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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道长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睡觉会变白

    没窗户的单间也没了,实在抱歉!

    大姐,你别告诉我,房产中介也没房源了?

    哟,对不起老弟,我这不管租的卖的,一个月前就清空了。

    你都没房了,你还开店?

    多新鲜啊,我愿意开你管得着么?

    好吧,一家三口开着车,按照册子上的标注,一条街一条街的搜寻,要求是直线跳水。从长期住宿,到短租,到宾馆,到最便宜的大通铺通通没有!

    而他们一路看来,只觉天南海北,各地口音,各种身份,群群杂杂的都汇聚于此。浩浩荡荡,无知无畏,又都充满了豪情壮志。

    这座城市已然不正常了,就像地底下埋着一片又大又烈的火海,随时都会轰的一声,烧的一切灰灰。

    他们中午到,折腾了半天,眼瞅着太阳快落山,不得不接受在车里睡一晚的时候,戴涵的电话终于响了。

    老弟,真不好意思,事情实在太多。

    二十分钟后,当闫涵开着车急匆匆赶来,他纵然心有不满,也不能说什么,只问:你这脚不沾地的忙什么呢?

    还不是这帮人,都跟疯了似的,成天嚷嚷上山上山。没办法,就苦了我们这些跑腿的。

    那货嘴上抱怨,眼中却透着一丝得意,跑腿也分给谁跑,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

    走吧,我带你们去住处,我一会还得回去。

    很快,几人七拐八拐的进到一座老小区,墙皮旧的都看不出颜色,蹬蹬蹬上六楼,那种很老式的布局,每层左右两户。

    等开门一瞧,别的没感觉,就一个字:破!

    两室一厅,六十多平米,厕所居然还是蹲坑的,厨房里戳着煤气罐,厚厚的一层油污跟墙腻子似的。

    煤气罐啊,挺多小孩子可能都不知道是啥。

    这,这能住人么?

    老妈特不喜欢,自家好歹是狗大户,两层小楼住着,结果千里跋涉,巴巴的跑来挤破屋。

    阿姨,这还是我远方亲戚的房子,看我面子才留下的。您知道这房子要卖,现在值多少钱么?

    闫涵不等她回答,竖起一根手指,道:一百万起!

    那也得干净点啊,这太脏了!

    好了,来都来了,就信孩子的,先收拾吧。

    老爸的心态要好些,招呼妻子开始整理,行李根本不用自己搬,早有两个力工在楼下蹲着,直接就给你扛上来了。

    那边戴涵拉过对方,悄声问:闫哥,我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想在坊市弄间铺子,多大面积都行,你有门路么?

    呃

    闫涵立马发愁,道:这个就难办了,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没权力。那坊市六百六十八间,已经订出去一半,剩下一半给常人百姓。但说是常人,你也得有点真东西,才有资格开铺。

    那你能说个价么?我们凑凑

    你没明白,这就不是钱的事。能用钱解决就好办了,多少土豪在外面排队呢,没用!

    闫涵打断小胖子,半真心半装逼的拍了拍他肩膀,叹道:老弟,白城万物兴,居大不易啊!

    这

    戴涵拧着眉毛,半响不语,他相信对方没撒谎,神仙建的坊市,门槛要是低了那才叫奇怪。

    而他思索一阵,忽地眼睛一亮,道:闫哥你看看我这个!

    话落,他拽着对方跑下楼,到了那辆水产运输车前。

    哗啷哗啷一开栓,厢门拉开,呼,一股潮湿的凉气扑面而来。闫涵往里面一瞧,不禁微微惊讶,只见有水有氧的特制箱子中,赫然pia着两只小小的王八。

    约有盘子大小,若非偶尔动动手脚,就跟死了一样。

    外表看上去,好像是普通的鳖,但闫涵在琳琅阁呆了两年,眼光早已毒辣。那鳖眼睛极小,鼻孔粗大,头部带有古怪的花纹,背甲纹路规整,黑黝黝的泛着光泽。

    正是巨趾厚甲鳖,而且还是一对鳖苗!

    你这是一公一母?他不敢确定。

    对,就是一公一母,活生生的。

    哈哈,可以啊,小子!

    闫涵忍不住锤了他一下,道:你怎么搞到手的?

