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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枪手1号

    对啊,一些小玩意儿,不见得能要人命,但让人失去战斗力那却是妥妥的。野狗得意地道:咱们敢死营,啥不会啊?平常连自己人都坑得不要不要的,现在逮着这样一群菜鸟,哈哈,自然是不亦乐乎。咦,不对啊大柱,你平常闷声吭气的没多少话,今天怎么像个多嘴婆婆一样说个没完?我看你是有些紧张吧?

    被野狗戳破了小心思,大柱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野狗老大,是有些紧张呢,你也知道,我也算半个江湖人嘛,莫洛,那在我们大越,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想着要与他成为敌人,心里不免惴惴的。

    你拉倒吧,莫洛这样的人,自然有老大去对付,咱们这样的家伙,上去都是白搭。最多在一边瞧瞧边鼓。野狗哼了一声:就是敲边鼓,也是危险大大的,我告诉你啊,要是秦老大与莫洛单挑干了起来,咱们最好避远一点。我见过老大出手,可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老大干得过莫洛吗?大柱问道。

    有点悬!野狗想了想,不过也说不准,老大以前武功还不咋的是,就敢和九级高手硬撼,最后把对方弄得狼狈不堪,嗯,虽然他自己也差点丢了小命,我对他还是有点信心的。

    就只有点信心?

    还能怎的?莫洛是九级巅峰,老大才刚刚跨进九级,这里头差别大着呢,不过只要咱们打得好,将莫洛的狗腿子们快些收拾了,回过头来群殴莫洛。哼哼,想当年,我们敢死营和宗师面对面,也敢抽刀子,九级巅峰,那又如何,跟宗师能比吗?野狗给大柱打着气,其实心里也是有些惴惴不安,当时在西部边境,他野狗带着几百个敢死营兄弟,的确对左立行拔了刀子,还出了一刀。但那个时候,左立行可是没有什么杀心的,也只是嗷了一嗓子,可就仅仅如此,当时的野狗也感到在阎罗王门前打转转了。事后野狗想了想,真干起来,他和两百个敢死营队员是非死不可,最好的结果就是让左立行受点伤,如果真要与宗师硬干,非得两千敢死营士兵一齐上不可。

    不过现在太平军的战斗力,可无法与过去的敢死营相比,或者再过个两三年,能一较高下,但敢死营里的那些五花八门的人才,乱七八糟的暗算人的手段,却不是在哪里都能找到的,好多手艺随着这些兄弟们的战死而失传了。

    来了来了!正自想着往事有些感伤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大柱的低语之声。抬头,看见千柳山下不远处,顺天军已经开始集合队伍了,紧接着,隆隆的战鼓声也开始响起。

    还是顺天军的老一套,用无数的人命开道。野狗哼哼道:还他娘的义军呢?**裸的土匪!

    老大,咱们才是土匪呢!大柱在一边接嘴道。

    崩的一声,野狗给了他一个暴栗,土不土匪的,得看行径,咱们号称土匪,但哪里像土匪了,如果我们真是土匪,你大柱,早被我们给卡嚓了,还能站在我边上?咱们可不会拿平民百姓来填坑。

    那倒是!大柱这一次心悦诚服。

    一队队衣裳破烂,脚蹬草鞋的百姓挥舞着手里的武器,一边大声唱着歌儿,一边向着千柳山挺进,唱歌的声音愈来愈大,他们奔跑的速度也愈来愈快,转眼的功夫,他们便已经扑到了山脚下,开始向着山上攀爬。在他们的身后,身着统一服装的顺天军精锐们也在缓缓向前推进,看到那些顺天军精锐队列之前出现的一台台大型武器,野狗不由有些震惊,他个娘的,有脚踏弩也就罢了,居然还有投石机,这他娘的可真有些麻烦。

    这些东西,都是顺天军在攻克了长阳郡之后缴获的,这一次为了给包不凡报仇,莫洛居然也巴巴地将他们从老营里拖了过来,可见决心之大。

    投石机这玩意儿,威力大是大了,但块头也大,一路拖过来,那可真是不少功夫的,不过一看山脚下乌泱乌泱的人群,野狗却又释然了,顺天军,不就是人多吗?

