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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枪手1号

    一根根的绊马索在青苗之中弹了起来,追击的骑兵顿时人仰马翻,更多的人从农田前的水渠里,从远处的草垛之中,从半人高的青苗之中站了起来,手里执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的甚至手执锄头,羊叉杀了过来

    百余名骑兵转眼之间便消失了一半,剩下的江部骑兵见势不妙,立刻转身拨马飞逃他们或者可以杀死更多的敌人,但如果被这些人缠住,再有火凤军骑兵在外游猎,只怕就要全军覆没在这儿了

    追逃之间,瞬间易势,这一次轮到江部骑兵狼狈奔逃了

    距离这一次的争斗数十里外,江上燕的骑兵已经扎下了大营,没过多久,正在军议的江上燕便接到了连二接三的前探斥候遭遇伏击,损失惨重的报告

    连续五起我军斥候遭遇袭击,而且发生在一天之内,地域分布在五十里范围之内,我们一共损失了二百名斥候一名将领愤怒地道,当我们的大队骑兵赶过去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跑了,我们的士兵被他们砍走了脑袋,扒走了身上的盔甲和所有的武器,连衣服都被扒走了

    他的话立刻让帐内所有的将领们都愤怒了起来

    查清楚了没有?这些伏击者来自哪里?江上燕怒力压下心中的愤怒,杀死敌人,夺走武器,剥下衣物,这事儿不新鲜,但砍下脑袋也带走,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了

    查清楚了将领声音低沉地道:敌人来自雅畈县包氏家族和查氏家族,这两大家族现在盘距在二龙山和狮驼山,各自距集了约三千名青壮,他们应当是得到了相州孙承龙的援助,这些武装力量里能看到一些楚军军官,更重要的是,在二龙山和狮驼山之间,驻扎着一支约三千人的楚军,他们的背后,就是高梁河唯一的一道桥梁

    江上燕转过身来,看着身侧挂着的地图,盘踞在二龙山和狮驼山?

    将领点头道:这两家是雅畈县的地方豪族,在二龙山和狮驼山依山势建立起了自己的堡寨我们抓了一些本地的乡民,从他们口里知道了一些这两座堡寨的情况

    不好打?江上燕问道

    对我们骑兵来说,的确不好打对他们来说,选择相对较多,可以出击,也可以据寨固守,实在不行了,还可以逃进山里将领有些恼火地道

    有恃无恐啊!江上燕冷笑道,不过不识大势,自取灭亡宿迁所部离我们有多远?

    距离我们还有十天的路程将领回禀道

    二龙山和狮驼山之间距离多少?

    约十里路,而三千楚军就扎营在这段路程之上,与两山形成一个倒品字形江将军,我们是要等宿将军的部队顶上来之后再展开进攻吗?

    那岂不是让宿迁笑死?江上燕呵呵一笑:杀了我的人,那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传我的命令,大军休息三天,三天之后,我们出发倒品字形的口袋,是想让我钻进这个口袋然后三面夹击吗?想法很好,可是也得看包围者的实力,咱们就来钻一钻我带中军去钻这个口袋,左右两翼准备去攻击这两个所谓的堡塞,杀进去之后,鸡犬不留现在我们已经基本进入了敌人控制的核心区域了,真正的战斗要开始了,没有必要再保持仁慈,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我们自己战士的不负责任




第一千五百七十六章:双方合谋的一场屠杀
    每每兵慌马乱之际,总会有英雄趁势而起,轰轰烈烈地干上一番大事业,从而让自己名垂青史,甚至开创属于自己的一个时代。秦风,就是现在所有有心干一番事业的那些英雄豪杰们的榜样。

    从一无所有到拥有一个庞大的帝国,不过用了十余年时间而已。

    认为自己是英雄的人,总是自信而又骄傲的,他们总是认为是时势造就了英雄,而不是英雄造就了时势。自己之所以没有得到那个机会,只是自己时运不济而已,假如自己也有了这样的机遇,那么做得一定会比其它人更好。

    他们总是只看到了那些成功的人站在巅峰之时的得意,却忘意了去看一眼在那个志得意满的成功者的下方,躺着的无数英雄的骨骸。

    就像现在的包氏,查氏的家主一般,他们就只看到了秦风只用了短短的十年便建立起了一个强悍的国家,却没有看到,倒在秦风前进路上的那一个个的英雄豪杰,莫洛,洛一水,吴鉴,马越,那一个不是一时之豪杰,哪一个不曾在这片大陆之上掀起过惊涛骇浪?

