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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冷海童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因为所以

    把手机和电池板放到千寻够不到的那个口袋,凤的眼中是令人安心的笑容:“没关系,今晚没有人有权利找我……因为今晚我只愿意陪你。”平淡的话语,带来的却是真心真意的告白。或许他说不出什么华美的海誓山盟,但是平淡,对于这两个人来说,便是一切。

    沾染了霓虹温暖的夜色,隐藏了八乙女千寻脸颊上刹然浮起的红晕。

    不远处教堂的钟楼,时钟敲响了十一次悠扬。

    “已经十一点了……我们去台场吧,给你个surprise。”——我想让你在今后每一个圣诞夜,都记得今晚最快乐的时光。

    拉着八乙女千寻的手穿越人流,世界仿佛只为了两人而存在。

    当来到台场观景台的时候,离开午夜12点还有七分钟。海边的观景台,尽管海风强烈,吹乱了女子们的长发,但是一对对的情侣们依然在那里等候着什么。

    “啊……午夜的焰火!”八乙女千寻突然便想起来,圣诞夜最受情侣们青睐的台场焰火表演。或许因为某些电视剧的渲染,这里成为了情侣们告白的首选场合。

    小小的“计策”被千寻再次识破。凤倒并没有什么懊恼,反而是松了口气的感觉。或许他所计划的一切,对于千寻,是心知肚明吧。伸出手,用自己的身体护住略显瘦小的少女,凤带着她穿过人群,一直走到观景台的栏杆边。

    倒数三秒,第一捧花火绽开在夜空之中。

    “好美噢……”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在圣诞夜,在海风中,感受花火瞬间的华美。眼前的景象让八乙女千寻不由自主地赞叹。

    在此起彼伏的焰火的轰鸣中,凤长太郎凝视着八乙女千寻被焰火映红的侧脸,和着海风的鸣响,将自己的心情化作简单的词句:“呐……千寻,我……我喜欢你……”

    “哎?刚才焰火声音太大,我没听清……”八乙女千寻貌似没心没肺地转过脸,看着凤长太郎,一脸疑惑。

    一脸带着笑的疑惑。

    挫败感让凤的脸色不露痕迹的晦暗了一下——电视剧里的情节还真是蒙人的!

    然而千寻的笑颜却明显有着趋向灿烂的变化--是因为与葑铘待得太久么--她的声音,清脆中带着一丝狡黠:“……呐,长太郎……我也一样……”

    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呆滞,然后是铺天盖地如同潮汐一般的狂喜。

    夜空中绽开的花火在继续,不过是幸福那耀眼的背景罢了……

    微凉的触感亲吻脸颊。摊开掌心,丝绒手套上是新印上的六角形白纹。

    “长太郎,下雪了!”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在属于她的年纪,用属于她的愉悦,去感受世界的纯粹。把所有看不惯的罪恶都丢到脑后,只专注于这一刻,等待期许了许久的雪片的飘落。

    纷纷扬扬,仿佛可以遮掩一切的,美好。

    “嗯……white christmas,真好……”那是一份从来没有过的大胆,在此刻突然涌起。走近的身子,再没有什么能比拥抱的动作更安心。

    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了对方嘴唇的冰冷。

    那种霎那间落下的强硬,有着可能连自己都想不到的坚持,隔离了那个从来温润的男孩子外相。是唇齿之间的毫无间隙,轻轻的摩擦,在谁的柔软中越发迷失。

    轻柔的呼吸停了一瞬间,在那淡淡的几乎是麻痹的感官领悟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在攀爬,从唇瓣,一路到肢体再到心灵间的空隙。

    看似冰冷的人,其实更需要温暖。那一份温柔带来的温暖,毫无杂质……

    是谁的手更紧的用了力量,在唇间的贴合都缱绻在温柔更甚至是多了一份颤抖的时候,身子不自觉地依偎,是一种需要,也是一种放松。

    由生疏,更至缠绵……

    安静的火热,是隔绝了全世界的温柔——专属的温柔。

    10]  宍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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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抖落一肩的雪花,跨下单车后把车丢进涉谷大楼的底层储物间,便独自走进了律师事务所所在的楼道。

    现在是圣诞节这一天的凌晨三点半,天空还是沉沉的黑暗。纷纷扬扬的雪花堆积在路面上,又被纷杳的人群踩踏到融化成雪水流进下水道。雪尚未停,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虽然地面上没有积起雪来,但涉谷街头的大楼顶部,都已经是白皑皑的一片,在各色的投光灯的光耀下,反射出比之过往更为纯粹的色彩。

    宍户亮现在的心情很愉快。

    他刚刚和石川己源约会回来。在逛完了一直开放到凌晨1点的东京disneynd、看完圣诞夜特别表演之后,他骑着单车载着己源在已经空落了不少的涉谷街头逛了整整一个小时。虽然越来越大的雪让骑车变得不容易,但是宍户亮倒觉得这个雪夜给他别样的愉悦--或许,谈恋爱之后的感觉,的确会变得非常不同。

