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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死那个穿越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森夏葵

    薄风遥面不改色:“掩人耳目罢了。”

    听了这话,范老板不乐意了,收回手,将下玄玉紧紧护在身后,问钟鹜:“我耗费那么多的财力人力,是为了和亡妻重聚,若是把下玄玉给了你,你穿越后一走了之,我上哪儿哭去?”

    钟鹜随口道:“放心,我办成了我的事,自会回来。”

    “口说无凭!”范老板沉下脸,提醒他,“钟鹜,别忘了是谁给了你栖身之所,你又是仰仗谁才能活捉了他来!没有我,你只是茫然徘徊在21世纪的流浪汉!不是饿死,就是惹事被抓进监狱!”

    “那你要怎样?”钟鹜克制地握紧手,敛眸看他。

    范老板绕过他,走到铁栏前,一字字宣布道:“我先穿回去把亡妻带过来,之后这枚玉就是你的了。”

    他给的条件很诱人,但谁又知道,他回到过去后,会不会就此沉溺,再不愿回来?又或者,一旦尝到随意穿越时空的甜头,便将玄玉占为己有?

    12年前,为了得到玄玉,他跪在大师兄面前苦苦哀求,却被无情拒绝,无奈之下,他只能设计陷害、痛下杀手。

    原以为大师兄死后,能从掌门口中问道玄玉的用法,哪知掌门练功走火入魔,气绝身亡,他又急着穿回半年前救师妹的命,便咬紧牙关赌了一把。

    当时不知两枚玉的区别,便一同按下开关,结果凭空形成两道旋涡,惊得他手中玉佩跌落,恍恍惚被狂风卷进旋涡深处,再次醒来,却到了光怪陆离的世界……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决不允许再出半点差池!

    范老板对他的恩情,在救师妹的执念面前,微小得不值一提。

    所以……

    范老板,对不住了……

    他定了定神,再次看向范老板时,眼神变了。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范老板本能地朝后退了几步,然而他哪里敌得过钟鹜的速度?灰影眨眼间到了跟前,还没来得及呼救,便听得咔嚓一声脆响,脖子随着他内心的希望一并折断……

    幽暗的地下室,足足安静了半分钟,范老板雇佣的两名保镖才如梦初醒地举起了枪。

    然而碎石飞射间,两人手腕顷刻失了力气,枪应声落地,俯身去捡的刹那,已被钟鹜脱手而来的刀划破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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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浓烈的腥臭伴着热气席卷密不透风的空间。

    夏云珠别开头,强压着胃里的翻江倒海,才没有立马吐出来。

    地下室再度安静,此时此刻只剩钟鹜、薄风遥、夏云珠、景越,和对面铁栏内被注射镇定剂而尚在昏睡的陈玉美五人。

    即便是4v1的局面,但夏云珠也知道,他们绝无优势——一切,都在钟鹜的掌控之中。

    钟鹜踱步来到范老板的尸体面前,拿走了下玄玉,放在手心摩挲一阵,对另一枚毫无用处的上玄玉再看不上眼,顺手扔在了范老板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上。

    吃过一次玄玉的亏,钟鹜这回变得格外小心。

    他来到铁栏前,徒手劈开了门锁,遂又拿刀砍了薄风遥的手镣,在一阵金属碰撞的铮响声中,递上玄玉:“你来。”

    薄风遥抬眸看他。

    钟鹜抓了夏云珠到跟前,警告道:“送我回朝凰36年,若是敢使诈,我就让她在你面前血溅三尺!”

    回朝凰36年?

    怎么可能!

    夏云珠和薄风遥心里都清楚,开启下玄玉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回到朝凤7年。

    精雕细琢的玉,在昏暗灯光下泛起幽绿暗光。

    短暂的沉默后,薄风遥轻轻唤了夏云珠的名字。

    她抬眸,已压不住眼底决堤热流。

    泫然欲泣的模样,惹得他心头酸楚,不愿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掩饰性地垂下眼眸,遮住汹涌的情绪。

    他缓了缓,盯着钟鹜手里的那枚玉,颤声说:

    “夏云珠,对不起……”

    “答应你的两件事,我都食言了……”

    来不及探清他话里的含义,那只染血的手已拿起玄玉,对着中央的“下”字狠狠摁去——

    流光霎时照亮整间地下室,凭空生出的旋涡中涌出强烈的风,卷得人连连后退。禁锢薄风遥的脚镣被刮得哐啷作响,不断撞向坚硬墙面,最后终于应声而裂!

