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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道长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睡觉会变白

    老实说,他之前的注意力都在顾玙身上,没太看得起这个女人。而这会,不由得重新打量,得出最直接的评价:有些不凡。

    咦?

    他正想着,忽见小斋轻呼一声,从半尺多深的雪坑里拽出一块木板,笑道:运气不错,可以当锹使,你先拿着!

    她手一扬,嗖的就甩了过去。

    司马彻一愣,他虽然修道避世,但基本观念还是有的,道:还是你用吧,我

    刚吐了半句,丫就悻悻闭嘴,眼瞅着那女人又拎出一块更大的。

    好嘛!这种感觉特奇妙,一向对男女之情无感的司马彻,莫名腹诽起二人:你们俩到底怎么相处的?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强烈的太阳光笼罩全谷,雪亮亮的泛着金彩。

    他们圈定的范围很正确,已经捡拾了不少东西,有破锅,有破布,有破草席,还有碎玻璃和水缸残片。

    这些统统收着,毕竟情况特殊,指不定能用到什么。

    司马彻挖着挖着,忽然动作微顿,随即又加快速度。雪块被迅速清出,露出一个青色的,烟盒大小的玉匣。

    这玉匣的材质,跟那块玉佩相同,都是从湖边的变异岩敲的。

    他瞄了一眼小斋,偷偷把玉匣藏进怀里,继续挖掘。

    小斋那边全然不知,因为也有了收获,只见她奋力挖出积雪,使劲一拽,就揪出一个东西,正是自己的背包。

    她打开一瞧,有些物品已经损坏,但无所谓,里面还有几包超浓缩的麦粉豆粉,压缩饼干,以及自制的肉团团。

    我找到食物了!她举着晃了晃。

    都有什么?

    司马彻连忙跑过来,见了也是欣喜,有食物才能有希望。

    当即,俩人也不挖了,干脆返回营地。

    顾玙正无聊的看着火堆,不时添一根柴,远远的瞧着他们回来,然后哗啷往地上一扔,奇道:怎么跟个收破烂的似的?

    这些可不是破烂,都是宝贝。

    你让开点!

    小斋一刻不得闲,先找了块木板摆好,又把破毯子烤干往上一铺,甚至还有半个方枕。眨眼间,她就鼓捣出一张简易床。

    凑合躺吧,找到被褥再给你换张好的。

    她扶着顾玙,半靠半倚的歪在床上,确实比木桩子舒服多了。

    之后,她又架了两口锅,一口煮麦糊,一口煮肉团。那麦粉极为强大,一包就能熬出一锅。肉团更不用说,热腾腾油乎乎,勾得人食指大动。

    大家都饿坏了,一时没了言语,只剩下呼噜呼噜的吞咽声。

    吃过饭后,趁着天没黑,俩人再次下山。

    第一天的收获非常多,另一个背包也挖了出来,最重要的是,总算挖到了铁锹,虽然只是个锹头。

    霎时间,生存的希望大大增加。就是食物还稍显不足,如果再生意外,可能不够三个人的份量。

    啪!

    火苗舔着干枝,周遭漆黑,又一个夜晚降临。

    司马彻进行着唯一的业余活动,还在研究那枚古印。二人依旧在对面,头碰头的说着悄悄话。

    也不知小秋怎么样了。

    以她的性子,应该会进山找我们吧。

    唉,我倒希望她碰到危险了。

    没办法,如果有危机,龙秋还可能听哥哥姐姐的话,放出金蚕蛊。如果没危机,她肯定不会伤害村民,选择自己承受。

    金蚕蛊被封了这么久,用屁股想都知道,得疯狂成什么样子!

    说来也有趣,俩人身困雪山,却对自己的处境毫不担忧,只担心雪山之外的那个小姑娘。而沉默了一会,顾玙似想到什么事情,忽然唤道:司马道友!

    顾道友,有事么?司马彻抬头。

    之前求生慌乱,没来得及讲。现在我想问问,你已经拿到了古印,那答应我们的东西呢?你不会忘了吧?

    呵呵,道友说笑了,我怎会是见利忘义之辈!

