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冷海童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因为所以
“真无聊……”她拖长音调如是说着。
码头上的探照灯非常强烈,大约是为了让巡夜人更好地检查仓库的情况。相对的,秋夜的天空,反而是无月无星,异常的黑暗。
己源干脆躺下来,枕着手臂,看那辽远到无边无际的黑色天空。
石川己流坐在她身边,抱着双膝,一手握着啤酒罐,一边灌酒,一边扫视着平静的仓库区。
从刚刚开始,就觉得……这里似乎不止她们。
不是巡夜人,而是……某些不常见的人们……
在湾岸的大堤上,海浪拍打着巨石和水泥浇注出来的庞然大物。
大堤上,站着十来个人影。
远远看去,可以略约地看出,有四个人站在外围,如同一个疏落的保护圈。三男一女,或紧张,或闲适地东张西望。
中间是七八个穿着黑风衣的人,手中都提着箱子。
石川己流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突然摇摇身边舒服得快要睡着的己源,道:“湾岸那边有好玩的,我们去看。”
己源坐起来,学着己流的样子眯眼看了会儿湾岸大堤上的人们,二话没说,率先跳下了太平梯。
“哈!己源你太狡猾了!”己流瞪着眼说了一句,随即也跟着己源跳了下去。
隐身于仓库与集装箱的阴影中,己源与己流小心地向着大堤上望去。
“戴墨镜……这么晚了看得清吗?!”己源忍不住吐糟,却在下一瞬间被己流捂住了嘴。
狠狠地瞪了口没遮拦的双胞姐妹一眼,己流压低声音道:“你要死啦……看看就知道那些不是好对付的啦。又不是没见过家里以前来的那些大佬……”
用力掰开己流的手,己源小声地咳嗽了两下。“你想憋死我呀……你说那个箱子里是什么?”
己流摇摇头,示意她看下去。
箱子传递。在人影的夹缝中,透露出些许冰冷的暗色光泽。死亡的味道,隐隐地从那里透露出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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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令人厌恶的铜臭味,只不过,被狂烈的海风,吹散了。
黑沉的金属光泽。
戴墨镜的男人们点点头,将箱盖“啪”的合上。
“是枪?!”己源和己流无声地惊叹。忙不迭地后退。
“咣啷”一声。
轻微却清脆的一声,在安静的海风呼啸中,是如此的清晰与突兀。
是己源的后脚跟,撞到了仓库边的废旧油漆罐。
己源向后倒去,狠狠地摔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己流蹲下去想要扶起她,却转过眼看见不远处,犀利而残忍的目光正透过男人的墨镜,不容置疑的传递而来。
一抹残忍的微笑,在苍白的探照灯光下,显出诡异的危险。
“己流,跑啊!”己源用力推了下呆住的己流,一个翻身爬起来,也不管崴到的脚踝的疼痛,拉住双胞姐妹的手,在仓库与集装箱的夹缝中穿梭。“在这个地盘上……没有人比得过我们!”她们有着这样的自信——在这片从小就熟悉的天国。
公路的灯光被散落的仓库遮挡,在前方若隐若现。
仿若希望的曙光。
己源与己流加快了脚步。
然而,下一瞬间,光色暗淡,勾勒出一个曼妙的身形。
4] 逆光之中,眼前的人影有着一头飘逸的长发,在强劲的海风中尽情飙扬,飒飒有声;柔和的腰线,细长得有些夸张的四肢。
探照灯倏的转过,打亮了她的脸庞。
说不清是血红或是火红的眼睛,飘荡着的金色发丝,在探照灯的强光下,浅淡得几乎如同失却了色泽,泛出一分无力却残忍的苍白。她的手中是一柄匕首,强烈的反光,晃得己源与己流看不清事物。
惊讶与恐惧流遍全身。仿佛浸入了冰水之中,冻得己流和己源无法动弹。
“七生,干得漂亮!”穿着仿佛是高中生运动制服一样服装的她的搭档,有着同样血红的眼珠和蜷曲的黑色短发,这么说着,“干掉她们吧。”
被称为“七生”的女子无奈地瞥了搭档一眼。“赤也,你真性急。”然而上下抛动的匕首蓄势待发——等待的并非是自己的意念,而是雇主的令下。于她,杀不杀人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在意的不过是成果而已。
“喂,赶尽杀绝未免太逊了吧。”宍户亮一脚踏上前去,按住了七生的手。
莲见七生愣了愣,慢慢地把手放下了。
在另一边的阴影中,也有一个人,正愣愣地望向那个被探照灯的强光大亮的少女的脸庞。
“七生……是七生……”他喃喃自语着,没有发现身边那个几乎要将嘴唇咬得出血的少女,已经按耐不住地一跃而起,在他来得及阻止前,从藏身的阴影处掠到了探照灯之下。