    这不太抢手了么,我家鳖塘很快就卖光了,然后又买了好些鳖苗,看能不能变异。大概有半年吧,多数是正常成长,本来都没指望了,结果在出发前一天,我不死心又去塘里瞧了瞧,诶,刚好就有这一对!戴涵也挺唏嘘。

    之前的巨趾厚甲鳖,包括政府捉去研究的,都是成熟之后异化。可能有所影响,死活不交配,自然也不能产卵。

    而这两只从幼体就异化,这就有培养价值,如果能顺利繁殖,就说明可以人工养殖了。

    目前来说,厚甲鳖的主要价值在于背甲,能做成简单的防御法器。还有血肉,里面蕴含着微弱的灵气活性,常人可食。

    小胖子也很聪明,又道:哥,我不是吹啊,别的或许不行,但说养鳖,我们家三代都是干这个的!你看这够一间小铺面么?




第三百八十二章 布阵
    闫涵说,坊市的铺面权贵平民各一半。

    那坊市的意义是什么呢?就是给大家一个公开交易,安全可靠的场所。既然是交易,商品量和受众就是关键。

    以目前的环境,普通人想占据一定的市场份额,根本不可能,大多数的资源还是在中上层阶级的手里。

    就像顾玙在春城参加的拍卖会,信息公开才多长时间,他们就能弄到异化孔雀这种生物,还堂而皇之的拿出来拍卖。

    可以想象,如果国家默认坊市合法化,那各地人士得爆发出多大的能量?

    至于普通百姓,现阶段就是一种补充,凤凰山不会赚他们的钱,而是评估他们能产生的价值。比如戴涵,带来了一对幼生体的巨趾厚甲鳖,还有丰富的养鳖经验,这就叫价值。

    那理所当然的,闫涵将情况向翻天老祖汇报。

    老祖虽然了点,但在有人监管的状态下,智商和逻辑都很在线。她让戴涵递交养殖塘的具体要求,又沟通guān fāng,在城郊临河的一个村子里,划了300亩鳖塘。

    双方约定,如果巨趾厚甲鳖顺利繁殖,戴家可以入驻坊市,并会得到一间商铺。而条件就是,每年向凤凰山和政府,ti gong一定数量的甲鱼。

    也亏得有凤凰山在,上头在规划城市群时,没有把白城算进去。眼瞅着周边乡镇大兴土木,收容人口,奔着小型城市一路狂奔,白城仍然悠游自在,打造自己的生态圈子。

    guān fāng没啥意见,毕竟都是宝贝啊,凤凰山收一份,肯定也得上交一份。

    午时,雪。

    不知不觉,戴家已经搬来三天了,老妈嘴上唠叨,适应环境的速度却很快,将日常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

    戴涵是湘人,正经的南方孩子,头回在关外过冬。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一张大脸全被围巾捂住,踩着积雪出小区,坐公交,直奔山门。

    他特意没开车,为的就是融入环境,自己猫在最后排,眼看着窗外,脑袋里想的却是昨天挖塘引水的情形。

    好家伙,原来shi pin全是真的!那印下去,咣咣一砸就是一个坑,要多深有多深,要多大有多大!

    虽然这个性质有点奇葩,但出众的效果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在场人各种打听,那个皮肤白得能反光,小脸美得能欠费的姑娘到底是谁啊?

    没人知道,只晓得是山上的。

    其实他们也纠结,原本想仙子嘛,都是衣袂飘飘,云鬓步摇,特古代的那种。结果一瞧,中短款小风衣,休闲裤,黑长直,然后小手一伸,呼,一栋小楼那么大的法宝就飞出来了。

    啧,审美坍塌啊!

    戴涵咧了咧嘴,收回思绪,又坐了十来分钟,终到了凤凰山的正门。

    嗡!

    他刚下车,就像被一盆热水从上到下浇了个通透,偌大的广场已经被占满,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天南海北,各地口音,竟挤得空气闷热,密不透风。

    他见怪不怪,绕着往里走,到了广场左边那一片。

    来看一看啊,火洲出产的火矿石,最纯正火灵气,保你一夜搓出火!

    崂山的灵泉水,大老远带过来不容易,求点钱攒路费。

    黄山的松子,一千块一两,不二价!

    虽然坊市还没建好,但人民群众力量大啊,干脆在山门前摆起了摊。管它真假,闲着也是闲着。

    戴涵来过一次了,晃晃悠悠的逛着,很快被一个摊子吸引。那摊主戴着眼睛,发际线比较靠后,操着一口粤式普通话,叫卖道:正宗深海大鱼,营养滋补,良心价,一斤只要一百块!

