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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案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年非年

    “野泽”心中不由得一动,迅速计较了一番后,随即从窗口飘回到了门前。

    哗。。。

    横隔在两人之间的门就这样被缓缓推开了,门内门外,一男一女就这样顺利又自然地碰面了。

    “你好(日)”

    再次出乎了“野泽”的意料,对于自己的凭空出现,门外的这位。。。嗯。。。这位女子竟然没有丝毫的意外和任何的惧怕。

    她就只是乖乖地站在那里,就那么站在那,一双玉手放在身前,安静地看着自己面前可能出现的一切。

    “野泽先生(日)”

    其实门内的“野泽”也已经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性,但这些可能性都在门外女子出现的一瞬间坍塌。

    “不,您不是野泽先生(日)”

    一双精灵般流转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地挂在“野泽”的脸上,更贴切地说,是直直地映在对方的眼中。

    “野泽”并没有搭话,眼神也没有丝毫的闪躲,而也是像对方一样,站在原地安静地打量着对方。

    忽然之间,好像有一层淡淡的迷雾漂浮在“野泽”的周身,一时之间门外的女子竟然有几秒之间的恍惚,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身处在无数秘密之中的人,无论如何用力也看不真切。

    “我叫筱田由美,还未请教阁下”

    似乎这句中文筱田由美已经准备了许久,当她抛出这句话的同时,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迷雾竟然消散了大半。

    “野泽”稍稍歪了歪头,冲着面前的女子牵了牵嘴角,随即再次飘到了屋内的窗前。

    “请。。。请等一等!”

    由美丝毫不会怀疑,如果自己再多犹豫哪怕一秒钟,眼前的这个人就会在窗口消失的无影无踪。

     




话九 有什么区别
    “你是!!!你是日本人!”

    二狗这次的惊讶其实不亚于刚刚扒开麻袋的时候,自己就是千想万想,也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救的这个人竟然是个日本鬼子。

    “是的,我来自日本”

    自持自己身份的特殊,再加上平时就混迹于上流社会,野泽健太对自己的身份不仅没有任何的避讳,反而带着稳稳的优越感,毕竟对方只是个连生存下来都费劲的中国的社会边缘人。

    “滚滚滚滚滚!”

    一向窝窝囊囊,甚至都有些呆头呆脑的二狗子就像被触摸到了最深的那层忌讳,整张脸瞬间就掉了下来。

    对于这突然的变化,野泽也有些摸不到头脑,此刻就是让他想破脑袋,他也不会知道对方怎么突然和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怎么。。。”

    “少废话!这里不欢迎你,让你滚就赶紧滚!”

    好不容易才被炫起来的些许优越感顿时被击打得粉碎,二狗不仅嘴上说着,手也摸上了野泽的胳膊,往床下拽了起来。

    “我会给你钱的,很多钱,我没有骗你”

    他不是闹着玩的!但当野泽健太由蒙转醒的时候,已经为时太晚了,二狗子已经将他的半个身子都拖到了地上,那身高级的西装三件套在沾上泥污时,顿时显得也没有那么高档了。

    “你再废话一句我听听!”

    之前最好用的杀手锏也突然失灵,野泽心中好不容易才燃气的希望之火瞬间被浇灭。

    “你这是谋杀!你现在这样做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感受着内心的绝望,野泽就这样一边被拖下去,一边大声哀嚎着。

    “你总得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吧!”

    终于有一句话起了作用,只见二狗的身形一愣,接着将怀里拖着的腿往地上一扔,然后蹲下身来。

    “好啊,既然尼玛那么想知道,好啊,我就告诉你!我家祖上是逃荒来了tj,之前我的家族生活在nj,我的太爷爷,太奶奶,还有我爷爷的兄弟姐妹六人”

    当nj的这个词汇滑落,野泽就隐隐猜到了这其中的缘由,不过之前他的挣扎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只有大口喘着粗气挨听的份。

    “就你麻痹你们干的好事,我们一家除了我爷爷躺在死人堆里装死逃过一劫,我们全家死得一个不剩。虽然之后逃荒来到tj,但家道中落到都做了短命的人,一直到现在,我们家只剩我一个”

    虽然二狗讲得很悲壮,但对于野泽来说,却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这是翻的哪年辈子的老黄历,又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到尼玛现在,你们这帮沙比们也不敢承认,你说我应不应该救你!”两行泪水滑落,有些东西就是被埋藏的再久,也总会被深深地种在那里,消失不得,遗忘不得。

