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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道长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睡觉会变白

    没什么

    他翻转手掌,但还是被她瞄到一眼,就听那姑娘道:哦,那是我的罩杯腰围和鞋码。

    噗!

    顾玙立马喷了,大姐,你能不能别一脸淡定的说出这种话好伐?

    霎时间,他只想飞回去揪出那个熊孩子暴打一顿!而紧跟着,他又无比尴尬,那只手放也不是,缩也不是,别别扭扭的搭在腿上。

    小斋毫无反应,忽问:哎,你前女友的罩杯是多少?

    不,不太清楚。

    你没给她买过内衣么?

    没有。

    她胸型好看么?

    停停停!

    他真的不想聊这个话题,苦逼道:你问点别的行么?

    行啊

    小斋顿了下,又道:你喜欢吃笋还是吃馒头?

    顾玙:




第八十五章 潜州
    顾玙就算否定过千百件事,也永远不包括这件:小斋是个老司机。

    老司机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不管你说什么,她都懂;相反她说的,你不一定懂,并要为自己的创造力贫乏而感到羞愧。

    顾玙现在就很羞愧,以至于全程没怎么说话,一直默默反省。

    那火车轰隆轰隆的行了三个多小时,很快进入潜州地界。潜州多山,城市化的程度不高,放眼望去,两侧都是小村小镇,像拼图一样嵌在山峦的褶皱中。

    再行十分钟,列车进站。

    俩人没有耽搁,直接包车前往天门镇。天门镇就在天柱山脚下,历史悠久,古建筑颇多,数万人口都靠着这座山讨生活。

    他们订的是一间民宿,马头墙,小青瓦,典型的三合院落。布局以中轴线对称分列,面阔三间,中为厅堂,两侧为室。

    堂前有天井,采光通风,高墙封闭,有一种自足的空间美感。

    民宿的主人是一家五口,老父母,夫妻,外加一个十几岁的女儿。妻子是主事的,长得矮圆喜庆,笑声敞亮:

    欢迎欢迎!知道你们要来,屋子早就收拾好了。

    她领着俩人去看房间,标准的双人房,新换的被褥床单,卫生间也很干净。顾玙刚要点头,忽地反应过来,道:大姐,我订的是两个单人间啊?

    哎哟,真不巧!你订的那个有人住,早上退房的时候我一看,不知道干什么的,把我床腿都压坏了,现在歪着一条腿,没来得及修呢!老板娘解释道。

    那还有别的么?他问。

    我们就两个单人间,双人的也只剩这个。要不你看看套间?那是里外隔开的。

    可

    顾玙还要问,小斋却道:行了,就这间吧。

    诶,来登下记。

    老板娘咧开嘴,笑道:放心,多的钱给你们返。这是我们不对,一会送你们个果盘。

    姑娘都发话了,他也没矫情,登完记回屋,稍作整顿。

    之后俩人坐在桌前,研究明天的登山路线,态度自然,没有狗血的脸红心跳。有时气氛就是这样,你要是扭捏,搞得大家都尴尬;你要是坦荡,反而不会多想。

    天柱山分为两部分,西关和东关,西关秀,东关险。一般旅游团只带上西关,东关只有驴友可以前往。

    我们从西大门进,走六月雪南关寨通天谷青龙轩最后在炼丹湖扎营。这里离天柱山庄很近,可以补给食物。

    顾玙拿着笔在地图上虚划,接着道:后天一早,从炼丹湖出发,走青龙潭飞龙峰迎真峰画眉岭回音台最后到奇谷天梯。这段路程非常险,除了徒步穿越的几乎没有游客。

    按凤凰山的经验,灵气节点可能在山深处。这山方圆五百公里,要做好持久准备。炼丹湖是个重要据点,要估算好行程,随时回去补给。

    小斋也拿着笔,虚划了两道,又问:对了,这里感觉怎么样?

    灵气非常浓郁,比凤凰山还要强一些,我们猜的应该没错。他回道。

    那就好,但愿不虚此行。

    话说俩人一路过来,共途径三十多个站点,每到一地,他都要记录当地的灵气浓度。数据很简单,0是没有,1是修炼的最低线,2是良,3是优,4是极优,5为节点。

    举例说:盛天是0,五道河是1,白城是2,山谷老树是5。而这三十多个地方,几乎全是0或1,但天门镇的浓度,赫然达到了3!

