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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道长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睡觉会变白
    哎哎,这不是有我嘛?小堇插了一嘴。

    就是因为有你,我才忙不来的。龙秋半点没给面子。

    嘿!

    那丫头右手一晃,掌心就多了一道细细的雷光,嗖地就朝她肩膀拍去。龙秋运起三分力,后发制人,以更快的速度迎了上去。

    结果那只手伸到半空,猛然一拐,又暗戳戳的抓向自己胸部。

    呀!

    龙秋吓得往后一跳,柳眉竖起,脸蛋通红:有本事来比划啊,不要耍流氓!

    有本事还比划什么?一看你就是个菜鸡!小堇特鄙视。

    你!

    龙秋咬了咬嘴唇,眼睛一转,忽逗道:小肥皂!

    噗!

    这三个字一出,小堇这种脸皮比脚后跟还厚的主儿,也忍不住羞恼,咬着牙就要怼死她。

    行了行了,都坐好!

    顾玙脑袋疼,制止道:人是该招,不过你也晓得,我们性质不同,我得好好想想。小肥皂,啊不是,小堇,你有什么建议?

    以后不许叫我小肥皂!

    那丫头张牙舞爪,跟只小豹子似的,简直超凶。

    嗯,不叫不叫,快点说说。他毫无诚意的哄道。

    这个事呢,大概发生在三天前,顾玙和小斋正在房中私(qian)话(i)。那丫头不知抽什么风,仗着自己学了点功夫,就鬼鬼祟祟的爬到屋顶,想来一番真人实景3d现场教学。

    然后哩,就听到了这仨字。

    身为一个关外老炮,肥皂神马的秒懂啊,就是说自个呢!一想到自己竟然被用小肥皂这么润滑的东西来称呼,丫就不寒而栗。

    于是乎,她就跳了下去。

    再然后,被扰到情趣的姐姐很不高兴,直接把她吊起来打。再再然后,龙秋就学坏了

    哼!

    小堇狠狠瞪了他一眼,表达了一波虽然干不过你,但我气势上能压倒你的心理活动,应道:这山上的杂树太多,我们先挑选有价值和没价值的,没价值的砍了盖房,有价值的多种。

    呃

    顾玙想了想,道:对我们来说,这个价值的概念很小。像棉花剑麻橡胶这些作物,经济性很高,但在这里不太实用。我们还是种一些像茶树果树之类的比较好。

    同意!

    小斋斜躺着,怀里抱着青蛇,终于懒懒的蹦出俩字。

    内山的地形都在我脑子里,一会我就画张图,是该规划区域了,我都觉着脏乱差。

    他肯定了建议,又问女朋友:您的指示呢?

    现在葫芦够多,但总觉得缺样东西

    小斋摘下腰间的小葫芦,在手里晃了晃。顾玙秒懂,道:米糠能酿酒,桃花也能酿酒,我刚好晒了很多干桃花,绝对可以。

    如此这般,他们很快制定了一个中短期目标:

    灵米属于基础资源,留作自用,不可输出。以茶酒水果和聚气香这些衍生品为主,用来交易交换和交际。

    以后农活会越来越多,他们肯定要解脱出来,所以以凤凰山为中心,打造功能性建筑群,并收拢一些技术人员。

    在两三年之内,凤凰山就会真正变成一个有各阶层附属,自产自销的修行势力

    顾玙意气风发,特想澎湃点什么,可一瞅对面,得,还是自嗨吧。

    没办法,对着三尊女菩萨,唯一的一个老爷们也挺难搞。




第二百二十三章 凤凰山产业基地(下)
    喔喔喔

    鸡鸣声声,打破了小村庄的宁静。

    九月份的天还很长,太阳尚未升起,但天光已经透亮。这个刚刚苏醒的小村子,就在白城南面,名为太平庄。村民世代以务农为生,与北方的大多数乡村一样,不算贫瘠,也不算富裕,就这么喘喘息息的活着。

    高明德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今年五十多岁,年轻时也曾闯荡过,后来落叶归根。膝下有个儿子,在盛天落户,还算孝顺。

