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顾道长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睡觉会变白

    客舍的卧室内,穆昆跟上头通了个电话,可挂断之后,他攥着手机来回踱步,心神不宁的样子。

    约过了几分钟,电话又响。

    他神情复杂,接听道:喂我明白,我明白可您也知道,此事关注太大,不好

    啪!

    那边挂了,穆昆苦笑连连,呆坐床边,盯着鞋尖叹了口气。

    政府为什么非得促成这次比斗呢?

    原因很简单,就是看中海外一脉的宝贝了。你想想,国内经人道洪流这么一闹,基本没剩啥了。海外走运啊,愣是避开了,当年带走了多少传承,更别说还有天师印!

    那可不是a货,正儿八经从张道陵手里传下来的,谁特么不想要?

    凭白向人家伸手,张子良肯定不给,逼急了人家找个大国一投靠,那叫鸡飞蛋打。所以就得搔到痒处,海外最大的心病就是龙虎山,那干脆就拿这个做彩头。

    反正谁输谁赢,天师道统都齐了,夏国实力又能涨一截。

    可众所周知,政界派系杂乱,争斗不休。如今就有两位大佬,一个支持道院,一个支持张子良,甭说,亲道院的不一定有私心,亲张子良的一定有什么py交易。

    他夹在中间,一心为公,能做到的极限,便是保持比斗公正,让波及范围不扩大。

    唉

    穆昆叹了口气,想着明天的决斗,辗转难眠。他翻了个身,面孔冲外,随意一睁眼,顿时吓得一激灵。

    就在屋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正坐在椅子上斟茶自饮。

    他嗖地坐起来,细看之下,又放了心,道:你现在怎么神出鬼没的?

    口渴了,先喝杯水。

    那茶早凉了,顾玙捧在手里,却是温热的,笑道:你早知我来了?

    你从岳阳买票上车,我们就知道了,不过道院和天师府倒是刚知道。

    穆昆披衣下床,问:你在山上搞什么,那么大场面?

    狗咬狗罢了,两个不列颠探子撞到四个东瀛探子。

    然后呢?

    都杀了。

    咳咳咳咳咳

    穆昆一口气没上来,连咳数声,祖宗诶,我给您跪了成么?

    毕竟牵涉到两个国家,容易引起外交纠纷,你交给我们才对

    行了,这个不忙说。

    顾玙挥手打断,道:我来的巧些,刚好听到你的两通电话,怎么着,又是那套博弈的烂戏码么?

    (11月了,你们都来暖气了么?)




第三百四十九章 决斗开始
    烂戏码?

    穆昆抽了抽嘴角,道:别说的这么难听,上面有的支持这个,有的支持那个,我只是个小喽啰,身不由己。

    好个身不由已。

    顾玙抿了口茶,道:白日两场比斗,一边死了一个,都是各自的杰出弟子。虽说是技不如人,但由头因你们而起。我就挺好奇的,你们这么有信心能掌控住道门?

    由头在我们这儿,根子却在他们身上,如果不想道统完整,龙虎归一,这比斗也就促成不了。

    穆昆索性坐到对面,自己也倒了杯茶,一句一句的聊了起来。

    你刚才说掌控,这词儿夸大了,倒不如是管理。我们与道门的关系是建立在实力上,在资源上,在大局上,更在人心上。

    人心?怎么讲?顾玙道。

    问你两个问题,第一,道院想脱离政府,我们不是不知道,但他们就算较为独立了,他们会真正与政府为敌么?

    顾玙想了想,应道:不会,反而会帮你们稳固住局面。

    呵,不错。因为卢元清他们都是聪明人,修道难,管理国家难不难?长生难,让近二十亿的人口吃饱饭,有房住,社会稳定,这难不难?没了政府,这些事情谁来做?夏国动乱分裂,各占山头,在国际上毫无地位,这种情况谁也不想看到。

    你要说邪教便罢,他们乐于制造乱世,谋私篡权。但道院不同,这是他们几千年的理念传承。

    穆昆顿了顿,又道:第二,你觉得老百姓愿意依赖他们,还是愿意依赖我们?