    楚国落到现在的地步,在他们看来,这是皇帝昏庸,大臣尸位餐素,如果是自己来做,一定会做得比他们要好得多。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他们拉起了一支自觉得精悍无比的队伍,并且获得了无数的精良的武器,他们修建了自以为坚固无比的堡寨,并且幻想着以这里为起点,指点江山,粪土当今万户候。

    一次又一次的对明军的伏击获得成功,更是让他们意气风发,所谓的百战百胜的明军也不过如此,看看他们那些强悍士卒的脑袋,不是也挂在自家堡寨的寨墙上了吗?

    明军之所以百战百胜,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强,而是因为他们的对手太弱了,是朝廷的那些军官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现在,正是自家一战成名的机会,就在这里,击败明军,让上京城里的皇帝看到自己这些人的能力和赫赫战功,然后借机获得更大的权力,更多的武装力量,甚至于取代像孙承龙这样的一些人的地位。再往后,谁说得准呢?也许会成为大楚抗击明军的国家英雄,也许有机会就会取彼而代之。

    这样的阴诲心思自然不足为外人道,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一边端着酒杯浅酌慢饮之时憧憬一番罢了。

    驻守在刑州的最后一支楚军部队是楚国朝廷在相州的最高军事统帅孙承龙的儿子孙润泽。让自己的儿子在最后关头仍然顶在最前面,自然是孙承龙为了提高士气的一种作法,当然,换一个说法,也是为儿子捞取军功和政治资本的一个最佳途径,与明人打上一仗,不管胜负,对于孙润泽的将来,自然是有着极大的帮助的。

    当然,孙润泽并不是傻瓜。他很清楚自己如今面临的局势,作为在刑州的楚军最后一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他已经积累了足够的军功,这些天来,楚军的每一次斩获,最终都将成为他加官晋爵的凭证。

    对于与明军死战一场,他不认为自己手头上的这点力量有这个资格,当然,不战而退是不行的,在高梁河的对岸,有无数的楚军在看着,在上京,皇帝的眼睛也盯着。

    打一仗,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回到相州,便是他对于在刑州最后日子的打算。

    包氏和查氏找上门来想要联合自己打江上燕一个伏击的想法,在孙润泽看来,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那是一支百战骑兵啊,二龙山与狮驼山,再加上自己的确够成了一个倒品字形局面,但这之间可有着方圆数十里的广阔区域,他们三支部队加起来有一万能战之兵没有?想包围一支上万人的骑兵?这二位是传奇故事看多了,还是魔怔了?

    看着这二位家主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不但孙润泽想笑,一齐与他接见这二位的副将也实在是憋不住想笑,只能转过身去低下头,用力地操着一块鹿皮擦拭着自己的战刀来掩饰他的失态。

    只怕我们的兵力不足!孙润泽努力地让自己显得平静,并且装出一副与对方认真探讨军情的模样。

    将军只需将他们引诱进这块区域,与他们相持一段时间就好了,我们两家自然会从两边杀出来,将他们团团包围。包氏家主激动地挥舞着双臂道。我们包氏与查氏可以出动五万大军。

    孙润泽被五万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但旋即反应过来所谓的五万,只怕便是这二位现在手头上的所有人手了,男女老幼加起来,怕是真有这个数目。

    既然二位义士都敢与敌接战,我孙某人添为国家大将,自然没有避战的道理,就按二位所言,由我部来引诱敌军进入这块区域,然后由二位左右夹击之。孙润泽作出一副被感动的模样,拍案大呼。众人齐心,其利断金,就将敌猷击杀于此地,以壮我军声威。

    见到孙润泽答应,包氏查氏二人都是大喜过望。

    孙将军,我们有心杀敌,但装备现在仍然十分简陋,能否请将军支援一部分?

