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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枪手1号

    闵若英冷笑道: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朕如果受此胁持,哪里还有翻身之日?没钱是吧,那就给我抄了他们的昌隆银行!

    万万不可!这一下,包括马向南在内的几乎所有大臣,齐唰唰地异口同声的反对。

    陛下,昌隆银行万万动不得。马向南顾不得闵若英那要杀人的眼光,而是坚定地看着闵若英道:陛下,昌隆银行如今在我大楚境内遍地开花,无论官员,士兵,百姓,但有余钱,都会将钱存入昌隆银行以赚取利息。如果一旦朝廷抄了昌隆银行,就必然要承担这些存款,而朝廷根本就承担不起,昌隆在楚国的分号一旦因为朝廷查抄而破产,首当其冲遭殃的不是他们,而是我大楚。到时候国内必然要出大事情的。陛下,到时候不是民怨沸腾的问题,而是上上下下都要对朝廷心怀怨愤的问题了。

    陛下,而且大明纸币如今已经成为我大楚的通用货币,金银铜钱在我大楚,如今只要穷乡僻壤方才使用,就算我们查抄了昌隆银行,得到了大笔的款项,明人只消动用财计手段,便可让我们所有的收获化为乌有啊!连波也是急得额头冒汗。

    闵若英大怒,照你们这么说,我们只能干看着吗?

    陛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事万万急不得。清除明国势力,不一定非要从这个方面先下手,而是可以先从外围动手,比方说清除明人暗谍,抓捕那些别有用心的商人,这样的动作不大,不易激起明人特别强的反应,我们也有时间慢慢地从容布置啊。马向南道。清除暗谍,可以消除明人的耳目,有选择的抓一些明国商人,也可以充实国库啊!




第一千四百一十二章:手段迭出
    抓几个商人?闵若英冷笑道:杯水车薪而已,能解得我们眼前之渴?

    解不得!连波一脸的苦笑:陛下,秋赋秋收刚刚收过,但只不过在朝廷这里打了一个转儿而已,转眼便已经还给了明国,前一段时间,我们刚刚与明人谈好了下一阶段的借款计划,第一批款子也到位了,陛下,现在如果与明人公开翻脸,今年这个冬天,只怕就过不了啦不说别的,单是官员的薪饷都无法发放了,更不用说军队的薪饷了

    闵若英的脸色发黑

    首辅,这个家,你当底是怎么当的?

    马向南垂头无语,大楚到了这个地步,还真是怨不得他,与齐国的那一场大战,数十万军队或覆灭,或溃败,先皇闵威时期积累的财富一朝尽丧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战后的善后工作更是大头,数十万士兵牵涉到多少家庭,需要多少抚恤,大量壮丁的丧失这些后期费用,更是远胜军费而随后持续数年的荆湖抗齐作战,更是一步一步地将大楚掏空,到了不得不靠着借贷渡日的地步,如果不是明人这个时候伸出手来,荆湖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明人乘虚而入,他马向南明知是饮鸠止渴,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喝下去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他眼看着楚国一步一步地滑向深渊,却根本无力回天

    如果没有那场大败,那就好了多少次深夜梦回,浑身大汗津津的他,不由得不后悔万分可惜,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伐齐,不但是皇帝闵若英的心愿,也是他们这些当初一力支持闵若英上台的人的心愿,所以现在的他,面对皇帝的指责,既无力,也无心反驳,因为作为首辅,他是有着无可推卸的责任的

    陛下,眼下还不是公开翻脸的时候,至少,也要等我们缓过这口气来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现在没有了齐国的军事威胁,东部六郡那边的军事费用便可以大大减少,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大力发展国内民生经济,一步一步摆脱对明人在经济上的依赖

    首辅,明人狡诈,只怕我们一开始动作,他们就会马上卡我们的脖子,不说别的,单是接下来的第二笔款项他们不按时给我们划来,这个冬天,我们就熬不过去啊!连波摊手道陛下,钦天监已经警告过了,今年冬天只怕会大雪连绵成灾啊!现在我们连预备求灾的款项都还没有着落

    马向南也是一脸的愁容

    今年卞文忠已经扫平了绝大部方地方的匪患,我大楚除了那一小撮地方之外,早就应当海晏河清了,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闵若英怒问道

