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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道长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睡觉会变白

    天地,山川,河流,草木,金石,房屋,道路等等,都是布置的载体。因地制宜,随机而变,根据不同的地势和灵气性质,就能布置各种各样的阵法。

    所以它天生就有一个难点,必须得超级博学,超级灵活。举一反三都不够,得举一反十,才能融会贯通。

    不然你学了,学的也是死阵,这个地势你会布置,换个地势就不会了——这也是阵法传承绝迹的最大原因。

    那换句话说,萨祖道印上的阵图,不用自然之势,而是缩小到印章上。就说明萨天师不仅阵法造诣超绝,法力更是惊人,最低最低也是神仙境。

    顾玙手握道印,神识宛如一条条细小的触手,剥开重重花瓣,去一探其中奥秘。他的大脑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不断的构造,破坏,再重新构造,破坏以期摸出适合自己所用的东西。

    他目的很简单,就是给凤凰山弄出一个护山大阵,不然总靠铁丝网隔着,那就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主动上门
    清晨,白城。

    白城是县级市,小早市很多,大早市只有一个,就是在西环这片。无论春夏秋冬,最早五点,最晚八点,这三个小时内,数百米长的街道基本水泄不通。

    来自城郊的小买卖人齐聚于此,好像什么商品出现在这里都不奇怪。当然了,这是以前,从去年年中开始,这个早市就越来越萧条。

    凤凰山可以处理攻击性生物,但对自然性的衰败无能为力:菜地里全是怪草,鱼塘的鱼自相残杀,果园也闹了虫灾,还有猪肉鸡鸭豆腐粉条葱姜蒜等等,连大米和豆油都愈发稀少。

    全国上下都进入了一种资源逐渐紧缺的状态中,就像被钉死的沙漏,里面的沙刷刷下落,你看着看着,急着急着,却毫无办法。

    咻

    刘子铭抽了下鼻涕,戴着很古老的那种手闷子,晃悠着在小街上闲逛。

    由于某位翻天老祖的倾情相助,工期成功缩短了二十天,他们也成功少得了二十天的薪水。一切计划都被打乱,后续的材料还没运来,这边就坐火箭飞了!

    老水只得紧急协调,不能全面开工,于是工人也轮流的有了半天假期。半天不可能回家,刘子铭就寻思买点东西,让老水的货运公司给捎过去。

    而他走了一小段,裹着街道的冷清萧索,忽见一个路边的门市开着,正是粮油店。他蹭进去问:有大米么?

    大米?你看我像大米么?

    店主是个光头汉子,说话粗声粗气。

    那有白面么?棒子面也行。

    都在那儿呢,自己看!店主随手一指。

    刘子铭抹了下鼻子,搭眼一瞧,店里可怜的紧,没米没面没豆油,还剩点高粱米在木斗里铺了薄薄一层,另有一些黄豆红豆之类的。

    货架上更寒碜,连挂面都没了,摆着点花椒大料。不过出奇的是,倒是有很多土豆,还有几袋子古怪的粉。

    都,都没了,那你吃什么啊?刘子铭奇怪。

    你外地来的吧?

    店主斜了他一眼,道:我跟你讲,我们现在进货都得拿证,每家都有定量,还不许我们涨价,最多30!你说这扯不扯,一共就那么点大米,自家留点就没剩啥了,卖那块八毛的怎么活?

    呵呵,是是

    刘子铭赔笑,又问:那你下次进货得什么时候?

    下月初吧,你要订啊?

    对,大米和白面怎么卖?

    白面你就别想了,压根没有,大米么,最便宜的散装米,三块二一斤。要是好点的,十斤装,七十块钱一袋。

    还真不算太贵!

    以前最普通的散装米,大概两块多一斤。刘子铭估摸了一下,问:那我能买多少?

    哟,聪明!

    店主有点意外,道:你们也得拿证件,像你这样的老爷们,每人每月最多十八斤。

    那我先订十八斤。

    刘子铭点点头,又瞅了瞅土豆和那几袋粉,问:土豆怎么卖?