    “可这完全是两码事啊,你总不能把这种无妄之灾强加到毫无关系的人头上吧”

    “去尼玛的关系不关系”

    对于野泽那不阴不阳的ts味中文实在厌烦到了极点,二狗索性也不再废话,再次拖起了野泽,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野泽健太丝毫不怀疑自己会被扔出去,也丝毫不怀疑自己扔出去必死的结果,然而此刻还能做什么呢抱怨历史不该那样

    还是抱怨自己不该透露自己的真名

    “你这是谋杀,你和当年的行为又有什么分别!”

    嗤。。。

    二狗再次扔下了野泽的腿,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就这样背着身子站在原地。

    “你也知道现在把我扔出去的后果,我不求你救我,你只要让我打个电话就行”

    眼看挣扎有戏,满身泥泞的野泽又重新恢复了一些力量。

    二狗就这样足足背身站了三分钟,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所谓的“日洲産業株式会社”早就只剩下了这几个驱壳一般的不怎么发亮的字体,但走入破旧的大厦之中,却是一番别有洞天的体会。破败之下掩盖着极致的繁华,无尽的人海将每个角落都悉数覆盖,仿佛外面是地狱,这里才是人挤人的天堂。

    所谓靠着罗刹,自己也带着三分的戾气,就像这处在红灯区边缘的大厦,同样带着些许糜烂和的气息。

    有人说中国、日本、韩国人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比如各个地域的人都带着各个地域人的长相;比如神态、动作、体型的区别;再比如一个国家的文化体现等等。那么“日洲産業株式会社”这栋破旧大厦之中的人,拿那些分辨条件去比较的话,基本大部分都是中国人。

    大厦的一层是一个破烂的酒吧加舞厅,之所以说它破,因为这所有的摆设基本连中国的三、四线城市都早就已经淘汰了。但即便是这样,却依旧阻挡不住趋之若鹜的人们,在这里寻找所谓的精神慰藉。

    三层往上早就被政府圈作了危险建筑,也根本没有人再往上寻找快感,所以所有天堂之人活动的场所都被拘束在了一层二层。

    区别于一层的鱼龙混杂,二层则显得要高档清净了少许,毕竟这里是由一个个的包间阻隔。虽然里面的勾当也都见不得天日,但被一包装之后,怎么也显得稍微。。。能见人了许多。

    “是不是一切都变得很简单(日)”

    最好的一个包间房门打开,远藤搂着面色潮红到摇摇欲坠的刘山晃了出来。

    “是的,远藤先生,我。。。我真的好轻松!好高兴!(日)”

    压力有的时候真能把一个人压垮到体无完肤,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借助着鸩酒也要逃避的原因。

    刘山一边傻笑一边淌着眼泪,可能是真的太高兴,也可能是真的太悲伤了。

    “所有的问题,我都会帮你很轻松,放心,是很轻松地解决,而且不留任何的后患(日)”



话十 困局(一)
    寂静的夜色下是脚步划不开的浓稠,包罗万象的黑暗不会因为任何的侵入而变得犹豫不决。

    “岸本先生!岸本先生!!(日)”

    螳臂当车一样的声音根本阻挡不住强盗一样的野蛮暴行,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为所欲为的行刑者,岸本不顾身后筱田由美的阻拦,径直巡视了一楼的所有角落后顺着楼梯,面色阴翳地上了二楼。

    “您这样做太无礼了(日)”

    呼。。。咣当!

    几乎要被带出轨道的门撞击着粘稠的黑暗,在门的外侧是眯着双眼,面色漠然的岸本,而门的内侧,依然没有任何人影。

    “难道家父去世之后,还要被如此欺辱吗!(日)”

    眼看着二楼所有的房间再次被翻了个底朝天,一直跟在岸本身后企图阻止这一切的由美不知不觉口气也加重了起来。

    眼看野蛮的探查并无所获,岸本脸上阴翳的神情飘忽了许久,却在忽然之间完全放松了下来。

    只见他邪邪地一转身,瞬间将自己的身子往由美的面前探了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由美一跳,她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深更半夜,自己同样也是一个极大的弱点。如果就任由对方欺身上来,那即将发生的事情,绝对是。。。绝对是不可想象的。