    陛下,匪患的确是平了,可这些地方,本身并算不得产粮大区,如果风调雨顺,这些地方还能有所节余,但这几年,一来是壮丁丧失太多,二来又遭匪患,虽然现在匪患已平,但田地荒芜太多,今年这些地方能做到自给自足已经是侥天之幸,更惶论能往出调粮调钱了而江南马向南长叹了一口气

    江南怎么啦?江南历来是产粮大区,现在虽然还有些地方在闹匪患,但卞文忠重兵云集江南,些许土匪,还能闹出些什么大的动静来?闵若英问道

    陛下,问题不在这里,问题还是出在明人身上马向南道

    说,江南一向是我们重点照顾的区域,每年解往国库的款项,不是说历年都在增加吗?闵若英厉声问道

    陛下,江南,早就不是以前的江南了祸根首先便出在现任明国户部尚书的耿精明身上马向南道:此人早年经商,最大的手笔便是将我大楚江南的丝绸大批量的贩往明,秦,齐等国,后来甚至联合不少我楚国商人,承包山林,开分丝厂,织布厂,垄断丝绸销售,几年之间,便一跃成为明国首富

    说重点,他发了财,我楚人不也是跟着发了财吗?闵若英不耐烦地道

    陛下,再往后,明人水师大成,控制了海路,丝绸开始大量地涌入海外,海外丝绸需求量极大,造成丝绸成品,甚至生丝价格都居高不小,而商人们自然是逐利而行,江南绝大部分地区,为了追求更多的财富,毁去耕田,改种桑养蚕,现在江南粮食不但不能像以前一样大量供给外地,连自给自足也做不到,他们已经需要向外买粮才行了马向南的声音愈来愈沉重而这两年,明人,向我们大楚出口了大量的粮食,商人们从明地运来粮食,再从江南运走生丝,丝绸

    闵若英又惊又怒:这样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说?

    陛下,当初国库空虚,而江南因为种桑养蚕缫丝织布,能换来大笔的银钱,而这些银钱又能有力地补充国库的空虚,虽然明知不妥,我们却也不能不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马向南的声音越来越低,现在我们才发现,明人用心之恶毒,可谓天人共奋,一旦我们与他们公开交恶,他们只需要断绝对我大楚的粮食供应,江南等地,立马便会有饥荒之虞,丝绸虽然值钱,但却不能当饭吃啊,明人不来购买,则这些东西便会一钱不值陛下,一旦发生饥荒,便有不测之祸,当年越国之乱,始肇于长阳莫洛叛乱,而莫洛叛乱能造成如此大的声势,便是因为饥民啊!

    用心之恶毒,由此可见一斑,由此可见一斑啊!闵若英已经无力愤怒了,看着他的臣子,道:明人已经做到了这一地步,我大楚如果再不奋起自强,再过上几年,大楚还是大楚吗?只怕到时候明人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占领我大楚疆土了吧?

    众人尽皆沉默不语,其实在座的每一个人,比闵若英要更清楚现在楚国的恶劣状况

    首辅,江南之地,必须要有所改变,砍去桑树,恢复耕地,朝廷派专人过去,官员阻止,杀官,商人阻止,杀商,谁敢阻挡就杀谁,马上开始,从现在就开始,明年的春播,朕要看到,江南至少要恢复一半以上的耕地闵若英杀气腾腾地道

    是!马向南点头道

    国家税赋从明年开始,只允许收取楚国制钱闵若英厉声道:连波,以后与明人的交易,但凡涉及到国家税赋,以大楚制钱结算是我们的底线,明白吗?

