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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道长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睡觉会变白
    我可不来了,你就是个小疯子!

    徐子瑛连连摆手,跳上旁边的一块大石,脱掉鞋子,为前几日被蛮兽咬伤的左脚敷药。何禾好生没趣,也跳上石头,问:你的脚没事吧?

    道长说没有大碍,就是有毒性,得养两个月。

    她摸出小瓶子,往淡紫色的脚背上撒了一些药粉,药性刺激火辣,疼得龇牙咧嘴。

    两个月还好,能赶得上大比。

    你要参加大比么?

    当然了。

    可你这状态,明年自己就能升先天了,还去大比干嘛?

    看看天下高手啊,自己练剑多没意思!

    何禾轻笑,还屈指弹了下剑身,发出戗的一声龙吟清啸。

    她今年十五岁,正是少女发育的时候,身材像抽了条的柳树,蹭蹭长到了一米六七左右。双腿修长匀称,腰肢纤细有力,小胸脯鼓鼓的,配上一张清冷冷的脸和剑器,十足的一个禁欲系小美人。

    她作为上院十二弟子,在道门体系中本就身份崇高,而凭借极优的资质和悟性,哪怕在上院也是顶尖的人物。

    相貌,气度,实力,道心,一样不缺甚至在私下里,已经被几位道长誉为后辈第一人。

    何禾随白云生修剑,因为她最适合剑,但这个小姑娘始终没忘了自己的最初目标:让爷爷起死回生。

    虽然她晓得,这个目标几乎不可能实现。

    而除了何禾之外,上院的林思意和费沁修食气法,已经是先天。另有易志楠祝融师佳吕焱等上院弟子,以及下院的徐子瑛,秋如白,沈塘等等

    无一不是天资优异,经义通熟,礼法有度。与之相比,凤凰山众弟子,简直是一帮江湖草莽。

    洞庭,险川。

    一条大河横铺两岸,高低不平,水流湍急,另有数不清的大石荒滩划成的条条河道,其中水怪暗伏,危机密布。

    四个衣着古怪的人到了岸边,四处张望,忽而一喜,喊道:喂,我们要过河!

    只见一段较为平稳的河面上,浮着一张硕大的竹排,上面蹲着两个头戴斗笠的家伙。其中一人问:过河做什么?

    进山猎兽。

    收益要两成,渡你们往返!那人开价。

    嘿!

    四人顿时不满,他们实力低微,拼死拼活的进趟山本就艰难,你特么开口就要两成?

    双方来回几次,讨价还价不成,这几人无奈,只得答应。

    哗啦!

    那俩人站起身,一头一尾,长长的竹篙一推,一点,笨重宽敞的竹排竟显得轻盈灵巧,顺着水面迅速飘来。

    四人上了船,坐在中间,没有言语。俩人也不问,撑着竹排向对岸划去。

    他们属于洞庭排帮,这是个新成立的组织,还没有报备道协,但在八百里云梦泽一带小有名气。

    云梦泽复苏,带来了无穷水患,同时也带来了无数宝藏。每天都有修士进山下水,或养家糊口,或痴人妄想。

    低级修士难渡河,大部分得求助排帮。排帮的规矩也很古怪,你猎得千金,我收两成;你猎得一金,我也收两成。

    这群人性情凶狠,悍不畏死,极为抱团,外人轻易不敢招惹。

    此刻,四人坐在竹排上,互相交换着眼神。一人悄悄比了个手势,另外三人各有犹豫,最终也都点头。

    不多时,竹排到了对岸。

    一人忽然留步,笑道:谢谢两位,这酬劳是回来再给么?

    当然。

    那你们就不怕我们从别处回去,不坐你们的船?

    我信得过你,你信得过我,这样才能做成买卖,才能交成朋友。你回来,有天王老子追杀,我们也在这等。你走别的路,我们只当白跑一趟,但下次见,必杀你。

    哈哈,说的好,我就跟两位交个朋友!

    他越走越近,毫无预兆的陡然暴起,手中一点乌光直刺。

    好胆!

    那俩人从未放松过警惕,一人拿着大竹竿一拨,一横,封住对方出招。另一人配合默契,直接往前一捅。

    噗哧!

    黑黝黝,**的竹头穿胸而过,就像挂了只烤竹鼠在上面。

    三块钱一只,十块钱三只那种。

    哥!

