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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死那个穿越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森夏葵

    仿佛在无边海域航行十几年的船,终于瞧见一处避风港,让她险些放开手中紧握了船桨,就此停歇。

    他怀抱温暖,对于在满满寒夜里独自走了太久的她而言,无疑极具蛊惑,但理智在最后关头点醒了她。

    且不说有没有办法平安回朝凤,即便现在就能回去,她也无法立刻答应。

    在21世纪,寒窗苦读十几载终于考上名牌大学,她只要咬牙坚持到毕业,便能在这座城市慢慢站稳脚跟,即便没有家人的关怀也好,她也能靠自己坚强地活下去。

    可去了朝凤会怎样?

    男尊女卑的社会,她只是薄风遥的依附品,离开他,在京州寸步难行。十几年的教育,使她无法接受古代三妻四妾的婚姻观,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的人生全权交付给另一个人。

    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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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绝了这份渴求的温暖,轻轻地、却是坚决地推开了他。

    睫毛还挂着泪,眼底的脆弱却已被坚强取代,她望着近在咫尺的认真面容,笑着摇了头:“宫主不是说不知道怎么回去吗?其实被赶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有手有脚,怎么都能活下去。逃避帮不了任何忙,只会让人变得软弱。”

    握着她肩膀的手无意识地收紧,逆光中,他眉眼镀着一层暗色,锋利喉结混乱滚动,艰涩地吐出一句:“如果…找到了回去的办法,你愿意…跟我走吗?”

    这话问的不仅是去留本身,还有…他在她心中的分量,以至于尾音竟难得流露出一丝紧张的轻颤。

    黯淡路灯下,她乌眸明亮,似坠着整片夜空,无论如何斗转星移,眼底那颗北极星依然如初。

    ——“这里才是属于我的时代,抱歉…我选择留下来。”

    ……

    九点过,城西网红街来来往往都是客人。排满长队的小吃铺延展到路的尽头,那里,坐落着一间环境幽静清吧,此时,一人正推门从里面出来,清俊的眉,拧着不虞表情。

    他刚离开店,很快追出来另一个年轻男生,玻璃门被推得不住摇晃,他在路口四下张望片刻,拔脚朝右侧街道跑去。

    “我错了!景哥!景爸爸!景爷爷!给个面子好不好?来都来了,你转身就走,让我以后怎么泡女朋友?求你了,回去吧!”

    离开清吧一截路,很快热闹起来,他的喊声也隐没在一片喧哗中。

    景越握着车钥匙,脚步未停。

    今天因为夏云珠男友的突然出现闹了不愉快,在唐宇邀请说一起去喝两杯时,便没有拒绝。

    哪知推开包间的门,竟然挤了一堆精心打扮过的女生,余光瞥见唐宇和她们挤眉弄眼,他冷着脸转身就走。

    身后唐宇穷追不舍,跑近跟前,扯着他衣袖可怜巴巴地哀求:“景哥!你别走啊!算我求你了。”

    “你每天都在求我。”景越不为所动,漠然地扯回自己的袖子,并不给他面子,“来之前你可没说是联谊。”

    唐宇快给他跪下了:“不是联谊,就单纯地认识一下,景爸爸你就回去吧!不然我…我就要破产了!”

    总算露出狐狸尾巴,说到底,是卖了他换钱。

    景越脸更黑:“又赌输了多少钱?”

    “你要帮我还?”唐宇眼睛一亮,“景爸爸,你就是我唐宇的再生父母,让我做什么都行!”

    “多少钱?”景越不为所动,板着脸又问一遍。

    碍于前科太多,这次的数目也不小,唐宇挠着头,有些难以启齿,吞吞吐吐了半晌才告诉他:“不多,就、就五十万……”

    景越表情一顿,五十万?多少人辛辛苦苦好些年才赚到到这个数,他倒好,拿去败!

    唐家在本市房地产占有一席之地,只有唐宇这么个宝贝儿子,零花钱从来没亏待过,结果却是助涨他的歪风邪气!先前已经警告过他多次不要碰这些,每次嘴上应得好好的,转头又拿着钱去赌,要是再帮忙垫钱,就是害了他!

    景越摸出手机,语气严肃:“看来我有必要和唐叔说一下你最近的情况……”

    “别别别!我求你了!给你做牛做马都行!”唐宇蹲下来,抱着他的腿,旁若无人地鬼哭狼嚎,“景爷爷!景祖宗!”