    一块钱一斤,那些是土豆全粉,味道差点,但也能吃。

    哦,都给我来点。

    于是乎,刘子铭又买了一袋子土豆和一袋子粉,价格非常便宜。

    没办法,纵然有袁神农开挂,但从培育新型的杂交水稻,到推广上市,需要不短的时间。那过渡期怎么办?就得执行类似战时经济的政府管制,保证每人基本的温饱需求,所有的活动都放在食品的培育开发上。

    夏国人吃大米,吃白面吃了几千年,这东西特难转变。所以大米贵,土豆便宜,就是为了刺激群众改变饮食习惯。

    等袁神农那边的杂交水稻搞定,等全国的农业基地布局完成,资源也会一点点恢复过来的。

    刘子铭扛着战利品出来,走了一段,又经过一处肉摊。他想起媳妇儿好些天没尝过荤腥了,便凑过去问:猪肉有么?

    有,但估计你买不起。

    摊主锵锵锵的刮着磨刀器,头都没抬,就开始切一块肥多瘦少,颜色黑红,呈长条状的怪肉。

    刘子铭前面有了经验,索性直接问了:你这什么便宜?

    这个啊!

    摊主把肉条一甩,约有三斤重,道:这是老鼠肉,十块钱一斤。诶,不是那种老鼠,是什么黄毛鼠的肉。我吃过,还挺嫩的。

    肉联厂说以后全是这种肉,还有一种什么大兔子的肉。猪牛羊你就别想了,那不是咱们吃得起的。

    刘子铭盯着那东西,纠结半响,终道:割二斤吧。

    好嘞,你这多爽快!前面有个老太太,墨迹半个小时非要买驴肉,我特么上哪儿给她变驴肉去?

    摊主熟练的切好,道:不瞒你说啊,我要真有一块驴肉,绝对不卖,就留着压箱底。等过百八十年,以后的孩子或许就不知道啥叫驴了,我这就是传家宝给您拿好!

    刘子铭抿着嘴,没吭声,似乎有所触动,接过东西转身离开。

    他的心情随着摊主的几句话,忽然变得有些低落,但以自己的文化水准,却偏偏形容不出。

    他就闷着头,从街头走到街尾,又买了一大袋蘑菇,一大袋据说是白菜变异,通体原谅色的蔬菜。

    东西特沉,早市距工地不近,刘子铭舍不得坐车,就硬扛着走。

    现在钱太毛,物价太贵,以前是一年一年的涨,现在是一天一天的涨,老百姓不懂,但感受最直观。

    这些食品他在盛天都没见过,应该是最近一个月上市的,媳妇儿节省,绝对舍不得买,把东西寄回去,自己赚了钱,然后回家

    嘿嘿!

    刘子铭不自觉的傻笑两声,寒风吹来,脑袋却全是汗珠,在额头鬓角一滚,迅速挥发干净,留下一层凉飕飕的肉皮儿,直往心里面透。

    他走着走着,恍惚觉得东西越来越沉,腿脚越来越飘,快到公交站的时候,终于往前踉跄几步,扑通摔在了那里。

    啊!

    一个小姑娘吓得一叫,旁人也立马围过来,先把他拖到站台上,免得阻挡车辆。

    怎么回事?还有气么?

    我不敢碰啊!

    谁会急救啊,不是有什么心肺复苏么?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有个人眼尖,冷不丁喊了一嗓子:诶,道长道长!有人晕倒了!

    大家齐齐瞧去,正是一个年轻道人从马路对面经过。他听到喊声,仿佛足不沾地般,就那么飘了过来。

    到了近前再细瞧,嗬,一身好皮囊!

    众人让开空间,公交车来了也不上,就等着看热闹。只见道人蹲下身,轻把了把脉,道:我需要一碗水。

    呃,这个行么?

    小姑娘手忙脚乱的翻出一个保温瓶,拔下盖子,勉强是只小杯。

    呵,可以。

    道人笑着接过,倒了一点水,然后摸出一张符箓,随手一抖。噗,符箓无火自燃,再往杯子里一按。

    嗤!

