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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道长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睡觉会变白

    这便是博格达的高山区,终年积雪,空气稀薄。雪山一座连着一座,冰漏冰洞冰沟,以及直下百尺的大冰瀑满目皆是。

    夏季尚可,冬季就是死亡禁区。

    卧槽,还真敢往里走!

    他们可什么装备都没有。

    我说实话啊,跟了他们好几天,我吉吧都不服,就服他们俩!

    顾玙和小斋消失了一段之后,针叶林带的边缘突然窜出几个人,先是一通抱怨,随即某个家伙问:头儿,咱们还跟不跟?

    这情况跟不了,已经超出我们范围了。

    为首之人面色难看,无奈道:向上头汇报吧,看他们怎么处理。

    这帮家伙同属调查二处,从俩人到达康时就开始监视,狼尸就是他们拿走的。

    那几具狼尸被送到专家手里,人家一瞧那死法,顿时吓的不行。一具皮毛完好,头骨粉碎;另一具的喉咙处,有一道极为匀称就像用机器切出来的伤口,刚好割断了颈动脉。

    人家都有测验的,比如狼头骨的硬度是多少,用多大的力才能将其打碎如此分析,就会得出一个大概数值,用以评价他们的战斗力。

    话说官方对二人的评估,着实经过了一番波折:之前怼僵尸,王若虚和军人说的是天花乱坠,但上头很怀疑,干掉二十八个人的僵尸,就让两个人按在湖里摩擦?

    不过之后,就是小斋驭万蛇,这次有实证,有苗人和血液可以采样。

    如今又是杀狼,这个最清晰,因为尸体不会骗人的。

    综合以上,官方才有了一个比(zi)较(yi)确(微)信(shi)的评价:肉搏能力极强,擅使匕首,可控蛇,缺乏远程攻击,手段单一。

    特异局尚在初创,没有很清晰的认识,反正以李肃纯做基准,那俩货的实力要在其上。

    于是乎,队长将情况一反映,很快接到了指示:再加派人手,务必监守,等他们下山!

    白色,一望无际的白色。

    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一种色彩,连天空的蓝都被遮掩,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灰败。

    呼

    忽有风吹来,掀起一蓬蓬的白雾,那是浮雪卷在空中,形成的颗粒状的雪漫。俩人拧过身,风住了才转回来,顾玙见小斋微微喘着气,不由问:还行么?

    没事,现在还挺得住,就怕晚上气温骤降。

    再走一段吧,然后找住的地方。

    嗯。

    顾玙有灵气在身,对严寒的抵抗力要强些,小斋虽然体术超绝,可毕竟是凡人之躯。

    她紧了紧登山服,边走边望:那些万年之前就已形成的雪山群巍峨耸立,将天地笼罩,宛如世界尽头。

    自己身在其中,竟不知从何处来,到何处去,连时间都仿佛消失。

    不好意思,让你陪我跑了这么久。她忽道。

    怎么想起说这个?他一怔。

    爬山这么无聊,总得说点更无聊的话题吧?

    那不如说点更更无聊的,比如晚上吃什么?

    哈,果然够无轰!

    刚吐了半句话,她脚下就猛然一空,以那只右脚为圆心,迅速裂开了一大块。连冰带雪,包括整个人,都直直掉了下去。

    小斋!

    顾玙飞过去救,却晚了一步,只剩个硕大的黑窟窿留在原地。

    哗啦!

    砰!

    而小斋随着塌陷的雪层掉落,反应神速的摸出冰凿,用力往冰壁一扎,滋滋滋划出一阵头皮发麻的声响。

    那冰壁又滑又硬,摩擦力极小,往下再降了数米,才勉强缓住。她低头一瞧,下面黑漆漆一片,便用右手撑着,左手摸出电筒一照,原来快到底了。

    她抽出冰凿,双脚落地,此处却是另一方空间。

    这时,上面传来顾玙的呼喊,她仰头回道:我没事,你下来看看!

    上面安静了几分钟,随即垂下一根绳索,顾玙也滑了下来。

    这是冰斗么?

    他也拿手电照了照,见这里空间颇大,三面是冰壁,一面却是空的,仿佛一条黑黝黝的通道。

    或许是次级冰层,雪下的太快太急,就在上面盖了薄薄一层,这里才是哎,你看那个!