    我懂你的意思。天下人千千万,有资质者不足万一,普通群众才是大多数,修行不能当饭吃。顾玙道。

    就是这个道理,你我相识数年,也算是朋友。既然聊到这,我也就掏心窝子的跟你唠唠。

    穆昆站起身,在屋内随意踱着,叹道:说句老实话,如果没有国际环境,我们宁可杀掉修行者,也不愿留下隐患。但现在全球统一巨变,人家有超凡力量,我们没有,这就是不允许的。

    所以说,政府跟修行界从来就不是真正的你死我活,而是共生共存,互相需要的关系。

    我们现在最忧虑的,还是他们自组社会,一个没有法律,没有秩序,任意杀人,抢夺资源的社会。

    我们不希望看到两层社会的划分,必须让他们与其融合。

    修行者在我们看来,其实就是一种稀有人才。前期阶段,我们培养又管理后期么,呵呵,以后谁知道呢?

    穆昆一连串讲了好多,神色复杂。

    但阶级一定会改变。顾玙接口。

    那是自然,修行者无可避免的会成为上上阶级,甚至上头广开门路,招几人当官也有可能。

    当官?这个就不靠谱了,当了官的道士,还能成道么?他摇摇头。

    俩人较为深入的聊了聊,其实顾玙知道,对方至少有一个要点没讲。

    秩序的稳定,不能幼稚的依托于修士向善,肯定要有一个执法机构。这个东西,他目前没看到,但相信对方必有准备。

    说起来,我们也很庆幸,站在这个位置的是凤凰山,而不是萨满教。穆昆言尽于此,便转移话题,开始谈些不那么敏感的内容。

    呵,我们一向求长生,不过现在又略有不同喏!

    顾玙扔过那个牌子,对方接过一瞧,思索半响,道:这好像是不列颠的一个组织象征。

    不错,它叫a∴a∴协会,隶属泰勒玛教派。我对什么教派没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更久远的那些,比如魔法的起源,还有卡巴拉生命之树。这张图号称解开谜题,就能知晓宇宙奥秘。

    这个很有意思,道教对宇宙,对天地的描述太过虚无,西方要形象实际一些,而且探索的也非常多,我想去找找答案。顾玙道。

    嗯,不列颠高卢日耳曼西西里都有神秘力量出现,并且实力最强,美洲非洲也有些巫术。西方现在乱的很,甚至有个小国家的修行者,勾连政党,已经控制了政府,我们不久前才探听得知。

    那山姆国呢?他好奇。

    哈,人家开荒的时候,把印第安人杀的快灭种了,还能有什么力量?穆昆鄙视一句。

    顾玙瞧他的样子,就晓得上头有谋划,在两个超级大国之间,指不定要经过多少暗戳戳的来往。

    他又看了看时间,便道:好了,不打扰你睡觉了,我去别处转转。

    话落,身形一闪,便悄无声息的出了屋子。穆昆摇摇头,也自睡去。

    夜深沉,风露轻。

    顾玙慢慢悠悠的在天师府中闲逛,经过一间间客房。有的毫无反应,有的神识一探,又立即缩了回去,反正没人打扰。

    他一路走到内厅,见张金通还没睡,正愁容满面的枯坐。

    老天师安好?

    顾居士!

    张金通见他进来,激灵一下子,连忙凑上前道:你终于来了,来了就好啊!

    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可是为明天决斗烦忧?他笑问。

    就是啊那张子良诡计多端,符法多变,我担心守阳应付不来。

    老道请他就座,十分的不委婉,就差直接说,您要是不赶时间,帮帮忙得了。

    老天师,我欠你们一份人情,所以您要是开口,即便这是你们家事,我丢开脸面,也得助上一助。

    顾玙眨眨眼,笑道:我话说在前头,我要是出手,那张子良土鸡瓦狗一般。但修道者皆是骄傲之人,被我这一搅合,张守阳落个心境不稳,影响日后修行什么的,我可担待不起。

    这,这

    张金通汗都下来了,他有点急病乱投医,不是百分百相信外甥能胜出,就算顾玙不来,也准备找卢元清帮忙。

    结果这一听,倒也有理,对外甥而言,确是实打实的侮辱。

    行了,您别太忧虑,万一情况不对,我自有方法。

    顾玙来这就是给对方吃定心丸的,见状也不再玩笑,出言宽慰,您就睡个好觉,我先走了!