    在三点的时候,宍户亮把石川己源送回家。道别之后,他回到了事务所。

    他记得,观月会在事务所等他。

    虽然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就是觉得观月这段时间……有些令人担忧的怪异。

    从之前他请假开始,到不久前失手杀死越前,他所有的举动,都变得不像他。理智和冷静,仿佛被从他的特质中抽走了一样,现在的观月,不是像个忧郁小生,就是时常地易怒--过于明显的失态。

    就像早些时候宍户亮来取单车时一样,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连凤长太郎那么腼腆的孩子都在约会,而观月初却独自窝在只开了一盏台灯的事务所办公桌前,将自己埋进厚厚的法典,手边是一杯早已没有了热气的清咖啡。

    就算不约会也不待在家里,像他这样从教会学校毕业的人,圣诞夜也该到教堂度过,而绝对不是在冷得要下雪的日子,躲在连暖气都没有开的办公室里,与台灯法典以及自己的影子为伴,喝一杯已经冷掉的咖啡。

    “在这里干嘛呢?”宍户亮刻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虽然他神经大条,但他不是不会察言观色的人,观月的不在状态他看在眼里,同样的,作为搭档,也暗暗地焦急。

    观月的眼神有些飘忽,连一向整齐的头发都有些凌乱。他抬起头来,勉强地微笑:“没事……反正在家也睡不着,就过来看看圣诞节以后要做的案子。”

    宍户亮略略踏前一步,却又最终觉得无言以对。他止住了步子,只能说道:“那我出去了。三点多我回来跟你一起看。”虽然不放心观月,但现在约会比较重要。他随手替观月把暖气和日光灯打开,“不用替我省电了,小心别冻感冒了。”

    观月的目光有些闪烁--仿佛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低下头去,重新把眼睛似乎放在了案卷和法典上。轻轻的声音从宍户亮的背后飘来:“亮,谢谢……”

    “嗯。”简单地答应了一句,宍户亮走了出去。或许,这也算是两个人的默契--从不去打探对方真正的想法除非他自己说出来。

    现在宍户亮就站在事务所的前台。这个时候,连楼道里都只有应急灯偶尔的闪烁,办公室里,也是一色漆黑的冷清。

    没有灯光,不论是日光灯的冷白或是台灯的暖黄。

    空气就像室外一样冰冷,无声地证明暖气早就被关掉了。

    没有任何生气--不管是人或是影子。

    法典和案卷被整齐地放回到了架子上,泡过咖啡的观月的马克杯已经清洗干净倒扣在杯架上,干燥得没有水珠滴下,说明杯子的主人在很早之前就把杯子洗干净放在这里了。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放置得有条不紊,是观月一贯的风格。

    干净得……仿佛凌晨一点的那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

    或许,从来没有人,在圣诞节的凌晨,在这个事务所里出现过。

    “已经……回去了吗?”宍户亮不确定地自问。不打招呼就走不是观月的风格,至少,也会留下一张便条在显眼的地方。

    于是拨通观月家的电话。

    电子答录机的声音--熟悉,却有着公式化的程序--“你好,我是观月初,我现在正在事务所,有事请留下姓名和电话号码,我会尽快回复……”

    把听筒放下,宍户亮的心里,不安开始蔓延。

    “至少手机还应该开着吧……”他知道观月有两只手机,一只只从早上八点开到晚上十点,作为联系业务用;而另一只手机,知道那号码的人很少,只有亲朋好友能够通过那只手机二十四小时随时找到他。宍户亮抱着一份惴惴不安的心情,拨通了那个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the……”电子女声传来,冰冷得了无感情。

    宍户亮在冰冷黑暗中坐下,电话听筒从桌上挂下来,听筒线弯弯曲曲如同藤蔓攀援在写字桌边。听筒与桌壁敲击出空洞的“叩叩”声。

    “初……你上哪里去了?”

    11]  “我等你。”时间倒带,仿佛回到多年前的某个昏暗的午后。女孩的金发在阳光垂死的挣扎中,迸发出耀眼的华彩。

    多少年,当那个身影远去不再,是这一句承诺,支持他,慢慢地在黑暗中前进。

    他相信,在时光的尽头,那一抹熙微间,有她在等候。

    不二匆匆的步伐擦过街头人群的纷扰,白色的围巾仿佛是被风扬起的雪,纯白中带着一分即将离去的脆弱。他的手中,紧紧地攥着他银色的手机,屏幕在不同的转角处亮起,接连而来的message告诉他下一个方向。

    他就这样,在圣诞夜的浮华背后,匆匆地赶去一个不知名的目的地。

    只为了每一条message之后的署名,总是那四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字——莲见七生。

