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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在逍遥天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我看青山

    不过亲眼见到,毕竟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陈浮生能够在千万人之间一眼看出那个弹琴老人的不凡之处,用中年文士说过的话来看,表明陈浮生命中有着修道的机缘。

    这个世界有许多人天赋惊人,一心向道,却在遇到真正的修行者时往往只是无缘对面不相识,无缘踏上这条通天大道。

    今后倒是可以多加关注他一二。

    转身而去的燕赤霞这样想到。

    游街三日,先是在孔庙题名留碑,然后又参加了了一场本质上和乡试之后的鹿鸣宴没有什么区别但档次和规模却远远超出的琼林宴。

    之后就是分配了。

    当然陈浮生三人无需考虑这些,三鼎甲向来是雷打不动的翰林院。

    兹授崔东璧,翰林院翰林院修撰

    授陆润,翰林院编修

    授陈浮生,翰林院编修

    授沈醉,翰林院庶吉士

    授叶信,兵部观政

    和陈浮生关系较好的几个成绩也都不错,基本上都在朝试之中顺利地当选了庶吉士,成为了一名清贵无比的翰林官。

    叶信在会试殿试之中成绩都恰好挂在中上,这一次稍降一等没有进翰林院,而是落在了兵部。

    不过这据他说是他动用了些家里的关系做到的,照他的话来说,进了翰林院,整日就是喝茶读书的命,他已经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实在不想再看下去了,还不如去找点正事去做。

    既然如此,对他而言兵部自然是最佳的选择,可以预见,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面,党争不可避免,就算是新科进士也难以幸免,除了翰林院这种清闲的地方或许能够侥幸避免卷进这场风波,恐怕也就只有负责战事的兵部有可能置身事外,文武之间,毕竟还是有些不同的,兵乃国家大事,兵制的改革更不是可以随意进行的。

    再加上他家这么多年来在军中多少还是有些关系,到了兵部自然有人关照,比起在翰林院作为吊车尾的存在,无疑是个更好的选择。

    翰林修撰从六品,翰林编修正七品,主要的职责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了,无非是掌修国史,掌修实录记载皇帝言行开经筵讲再加上草拟文稿会要罢了。

    一言以蔽之,文秘是也。

    翰林院虽然算是个独立衙门,却因为工作的职责,天然与礼部有着最亲近的关系,五品的翰林学士多由礼部尚书兼任,如今也不例外。

    只不过谢嵩平日都是在礼部做事只是时不时地过来视察一下工作罢了。

    自然而然地翰林院的一应事务就落在了孟讷王安侍讲侍读两位学士的身上。

    翰林院与礼部相仿平日里虽然清贵却也没有多少实权,再加上作为谢嵩的亲信,两者自然都是最正牌不过的旧党人物。

    这也是旧党势力始终凌驾在新党之上的重要原因。

    虽然说朝廷大员必须经过廷推,而中下层官吏的升降一律由吏部决断。

    但能够进入翰林院的无疑都是科考之中最为顶尖的存在,三鼎甲之外的庶吉士更是要待足三年再进行散馆考核,以后或留用或发到六部或者分配到地方。

    如果顺利的话,只需两三任,便可以华丽转身,快速升迁。

    能够做到调理阴阳的宰辅之位的,在潜规则中必须要有翰林院的经历。

    甚至六部的部堂高官大部分也是出自这里,新党根基本就不厚再加上被人家占据了这种重地声势自然要弱上不少。

    如果不是王介甫名声太大,学问精深,又深得萧璋的赏识,根本就不会有两党对峙的局面出现。

    陈浮生去的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好生纯粹的文气!

    刚刚去吏部报道完毕领过官服,陈浮生等人一踏入翰林院的大门便是一惊。

    经历了几场科考,陈浮生见识也算不少,却还没有见到像翰林院这么浓郁之外却还能如此纯粹清静的文气。

    官场是个大染缸。

    一入官场,便有许多情非得已,最是最是污浊人心,文气除了是一身学问的体现更与本人的思想内心息息相关,是以大部分官吏都不可能纯粹如求学之时,更不要说衙门官府了。

    贡院之中文气原本还算纯正,但一到科考之日那种热烈的追求的欲念几乎要沸反盈天,直冲云霄。

    而翰林院却是有些不同,毕竟这里位轻,又没有什么官场的案牍劳役,官员们做得和从前求学时的没有什么两样,

    大部分人不是还没有真正步入官场的新人,或者就是几十年窝在翰林院中的文臣,心思相对单纯,也没有其他衙门里面的勾心斗角。

    数千年来民间所有人对于翰林无形之中都寄托了美好的期望,无形之中反过来影响了翰林院的格局。

    再加上翰林院因为有着官府的背景,通过长久历史积累下来的藏书无论是从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极为可观,虽然比不上坐拥天下藏书的皇家书库,却也远远胜过许多民间的知名书院。