    司马彻一听,立即应道:只是那盒子掉落山涧,不知埋在何处。现在又没有笔墨,我想给你们也没办法。

    前辈,那雷法是你撰录的么?小斋问。

    正是!

    那你口述一份不就行了,我们记得住。她笑道。

    这个,怕是不妥。

    司马彻摇了摇头,道:我也是照着师门典籍攥录,口述恐有误差。不如我们明天再找找,最好能找到那本秘法,若实在找不到,我再口述一份。

    也有道理,那我们明天再辛苦些。

    好了,不早了,先休息吧。

    那俩货说睡就睡,顾玙躺在床上,小斋靠在身边,就垫着一块破布。

    噼啪!

    营地顿时安静,木柴加了不少,火势不歇,隔开了双方阵营。

    司马彻透过火堆,盯着对面二人,又摸了摸怀中。

    次日,中午。

    小斋和司马彻继续着挖掘工作,不过好运气都在昨天用完了,今天收获甚微,一样有用的都没找到。

    小斋索性放弃了木屋范围,往洞口那边移了数米。

    而她挖着挖着,眼睛突然一亮,居然扯出了半床被褥因为裂成了两半,只能叫半床。这被褥满是冰茬,厚厚实实,硬的像块石板。

    这个不错,比那破毯子强多了。

    她转过头,喊道:前辈,我得回去一趟,被子要尽快烤干才行!

    那我送回去吧,你省些体力。

    司马彻凑过来,显得非常关切。

    也好,麻烦前辈了。小斋没拒绝。

    我们这种处境,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去去就回。

    他接过被子,噌噌噌就上了山腰,到了临时营地,见顾玙还在打坐,双目紧闭,似对外界毫不知情。

    司马彻把被子轻轻放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转而又变得阴冷。

    他小心踩着地面,一步步向前走去,刚到火堆附近,顾玙猛地睁开了眼。

    咝!

    司马彻心中一抽,强自镇定,可没等想好说辞,就见对方瞧着自己,来了句:你想杀我?

    他一怔,随即眼睛眯起,又往前迈了一步。顾玙不慌不乱,还在问:为什么?

    他依然不答。

    那雷法是假的,你根本没有雷法?

    你早就知道?他总算开口。

    不,之前只是猜测,现在才确定。

    顾玙一脸淡然,看不出什么神色,问:小斋呢?

    她还在下面,不过你放心,我们患难一场,我会将你们同葬。司马彻的声音愈发冰冷。

    没错,他压根就没有雷法!

    起初就各种晃点,知道顾玙是先天跟脚,便想诓些好处。那盒子里的纸卷,只是将门派功法拆乱重组,编造出的一套东西。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被识破的后果,只是利益当头,后果算什么?

    本想着能拖就拖,可昨晚被俩人追要,他才想先下手为强,先解决掉顾玙,再干掉貌似无害的小斋。

    唉

    顾玙听了,却轻叹一声:道:你如果先对她出手,等下死的就不会这么难看了。

    哼,虚张声势!

    司马彻已经过了火堆,距他仅有数步之遥,当即手中一晃,袍袖抖出一道气劲,正是无限接近先天的实力。

    而几乎同时,他嘴巴一张,口中青芒闪烁,竟似有东西要射出。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苦心多年,研究出的一门阴毒秘术!

    他本是很小心了,顾玙身负内伤,行动不便,此乃下手良机。可惜他不知道,那家伙最擅长的,从来就不是肉搏。

    啊!

    那青芒一闪,转瞬即灭,转而发出了一声惨叫。

    司马彻的身子一抽,从头到脚拧成一种诡异的角度,生生短了半截。他扑通摔倒在地,用双手不断抓着皮肉,状若疯癫,哀嚎连连。

    啊!

    啊不要咬我啊!

    他的指甲都扣进了肉里,抓出一道道血痕,筋骨暴露,简直惨不忍睹。

    顾玙就在近前盘坐,眼中先是不忍,又慢慢变的深邃漆暗。

    啊!

    救我,救我!

    数个呼吸间,那惨叫声便越来越小。司马彻像蒸干了水分的死鱼,直挺挺躺在地上,鲜血淋漓,只剩了半口气。

    倘若不管不顾,估计挺不到两个小时。

    他到底是忍不住了

    此时,小斋跟了上来,瞟了眼司马彻,掩嘴轻呕:怎么弄得这么惨?