    来往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景越受不了他的丢人现眼,嫌弃地甩开他,边翻通讯簿边朝前走。

    找到唐家电话后,他没有犹豫地拨通。

    唐宇狗皮膏药似的追上,使劲卖惨求饶,然而景越无动于衷,转眼间,电话已接通。

    景越:“唐叔叔,是我,景越,有些事想跟你说……”

    唐宇心里咯噔一下,脑中“完蛋了”三个字持续飘红,他慌不择路,狗急跳墙地去抢景越的手机。

    赌钱这事儿绝对不能让老头知道!

    电话被挂断,担心他再拨过去,唐宇索性把手机藏身后,不肯还。

    景越心情本就不好,见他如此无赖,语气也夹杂了火气,他把手伸去唐宇面前,呵斥:“干什么?拿来!”

    此时唐宇就像无路可退的老鼠,抓着头发快哭出来:“我说景哥,你就高抬贵手放我条生路吧!我家老头要是知道我赌钱,会打死我的!”

    “我不告诉他,你才真的会死。”景越朝他逼近一步,唐宇连连摇头朝后退,“你应该知道嗜赌的人下场怎样,那就是个无底深渊,贪欲会让你往里不断投钱,最后把自己都投进去,唐宇,你别放着大好前途不要,跑去作死!”

    唐父的电话回拨过来,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唐宇害怕地摁了关机,然后抬起头,揣着一颗动摇的心,自欺欺人地和景越解释:“我把输的钱赢回来就收手,你不肯帮我就算了,但是别来捣乱,成么?”

    “唐宇!”景越声音拔高,惊得面前的人兔子似的拔腿就逃,边跑边喊:“要手机的话就来清吧找我!你如果肯来,我输掉的五十万就有着落了……是兄弟的话…就帮我!”

    唐宇跑得很快,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人群中。

    景越站在一片喧闹中,头疼地捏了捏鼻梁,在原地冷静片刻后,抬脚准备追过去。

    这时,一对男女隔着并不宽敞的街道,和他错身而过。

    背道而驰间,他后知后觉地回头,就看到黄昏时惹他意乱心烦的两道身影并肩走进了酒店大门。

    第31章

    那是……?!

    景越瞳孔紧缩, 下意识地追了两步。

    隔着来往人群和迷离光束,他清楚地看见夏云珠和男友径直走向了宾馆前台——两人接下来要做什么,再明显不过。

    即便明白成年人的世界本该如此,可还是耐不住绷断了心底的弦。有些暴躁地握紧手, 蠢蠢欲动想过去的双脚, 全靠那点理智强行牵制着。

    ——夏云珠和谁交往、和谁上床, 都跟他无关。

    他如此默念, 却发现,心里越来越躁。

    夏云珠喜欢的……

    明明是他……

    ……

    两个穷光蛋, 手里都没多少钱, 夏云珠选了一家打折酒店,团购了最便宜的房间。

    寸土寸金的江川市,100元一晚的酒店不能抱太大希望,拿房卡开了门, 狭小空间里残留的浑浊气息扑鼻而来。

    薄风遥从没住过这样小的客栈,眉拧紧, 却是没说什么,提着夏云珠的行李箱走了进去。

    这种地方常住不得,他必须想办法弄一套宅子。

    窗户全打开, 新鲜空气涌进来,那股酒店特有的难闻味道才散了许多。

    薄风遥摸出衣兜剩下的钱, 递给夏云珠:“钱的事,我会想办法。”

    夏云珠没接,从包里翻出替他收着的200, 塞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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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摇头道:“钱的事不用你操心,工地的活总归危险,还是辞了的好。”

    来21世纪也快10天,江川市的物价和薪资水平,薄风遥摸清了大概。钢筋丛林中最叫人看不起的脏活累活,不比在办公楼里体面的白领赚得少。

    工地一天干下来能拿200,他因为一顶十的力气,拿了两倍的钱,在找到更赚钱的方法前,他每个月至少也能拿到一万,只要不挥霍,暂且能熬过这段时间。

    没应她的话,薄风遥拉上遮光窗帘,回头道:“先去洗澡,明天早上的课,当心睡晚了起不来。”

    拒绝和他回朝凤的提议,夏云珠心里一直惴惴,见他面色清寒、语气冷硬,塞去的钱也给扔回床头,像是对她颇为不满。

    她默默起身,收拾出换洗衣物后没急着去浴室,停下来看他一眼,见他兀自翻阅着百科全书,半点余光都没给她,不由心间刺痛。

    “你生我气了?”她问。

    布椅上的人抬眸:“为何这么问?”