“千寻!”在他禁不住呼出声的时候,另一边的六个人,显然也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在看清了来者的面容之后,六个人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三种表情——惊愕、敌视以及看似不屑的尴尬。
两方对视着,即使一方的势力看上去是如此单薄。
“嗯哼哼哼哼……”仿佛是刻意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沉默,标志性的哼笑在货柜码头的空气中飘荡,带着咸味,有一点干涩的感觉,“真是巧啊……”
似乎是看透了观月接下去要说的话,八乙女千寻冷淡,带着点露骨的鄙夷,瞥了他一眼:“真是无聊的人……”从牙缝中挤出的文字,显示着她现在颇为不耐。即便这不耐也仅仅是表象而已。
在海风中飘荡着的暗红色的领带,飒飒作响的黑色风衣的下摆,略微激荡的贴身白色衬衣,还有笔直的黑色长裤的裤脚。这简单而正式的装束之上,那蹙着双眉的白皙容颜,被强光灯映照成一种特别的白色——白得近乎不近人情。甚至于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切原赤也都不禁略有胆寒。
抄在裤袋里的纤长手指,已经暗暗攥住了扑克牌锋锐的边缘。轻压之下,有疼痛的感觉,刺激着神经。八乙女千寻甚至可以感觉到,肾上腺素在自己体内的游走,从脑下垂体,到脊髓,到四肢,到指尖。伴随而来的,是隐隐的紧张感和微微沁出的汗水。在海风的吹拂下,蒸发,带来嗖嗖的凉意。
观月的笑容僵在脸上。从来都是情场得意的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少女说成是“无聊”,而且这个少女是他最不想丢面子的一个。
“真是……堕落。”八乙女千寻慢慢地吐出字句,仿佛是在斟字酌句之后,选择了一个她认为最为妥当,也最能说明她现在心情的字眼——堕落。
意有所指,当然,更多的是对事而非对人。
然而,仅仅是这个字,让观月受不了。
他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辩解些什么,虽然这不是他的作风。只是面对她,他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但是他究竟是没有辩解。
因为有一个人,反应更为激烈——那就是宍户亮。身为一个终日与法律打交道的律师,他成为赏金猎人的路途,永远都不可能、也不应该与“堕落”相关。自始至终,他都是为了他心目中的一份正义在摸索着,挥出拳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与八乙女千寻是同一类的人。
所以,当他听到“堕落”二字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想要反驳。
“把她们放了!”没有挥出拳,反而将目光转向切原赤也。
他看得出来,莲见七生没有杀这两个女孩的**,反而是切原,他的红目中,充斥着嗜血的残忍光辉,即便是在这无星的夜晚,也可以将天边的残月,映照成血红的颜色。
他不能够容忍“堕落”。他更不能够容忍别人将“堕落”变作对他的形容词。
切原横着眼瞥他,从鼻子里哼出话来:“你有什么权利命令我?”红色在他的眼中闪动,散发出一点危险的光泽。
宍户亮沉下脸。在这一群人中,他的年龄最大,被小辈这么质问,即使是平时,也是难以忍受的。
在探照灯转过去的那一瞬间,一道黑影掠起。
切原赤也只觉得胸前一紧。运动服的松垮领口已经被宍户亮攥在手里。“你还没资格质问我。”宍户亮的眼中,出现一种尖锐的光泽,“太逊了。”
“这两个丫头又不能成什么气候,放了算了。”观月的话在一边响起。用不屑的语气掩藏起慌乱的语序。
莲见七生耸耸肩,对着石川姐妹甩甩头,道:“你们走吧。”
当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探照灯都无法触及的深夜中后,宍户亮才放开切原的衣领。
切原用力拉了拉运动服的领口。本来已经有些松的领口在他的大力拉动之下,显得有些脱线的危险。
依然是对峙的局面。然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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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切原赤也的目光,却始终没有落到本应该是敌对方的八乙女千寻身上,反而直勾勾地盯着宍户亮的背影,仿佛想在他的t恤上用目光烧出两个洞来。
直到另一个男声插入进来。
“你是……七生吗?”