    没问题。孙润泽一口答应,二位想要什么,缺什么,只要我营中还有多余的,尽管搬去,不过二位可要给我打一个收条哦,我好向朝廷报帐,不然上面还以为我贪渎了。

    眼见着这二位欢天喜地的离开了这里,孙润泽的副将再也忍不住了:将军,我们真要与这些白痴一起联合打一仗?他们不会以为早先的那些伏击战便是战争的常态吧?那些斥候间的绞杀,算什么呀?

    孙润泽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收敛起来:我知道,他们就是在找死。

    既然如此,为什么将军不阻止他们?副将一脸的迷惑。

    孙润泽冷然道:总是有人要死的。他们不死的话,那我们就要当真与江上燕在这里大战一场才能离开了。这本来就是大将军给我们的任务,如果这样的话,你觉得我们这三千人,有多少人还能平安地过江?

    副将楞怔了一下,猛然反应了过来。

    将军英明。

    他们求仁得仁,我们便让他们心想事成。孙润泽冷然道:我劝过他们了,他们既然要一心孤行,那就不能怪我们了,而且我们也给了他们尽可能地帮助。传令下去,准备作战吧,这一战打下来,我们就撤退回相州去。

    遵令。

    三天之后,江上燕的主力部队,毫无顾忌地,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对方所盼望的战场之上。依河列阵的楚军,阵容严谨,最前方,一排排的弩机闪着幽幽的寒光,长枪手,刀盾手,弩炮,甚至还有几架投石机。

    看着那些排列在前的弩机,明军便觉得有些牙疼,说起来,这些武器,都还是这些年来明国支援给楚军的,虽然说当年绝大部分都了荆湖战区,但现在看起来,楚国朝廷终究还是截流了不少。

    六千骑兵恰好便停止了在投石机的射程边缘,作为一名百战老兵,对于战场之上的危险有着一种最为简单的直觉,几乎不需要长官下令,他们便能自然而然地将自己停顿在了最为关键的地方。除非需要,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浪费那怕一丝一毫的兵力。

    中军大旗之下,鼓声隆隆,呐喊声中,数百名骑兵越阵而出,打马向着前方的楚军阵容突袭而去,天空之中响起了投石机的呼啸之声,不过稀散的零乱的石弹对于骑兵来说,威胁并不大,骑兵们灵活地操纵着战马,躲避着天空飞来的乱石,然后从弩机的射程边缘纵马掠过,弩机不是石弹,那玩意儿一排排的射过来,还真是无法躲,只能硬顶着往上冲的。

    江上燕撮着牙花子,看着天上的太阳,对面楚军中的孙润泽无聊地托着腮帮子看着自己的鼓手在哪里拼命地擂动着大鼓。双方将领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地在等待着什么。

    战场之上鼓声隆隆,呐喊声震动云宵,无数骑兵在战场之上纵横来去,天空中石弹飞舞,一副好不热闹的场景。但真实的情况就是,闹腾了半晌,双方几乎没有伤亡,最严重的便是江上燕麾下几个骑兵因为马失前蹄倒栽下马来,最后还自己一瘸一拐地跑回到了本阵当中。

    直到左右两侧的远处,突然响起了无数人的呐喊之声,黑压压的人群涌进众人的视野,江上燕才精神一振。中军大旗之下战鼓之声骤变,两支骑兵从本阵之中飞裂而出,向着两边包抄而来的敌人杀去。

    一场屠杀!江上燕根本就提不起什么兴趣。

    一场屠杀!孙润泽叹息着吩咐自己的副将:下令依次撤退吧!

    包氏,查氏的家主和他们心气很高的队伍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战场,什么是真正的作战,但他们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却什么也挽救不了。



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渡河作战
    杀得太狠了宿迁与江上燕前肩站在河堤之上,看着奔腾咆哮的河水,摇了摇头道:都是些无知的百姓而已

    当他们拿起武器向我冲来的时候,就已经不是百姓了江上燕冷冷地道当他们把我的部下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堡寨之上炫耀的时候,便是我的生死大敌

    宿迁有些诧异地看着江上燕:你心中的恨意太浓,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心情会很复杂呢?