    顾玙神情沉郁,并未答话,毕竟第一次亲手杀人。小斋当然理解,其实她自己也不舒服,把那家伙拖到一边,问:一会怎么处理?

    他眼睛微阖,似悲似叹:葬了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 终有收获
    在山谷的东南角,多了一座新坟。

    坟是白雪堆的,碑就是一块破木板,没有任何文字。即便若干年后,有缘人寻到此处,也不知这里埋的是何人,不知这里曾是一片绿谷。

    并非俩人矫情伪善,杀了司马彻,还要表示一下哀悼。司马彻谈不上好坏,只是为了追求利益,做了很多人都可能会做的事情。

    所以呢,这应该叫悲凉,同为修道者的悲凉。

    下午时分,营地。

    小斋去山下挖雪,顾玙坐在那张简易床上,显得精神不济。他连日修补内伤,又强行施展幻术,灵气已经耗去了一多半。

    他还没到灵身境,不能由自身催生,只能靠外界吸收。可现在外界也扑街,自不敢轻举妄动,能省一点是一点。

    此刻,顾玙手里正拿着两件东西,一件是青玉匣,一件是萨祖道印。

    他先研究那个玉匣,有烟盒大小,盖子可以推拉,似由整块玉石雕成。里面则是两根比绣花针略粗,比牙签略细,约五厘米长的玉针。

    两端尖锐,通体青碧,闪着凛凛寒光。

    不过看盒内空间,应该有三根针,已经用掉了一根,正是司马彻口中的那道青芒。

    这哥们隐居天山多年,偶然发现了冰湖和变异玉石,便费尽心血,做了三根玉针。又动用某种秘法,把针藏在口中,出其不意,即可伤人。

    可惜还没等使出来,丫就被幻术干掉了。

    顾玙没有找到法门,不能藏在嘴里,这玉针也比较珍贵,还是保存为好。

    研究完玉匣,他又拿起那枚道印,这东西给他的感觉跟鱼骨相似,都带着辉煌消散,仅有留存的一丝苍凉古老。

    不过这印要完整许多,细细观察,四面还刻着一些道纹,似符箓似阵法。许是因为这个,它才能压制住节点。

    当年萨守坚为何留下这枚道印,不得而知。或许他也没想到,恰好此处会出现节点,还有个与神霄派渊源极深的后辈前来,又得了此印。

    顾玙把玩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放出一缕灵气,往印中探去。那缕灵气方一接触,就像溪流入海,转瞬就被吞没。

    他眨了眨眼,不再尝试,改用另一种方法。

    当即神识一动,慢慢分出一截枝杈,细细柔柔的再次扫过。这次有了反应,如同频率相调,信号恰对,那道印没做抵挡,就敞开了自己的广阔久远。

    顾玙意识一暗,只觉满天星斗,深邃无尽。

    小斋提着铁锹,气喘吁吁的爬上山腰。那铁锹模样古怪,锹头被她找了根木头,随便一戳,再用绳子系牢,反正凑合能用。

    她到了营地,见顾玙手捧古印闭目静坐,也不打扰,自顾自的开始熬肉汤。

    待肉味散出,香气扑鼻,顾玙才睁开眼,犹有余韵。他偏过头,瞧小斋明明累得不行,还在忙活煮饭,不禁涌出一股歉意,道:辛苦你了!

    我去洞口试了试,那里埋的不算深,运气好的话,明天就能挖通。

    她压根就不是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的软妹子,就没接那茬,只问:你的伤怎么样?

    不太乐观,估计得出去调养了。

    没关系,我们还都活着,这就是好事。

    小斋盛了碗汤递给他,又问:对了,那东西研究出来了么?

    有了些眉目。这匣子里的玉针应该是种暗器,可以在口中射出。速度极快,如果近距离的话,几乎避无可避。

    穿透性呢?

    不太清楚,但他拿这个当杀招,肯定威力不弱。至于这枚古印

    顾玙把那印托在掌上,忽然面容一板,一本正经道:江小斋,我现有道法一篇,你可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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