    明白了陛下连波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异常艰巨的任务,如何去完成,他心中并没有多少底儿,毕竟主动权在人家的手中除非大楚动粗,可问题是,现在大楚偏偏却无力动粗或者自己只有去耍无赖了陛下,我们这些政策虽然都是我国内政,但这些动作一出,明人必然清楚,我们大楚在有意识地针对他们了,他们必然会在借下来刁难我们,第二笔款项我们肯定不能按时拿到了,这个冬天

    我们绝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闵若英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安阳,新宁这几年发展得很不错,这些以前大楚的偏僻之地,现在倒有了些世外桃园的意思,通知朱义和武腾两人,让他们再向朝廷输送钱粮,助朝廷度过这个难关

    陛下,安阳,新宁两地现在的税赋已是大楚各郡之冠,而且今年的税赋他们已经交清了,再要他们交,只怕马向南为难地道

    告诉他们,国难当头,需要大家戮力同心,今年既然已经收过了,那就让他们提前预收明年的,明年朝廷缓过来了,他们就可以少交了闵若英不容置疑地道

    是,陛下,老臣会亲自写信与两位郡守好好说说马向南无奈地道安阳,新宁这两地有些特殊,朱义那里还有一个关宏宇作为守备将军与他分权,而新宁则是武腾集军政于一声,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实力派,更重要的是,这两地都现在都与明人接壤,新宁郡之所以有现在的光景,便是因为大力发展明与明地出云郡的贸易,以前是明地通往楚地的唯一陆上通道而安阳,现在居然与明国清河郡一起致力于打通落英山脉,要在丛山之中修建一条通衢大道,如果说这两地的郡守与明人之间如清水一般干干净净,打死他都是不信的

    从现在开始,我们大楚要做的事情,就是要一步一步的清理明人对我们大楚的渗透,朕会派出特使去楚国,现在他们也会乐意帮助我们的,我们需要钱粮,需要外部支援闵若英道:国内,首先是上京城,开始清理明人的探子,雷卫,童强,你们不是都想当上内卫大统领吗?谁能替朝廷弄到更多的钱粮,谁能抓获更多的明人探子,那么这个内卫大统领就是他的,朕要的是干才,不是饭桶

    臣遵命!一直瑟缩在一角的雷卫童强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火花



第一千四百一十三章:惊魂未定
    雷卫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今天算是惊魂动魄的一天,皇帝如此的雷霆大怒,他还是第一次领受到,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今天他算是彻底的领教了。那一脚下来,纵然闵若英没有存心想把他们怎么样,但不敢运气相抗的他,也着实受了内伤。回到府衙,还不敢稍有懈怠,立即召集自己的心腹干将,商议如何在与童强的这样一场竞争之中胜出。

    杨懿的意外失踪,使得竞争的对手少了一个,但也让他与童强必须得正面硬扛了,如果在这场竞争之中败北,那他的下场绝对好不了。这一段时间为了在竞争之中占得先手,彼此之间可谓是卯足了劲儿地收集对方的黑材料,干他们这一行的,谁没有些阴暗的事情,小辫子一抓一大把,一旦失败,胜利者必然会利用这些小辩子光明正大地将对方干倒在地。

    抓明人的探子岂有那么容易?暗桩不好找,那些明桩背后谁不牵连甚广,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个搞不好,人抓不着,反而将自己栽进去万劫不复。而抓那些商人呢,这些商人与那些明桩不是一回事吗?有些商人更加厉害,但凡能在上京城能将生意做大做强的明国商人,那一个背后没有大楚的高官显贵?别看皇帝在先前的会议之上说得声色俱厉,但真正落实到行动之上,也不知要打几层折扣,雷卫不用派人去打探就知道,今天会议的消息,只怕已经在那些有头有脸的商人之中传开了,人家说不定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与心腹悍将商量了好半晌,这才终于勉强弄出了一个名单,看着这个名单,雷卫也只能长叹无语,上面连小鱼儿也不多,大多都是一些虾米。

    好吧,蚊子腿儿再小也是肉,也弄一点垫个底儿,再看看童强那边是一个什么样的章程,但雷卫很清楚对方面临的是和自己一样的困境,只看走出府衙的时候,碰见童强那边也散了会议,双方那一脸的苦相,都是不言自明了。

    老爷回来了?老家人打开大门,将雷卫迎了进去。

    雷卫干这一行,家中基本不敢在外头随意地进人,像仅有的几个家人,也都是他在内卫之中的心腹或年纪大了退下来的,或者在公干之中受伤而不得不退出的,而丫头,就只是夫人家中的几个陪嫁丫头了。

    人不多,但却很干净。

    老黑,吩咐厨房弄一大桶热水,我要好好的泡个澡,去去乏!雷卫吩咐道。

    老黑迟疑了一下:老爷,家里来客人了,夫人和公子还在陪着呢!