    这就表明,如果山中真有节点,那肯定要超过凤凰山。

    夜,天门镇。

    这地方很小,服务业却非常发达,甚至有一条小街,满是骚里骚气的粉色门脸。各种style的**治疗师在里面开朗活泼,真情真爱。

    顾玙和小斋去外面吃了饭,顺便逛了一圈,这才刚刚回来。他们把一个黑色的大袋子放到桌上,一样样的往出拿东西。

    先是一大叠黄色的符纸,再是一方砚台,一块墨锭以及两根毛笔。

    很明显,他们闲着没事,就想研究研究画符。东西是在镇上买的,原本要用朱砂,但纯的太少,暂时用墨代替。

    据谭崇岱所言:符箓法咒本为一体,有符便有咒,有咒便有符。符分金银紫蓝黄五等,金符的威力最强。

    按使用方法讲,又分带身符(随身携带)化食符(烧之,化于水中)贴用符(贴在身上房屋内)煎药符(与药同煎)埋符(埋在土里)等七种。

    正一道统,共有符箓千种。而传到今日,单说穹窿山一脉,只剩金甲化骨祛蛇虫安胎小儿夜遗尿五种。

    原版的金甲符,用灵气催发,贴在身上可刀枪不入。现在的是低配版,用精血催发,效果大大减弱。

    化骨符,顾名思义,可令白骨化水。

    祛蛇虫符,贴在门楣之上,可保家中不闹蛇鼠。那日小青变得焦躁,就是被这道符所制。

    至于后两种,不要笑,这也是正儿八经的符法。

    保治病救人,保财运家宅,保男女和合本就是正一派最大的业务。比如治病一类,就包括腹痛符,目痛符,狗咬符,除寒热符等上百种。

    俩人将符纸铺好,墨汁磨匀,就开始念咒:

    此水非凡水,一点在砚中,**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粉碎,急急如律令。

    这叫清水咒,然后是清纸咒和清笔咒。

    三咒念完,才提笔在手,正式画符。画符的程序繁琐,从上到下,基本分符头敕令符胆符尾四个部分。

    俩人先在顶端,勾了三笔类似对号样的符纹,这是最常用的三清头。

    然后下面,是两个古体字:敕令。

    再下,是最重要的符胆。你是治病,是镇宅,是请神,是降雨,靠的就是这个符胆。他们画的是金甲符,便写了一个道门的讳字:罡。

    所谓讳字,是道门内部发明的一种文字,晦涩复杂,用来指代各路神仙。

    最下面,是符尾,奇奇怪怪像心电图似的符纹。

    以上,便是一张符箓的全部构成,画时要一气呵成,不能停顿。俩人都是道心通明之辈,心神凝守不必多说,只是初学此术,还不太适应。

    不多时,他们齐齐收笔,互相看了看,都噗哧一乐。

    同样的符,不同人画出来也不一样。顾玙的清淡悠远,隐现一片天地广阔。小斋的自由自在,又带着一股锐不可当。

    敕令,去!

    顾玙拈起那符,逗比的来了句,然后往身上一拍:来,打我一下。

    中!

    小斋一本正经的伸出根手指,噗地戳在他胸口。那货啊的一声,哧牙咧嘴道:果然厉害!

    没办法

    有些人在一起呢,喜欢逛街看电影;有些人在一起呢,喜欢为爱情鼓鼓掌。而这俩货的情趣,呃,大概就是修修道了。

    随后,他们又画了几道,努力将符纹练熟。约莫九点钟时,忽然一阵吵嚷从天井传来,似有人醉酒撒泼,还夹着老板娘的劝声。

    不一会,那吵嚷停歇,却有人在外敲门。

    咚咚咚!

    顾玙过去打开,见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气质精干,笑道:不好意思,我朋友刚才喝多了,我来道个歉,没打扰你们吧?

    没事没事,你们来旅游的?