    她忽地一晃。




第一百二十章 凌霄道人
    小斋拿着手电,忽然一照。

    顾玙顺着瞧去,只见微弱的光线在冰壁上晃出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区域,中间显出几道模糊的刻痕。

    那些痕迹非常轻淡,大部分被寒冰侵蚀,渐渐与冰壁融为一体。也不知刻了多久,想必是又深又宽,才能保留住一些形态。

    这个是

    他靠近几步,用手触摸着痕迹走向,一遍遍的顺下来,不由奇道:这好像是个字,还有点熟悉哦对了,就是护身符上的那个讳字。

    雷?呵,我们误打误撞,还真找对地方了。

    小斋很是开心,这明显就是人为的,肯定跟天山派有关。

    俩人也不着急,当即梳理了一番。

    综合各方面推测,天山派应该在冰川区的一块盆地里。这条路可能不是正门,大概是后山路,甚至留着保命的暗道。顾玙道。

    不一定,或许是条隐秘捷径,方便自己进出。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里已经很久没人走了。至于那个讳字,你猜是做什么的?小斋问。

    或许是人家先辈所留,能起到什么防护作用。他笑道。

    也是,哪会人家还有法力呢。

    说罢,俩人又拿着手电往深处探照,黑洞洞的仿若无尽深渊,光线直入数米就被吞没,后面依然是黑暗。

    不过他们也看清几分,这留空的一面确实是条天然通道,不知通往何处。他们都是胆大包天之辈,没什么犹豫,顺着就溜了进去。

    结果刚迈几步,俩人就悚然一惊,无论是天光,雪光,冰面反射的光,还是手电光,一瞬间竟被全部吞噬。

    自己就像失去了空间感,四面八方皆被虚无的黑暗包裹,向上无限高,向下无限深,向左无限远,向右无限远

    咝!

    顾玙不自觉的一颤,左手向旁边伸了伸,握住一只细嫩修长的手掌。而对方手指一紧,也反握住了自己。

    俩人牵着小手,心里安稳了些,连忙晃了晃手电,那束光才隐隐绰绰的出现,又过了好一会,才勉强适应这种环境。

    脚下的冰面极滑,一步都不敢走错,因为地势是往下延伸,若是踩空摔倒,就不知咕噜咕噜滚到哪里。

    他们一路又发现几个讳字,有的是雷,有的不认识。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越走越低,越走越低,不禁心中嘀咕:莫不是要跑到地心去了?

    而就在这时,手电的光线猛然拉近放大,然后静止不动。

    咦?俩人一顿,却是前方死路,有道突兀的冰墙立在眼前。

    这就到头了?

    小斋可不相信,摸出冰凿戳了两下,皱眉道:好像不太厚。

    你退后!

    顾玙摸了摸冰墙,又感受了一下头顶的雪层,先用冰凿戳开一圈小孔,然后攥拳,砰地一声。

    哗啦!

    周遭一阵轻晃,头顶噼里啪啦的有雪块掉落,而冰墙也凿出了一个圆洞。俩人都很瘦,轻松钻了过去。

    墙后仍是通道,继续走了一小段,却见冰雪减少,灰褐色的裸岩增多。到最后一程,已完全成了岩洞。

    在哪儿!

    顾玙的眼睛被一抹光亮闪过,立时兴奋起来,拉着小斋往出口跑去。

    雪山中的绿谷,还真是没说错。

    通道尽头,赫然连着一座小山谷,海拔与中山带相近,甚至还要低一些。四周被山峰包围,阻挡了寒流,使得此处封闭且温暖。

    这应该是后山,因为看见了一小片田,另有几块菜地,夹着条小河蜿蜒而过。岸边有树木杂草,远处还隐现着几间木屋。

    这地方好奇怪

    顾玙打量了片刻,忽然开口道。

    感觉到灵气了?小斋问。

    说不清楚,灵气肯定是有,但就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释放不出来,特别杂乱。走,去前边看看。

    俩人小心的避过菜田,顺着土路来到木屋前。

    屋子共三间,风格较为老旧,可也不是太古老,约莫七八十年代的那种感觉。周围竖着木栅栏,圈成一圈,就成了院落。

    院子里干干净净,显然有人居住。

    他们刚要上前,就听屋内传来一个声音:居然有客到访,难得难得!

    吱呀!