    人一到了年纪,睡眠就变得很轻。他早早的就爬起来,先是手脚麻利的拌猪食,喂完了猪又喂鸡,喂完鸡又开始扫院子。

    约莫七点多钟,他才回屋煮了锅面条,算是早饭。

    老头饭量颇大,就着自家种的黄瓜和大酱,一锅面呼噜噜的就下了肚。他一抹嘴巴头子,穿戴利索,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出了门。

    压着坑坑洼洼的土道,七拐八拐的出了村,然后往北,又上了一条柏油路。老头蹬着车,目视前方,貌似精神专注,实际脑子里在莫名走神。

    他活了五十多岁,没啥大本事,如果非要挑出一样,那就是干了二十年的酿酒手艺。

    年轻的时候在外省酒厂,从学徒做起,慢慢熬成了正式工,又慢慢熬成了老师傅。钱赚的还行,可惜身体也累了病,不得不提前退休。

    回乡之后,他就远离了那套手艺。本以为不再提起,谁成想在两天前,一个姓曾的年轻人登门拜访,说是办了一家小酒厂,请自己过去指导指导。

    瞧瞧,指导!这就是会说话的。

    当然,光凭这个还不够,等人家把一摞子月薪拍在桌上时,高明德才彻底动了心。

    老头不傻,全国的酿酒厂都没有这个价,但他也不怕,一把年纪有啥可图的?更何况儿子准备结婚,买房的钱还没着落。

    哎,老高头!

    他正骑着,忽听背后有人叫喊,回头一瞧,却是同村的一个老家伙,姓李。这位是祖传的木匠手艺,十里八乡的扛把子,正载着工具箱,满面红光。

    你去哪儿啊?他问。

    去山北那边,接了个大活,你猜多少?李老头得瑟道。

    我管你多少!

    嘿嘿,这个数!

    李老头比划了一下,见对方一脸淡定,颇有些自讨没趣,问:哎,你去哪儿啊?

    我也去那边。

    高明德不愿透露,便道:哎我说,那边是不是要搞开发区啊?这段就没消停过。

    管它搞什么,咱们有钱赚才是正茬。

    俩人结伴同行,很快过了凤凰集,再往北走三十里,眼前突现出一片小巧的工地。没有尘土飞扬,机械轰鸣,反而显得十分安静。

    工人也不少,但一瞧都是老把式,搁别处是大师傅,搁这纯当小工用。

    李老头招呼一声,自去寻找组织。高明德却有点蒙,只约了大概地点,可究竟要去哪儿啊?

    您好,您就是高师傅吧?

    正此时,一个年轻人跑过来询问。

    呃,对对。

    等您好一会了,您工作的地方不在这儿,我带您去。

    人家非常热情,高明德不明所以,但也只能跟着对方。结果走了几分钟就感觉不对,这是要上山啊!

    那个,我是来看酒厂的。他小心提醒。

    是啊,就在上面,不算太高,二十分钟就到了。年轻人笑道。

    没办法,老头只得继续前行。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前方出现一条岔路,往左面延伸开去。俩人左转,拐过一小片树林,终于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小院子,三面林木环绕,山泉水汇成的溪流在门前经过,清澈潺潺。地势不高,约有七八十米的海拔。

    这是酒厂?老头一愣。

    我们规模不大,应该叫酒坊吧。

    俩人进了院,见四面大屋,空间宽敞,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听到响动,跑出来迎接。

    这位是郭飞,以后就是您的徒弟。

    师傅好,我在酒厂干过几年,什么都会一点,就是不太精通,请您多教导。

    他的态度很让高明德满意,点头道:好说,先看看设备。

    好的,这边请。

    说着,三人进到酿酒间。

    老头抬眼一瞧,立马惊着了,这可是国内最顶级的酿酒设备,一般大酒厂才舍得引进。他忍不住问:你们成本太高了吧,能挣着钱么?

    呵

    年轻人没应,笑道:听说高师傅精通固态酿法?

    嗯,有过几年经验。

    那太好了。我们主要酿白酒,原料是米糠,以后您多多费心。

    只用米糠?那味道可一般啊。老头皱眉。

    暂时先这样,以后还会有别的原料。

    你是东家,你说的算。

    紧跟着,三人到各屋转了转,仓库酒窖卧室厨房卫生间等等,一应俱全。尤其库房里的米糠和大米,老头拈出一点搓了搓,心中愈发惊异。

    这米好生古怪,到底是什么酒坊?为毛要建在这种地方?