    是啊,我们明天上山。

    这时,小斋也走过来,仨人在门口聊了几句。

    那哥们叫赵久,家在蜀州,公司白领,喜欢户外运动。他组建了一个户外团,没事就出去玩耍。

    这次带了八位驴友,是来天柱山徒步穿越的。

    那哥们乐于交朋友,得知他们也是明天上山,就邀请同行。他们无可无不可,便留了个联系方式。

    待赵久走后,天色愈晚。

    三合院终于清清静静,悄无人声。天井里挂着两盏灯笼,透着昏淡的光,隐约映在白纱窗上。

    嗤!

    顾玙擦了根火柴,点燃一支安神香。这香是临行前赶制的,既能辅助睡眠,又能驱赶蚊虫。

    小斋则倚在床上,重新整理了一遍求生包,里面有指南针,绷带,伤药压缩饼干之类的小物件。

    随后,她看了看时间,道:不早了,你先洗我先洗?

    你洗吧,我再收拾收拾。

    嗯。

    她应了声,便拿着睡衣毛巾进了浴室。小青哧溜一下钻出来,盘着身子守在门口,一副生人勿近的德行。

    呵

    顾玙见识过几次了,但仍然觉得很神奇,这驭蛇术可以啊!除了过安检麻烦点,简直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良品。



第八十六章 听闻
    哗哗哗!

    浴室内的水流声响了四十多分钟,随后又安静了十多分钟,这才听吱呀一声,小斋带着一身水气走了出来。

    许是水温略高,她脸颊和脖颈上抹了层淡红,就像白瓷瓶上,不小心蹭了一点胭脂。

    咝咝!

    小青一见她,就自觉的游到一边。顾玙正在看书,也抬头瞧了一眼,起身道:洗好了?那我去洗。

    那个喷头有点松,别使劲拧。她提醒道。

    嗯。

    他应了声,拎着个袋子进到浴室。

    一般情况下,如果一个男人独自淋浴的时间能超过四十分钟,那不是个伪娘,就是个gay。顾玙显然很正常,洗澡洗脸加刷牙,一共三十分钟搞定。

    他自幼睡炕,从来不穿睡衣,背心裤衩的往哪儿一躺,但今天有姑娘在,比较没礼貌。所以就套了条贴身长裤,外加一件短袖t恤。

    他穿着这身出来时,小斋扫了两眼,笑笑也没吭声。明天还要起早,都没心思再聊,各自上床。

    啪!

    灯光一暗,一片漆黑。整间屋子似无尽的缩小,又似无尽的放大,将俩人包裹其中。

    晚安!

    晚安!

    咝咝!

    人家梁祝同塌而眠,中间搁着一碗水。他俩倒好,同屋而宿,中间盘着一条蛇。

    次日,晨。

    赵久一大早就来敲门,俩人无所谓,便一同前往。

    从天门镇到西大门,约莫有五六里路。若轻装上阵,走着也就去了,不过这帮人都是驴友,各个背着帐篷睡袋,就只能叫车。

    一辆大面包,顾玙和小斋坐在靠门的位置,余下是三女六男。他们都是蜀州人,事业有成,热爱冒险,嘻嘻哈哈的十分热闹。

    你们是来旅游的,还是徒步的?一个妹子问道。

    一半一半吧,我们俩不专业,就是随便玩玩。顾玙笑道。

    哦,我看你们没带帐篷,就猜是这么回事。天柱山徒步很有名的,尤其东关那条线路,每年都有好多人过来。妹子道。

    东关现在不开放,东大门也没人管,所以他们都从那边进,不用买票。另一个哥们道。

    顾玙听了一愣,问:那你们怎么

    哦,我们上次逃过票了,这次正经点。那哥们道。

    呵呵

    顾玙抽了抽嘴角,表示没毛病。

    卧槽!

    正说着,一个鼓捣手机的哥们忽然叫了声,似看到了什么新闻推送,道:那杀人案刚定性,这不废话么?肯定是凶杀啊!警察都干锤子的?

    得二十天了吧?听说半点线索都没有?有人马上接道。

    我就觉得不对劲,那么大个人物死了,连点浪花都没起来,肯定有古怪!

    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顾玙有点好奇,问:什么杀人案?

    就是前段时间,搞拆迁,死了四个开发商。

    三个!三个是开发商,一个是开铲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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