    江上燕哈哈一笑:我的心情一点也不复杂宿将军,当年我为了能回大楚效力,抵抗齐军入侵,曾在大明宫城外跪了几天几夜,陛下最初根本就不允许我回来

    这我知道!宿迁点头道

    那时的我对大楚真得是非常有感情的江上燕道:可是后来,这些感情被一点一点的磨没了我就想不明白了,大明也一直在打仗,就没有停歇过,可为什么大明越打越富有?百姓越打越有钱?而我们大楚,却越打越穷,打得百姓都吃不上饭了每一次当我率领军队得胜归来,看到那些衣不蔽体的老弱妇孺还在拼命地在田地里劳作的时候,我就没有一点得胜归来的欣喜

    大明皇帝陛下治国之能,的确无人能出其左右宿迁认真地道你大概和我一样,都希望这片土地上的百姓早些过上好日子这才归顺大明的是吧?

    有这个因素,但更多的,是现在我对这个国家只剩下了恨江上燕冷冷地道:当程务本大帅死在上京城郊外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只剩下恨了我就想打进上京城去,揪住闵若英的衣裳,问他一句,为什么?所以,拦在我面前的,都是我的敌人

    陛下可能会斥责你,你要有接受惩罚的准备了,雅畈县的人,被你杀得只剩下一半人了宿迁沉默了半晌道:这对于我们以后攻打相州其实是有害的,那边的人,会拼死抵抗我们的

    都一样,我不杀,他们也照样会拼死抵抗我们江上燕冷冷地道马向东的绝户计,已经让他们没有了任何退路,所以从相州开始,不会再有轻松的战役,每一步,都会用血来铺就大明军队有时候太过仁义了,这是会吃亏的,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不如由我来开这一个头,也算是给所有的大明军队提一个醒儿,从现在开始,我们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我们的敌人

    宿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出手去,看到雨水滴滴嗒嗒的落在手心之中,又看看脚下的河水,过河这一仗不好打,春汛要来了,河水已经在上涨我从雅畈县城之中找到了一部县志,翻了翻,发现每年的这个时候,高梁河都会暴涨,现在还只是开始,我准备提前发动进攻,希望能在对岸打下一个桥头堡,建立一个登陆的阵地要不然等到河水涨起来了,想要过河,就更难了

    江上燕点了点头:需要我帮什么忙?

    你的骑兵现在左右也没有什么事儿了,但也不能让他们闲着,你向左右两翼扩散出去,尽量将警戒线拉得远一些,我可不想楚军时不时地便偷偷地过河来敲打我们一下,高梁河上一艘船也找不到了,当然是被他们藏了起来再者,让那些被你抓起来的苦力们砍伐木头,也需要人来看守,我估计你的骑兵去看守他们,效率会大大提高

    江上燕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没有问题,不过这一仗可能不好打,对面的防守很森严

    再严也要打宿迁笑道对面的指挥就是那个孙润泽,看你们打的这一仗,这人也是一个狠角色啊,利用那两个蠢货掩护他撤到河对岸去,眉头都不眨一下的

    他老子就是孙承龙江上燕道曾经的闵若英的贴身护卫之一不要小看这个人,难缠得紧此人过去是老皇闵威的贴身侍卫,跟着老皇帝打了一辈子仗的人物

    放心吧,在西军多年,别的没有学会,小心翼翼倒是学会了,别说对面是一只大老虎,就算是一个小白兔,我也会用尽浑身解数的宿迁笑道

    连通高梁河两岸的原本是一座大石桥,但在孙润泽撤过大桥之后,它就立即被毁掉了,事实上,在明军抵达之前,这座桥就已经做好了毁掉的一切准备了楚军可不想派一支军队来守这座桥,然后与明人展开殊死的决斗

    毁掉,那就一了百了明人想要过河,那就准备自己架桥或者泅渡吧对岸,楚军早已经严阵以待

    数万苦力在明军骑兵的监视之下,开始在糜糜的春雨之中砍伐树木,碗口粗细的树木被伐倒,然后拴上绳子,用人力一步一步地拖到河堤边堆了起来正如宿迁所说,这些最后成了俘虏的雅畈百姓,已经被江上燕的骑兵们杀破了胆,哪怕现在给他们发了斧头之类的利器让他们去伐树,也没有人动一下反抗的念头,甚至连丢掉斧头逃进山里的念头都不敢起,老老实实地干着活,砍倒倒,劈去枝丫,然后在泥泞之中,将这些木头拖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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