    其中甚至不乏陈浮生会试时那种引动了天地异象的手稿。

    有这些藏书镇压调理整个翰林院,自然要与其他的衙门大不相同。




第一百一十四章 修书
    或许是因为今天是陈浮生这批新人前来报道的日子,翰林学士谢嵩特地从礼部赶了过来为他们安排工作。

    谢嵩字云天,是关西人,今年刚满五十,接任礼部尚书却已经有了两年的时间,能够在这种年纪做到这种高位,本身资历自然也是不凡,不但是榜眼,先后转战过刑部户部礼部三家衙门,更与文渊有着半师的关系,以至于新党人将两人扯在一起按了个枯山死水的绰号。

    不过他对于陈浮生这个在旧党心中离经叛道的探花也没有什么打压,而是和崔东璧陆润一视同仁,客气气地请他们就坐上茶说话。

    也不知是城府深沉还是本人是个真正的谦谦君子。

    人家是当之无愧的科场前辈,再加上胸前那象征着二品的绣补,陈浮生三人自然不会飘飘然地说出什么不合规矩的话。

    崔东璧作为状元自然是第一个开口,只见他行了一礼,彬彬有礼道:我等不过是晚学末进侥幸得中,在部堂面前哪里能够落座,我们三人立着才最妥贴。

    谢嵩倒也没有坚持,一捋胸前五缕长须,温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言归正传,给你们安排一下翰林院的差事。你们三个都是一甲出身,学问自然不必说除了日常为天子书写诰命文章,碑文祭文整理会要之外,最大的任务就是钻研历代的文史典籍学着处理政务。目前有两样事情你们自己从中选择一件吧?

    顿了一顿,呷了一口清茶,谢嵩才在三人的注视之下缓缓开口。

    第一件就是本朝的《大典,这件事情自太宗起就已经开始,历时七十余年,负责主持的就是文老相国,还有一件就是前朝的史书了,这部史书比起《大典历时还要久,自太祖立国六年到现在已经足足花了近百个年头,如今就剩下最后面的一部分了。你们是选择《大典还是修史,和我说一下就行。

    能够考出三鼎甲三人都可以称得上博览群书,自然明白两者的区别。

    《大典又称《万世大典,乃是太宗当朝的时候立下的弘愿。

    每逢改朝换代的战乱,就有无数书籍疏漏甚至失传,所以当时大齐的太宗继位没有多久就决定要收集天下间所有的书籍,编一套能够流传万世的大典。

    编撰的宗旨便是:凡书契以来经史子集百家之书,至于天文地志阴阳医卜僧道技艺之言,备辑为一书,毋厌浩繁。

    其中天文地理文学艺术哲学宗教政治历史和其他百科文献无所不包,乃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繁重任务。

    大典虽然早就已经完成但因为还有接连不断的孤本古籍从民间被发掘或呈献上来,再加上还有新书等源源不断地被写出来。所以这项工作实际上从来没有停止,《大典一直处于重修当中。

    大齐接连四代皇帝以来,这项工作也从来没有停下,历代的的宰辅也大多身兼总裁的任务。大有国运多少年,《大典就要编修多少年的趋势。

    可以说是真正的万世不移之业。

    另外一项任务也是极为重要,从很久之前,便有了这样一个传统:当朝绝对不修撰本朝的史书,而是由下一任的胜利者进行。

    这是一个迷信,他们觉得不修史书就能保证自家的江山能够传承千秋万世,永不覆灭。

    不过这终归只是一种奢望罢了。

    而像本朝这样将一部史书修上百年的事情也是很少见的。

    这主要归咎于前朝修史的时候,为了最快扫清地方上的反对势力,平息国内的形势所以仅仅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就匆匆结尾。

    然后那一部史书自然是被批得体无完肤。

    有鉴于此,大齐在修这部史书的时候真可谓精益求精,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增删才到达今天这种地步。

    这两样工作各有优劣,《大典可以说工作已经真正形成了模式,参与的官吏学者也是极为众多。工作只要按照要求进行就可以,而且算起来还是在文渊这种大人物的手下做事。

    但相对来说,修史则是一件获益更重的任务。

    史书修到现在,接近尾声,如果参与进去虽然有瓜分成果的嫌疑,但可以预见的是,一旦完工,就有着极光明的前途。

    而且任何一个皇帝都对于这种事情极为重视,不但会时常过问进度,更是会亲自翻阅每一篇文章,只要笔力到了,就有极大可能给皇帝留下印象,借机成为简在帝心的人物,前途自然更是不言而喻。