    夫人陪着?什么客人?雷卫脸色微变。现在是非常时刻,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足以让他风声鹤唳了。

    是老爷老家的堂叔。老黑道。

    雷卫勃然变色,老黑,你是干什么吃的,跟了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我有什么堂叔啦?

    老黑脸色大变,大人,他手里有大人您的凭证,老黑我也旁敲侧击的盘问了一番,对于大人的很多事情,都极其熟悉,随口道来。而且像貌也与大人有几分相似啊。

    雷卫脸色阴沉,急行几步,绕过照壁,看着灯火通明的客厅以及印在窗纸之上的几个倒影,手按了按刀柄,大步向前走去。

    大人,要不要我去吩咐他们向个做一下准备?老黑低声道。

    人家既然能堂而皇之的找上门来,咱们家的情况,只怕早就摸得清清楚楚,就凭你们几个,能做什么准备?夫人和公子还在里头,又敢做什么准备?罢了,不管是龙是虎,我去会一会。雷卫大步向前走去。

    老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悄没声的隐入黑暗之中,片刻之后,四五个家人从各个不同的方向上靠近了客厅,一言不发地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倾听着客厅之中的动静。

    雷卫推开了大门,跨步而入,客厅之中几人听到动静,都是站了起来,看向大门方向。

    老爷,您回来了。

    爹!

    夫人和儿子迎了上来,在他们的身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与一个从人也都含笑看着雷卫。

    那是一张的确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面孔,难怪老黑会先入为主,这个老头倒也罢了,但老头儿身后的那个人,却让雷卫心中暗凛,一眼看去,他竟然无法摸出对方的深浅,这只能说明,对方在武道上的修为,至少不会比自己差。

    老叔,你过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啊?侄儿好让人去迎接你啊!侄儿在这上京城,说不上多么显贵,但也还有几分薄面的!他大笑着迎了上去。

    贤侄客气了,分别多年,你如今显贵,老叔怕你不认我了呢!老头笑吟吟地道。

    爹,叔爷爷还带了好多的礼物!儿子雷松指了指客厅的一角,那里,摆着不少大大小小的盒子,光看外头的包装,就知价值不菲。

    老叔真是太客气了,来看侄儿,怎么还带礼物来,该是我孝敬老叔才对,夫人,我与老叔多年未见了,你也不提前准备酒菜好让我回来后与老叔痛饮几杯?他责怪地看着夫人。

    夫人微窘,是,老爷,妾身这就去吩咐他们准备。

    嗯!雷卫满意地点点头:松儿,外头天黑路滑,还不扶着你娘亲去。

    是!虽然有些诧异,但雷松还是顺从地扶着母亲从侧门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人,雷卫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刚刚做这一切的时候,他还有些担心,但对方却只是含笑看着他,丝毫没有阻拦他的意思,这让雷卫放心了不少,不管对方是谁,看起来却是没有恶意的。

    多年不见,遇事还是这样不慌不忙,应变不错,比起当年还只是一个校尉之时,长进了,难怪你一路升到副统领来。老头儿轻轻鼓掌,赞许地点着头道。

    你是谁?雷卫沉声道。找上雷某有何事?

    老头儿却是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反客为主地指了指上头的主位,笑道:坐下来,坐下来慢慢谈,你应当能判断出我是没有恶意的。

    雷卫凝视着对方,终于还是顺从地坐了下来。看着老头儿的模样举止,心里头一个荒谬的念头升了起来,样子不像,但神态举止,太像了。

    只不过怎么可能呢?那个人现在在大明可是位高权重,一手打造的鹰巢,将大楚内卫,齐国鬼影,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是大楚皇帝最痛恨的几个人之一,又怎么敢孤身一人到上京城,而且还敢这样大模大样的找上自己的门来。

    你究竟是谁,冒充我叔叔想干什么?雷卫缓缓地问道:想来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如果说不出个名堂来,只怕不好干休?

    十二年没见了,你当真认不出我是谁了吗?老头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了雷卫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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