    瞬间白烟直冒,水中却没有半点黑灰,还是清亮亮的。

    待符箓烧尽,他将水喂给刘子铭,仅仅几秒钟,对方就悠悠转醒,了解经过后又连连拜谢。

    你气虚郁结,又受了风寒,一时气滞攻心,休息几天就好。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

    刘子铭的情绪非常激动,近乎要跪地磕头,他怕的不是自己倒下,而是自己一倒下,这个家就散了。

    那道人没多停留,拂衣而去。有几个心思活络的,还想偷偷尾随,结果转了几转,就跟丢了目标。

    凤凰山,北麓庄园。

    由于信息公开,无需顾虑,那个张千秋已被赶出山门,回到了盛天。当初他跟李冬闫涵一同闯山,是最像主角命的一个,结果恰恰相反。

    现在,庄园主要由老水的一票小弟在打理。每天门庭若市,车水马龙,根本接待不过来。都是求见山主的,小斋多数不理,当然也有人不死心,索性在白城常住。

    哐哐!

    而此刻,有人轻叩门环,正是那位年轻道人。

    外面是谁?

    晁空图来访!

    吱呀!

    大门很快敞开,一人招呼道:原来是晁道长,快请进!

    这位算半个朋友,底下人丝毫不敢怠慢,请进内厅奉茶,又连忙禀明山上。

    晁空图在客厅小坐片刻,就听一个头疼的声音响起:哟哟哟,你怎么来了?咦,你还没到先天啊?

    p!

    晁空图保持微笑,直接越过小堇,冲她后面的小斋行礼道:江居士。

    倒是稀客,坐!

    小斋率先坐下,开口就问:什么事?

    听说你们在山下兴建坊市,让修士与普通人自由贸易,道院深感钦佩,也想求个方便。

    你们要开店?小斋瞬间抓住重点。

    正是。

    天柱山也是节点,而且人烟稠密,好像比我们这里更合适。

    天柱山毕竟有政府基地,还有灵石矿脉,不便太过公开。我们做个小市场还可以,不比这里,一出手就是大坊市。

    他说大坊市,还真的没夸张,周长16公里,可以想想这个概念。虽然是居住区与商业区结合,那也着实不小了。

    小斋更干脆,翻开一本规划图册,道:开店可以,这些都是没预定的,你先看看。

    晁空图一瞧,如棋盘般的建筑布局,已经有一半都标注了记号,意为有主。他没先挑,而是道:冒昧问一下,预定的都是哪些人?

    哈,还能有哪些?从辽东到京城,从京城到江南,数得上字号的家族都有。你来得巧了,这是最后一个名额,剩下的我打算暂时保留。

    不知留给谁?

    豪族百姓各一半喽。

    各一半恕我直言,以现在的修士数量,这坊市开起来,怕是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促就了他们之间的游戏规则。

    游戏可以,规则就算了,在这里没人能说规则。何况这件事总要有人做,早做晚做罢了。

    佩服!佩服!

    晁空图拱了拱手,转眼指着一块区域,笑道:我挑好了,就是此处。

    哦?

    小斋一瞧,是栋三层楼的独户,面积颇大,这要盖起来,肯定是个地标建筑。

    她也很高兴,道:好,我们明算帐。别人要是租,每年四百万;要是买,两个亿。但你们么,只卖不租,一口价,十万灵石。

    哎哟!

    晁空图面皮一抽,这价要的刚好打在七寸上,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随着天山矿脉的发现,政府对灵石的管束稍有放宽,他们相信假以时日,矿脉必会一个接一个的出现,这也是自然规律。

    而十万,正是事前商议的最底线。

    如果我们买了,没有使用年限吧?

    那应该问你们啊,问我干嘛?小斋笑道。

    道院不事生产,不走贸易,貌似没钱,但背后是夏国最牛逼的组织机构,后期赚钱轻飘飘啦!

    别嫌俗,我们准备关闭前山,以后就没收入了,总得捞些奶粉钱。现在纸币还有用,所以是这个价,以后灵石普及了,就不是这个价了。

    小斋七擦咔嚓的谈完条件,没起身送客,反而添茶把盏,有正式商谈的意思,好了,前戏过去了,说说你这次来的目的。

    呵,瞒不过你。

    晁空图偏着头,尽量无视那只因为姐姐在场而不好太发作的某人的目光,道:第二件事,听说在收集各类道术,刚好我们略有积累,不妨交换看看?

    交换?

    小斋顿了顿,挥手布下一层禁制,把小堇隔在外面,道:你想拿什么换?

    砰砰砰!

    砰砰砰!

    晁空图抽了抽眼角,看着那货在外面拳打脚踢,电闪雷鸣,声音却偏偏传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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