    几乎没有思考,陈浮生就做出了决定。

    学生选择《大典。状元崔东璧率先开口。

    我选择修史。第二个说出声的是榜眼陆润。

    探花陈浮生落到了最后,道:我和崔兄一样,还是选择《大典吧。

    嗯,并没有评论什么,谢嵩点了点头,提笔记录下来,那你们今天就先认识一下相应的同僚,明天就正式开始吧。

    有新人来的第一天,自然是整个翰林院都要外出聚餐,酒过三巡,三人不但顺利将翰林院里面的同僚认了个遍,和今后一同工作的几位同事更是成功建立了一份浅薄的交情,至于之后如何做相处要看情况再说了。

    等到酒残宴散的时候就已经是明月高悬了,这些翰林院的官吏才停下吟诗作对的兴趣,互相抱拳行了行礼,各自返回家中。

    陈浮生也是如此,不过这一次他就不是返回剑南会馆了。在殿试之后,他就正式托人在京城之中购置了两处宅院将东西全部搬了过去。

    一处大一点的自然是给自己准备的,至于小一点,偏远一点的则是给何家母子三人准备的。

    到了京城重地,入了官场,难免会遇到何父当年的同年。

    既然如此无论是为了何湘君还是自己,他都不适合再和何家人继续居住在一起。

    而且既然计划已经开始正式展开,对于陈浮生而言,与一干无关人等断开关系也是应有之义。



第一百一十五章 燕陈会
    前人有云:京城居之不易。

    但以他的身家而言,购置两处不在那些寸土寸金地段的宅院还算不上什么。

    一边想着些事情,一边走出酒楼的陈浮生伸手示意赶车的车夫自行返回,自己则是趁着弦月慢慢行走起来。

    有许多事情他需要一个人静下来好好想想。

    天上虽然不是满月,月色倒也皎洁。暮春时节,就算是京城也没有了肆虐的风沙,街道两旁的杨柳投射出一片绿意盎然,令人感觉这灵气稀薄之地的空气也是变得自在许多。

    陈浮生在一株腰围粗细的老柳树旁停了下来。

    远远望去,街道正中央凭空横立着一道人影,夜色之下,长衫的下摆在春天的轻风下微微荡出涟漪。

    远远望去,大道正中央横立着一袭青衫,迎风拂动。

    来人头顶着北方不多见的斗笠,微低着头,看不清相貌,身材却是极为高大,腰间随意挎着一柄长剑。

    陈浮生微微皱眉,心里已经打起了精神。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虽然对方并没有对他释放出什么敌意,但显然是冲着他来的,即使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他也必须保证自己做好准备。

    陈浮生徐徐迈步,右手一拂,掌中已经多了一截三尺长短的纤细柳枝。

    一身青城内力更是悄无声息地运转开来。

    手腕微微一转,柳枝随之曲折蜿蜒,灵动无比。

    可惜了。陈浮生心中却是叹息一声,柳枝虽然坚韧轻柔兼而有之,是承载内力的极好载体。

    但毕竟在锋锐上远远不如绿竹秋水两剑,更不用说灵性方面了。

    只能说是差强人意。

    只可惜今天是报到的日子,无论如何他都不适合携刀带剑,只有留在家中。

    然后就极倒霉地遇上了这个善恶难辨的高手。

    是的,对方是个高手,这一点陈浮生极为肯定。

    虽然对方还未外放出什么气势,更没有展示过内力招式,但是单单看对方那若有若无,细密绵长的呼吸,再加上对方能够在他感知之下悄无声息出现的本事,就知道对方已经在这感应天地一关远远把他甩在了后面,甚至还要超过剑南凌云寺中的那个老僧。

    放在江湖武林里面,不说天下无敌,也是罕逢敌手。

    陈浮生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引起了这种人的主意。

    不过对方显然没有给他更多思考的时间,已经踏步奔了过来。

    对方的步伐很大,速度很快,但是却诡异地清晰可见每一个动作。

    而随着对方每一次踏步,陈浮生就感觉脚下的地面无形之中就要震上一震,自己凝聚的气势也随之被打乱,与之相反,对方那本就高大魁梧的身材更是显得巍峨有如万丈高山,气势一息强上一息。

    不能让对方继续蓄势下去!

    总算有过几次交手的陈浮生瞬间反应过来,对方一旦蓄势完成,就是大江出关一泻千里的汪洋大势,到时候境界本就地上一筹的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挡,眼看就是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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