    野狗老大,那什么投石机的,怎么不冲咱们开干呢?大柱不解地问道。

    他们看不清我们阵地的布置,不知道我们在哪里设有重兵,这是要等下头这些家伙们冲上来的时候,看准了我们的布置再动手呢,那玩意儿好半晌才能干一发,要是打空了,那就不值当了。莫洛这个混蛋,这东西是用来攻城的,你拿来打千柳山,有个贼效果!野狗哼哼道,他们的阵地依山势而见,就像他现在与大柱呆的地方,前面是用石头垒起来的,头上便是一块天然的大岩石,就算被投石机直接命中,估计也很难对他们造成伤害。

    莱河湖畔,响彻着顺天军的歌声和呐喊声,打头的青壮们,很快就爬完了千柳山的三分之一,山上却仍然一片安静。

    被莫洛点名指挥的戎山友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莫洛对他说,对面山上的应当是一支隐藏了身份的齐**队,他本来是不相信的,但现在,他信了。如果真是一支土匪,不可能有如此镇定,只有那种久经沙场考验的军队,才会在大战来临之前如此的沉稳。

    戎山友不想碰到这样的军队。

    在戎山友想七想八的时候,进攻的青壮们,终于开始遇到了麻烦,这些麻烦不是山上的抵抗者们造就的,而是来自看似平常的地面。

    隐藏在青草之下的地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但一脚踏下去,却往往便会碰到一个小坑,关键是,小坑里藏着一些小玩意儿,这些小玩意儿轻而易举的便戳破了进攻者的脚底板,他们脚上穿的草鞋,丝毫不能保护他们。

    惨叫,跌倒,抱着脚哀嚎。瞬息之间,最头排里便少了不少人。

    但这仅仅是开始,不知是谁触极了什么机关,草从之中,岩石之下,嗖嗖的射出不过指头大小的暗器,卟卟的击中蜂涌而来的人群,将青壮一排排的击倒在地上。或者不致命,但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打击,却是最让人恐怖的,因为你防不胜防。

    偏生布置这些机关中的某些人,平素还喜欢玩点小毒物,这些小玩意儿都淬上了毒药,有的只是让你麻痒难耐,有的却是中者立毙。

    看到同伴在地上打着滚地嚎叫,或者仅仅在霎那之间便满脸黑气,一命呜呼,前进的脚步开始慢了下来。

    一排排盾牌手涌到了最前头,小心的用手里的长枪,木棍击打着地面,缓缓的向前推进,这才勉强稳住了局势。

    看我的大招。山上,野狗诡异的笑着,这些青壮果然没有什么军事素养,一举一动,尽在山上太平军的算计之中。

    轰隆一声,斜着的坡道之上,骤然发出一声巨响,从地面之上,一根根被预埋在地上的圆木弹了起来,也不知太平军的那些老兵们使了什么手段,这些碗口粗细的树杆从地上弹起,浮盖在其上的拳头大小的碎石块嗖嗖的飞起,扑天盖地的打向密密麻麻的人群,这些石头,造成的只是混乱,但那些弹起的圆木,可就要人命了。重重的撞在盾牌之上,巨大的击打力,让这些盾牌手一个个筋断肌折,惨叫着倒地。

    射!野狗的手高高举起,落下。

    空中突然多了无数箭雨。

    几乎在同时,山下的戎山友也是厉吼道,射!

    箭雨覆盖了进攻者的队形,而太平军的脑袋之上的天空里,也多了无数的飞石。




第二百七十八章:舒神医的罐罐
    山下的人看到的千柳山,是被即将落山的夕阳染成的金黄色,而山上的人,看到的却是刺目的艳红,被阳光一照,更加红得醒目,血腥味随着河风飘荡,笼罩着整座山峰,不少人用布巾打湿了水,将自己的脸蒙了起来,那种气味,并不是让人很舒适的。

    新兵们已经过了适宜期,最大的反应来自他们在兰陵县全歼包不凡的那一役,当战事基本结事,当新兵们被老兵们命令睁开眼的时候,他们看到的也是现在这样的场面,填充他们所有视野的除了满地鲜血,混乱的身体零件以及各种千奇百怪的死相。很多新兵都吐了,脚软了,瘫在地上好久,才被老兵们用耳光或者拳打脚踢给唤醒。