(皇帝生日文)冷海童话(part8)
5] 八王子市。
夜色笼罩在城市的边缘。钢筋水泥的森林在霓虹灯忽明忽暗的映照下,显出一种阴暗诡谲的黑影,仿佛是隐藏起爪牙的鬼怪,在夜色中逡巡。
处于外表平静的高级住宅区边上的,是一座用来存放大型超市冷冻物资的冷库。
虽然冷库建在此处似乎有点不合时宜,但是附近就有数家生意兴隆的市场,或许建设者是考虑到了节省运费这种问题吧。
在贴着“立入禁止”的红色标语的门前,是一男一女两个身影。
凭空卷过的温和的风,带来一阵如同海水般的清香。
女子手中的半透明乳色丝线翻转,冷库上的老旧南京锁应声而落。
“看来比我们想象得要简单呢”细川葑铘的脸上绽出一个俏皮的笑意,转向始终不苟言笑的真田弦一郎,这么说着。
然后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内外的温差很大。但是事先有所准备的真田将自己的外套披给那个纤细的女子,倒也不觉得很冷。
相较于真田那种毫不松懈的警惕,细川葑铘就要显得颇为轻松。她甩弄着手中玄丝的端头,毫不在意地东张西望,还时不时推推真田的肩膀,随口说笑着。
“呐,你说他们为什么约我们在这里见面?”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变成了蹦跳,回转身来面朝真田,“会不会我们要查的军火就是在这里呢?”眨眼,那一颜的如水风情。
下一瞬间,她看见真田腰间闪耀而出的银色。如镜般的刀面,可以清晰映照出她发丝的影子。
与此同时,她的身后也传来一个熟悉的低沉男声,带着惯常的暧昧。
“葑铘小姐,你说得没错。”
没有迟疑或者惊异,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的表情——或许这就是最异常的。葑铘优雅地转了半圈,裙摆荡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忍足先生,我们又见面了。难道这一次,这里也有医患纠纷?”略有些刻薄的词句,带着戏谑的笑容却依然令人惊艳,还有那魅惑之后的骄傲。
后者没有答话,只是耸耸肩。吊起嘴角,仿若暗示。
葑铘伸出一只手,张开的五指在手腕的带动下流转。当她的手掌再次正对着忍足的时候,指间是一封打印纸。纸上“挑战状”三字历历在目。
“这个?”
“是,也不是。”模棱两可的回答,却是最准确的答案。
忍足走过去,张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威胁。“真田先生,还是把刀子收起来。在这里可没有外人。”
真田没有理他。他的目光定格在冷库深处那些箱柜的夹缝间。
“你觉得没脸见我吗?”低沉的质问声传来,看不清他的面容。
冷库中安静下来。只有制冷剂的“呜呜”声在无力地回荡。
阴暗潮湿的冷库深处,传来“叩叩”的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从排风机中透入的微弱的路灯光,从那里反射出来,映成锐利的剃刀颜色。这光色来来回回的折射,直到将这冷库的温度更映射的寒气逼人。
“果然是你。”来人没有说话。或许该说,是真田在他说话之前,便插入进去。
没有回答的声音。
那人走到真田的面前五米远的地方,站住,然后冷冷的望着他。五官不甚相同,却一样地散发着冰冷孤傲的气息,唯一的不同,是他脸上的那副无框眼镜,使他更多的有一点书卷气。整齐的西装下,同样,是一把日本刀。
执刀之人?
真田发出不屑的冷哼。
冷漠的电流,在两人之间来回。葑铘和忍足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你还有脸佩刀?明明已经违背了刀的道义。”出人意料的,在不久之后,真田就率先打破了沉默。很少见到他如此激进,不免让观战的两人有大跌眼镜之感。
“我没有。”清冷的话音,正如冷库中无处不在的寒气。戴眼镜的男子发出了今夜他的第一句话。简短精练,一如他的人。
似乎本该是辩解的场景,却由于他出乎意料的简短发言而使周遭再度陷入沉默。
“啊,算了,大家的目的反正一样。”或许是因为耐不住这种冷淡,忍足推推眼镜,想要在两人之间充当“调停”的角色。“国光,还是如挑战状上所写,我们开始工作吧。哪组先查出军火位置,那么就算哪组赢。”
若放在平时,这不失为一种绝好的公平办法。
然而放在现在这个场合,却有点简单的滑稽。毕竟,横亘在这两组人马之间的,不仅仅是一次任务的“输赢”,而是两个执刀者之间压抑已久的名誉之战。
没有人说“开始”,也没有人说“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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