    他面前只有一种物品,就是几条奇形怪状的咸鱼,可能从哪儿捡的,冻得邦邦硬。

    这是什么鱼?戴涵奇道。

    一夜情!

    啥?

    一夜情!哎呀,这是红杉鱼啦,非要我说这么老土!你要是胡建人,早被我吃掉了!摊主有点不耐烦,又意外的略萌,居然自黑了一把。

    嗯嗯,惹不起,惹不起。

    戴涵连忙摆手,麻溜溜闪人。他又随便逛了一会,等太阳当空,到了一天气温最高的时候,忽听人群中传来一阵吵杂。

    那小孩又下来了,快过去看看!

    哎等我一会,我今天非得上山不可!

    妈的我就不信了,我三十多岁还能被一孩子拦住!

    随着吵嚷声,人们一窝蜂的往山门涌去,戴涵身在其中,几乎脚尖沾地,一路被夹了过去。

    到了牌坊前,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从台阶下来,衣着朴实,面貌也很平凡,背后负着一把木剑,斜斜的露出剑柄。

    他小腿迈开,心中紧张又得装作沉稳的样子,费了好半天才走到跟前。

    咳咳

    小孩清咳两声,对着几百上千道目光,暗叫糟糕,说了两天的台词又特么忘了!他正有点慌,突然一道柔(guo)细(zao)的声音飘进耳朵:

    今日还同前两日

    今日还同前两日

    他连忙照读,道:我只出三剑,躲过第一剑者,入山门;躲过第二剑,入内山;躲过第三剑,拜真仙。但若一剑刺中,即刻退下!

    这孩子正是郑开心,他说了一大串,情绪渐稳,不用提醒便道:凤凰山乃真仙福地,你们在此喧哗吵闹,还肆意闯山,本应驱赶清静。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想登山门,先过我这关。如果不守规矩,再发现闯山者,杀之!

    小孩越说越溜,到最后两个字吐出口,竟也带着一股摄人气势。

    他的能耐,众人在前两天都已领教过,丝毫不敢轻视。只有些新来的小伙伴,不明就里,悄声询问。

    马上便有人解释:咱们聚到这儿,不就是拜师学艺么?但人家始终不露面,有些人就急了,组团闯山。然后被一个叫李冬的,三两下全给扔出来了,哎哟那叫一惨,还亏得人家没下狠手。

    然后这小孩就冒出来了,定了这条规矩,哎老弟,你人高马大的可以试试啊!

    那哥们有点不怀好意了,但萌新不清楚啊,左瞅右瞅就是一普通孩子,当即喊道:你说的可算数?

    当然!

    好,那我来!

    轰!

    气氛瞬间热烈,纷纷让开通道,让这位过去。

    这哥们咔咔上前,来回一比划,自己一米八,对方呢,呃,就不用说了。他忽然有点惭愧,欺负小屁孩的赶脚,道:孩子,你当真要比?

    郑开心刷的抽出木剑,约有二尺来长,跟玩具似的,只道:准备好了么?

    那来吧,你注意点,伤了我还得赔医药费。

    对方竟也是练过的,双手握拳一合,左右脚前后分开,摆了个北派某种拳术的起式。

    哟!

    大家一瞅更来劲了,之前上去的都是菜鸡,几十号人,连一招都没躲过。不过他们也不敢喧哗,屏声静气的看着。

    郑开心持剑在手,很快平静下来,仿佛那是自己最依仗的力量。

    从去年末起,他学剑已有五个月,龙秋的教学方法非常合理,从抽象的概念讲起,先让他对剑有一个印象,然后才教基础章法。

    而且小秋性子温柔,以鼓励为主,孩子学的也是兴致盎然。

    第一剑!

    郑开心抿着小嘴,眼睛睁得大大的,话音方落,就剑身平举,对准对方的大腿刺去。

    那哥们嘿的一声,他练过传统武术,一搭眼就有了:小孩胳膊短,剑也短,出招的速度也不快,等刺到自己腿上的时候,都够打三拳的了。

    所以他不慌不忙,左脚一跨,就想闪身避过,结果下一秒。

    嗤!

    原本挺慢的木剑就像启动了助推器,骤然加快速度,带出一道残影直刺而来。

    卧槽!男人心里一紧,重心迅速左偏,跟着就地一滚,挺大的个子骨碌碌在地上翻了两翻,虽然狼狈,但毕竟躲开了。

    嗡!

    哇,哥们可以啊!

    加油加油,给咱们争口气!

    还有两剑!还有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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