    最后的一个方向,指向一条不知名的黑暗小巷——一条在圣诞夜的繁华中,依然没有灯光的小巷。

    临巷的防火墙在远处奢靡的霓虹背后暗淡出黑色的沉重,每一块裸露的砖块之间的泥土,都在诉说等待的悲哀。仿佛是一个被神遗忘的角落,孤独地在这个世间承受混沌。

    不二就站在巷口,手中手机显示屏的冷彻蓝光就是这里唯一的光源。

    因为过于在意的心情,所以他竟然连究竟走到了哪里,都没有注意。

    他只是走进去。

    用他的每一步,去丈量希望的长度。

    风,呼啸过寂寞的声音。隐隐约约的钟声,是圣诞夜的回音。

    整条小巷,只充斥着不二一个人脚步的跫响、呼吸和心跳。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只余下这条小巷,没有尽头,一直通往寂寞的三途川——而彼岸,是莲见七生在等待。他这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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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着……

    当黄泉的风卷起三途川的浪,当地狱的火包围彼岸的曼珠沙华——是突然袭来的身体的痛,和无法遏制的视线的模糊。

    在不二有能力拔出缠在腰间的软剑的前一刻,脸畔的劲风已经告诉他:来不及了。同样的速度,同样的敏捷度,同样的力度。

    然而却是一对二的局面。

    然后是小腹被踢中。意大利皮鞋坚硬的鞋底,与柔软的腹肌碰撞时,伤痛已经显而易见并且在所难免。

    不由自主地抱住腹部跪下去,弥漫在不二喉头的是混合着甜与苦涩的血腥味。

    轻轻的皮靴叩击地面的声音,停驻在离他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睁开眼,与冰蓝色对上的是火红色的鞋面,从脚尖开始,一直紧紧包围,蔓延到膝盖上方的火红色,就仿若是用黄泉中最鲜艳的彼岸花所染出的血色。

    不二艰难地抬起头,那双长靴的主人半跪下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冰蓝色的眼睛。那如血如火的红色,在蓝色中,映成一片迷离的紫色,为莲见七生的眼睛披上一层昏暗神秘的色彩。不二看不清,那迷离背后的感情——是怜悯、是嘲讽、是无奈、是伤感、是不屑、是怀念、是懊悔、是遗忘……

    或者,是爱;或者,是恨。

    “七生……”是不二从哀伤中抽取的记忆。

    “不二。”是莲见从记忆中过滤的无情。

    “太好了……你,还记得……”是不二从痛苦中撕裂的欣慰。

    一瞬间或许滑过的动容,被黑暗无差别地吞噬,只留下莲见七生无语的挥手。

    血红的靴离开,在不远处的废建材堆上,摇晃——摇晃出一片沉沦。取而代之的,是两张并不算特别熟悉的脸——忍足侑士和切原赤也。

    没有火光,也没有硝烟。

    只留下痛苦的闷声不语,以及无言的踢打。一个人的无动于衷和两个人的冷血无情,最终的结果,都只是从内到外的痛。

    躯体仿佛破布娃娃一般,被随意地丢弃在暗巷的深处。

    除了躯体,更痛的却是被剜去一块的心。无情与冷血,于不二只是需要时时打交道的冷漠疏离;而莲见七生的无动于衷,却仿佛是没有上过麻药的手术刀,一点一点割开他的皮肤,剥离他的血肉,在他的骨头上温柔却残忍地细细摩擦。

    曾经温柔白皙的脸上,现在充斥着不搭调的青紫与淤血,即使在黑暗中,也是如此对比鲜明。

    曾经用来为朋友泡茶做菜疗伤抚慰的双手,现在无力地搭在肮脏的地面上。

    不二没有反抗——当莲见七生无语的时候,他的世界已经崩塌了。

    切原赤也意犹未尽地按响指关节,“咔咔”声在午夜显得如此地刺耳。“fd的不二周助,说到底还不是被我们当成小痞子一样打……”

    “够了!走吧。”是莲见七生没有情感地打断。

    切原耸耸肩。意大利皮鞋的声音、球鞋的声音,在皮靴开始敲击地面的下一秒,相继在小巷中回荡起来,正合着亮彻夜幕的圣诞午夜的花火那震慑人心的轰鸣。

    “等……等一下!”不二的声音,穿过花火,痛得清晰。

    “怎么?!还没被打够啊?!”是切原一贯的不耐。

    莲见七生伸手拦住再次攥起拳头的切原,缓缓地走回来,站在不二的面前。不发一语——不二知道她在等他开口。

    “你……是不是,不会回来了?”痛苦的不确定——即使不确定,也要问下去,因为这是他活着的唯一意义。

    一滴冰凉的水珠,落在不二的脸上。

    “有些事你不会懂。”是莲见七生的无奈,或许,“我只知道,你不是能让我回来的那个人……”放弃吧……那个承诺,只是童言无忌。这个世界就像那个午后的昏黄,我们只不过是阳光无能为力的垂危。

    靴声远去,一同离去的还有切原赤也的讽刺与忍足侑士的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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