    一个好似兄弟的家伙悲声大叫,方要近前拼斗,又见一只诡异的血色蝴蝶插入人群。

    这蝴蝶悠悠一转,扇动翅膀,三人立时倒地。三道旺盛的气血犹如淡淡烟柱,被其吸入体内。

    盛哥,小柯姐!

    俩人知道是谁来了,连忙招呼。

    只见从远处走来一男一女,皆是少数民族打扮,正是当初跟随龙秋的小柯和秦盛。他们听从吩咐,一人进潇湘大山,立下根基,发展蛊术。一人盘踞洞庭,召集人手,建立排帮。

    二者相隔不远,多有往来,算是亲密的睡眠关系。

    盛哥,您这是要出远门啊?

    一位成员见他们拿着行礼,忍不住问道。

    嗯,我们去白城。

    啊?大比还有半年呢,怎么去这么早?

    半年?呵呵,肯定有很多人提前抢位,我们早早去,也好给你们占个位置。

    嘿嘿,那就谢谢大哥大嫂了!

    两位成员都很年轻,嬉皮笑脸的弯腰鞠躬。他们都是后天修为,自然也要去参加的。

    啊!

    啊轻点轻点啊!

    白沙县的一栋大楼内,随着男人最后一波堪称电动小马达般的高频率冲刺,女人高亢的嘶喊了十几秒钟,手脚才从他背部滑落,像只无力的章鱼瘫软在床。

    宋祁连起身,随手一扫,女人浸染的汗珠和浓重的荷尔蒙味道瞬间清除。他很满意这次试驾的质量:

    新车,车前灯大且晃眼,轴距修长,底盘坚实,车尾部线条圆润,排气管较为狭窄,但开了一段就会发现无比通透。

    难怪姐姐们抢着要来,果然是个好差事。

    女人从失神中清醒,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笑道:我跟姐姐们比,怎么样?

    她们有她们的味道,你有你的好。

    宋祁连拍了拍她的脸蛋,语气温柔,眼中却没有一丝暖意。

    他修《黑水隐杀剑诀,明里暗里的有好几年了,早就晋升先天。而随着他的价值变大,那边的重视程度也飞速增强,单说负责联络的女人,就换了好几拨。

    其实就是给他暖床的,他也来者不拒。

    白狼会没有向政府投诚,一直在暗中发展。巴蜀这边有我们罩着,一时半会不会露馅,但总要未雨绸缪。我们这次吞并了血传玉皇派,就是作为明面傀儡。

    过段时间,我们会做些运作,争取将玉皇派的地盘划到白沙县附近,这样就能掩人耳目了。

    女人也穿好衣服,春潮褪去,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道:此番大比,大姐非常重视,我们两家出人,一起抢占名额,事后平分。

    你们不仅要抢名额,还要开拓市场吧?宋祁连道。

    当然了,各门各派都有参加,是我们向外发展的好机会。

    女人没否认,显得十分光棍,媚笑道:你觉得有几个小后生,能受得了我们的诱惑呢?

    别忘了凤凰山和道院也在,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个你放心,我们做皮肉修行的,最懂得哪些人能碰,哪些人不能碰。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女人亲了下他的嘴唇,笑道:这张床太小了,我还有很多招数没施展呢,下次换张大的。

    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离开白沙县。

    宋祁连听楼下的汽车轰鸣声愈行愈远,忍不住双手连挥,嗤嗤嗤!一道道无形剑气劈出,偌大的房间顿时七零八落,轰然倒塌。

    他恶心这帮女人,又不得不倚靠这些女人。尤其那个大姐,心思手段都让自己极为忌惮,而且她貌似也是先天!

