，都在淮南王一念之间，无论如何审判，奴婢都不敢多说什么。

    事情还没完全弄明白，今天怕是做不出决断。曹毅对侍女说道：我也知道姑娘要向太子妃复命，有着不能拖延的难处。然而我同样也有无法做出宣判的道理

    淮南王的意思，奴婢明白。侍女欠身一礼，对曹毅说道：倘若今天真的无法做出宣判，奴婢只能如实向太子妃禀报。

    曹毅也知道，只要他没有当堂宣判，侍女一定会把这里发生的禀报给黄舞蝶。

    无论如何，长安官府发生的事情都不可能避得开黄舞蝶的眼睛。

    深知一切不可笔名，曹毅也就不再多和侍女说什么，向跟在身后的卫士吩咐：把犯了事的妇人都给押送到前堂，我要一个个的审问她们。

    其中一名卫士答应了，往官府关押人犯的地方走去。

    有卫士押解人犯去了，曹毅招呼其他人，跟着他一同走向官府前堂。

    来到前堂，曹毅坐在首座，卫士们分别立于两侧。

    侍女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并不去看已经落座的曹毅。

    片刻之后，有些参与审判的官员陆续来到，与曹毅见了礼之后，分别在前堂落座。

    官员们纷纷坐下，曹毅并没有和他们多说。

    前堂的每一个人都看向门外，等待着卫士们把犯人押解上来。

    犯了事的仆妇们还没有来到，一名卫士出现在前堂门外。

    他飞快的走了进来，先是看了一眼黄舞蝶的侍女，随后对曹毅说道：启禀淮南王，昨天晚上派出去的人已经有回来的了

    曹毅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