    而逛到最后,年轻人仍挺着一张笑脸,道:高师傅,如果您满意的话,我们就把合同签了。如果您不满意,之前的那点钱就算辛苦费,我送您回去。

    高明德抿了抿嘴,终究抵不过现实压力,咬牙道:行,我签了!

    我也签!郭飞道。

    那好,我们的合同很简单。

    年轻人摸出一纸文书,道:三年期限,每月两天假,一切保障福利全有我们的要求就两点,一是酿出好酒,二是,你们千万要保密,不要对外透露。

    说到最后一点,他的表情忽然很诡异,还带着点神经兮兮的味道。

    老头文化不高,郭飞便把合同翻看了几遍,奇道:违约责任方面,你怎么没写?

    违约责任?嘿嘿,你们最好不要违约

    年轻人咧开嘴,让他们签字盖章,临出门又叮嘱一句:记住,一定要保密。

    那家伙走后,高明德就跟郭飞聊了聊。

    郭飞是草河口的,迁移到白城,以前开过酒厂,后来染上赌瘾,把积蓄和安置费输个一干二净。现在老婆孩子都跑了,他算是幡然悔悟,重新做人。

    他也不清楚啥情况,只知道待遇好,薪酬高,便来试试运气。

    高明德一听,愈加发愁,吧嗒吧嗒抽了一袋土烟。最后想通了,愁也没有,反正合约都签了,那就干呗。

    老头是行动派,说来就来。

    按照一般程序,酿酒之前要备好曲。酒曲分大曲和小曲,大曲用麦,小曲用米。既然原料是米糠,那自然制小曲。

    过程很繁琐,先把米粉碎过筛,加水拌匀,在曲模中踩成曲坯。然后在曲房内铺上稻皮,将曲坯运入房中排好。

    上面先放一些芦苇秆,再搭一层曲块,再放一些卢苇,一共能叠放三层。

    到这里,第一天的工作就算完成。接下来,便是将曲室封闭,温度会逐渐上升,经过3637小时,曲坯就能上霉。

    然后是晾霉,起潮火,养曲,需要一周左右,曲坯才能正式出房。

    高明德身带病患,主要负责指导,郭飞也有经验,干的非常利落。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时分,夕阳残照,层林尽染。

    老头搬了张藤椅,坐在溪水旁,看着四周风景,忽然觉着有些惬意。

    唉,还是酿酒最爽快!喂猪喂鸡什么的,自己压根就不喜欢。今天的活儿不错,有信心能制出一批好曲,然后酿出几锅好酒。

    高明德坐了一会,看看时间,便要约上郭飞一起回家。

    他刚站起身,就听耳边传来一句轻轻柔柔的问话,仿佛在虚空中骤然出现:

    咦,您就是酿酒师傅吧?

    谁?

    老头激灵一下,瞅了瞅左右,却不见半个人影,你是谁?

    哈,我来给你送草药的。那声音忽变,像有两个人在讲话。

    咝!

    高明德猛然抬头,只见屋前那棵十几米高的树上,竟然坐着两个小姑娘。年纪不大,皆是秀美脱俗,像极了两只吸收天地精华的山中精怪。

    老头连牙床都在打颤,一个字都讲不出口。

    这个给您!

    就见稍大一点的姑娘摸出个陶罐,随手一扔,那陶罐平平稳稳的落在地面,连点尘土都没溅起来。

    里面有一些草药,可以加在酒曲里,您就分开酿。

    老头见她态度亲和,装起胆子问:你,你们到底是人是妖?

    废话,我当然是人了哎哟,你别心软了,咱俩回去还有事呢!

    稍小一点的姑娘颇不耐烦,不断晃着同伴的手臂,同伴拗不过,只得叹了口气,然后屈指一弹。

    高明德睁大眼睛,有两只古怪的像蚊子样的小虫突然出现在跟前。其中一只嗖地就钻进了肉里,另一只飞了两圈,逮住闻声赶来的郭飞,也溜溜钻了进去。

    老头身子一抽,只觉心神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好像被对方掌控的感觉。

    啊!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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