    说罢,他一甩衣袖,整个人虚虚蒙蒙,化作一股云烟远去无踪。

    次日,清晨。

    天还没大亮,一干吃瓜群众就急不可待的赶到上清宫,打算抢占有利位置。结果都傻眼了:整座宫观大门紧闭,居然不开放了。

    这哪能干啊,一帮人吵吵嚷嚷,让对方出来给个说法,然而没人搭理。有些胆子大的,爬上墙头想翻过去,谁知里面还有特警守卫。

    几次试探,明白了:墙可以上,院子不能进。

    于是乎,西边和南边的两列墙头,就跟挂粽子一样,密密麻麻的骑满了人。剩下的只能挤在外面,颇有几分世界杯演唱会的场面。

    地点还是在东隐院,倒塌的高台清理干净,没有重新搭建,就一大片广场留了出来。没办法,怕二人杀招威力太大。

    过不多时,众人齐至,在伏魔殿前各自就座。

    白雨一伙有幸,抢到了几个位置,正在墙上吐槽:那哥们不地道,说走就走,连个话都不留。

    就是,幸亏没丢东西,不然我准报警,以后别什么人就往圈子里带。

    人家可能有急事,至于这样么?白雨还给说好话。

    什么急事能卧槽!

    看那个,看那个!

    一哥们忽然指向殿前,几人一瞧,差点没掉下来。就在座位末端,不知何时又添了一张椅子,一个家伙大摇大摆的坐在那里,正是顾姜。

    瞬间懵逼啊,到底什么来头,能跟那帮道爷平起平坐虽然是最后一席。

    顾玙感受到目光关注,也不好回看,只跟旁边的谭崇岱聊天。俩人也好久不见,老头改修全真丹法后,许是年纪太大,许是天资不足,进展缓慢。

    他的身体本就损亏,得顾玙和小斋相助,才强撑了几年,如今生命力快到极致,脸上呈现出一种又衰败又虚盛的古怪气色。

    张守阳!

    众人刚刚坐定,便听一声怒斥,张子良先先跳将出来,阴沉沉道:你我百年恩怨,今日了结,快快出来受死!

    是该了结了。

    张守阳踱出阵营,站在场中,他不擅嘴战,只淡淡回了一句。

    好,那就开始吧!

    一言既出,二人又双双退后,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没废话,直接开打。

    铜墙铁壁万丈高,四面八方不显形去!

    张守阳当先发难,一蓬乌光从袖中射出,到半空又分散开来,直如天罗地网向对方罩去。

    这叫铁围城咒,可将敌人牢牢困住,动弹不得。

    雕虫小技!

    张子良也取出一枚铜制古印,正是抓鬼时用过的镇山诛邪印,为天师道较为低级的法印之一。

    元始祖炁,鬼神皆避镇!

    他将古印高高抛起,这印飞到半空,印面朝下,似附加了千万斤的重量。明明印面很小,却覆盖了何其大的范围,砰的就跟乌光相撞。

    仅坚持了数息,乌光纷纷溃散,古印去势不减,带着强烈的沉量感,呼的就砸了下去。

    张守阳有心试试威力,手捏法诀,周身金光暴起,形成一层防护罩,然后双掌运气,往上一擎。

    砰!

    金光猛然颤动,并未消散,而张守阳受法印一冲,气息不乱,硬生生挡了下来。

    护身咒?哼,你龙虎山那点家底,我一清二楚!

    张子良不以为意,收印在手,冷笑道:你尽管使来,看我一一破之,我要你死的心服口服!



第三百五十章 借你一剑(上)
    张子良如此做派,一来性格使然,二来也有扰乱对方心境的意思。海外对天师府传承的了解更甚中原,倒也没说大话。

    张守阳听了,仍是面色如水,随手摸出三张符箓,喝道:金刀飞剪速来临,去!

    呼!

    法诀一出,三张符箓立时化作三道金色流光,如刀锋锐匹敌,似剪绞索无双,散开于三个方位,锁死了对方全部退路。

    这叫金刀飞剪咒,破防能力超强。

    哼!

    张子良冷哼一声,忽从弟子手中接过七枝柳条,约有一尺来长,叶片细窄,碧绿莹润,分作七节,外面裹着黄褐色的表皮,下端有一小截空白,留着手握的地方。

    嗯?

    他这一动作,在场人都是一愣,捋遍正一派的现存道术,都没有类似的施展手法。
1...225226227228229...55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