    “岸本先生!岸本先生。。。(日)”

    言重的口气慢慢转化成惊慌失措,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由美只得在岸本的突然攻势之下手捂胸口慌乱往后退去。

    “如果你不说的话,我还真就忘记了,筱田死后,你们家就只剩下你一个了(日)”

    走廊的宽度终究狭小,由美只是象征性地往后退了两步,就被岸本死死地抵在了墙上,再也毫无退路可言。

    “你到底想干什么!(日)”

    面前的男人近在咫尺,由美甚至能感受到岸本口鼻之中呼出的气息正稳稳地打在自己的眉宇之间,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可能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恐惧的了。

    “我想干什么,没有人会比你再清楚了(日)”

    对于这道觊觎已久的美味珍馐,岸本垂涎地伸了伸舌头,毕竟被送到嘴边的美味羔羊,哪个猎人舍得放弃呢。

    “啊!不要!不要!!!(日)”

    淡扫的蛾眉之间,那份别致的美夹杂着无限的惶恐,由美丝毫不会怀疑,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一口吞食到连渣都不剩,女人天生的恐惧感在此刻被无情地放大到了无限。

    “你不用叫,也不用挣扎,这周围全是社团的人(日)”

    眼看达到了效果,岸本这才停下了自己的入侵,目的既然已经达到,那就要先办正事了,虽然面前的佳人是如此令人着迷,但所有的事情还是要分一个轻重缓急。

    “我就是想知道,‘野泽’藏到哪里去了(日)”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日)”

    几乎是死里逃生的由美正侧头拼命呼吸着,病态一样的潮红瞬间爬满了她的脸颊。不过这在岸本看来,只是往一件绝美的艺术品上加了几分韵味。

    “‘野泽’那个家伙,藏到哪里去了(日)”

    “‘野泽’先生祭拜过家父后就离开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岸本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日)”

    似乎不管怎样的发问,只能得到同一种类似的答复,岸本歪着头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由美,所有的表情意外地静止了半分钟。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野泽’那个家伙在哪(日)”

    最后的通牒下达,岸本所有的耐性终于被消磨得一干二净,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先满足一下自己的小了。

    “请不要再为难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日)”

    由美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来自己再次被逼到了悬崖边缘,只见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依旧侧着头紧闭着双眼。

    呼!

    就在由美最后一个字说完的同时,岸本就像一只被禁欲很久的狼一样恶狠狠地扑了过去,本来还算安分的手和嘴,瞬间攀上了由美的脖颈和胸口。

    “不要。。。不要岸本先生。。。不要(日)”

    比面对死亡更可怕的刑法,是根本无力的抗争,两行泪就这样顺着由美的脸庞滑了下来,狠狠打在了地面上。

    “不要!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日)”

    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很难不被精1虫所左右,尤其是在面对精1虫上脑的厮杀,往往会将一个男人打得漏洞百出。

    然而就在这种令人难以自持的时候,岸本突然觉得背后一凉,一股没来由的恶寒顿时袭击了他的后背,虽然背后毫无动静可言,也没有任何的声响,但他几乎是凭借着自己的下意识动作猛地一侧身。

    一只五指修长的手便瞬间攀上了岸本的肩膀,然后顺势一沉,死死抓了上去。

    “妈的!!!(日)”

    这只手没有再给岸本任何的反应时间,在攀上其肩膀的一瞬间,也没见它如何用力,那剧烈的疼痛感如雷霆一般迅猛传来。

    “何必对一个女孩动粗呢”

    再接着只见这只手猛地往后一扯,巨大牵扯力道生生将岸本从由美身上扯开,然后重重地甩到了对面的墙壁之上。

    “岸本先生(日)”

    局势瞬息变化,被欺辱到甚至想一死了之的由美终于被突然释放的空间吊了回来。但剧烈的挣扎已经让其丧失了所有的力气,在岸本被扯开的一瞬间,由美便瘫倒在地板上,惊恐又竭力地喘着粗气。

    “终于肯出来了,不舍得继续再躲着了(日)”

    看着面前终于出现的‘野泽健太’,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岸本却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那口森森的白牙上淌着血,映衬着格外渗人。

    “最好说中文,真是受够了你们那些叽哩哇啦的鸟语”

    这唯一站着的人虽然依旧保持着“野泽”的外表,但再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种让人听不真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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