    “我没答应你…回朝凤的事……”

    薄风遥失笑:“你新婚夜砸了我的头,我都不与你计较,事到如今,又何必因为你不肯跟我回去而生气?”

    “当真?”她仍不确定。

    他牵起唇角,认真点了下头:“当真。”

    这下,她总算安心,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娇小身影钻进浴室,哗啦水声响起后,薄风遥表情一凝,笑容顷刻间淡去。

    不是不生气……

    只是,比起生气,更多的是失落罢了……

    ……

    一夜无眠,临近天亮才慢慢入睡,被闹钟吵醒时,薄风遥已经离开。

    双眼有些干涩,夏云珠起身走去洗漱台,见红肿消退微微松口气,待会儿要去上课,叫同学看见狼狈模样可不好。

    麻利地换好衣服,她提着行李走出房间,将薄风遥留的纸条顺手揣进衣兜。

    他的意思是,让她今晚先去学校住,晚些时候会来找她。可时间、地点又没说清,让人干着急。

    九点过,长街没了夜晚的热闹,各家店铺的门帘没精打采半卷着。空气凉薄,隐约飘浮早点的香味。

    刚才在酒店吃了薄风遥买的豆浆油条,胃里的温暖驱散深秋的清冷,夏云珠划着行李箱走下小坡道,没走两步,若有所感地抬头——对街一辆白色跑车旁站了个人,正直直朝她望来。

    “景越?”夏云珠因清早如此凑巧的偶遇而面露诧异,注意到他脚边落满烟蒂,又是一愣,品学兼优的学霸竟然也抽烟,看样子,烟瘾还挺大?

    她走去对街,准备打个招呼就走。

    景越弹掉手里燃了半截的烟头,轻咳两声,盯着她身侧硕大的行李箱,问:“打算出远门?”

    家务事不想多透露,夏云珠搪塞道:“快期末了,打算搬回学校住,方便复习。”

    元旦后才是期末,现在10月,她也太未雨绸缪了些,转念想到她上学期好几门重修考试,便也不觉得奇怪。

    景越拉开后备箱,示意她把东西放上来。

    依然得到拒绝的回答:“不用了,箱子有滑轮,拉着不费劲儿,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不忙。”他倾身上前,不由分说提走她的箱子,夏云珠追过去,试图从他手里夺回,然而毕竟身高力量都有所悬殊,景越稍微闪躲,便避开她的动作。

    后备箱重重扣上,他折回车头,打开门,偏头示意她上去:“走吧!我也正打算去学校。”

    “真不用!”

    “上车。”

    想到他昨天才帮自己划了重点,今早又搭顺风车,夏云珠实在过意不去,眼尾再次扫过脚边烟蒂,想到了推辞的借口:“在等人吧?我还是不打扰了……”

    景越恍若未闻,绕去驾驶座,见她还傻站在车门口,绷着脸按两下喇叭,再次催促:“上车。”

    “可你等的人……”

    “已经来了。”

    在夏云珠不明所以的眼神中,他握紧方向盘,一字字清晰说道:“夏云珠,我有话跟你说。”

    车碾过宁静的街道,汇入繁忙的公路。

    足足几分钟,景越都未曾说话,车内静默无言的气氛,怪得夏云珠浑身不自在。

    车即将拐入高架桥的时候,夏云珠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景越没说话,只是唇绷得更紧。

    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夏云珠连忙摆手:“算了,待会儿等红灯时再说吧,先专心开车。”

    又开了会儿,景越望着前方的车流,忽然问:“我找你什么事,你一点都不关心?”

    这不是她关不关心的问题,而是…他想不想说的问题。她不是迟钝的人,能够感觉到他的那份挣扎和难以启齿。

    开车切忌争吵,所以她选择压下心底的好奇,等车停后再问。

    夏云珠:“当然想知道,但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我觉得车上不太好谈,还是到了学校再说吧。”

    景越再次沉默。

    车一路开进江川大学,在明珠湖边停靠。

    这条路被教员们拿来当做停车场用,鲜有人至,此时第二节课还没结束,更显安静。

    沉默在车内窒息地蔓延。

    已经停车五分钟了,景越双手依然握着方向盘,夏云珠摸不准他的意图,捋过耳发提醒道:“已经到了,你…不下车吗?”

    驾驶座上的人唇抿成线,眼底翻滚无数复杂情绪。

    这样的景越,让她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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