    钟鹜正以手掩面遮住强风,然而却被薄风遥死死扣住肩膀没入旋涡。

    呼啸风声中,是薄风遥标志性的轻笑,带了傲慢又慵懒的语调,被狂风一卷入耳:“想回朝凰救师妹?不如我亲手送你去黄泉见她!”

    旋涡在平息的风声中逐步聚拢,两人交手的身影渐渐看不清,快要消散的流光好似永远无法重聚的别离。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夏云珠站在原地,头脑一片兵荒马乱。

    ——“他们给不了你的,我薄风遥给!若是不愿意和我回朝凤,那我就在这里,给你一个家。”

    骗子!

    她心底悲伤大喊,却是哽声呜咽,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模糊的视野中,那道早已驻进心底的身影渐行渐远,就快要看不见!

    恍惚中,耳边响起那夜路灯下,他温柔又不失郑重的承诺。

    ——“跟我回夜安宫,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明明说好了,死也不再回朝凤……

    可是……

    可是……

    在喜欢的人面前,安稳的生活、光明的前途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她握紧颤抖的双手,仿佛压下人生的全部。

    薄风遥,我信你一次!

    在流光即将消散的那一刻,她咬紧牙关,冲了过去……

    第58章

    当初钟鹜在明心派就资质平平, 后穿越到了现代,少了险恶环生的江湖环境,即便数十年来坚持修炼,也难有突破。

    所以, 这样的他, 怎可能敌得过天赋凛异、在江湖磨砺12年之久的薄风遥?

    如果那天不耍阴招使□□, 怎可能生擒了江湖霸主!

    两人交手, 他频频吃招,多亏了流光席卷让人失去意识, 否则, 他只怕要死在时空的罅隙之中。

    逃过了一劫,再次醒来,依然不是什么好处境——

    漫上膝盖的水浑浊刺骨,四肢被镣铐束缚, 如今的他,反倒成了瓮中之鳖。

    他就知道, 薄风遥不会那么容易就将玄玉的用法告诉他,其中必定有诈!

    虽长了个心眼儿,但最后仍是着了他的道!

    该死!

    明明差一点就能和师妹重聚了!

    他怒不可遏, 镣铐晃得铮铮作响。

    水牢外看守的人迈下石阶,不客气地踹了脚门, 呵斥道:“老实点儿!别动什么歪脑筋!你以为夜安宫的牢狱这么容易逃出去?”

    夜安宫?

    那是什么地方?

    钟鹜茫然,阔别故土12年,如今已经变天了吗?

    ……

    此时夜已深。

    宫内却是灯火通明。

    东院露天温泉池, 一双白皙小脚正犹豫着踏入爬满青苔的石子路。脚踝之上,红绸裙摆随动作轻拂,羊脂玉般的肌肤若隐若现。

    她步子很轻,羞涩又踟蹰,仍被池中人轻易捕捉。

    一阵水声搅乱池面的平静,夏云珠若有所觉地抬头,就看到赤着上身的薄风遥从池中站了起来,缭绕白雾将月色都模糊,绰绰绿影间,只他一双眼灿若繁星。

    深处似燃着火,越是靠近,越是灼热。

    夏云珠停下脚步,丫鬟们准备的衣服薄如蝉纱,根本遮不住里面的风景。

    她局促地抱着胳膊,不自在地问:“伤,还疼吗?”

    “疼。”

    这话让她紧张得呼吸一滞,转身就要去唤人:“我再去叫大夫给你瞧瞧!”