    与此同时,像太清宫的林俊龙,隐居山野的白歆文,耽搁了三年的唐伯乐等等,都在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这些曾经失意过的人儿,有的真想寻求先天机会,有的只想见见世面,有的却想证明自己。

    而无论目的是什么,从这个深秋开始,全夏国的讨论话题和热度都难以控制的集中到了大比上面。

    (这章给水上木马萌啊,水上木马飘啊飘)




第五百五十二章 讲话与雷罚
    小堇带着胖兄下山去了。

    龙秋要统筹大比之事,还要教导金蝉,忙得不可开交。顾玙也在日夜勤修,借用魂晶的威能淬炼神魂,果然速度加快了很多。

    神魂这东西,理论上是无形无状的,但他有意识的在捏塑形态,使其从一团气往人形轮廓上发展。

    现如今,他玄窍内的神魂已经非常凝实厚重,蕴含的力量浩然博大,远超初级人仙——比如龙秋和卢元清。

    小斋算是中级,雷法霸道无双,如果老顾不用领域空间的话,实力硬肛,还不一定能打得过媳妇儿。

    神仙之下用道术,还处于术的阶段,是一种方法。神仙之上用神通,神通来自于元神,元神本身就是一种高级能量,是炁衍化的规则之一。

    地仙不老不死,神仙寿元千载。

    勒梅身负重伤,连肉身都毁了,还能苟活数百年。夏国那么多神仙大能,自然也不会一个不剩。

    按吴山的说法,门派强势的,都随门派飞升。孤家寡人的,可能寻个什么办法,保住神魂不灭。

    或许还在地球上,或许在什么空间里,这都说不准。反正老顾可以确定,以后必会遇到。

    转眼到了仙元历十二年初。

    寒冬萧素,黄叶枯蝶。

    清心庐内,两个小娃娃躺在蔺草席上,闭目安睡,窗外红花绿藤,煦暖芬芳。静室的门敞开着,却传不进半点喧嚣,显然被布下了禁制。

    沙沙!

    木屋的墙壁上忽然响起了一阵细碎,跟着荡开一圈涟漪,一只小人钻了进来。约莫一尺来高,通体雪白,无性征,没有眼仁,睁着一对黑黝黝的墨瞳。

    正是人参精,哦,应该叫白萝卜。

    它走到襁褓跟前,蹲下身,轻轻摩挲着娃娃的脸,显得很是疼爱。而它散发出的清新的自然气息,也让两个孩子非常舒服,砸吧砸吧小嘴,齐齐吐出一个泡泡。

    知道金蝉的秘密之后,顾玙就布下了重重禁制,只有他秋堇小斋外加白萝卜能进。因为它是草木之精,天性温善,轻易不会攻击别人。

    此刻,白萝卜吸完娃,特满足的坐在地上,也不知干什么,就是发呆——这是它的常态。

    呼呼

    而那边,九如睡着睡着,冷不丁睁开眼,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好像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恍惚了片刻才回过神,左瞅瞅右瞅瞅,发现长生睡得正起劲,啪!

    一巴掌扇在他头上。

    唔!

    长生一激灵,然后就各种委屈,嘤嘤嘤的开始哭。

    哭丑藕

    九如指着他,表情嫌弃,小嘴一张,竟然吐出三个字来。虽然不是词语,发音也不标准,但不像普通婴孩那般哇啦哇啦,连自己都不知道说啥。

    她有明确的意思表达,更神奇的是,长生也听懂了,立时一收,翻个身不想理。

    呀呀!

    九如pia的又压在他身上,明目张胆的开始欺负,丑藕丑

    白萝卜一瞧,连忙过去拉架,先把长生拖出来,正想拽九如时,只觉身子一仰——那家伙改变目标,又pia的一扑。

    唔香香

    九如近距离闻着人参精,露出跟小姑姑一样的表情包,哎哟,这个吊!这个吊!

    没张几颗牙的嘴巴张开,噗哧就啃在白萝卜的胳膊上。白萝卜倒是不疼不痒,只苦于不能讲话,又不能使力,一时竟挣扎不起。

    顾玙进门时,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啧!

    身为一个在乡下长大,然后去大城市念书,只谈过一次恋爱,性经验丰富,无亲无故,靠倒腾点玉米茶叶蛋糊口的朴实青年,他敢发誓,真没想过自己当爹会是什么状况。

    所以他看到自己的孩子淘气,心情总是很复杂,尤其还是这样的孩子。

    怎么又在欺负人?

    顾玙双手架着她的尕酒窝,像拎袋小米似的把女儿抱起来,视线齐平,四目相对,有种很古怪的滑稽感。

    你刚才是不是说话了?他问。

    我在外面都听到了,你肯定说话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我在的时候怎么不说?

    嗯?

    顾玙沉吟片刻,忽道:今天晚上没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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