    人生的第一次总是最艰难的。当再次碰到相同的情况的时候,他们虽然还有反应,但却没有那么强烈了,这一次,老兵们已经不许这些新兵再闭眼了。

    打了大半天,顺天军的送死炮灰们,还没有摸到太平军阵地的边儿,便已经死伤累累,攻击面上,似乎到处都是机关,山上,似乎有着射不完的弓弩箭矢,当他们将某个地段填充到一定的密度的时候,迎接他们的便是凶狠的,密集的箭雨。

    负责指挥进攻的戎山友不得不痛苦的承认,双方士兵的素质差距太大了,在双方对射远程武器的时候,这一差距表现得如此明显。

    同样的脚踏弩,同样是准头并不佳的这一武器,山下的数理要更多,但在射击效果上,完全无法比拟。对方十次发射,总有一半的机率射到顺天军的阵地之上,摧毁一些顺天军的脚踏弩和投石车,但山下,十次发射,能有一次蒙上,戎山友便很开心了。

    一样的武器,不一样的人操纵,效果天差地别。特别是像脚踏弩这种需要丰富发射经验的人家伙,将这一差距凸显得更明显。

    现在戎山友也相信,山上的这支军队,只怕当真是齐人的正规军,一支山匪队伍,拥有这样的武器不奇怪,但拥有如此熟练的射手,可就奇怪了。

    好在投石车的覆盖射击效果不错,不管有没有击中人,至少将对手的阵地覆盖住了。

    戎山友看到,离他不远处的莱河河水,从先前的清澈已经变成了现在的红色,艳丽的红在河水之中形成了一段醒目的飘带,有时随着河水飘远,有时又被浪轻轻推回,击打着河岸,将岸边的沙土也梁染成了红色。

    鼓声阵阵,又一批进攻者出发了。从开打到现在,戎山友估摸着,他们已经这座小小的千柳峰下,损失了超过两千人。这种阵亡率,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了。如果是他当家作主的话,他一定下令撤军了。

    损失如此之大,却连敌人阵地的边儿都没有摸到,看看山上密集的箭雨以及寸出不穷的防御手段,戎山友有理由相信,对手对于顺天军的这一次进攻有着充分的准备,或者说,他们就等着顺天军过来,用他们坚不可摧的防守来让顺天军流尽鲜血。

    他们一定还有很多厉害手段没有拿出来,因为顺天军的精锐到现在还没有出动,山上的敌人不可能看不出来。

    顺天军还有王牌,但对方肯定也有底牌没有掀开。

    山上突然响起了战鼓之声,戎山友微微一惊,抬眼看去,山上已经多出了一道人墙,距离他们的进攻队伍不过十不之遥。终于触及到了对方的第一线防御么?这让戎山友稍感振奋,只要进入到肉搏模式,对方太强,也会有损伤,慢慢的磨去对方的兵力,才是顺天军最想做的事情。

    清一色的大刀扬起,哪怕是在倾余的山道之上,也基本保持着一条直线,大刀挥起,落下,血肉横飞。

    戎山友眼瞳收缩,心猛然跳动。不等他生出第二个念头,山上的黑线已经滚滚而下,每一次都是简单的挥刀,收刀,对他们来说,似乎永远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

    砍!砍!砍!

    今天才第一次经历真正的战争的青壮们,本来就已经被满地的血肉摧毁了心里头大半的斗志,任是谁看到自己前进的道路之上铺满了尸体,而这其中还有不少自己认识的熟人的时候,都会感到沮丧,悲伤,斗志几乎等于零,若不是身后好些顺天军精锐们虎视眈眈,或者他们早就要跑路了。

    但山上的刀浪用最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们,向前,便是死,而且会死得比同伴更惨,同伴至少死了还有一个全尸,而他们,在雪亮的大刀攻击之下,倒在地上的人,身上不是少了这个,就是掉了那个。

    追击数十步,黑色刀浪停下了脚步,返身,迅即无经的退回到了他们先前出发的地方,动作迅速整齐,快到山下的顺天军远程武器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射出他们手里的家伙。

    损失惨重,但戎山友反而感到了一丝丝兴奋,既然是主帅不计较伤亡,那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发起再一次的攻击,他已经摸到了太平军的门槛上了,能不能踢开门,就看他的后劲儿足不足了,回头看看,密密麻麻的顺天军大军又给了他无数的勇气。

    是啊,顺天军到这里可有二万精锐,近五万挑选出来的青壮,打到现在,他们最多不过是损失了几千人而已。还真算不得什么!