    很满意她的反应,薄风遥唇角微扬,笑得狡黠:“伤口沾水总会有些疼,不碍事,夫人给我吹吹就好。”见她微恼,他敛了戏弄的心思,低声唤道,“……过来。”

    声色喑哑的两个字,藏着难以察觉的暗火。

    绯红薄纱笼着的娇柔身姿,让他不自觉想起洞房花烛夜那晚,将她摁在怀里肆意索取的情景。

    当时就被她害羞的轻喘化了一颗心,想完全将她占为己有,然而那时她心里没有他,一腔柔情被她砸了个粉碎。

    他如梦初醒,看着她消失在流光中,终于恍悟,他的真心相待,只换来一场空欢喜。

    说不清在执着些什么,就那么不计后果地追了过去。

    陌生的朝代。

    唯有高挂夜幕的月色,依旧清冷。

    这是她的时代,她奋不顾身都要回来的故土。

    愤怒、失落、难过……

    他百感交集,终究没舍得痛下杀手。

    或许那一刻,他的心比他更明白。

    这个来自异时空的人,是他不愿放开的温暖。

    过去的他不懂,她为何要抛下他给的荣华富贵不要,甘愿跑回21世纪当个辛苦奔波的穷丫头。

    后来终于明白,21世纪所能给她的,是金银珠宝无法比拟的自由。

    在开启玄玉的那一刻,他已做好和钟鹜同归于尽的打算。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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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玉美的理论看似有理,但谁也没有尝试过,他不知道是不是打开了通往地狱的路。

    他有死也不连累她的觉悟,她却有抛弃一切共赴黄泉的勇气……

    望着走近的她,目光又柔和了几分。

    “为什么追过来了?”他问。

    心里的答案等不及想要得到证实。

    寂静月色中,只余她的答案,在他心底漾开温柔波澜:

    “因为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傻子。”他红了眼眶,怕被瞧见眼底的暗涌,掩饰性地将人摁进怀里轻轻搂着,见她动了动脑袋就要抬头,又弯腰,下巴抵着她头顶,不让瞧,“乖,让我抱会儿。”

    一个时辰前,两人险些经历一场生离死别。

    虽说如今安然无恙,但到底心有余悸。

    过去的十几年,他一直生活在仇恨中,不断地厮杀、不断地变强,只为夺回玄玉,替双亲报仇雪恨。

    他杀光了明心派所有人,本想亲手砍下钟鹜头颅,以祭双亲在天之灵,然而却被告知,钟鹜早在12年前便因开启玄玉而死。

    当年害他家破人亡的仇人都死了。

    大雨冲掉满地鲜血,活着的信念也一并消失在雨后潮湿的空气里。

    他开始找不到活着的目的,金钱、权势、地位,只带给他无尽空虚。

    仇报了,失去的家却没能回来。

    他摩挲着那两枚玄玉,坐在枝头看对岸火树银花。

    那处热闹,此处寂寥。

    那一刻的他,多么想要一个家。

    时过境迁,当初求而不得的温暖,此刻正被他搂在怀里,并且,以同样的心情回应他的拥抱。

    他曾为仇恨而战,往后,便为她而生……

    “夏云珠。”

    “嗯?”

    千言万语,最后说出口的,却是一句不着边的玩笑话:“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洞房。”

    怀里的人身子一僵,挣扎着就要出来:“我、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宫主你慢慢洗,我先……”走了……

    最后两个字,被他以吻吞没。

    唇舌缠绵间,薄纱坠地,肌肤相亲。

    风变得滚烫,夜也迷离。

    他扣着她的颈,深深索取,她无力地攀着他的肩,在他难以自持的冲撞中,似哭似吟地将自己全然交付给他。

    皎月高挂夜空。

    这段早就埋下种子的感情,终于等来开花结果。

    ……

    月光照不亮的角落,一道身影静默离场。顺着游廊悬挂的绘灯,脚步虚浮地走到地牢入口。

    看守的护卫瞧清来人,恭敬唤道:“鹰护卫。”

    男子清隽的面容被墙上燃烧的火把照亮,一丝痛楚,在他眼底无声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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