    随着门开,里面走出一人,年纪不大,三十多岁的样子。此人衣衫破旧,相貌平平,眉目间却极富神采,光华外露,又带着一股高绝之意。

    咦?

    他眼睛扫来,跟顾玙这么一对,都低呼一声。他本有些目下无尘,脸色却微微一变,转而笑道:原是两位道友来访,里面请!

    打扰了!

    顾玙很意外的抢先进屋,同时隐蔽的比了个手势。

    小斋眨了眨眼睛,心中一凛。

    这屋内非常简朴,东边静室,西边卧房,铺着土炕。落座后,他们通了姓名,那人亦道:我叫司马彻,随了我师父的俗姓,也给自己起了个道号叫凌霄道人,见笑了。

    俩人忙称不敢,自是客气一番。

    随即,司马彻又问:不知你们从哪边来?

    从西北来。

    哦,水磨沟。我七年前还去过一次,那孩子还好么?

    孩子很好,我们看了那护身符才找到些线索。

    呵,当年我亲手接他降世,就算是沾了因果,赠他一道灵符,也是缘分。

    司马彻颇为自在,东一句西一句的掰扯了半天,什么正题都没问。又过了半响,小斋终于道:司马前辈,我有一事不解。

    请讲。

    九十年前,政府在白云观举行大典,认证六十二家正统门派,天山派便在其中。可自从三十年前,尊师惊鸿一现后,天山派再无音讯。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们为什么隐世不出了呢?

    呵呵,我天山派地处边陲,一向稀落,到我师傅那辈,只收了我一个徒弟。我派庙观就在西北那边,可惜被一次雪崩淹没。师父不愿跟政府扯皮,就带着我到此隐居。其实这里也是天山派的隐修地,只是无人知晓。后来师父故去,剩我一人,更是没必要大费周章

    司马彻倒是没隐瞒,随即转向某人,笑道:更何况,尘世纷扰哪有修道来的自在?顾道友,你说是么?



第一百二十一章 条件(3700加)
    尘世虽然烦扰,却是最好的历练之地,不经历红尘,哪来的道心坚定?

    我心即道心,我心即安稳,又何须那些无用的东西认证?修道者本该绝俗离尘,若混俗和光,岂不染了尘埃?

    绝俗离尘,是得道之后的事。若未得道,而即离尘,那造化何由夺?生死何由了?

    造化在天地,生死在自身,关众生何事?

    呵

    顾玙轻笑,试探一二便不再争论,道:好吧,先不说这些,实不相瞒,我们贸然拜访是有事相求。

    哎,不急不急,有客自远方来,我当然要招待一番。

    司马彻打断对话,笑道:别看我这里清贫,其实什么都不缺,你们等着就好。

    说罢,他起身去了厨房。俩人想要帮忙,人家执意不用,只得在里屋等待。

    不多时,简单的几个菜就端上桌,他在谷里种养齐全,有荤有素。尤其是米粮,用雪山融化的泉水浇灌,嚼着清韧甘甜。

    司马彻显得极为热情,许是独居久了,颇有谈玄论道不眠不休的意思。

    师父羽化后,我独自住了十二年,前五年时常下山,看看人世百态。五年后,决意潜心修道,将出路封死,终于小有所成。哦,你们可知天山派的功法?

    不太清楚,只知传自萨真人和杨真人。小斋道。

    不错,萨祖有神霄法,杨祖有内外丹法。我派传世八百年,吸取众家之长,鼎盛时道法万象千种。可惜传到师祖一辈所剩寥寥,至于我修的,叫按跷功。

    按跷功?

    此功内养心神,外练身形,以外补内,玄入天一

    司马彻解释了一些功法理论,那俩人啧啧称奇,都是第一次听闻。

    话说任督二脉的总枢在阴跷,阴跷上通泥丸,下透涌泉,真气聚散,皆从此关窍。若贯通上下,和气自然上朝,阳长阴消,水中火发,雪里开花,所谓天根月窟闲来往,三十宫都是春。

    总之,如果阴跷通畅,则脉络皆通,可轻身虚意,内气弘化。至于运行的法门,自然为派中之秘,他是绝口不提。

    贵派果然底蕴深厚,传承久远,令人大开眼界。顾玙赞道。

    道友太谦虚了,你已是先天之境,我还要略逊半筹,要佩服也该我佩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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