    重盾兵上前,长矛手居中,弓弩手居尾,进攻!戎山友大声吼道。

    以重盾兵对抗对手的刀手,哪怕这些重盾兵会死伤惨重,以长枪手突刺对手,伺机打开缺口,以弓弩手压制射击,截断对手后退的通道,他是想将出击的对手全歼在山坡之上。这一次,出动的不再是炮灰青壮,而是穿着灰扑扑统一制式衣裳的顺天军精锐。

    正主儿登场了!一直躺在沟沟里用小棍儿剔着牙缝的野狗,终于兴奋了起来,这种战争烈度于他而言,实在是太平常不过了,他甚至没有心情去指挥,任由大柱在哪里跳上跳下,这个老小子兴奋着呢,难得野狗没心情,他正好可以过一过指挥大军的瘾。

    这个看似憨厚的大个子,正如老大评价的那样,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野狗缓缓地站了起来,这大半天这小子可是歹毒着呢,很难相信这个家伙是一个才打了几次仗的新嫩,有些东西,当真是可以无师自通的,或者这是一个天生的领军人才。

    看似话不多,但每说一句,便能让他的手下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这一点,便连野狗也自愧不如。

    大柱,去准备家伙。野狗吩咐道。

    大柱跳了过来,满脸的鲜血,刚刚这家伙亲自带队冲锋了,此刻正弄了一把野草,拼命地撑拭着他铁棍上的血浆还有些白的黄的东西。看得野狗挑了挑眼。

    准备那样的家伙?大柱问道。

    巧手送来的那些陶罐罐。野狗嘻嘻的笑着,小心一些,可千万不要打碎了,要是碎了溅在你身上,你可就惨了。

    那是些什么东西,先前我摇了摇,装得不是水什么的。!大柱问道。

    野狗笑而不答,这些罐罐里装得都是舒神医调配的好东西,自从上一次在落英山脉里见到舒神医使出的手段,让秦国雷霆军的那个前途无量的将军全军覆灭之后,野狗对舒神医的敬怕可是又上了一个档次。

    反正这家伙拿出来杀敌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歹毒!这便是野狗给舒神医的评价。他们杀人,是一刀一个,舒神医倒好,是一杀一片,只是这一次,不知道舒神医弄来的是什么,肯定不是上次那种,上一次的舒神医跟他讲过了,必须要在特殊的地形之下才能使用,眼下这种情况肯定是不适用的。

    数十个罐子被小心翼翼的搬了过来,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挑选臂力大的,待会往敌人的阵形里投过去。野狗拎起一个罐子,呵呵笑着探身往下看了一眼,在沉闷的鼓声中,对方以重盾开路,犹如一个大乌龟一般,正在缓缓地向上移动。

    山势陡峭,从下往上看,大概还要走百来步,但从上往下看,却差不多近在眼前了。野狗大笑着,双手举起罐子,大喝一声扔了出去。

    数十个罐子凌空落下,越过了前方的盾牌手,径直落向身后的长枪兵,枪兵们敏捷的举起了长枪,咣当咣当声中,罐子还没有落地,便已经被一支支长枪凌空刺破。

    枪兵身后的弓弩手们手中的弓弩顿时如雨一般射向暴露出身形的太平军一阵狂射。唰唰声中,几个缩回稍慢的太平军闷哼一声,已是被箭击中,一个不走运的家伙更是被命中要害,一头便栽了下去,至于野狗和大柱,一个是被混元真气改造成了钢筋铁骨,另一个,本身练的就是一身横练功夫,这种力度的弓箭,却只能是给他们搔痒痒,野狗随意挥手如同赶蚊子一般将那些羽箭打散,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他想看看舒神医这一次又在搞什么鬼。

    山下的戎山友自然也看到了这些,第一反应对手要用火攻,这些罐子里肯定装着的是火油,接下来对手便要以火箭引燃这些火油了,这种手段,在攻防战中经常出现。

    但在接下来,戎山友与野狗都惊呆了。

    被刺破的罐子里不是液体,而是粉末,如同香灰一般的粉末。罐破灰扬,被山风一吹,四下飞散。

    野狗哧的一声缩了回来,跳着脚大骂道:兄弟们,兄弟们,快点,快点用东西遮住,别被这灰碰到了。

    他的运气不错,风是往山下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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