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掐死那个穿越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森夏葵

    想到昨夜她和鹰川二人在游廊相会,妒意便将其他的一切都冲淡,勒令旁人不许把鹰川受罚一事告诉她,更不许她去地牢探视。

    哪知,她竟然去了,还为此冲他发火!

    是不是后悔了当初的选择,想要和鹰川再续前缘?

    下颌线条被他咬得冷硬,无视她眼底的水光,他别过脸,负气地道:“我限制你的自由?好!我不拦着,你要去见他也好,要和他私奔也好,都…随你的便。”

    私奔?

    这话亏得说得出口!

    昨晚吻着她信誓旦旦说绝不委屈她的人是谁?这时候竟然污蔑她和鹰川有染!

    愤怒夹杂着眼泪涌上来。

    见他转身就走,她攥紧双手,负气一句:“好!我这就去见他!宫主最好说话算话,别拦我。”

    他背影一顿,却是隔了半晌才回头。

    围栏边早已没了夏云珠的身影,游廊深处,只一抹樱色渐渐淡去……

    ……

    地牢阴冷潮湿。

    夏云珠借着墙壁摇曳的火光,勉强看清牢房里的人——侧卧在干草堆积的床榻上,清隽脸孔毫无血色,听见响动朝门外看来,愣怔一瞬,强撑着坐起身。

    “夏姑……”他唤到一半,立刻恍然地改了口,语气黯然,“夫人,你怎么来了?”

    之前听那丫鬟哭诉鹰川的伤势,她还没什么实感,如今亲眼瞧见他憔悴面色,终于意识到五十鞭是什么概念。

    他身上的黑色劲装早被鞭打成碎布,狰狞的伤口隐约可见,她只晃了眼,便吓得生生移开了视线,狂跳着一颗心,对身旁护卫吩咐:“快去请大夫来!”

    护卫犹豫,为难地说:“宫主有令,不能……”

    “这种命令你们也听?打算眼睁睁看着鹰护卫死在牢里吗?”

    她的话,让护卫堪堪一愣。

    谁又想鹰护卫出事呢?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冒死求情了。这才短短一天就扔出去三十个人了,个个打得只剩半口气,谁还敢去触这霉头?

    他只能再次重复:“夫人,宫主有令,属下也无能为力……”

    区区一个小护卫,本就自顾不暇,哪能指望他替罪人之身的鹰川出头?

    夏云珠想起刚进夜安宫那会儿的步步为营、卑躬屈膝,也不打算为难他,让步道:“那就去打点水过来,还有干净的细布,顺便再带身衣裳。”

    这回,护卫只犹豫了一瞬,便转身去办。

    宫主只下令不许请大夫,没说不拿夫人需要的东西来。这空子,还是能钻的。

    地牢密不透风,很容易就嗅到浓重血气。

    夏云珠把墙壁上的火把取下,站在门口等护卫送来东西。隔着摇曳的光,她轻声问:“身体…可还扛得住?”

    压抑地咳了两声,鹰川摇头:“无碍。”

    火把凑近铁栏,牢房内的人避了避,但她仍是瞧清了他身上绽开的伤——比方才晃眼所见更为触目惊心。

    她倒吸一口凉气,火光随她身体的颤抖摇晃个不停。

    见状,反倒是鹰川忍着痛来安慰她:“吓到你了?抱歉。”他说着,又朝后退了退,好将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全部隐没暗处。

    夏云珠喉咙梗得厉害,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咬着嘴唇不住摇头。

    鹰川总是这般,温柔得不动神色……

    她想起初来乍到时,裹着薄风遥给的外袍,一个人茫然地站在街头,天下之大,她竟不知该往何处去……

    她又饥饿又害怕,蹲在路边偷偷地哭,心里一声声质问老天,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突然遭受这些?

    尘埃轻浮,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靴子。

    她没心情理会,埋头继续哭。

    这时,头顶传来一道清冷声音,紧绷出几分不自然,低问她:“姑娘,你……”

    “干什么?别、别烦我!”她狠狠擦了把眼泪,都说江湖险恶,谁知道遇上的会不会是人贩子?

    然而她抬头瞧清对方面容后,立刻哑了火气。

    这、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剑眉星目,鬓若刀裁,可谓相貌堂堂,一袭如墨劲装衬得他气势凛然,腰间佩剑更显威仪。

    这么好看的人总不会是什么坏人……

    明知道这想法不对,可却不由自主就对他放松了警惕,可怜兮兮地告知,双亲去世后,自己千里迢迢来京州投靠表亲,结果遇到了贼,荷包被偷了不说,好不容易找到远亲的家,却是人去楼空。

    “我现在身无分文,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虽说满嘴谎言,但沦落到如此凄惨地步却是不假。她哭花一张脸,狼狈至极。

    面前的人抿唇看了她半晌,然后蹲下来,递上一张方巾:“干净的,我没用过。”

    他没有笑,但她却分明从那双眼里瞧见了无尽的温柔,春水般缓缓漾开暖意。

    鬼使神差地接下,擦脸时他又递来一个荷包,在她诧异的神色中,轻声道:“我身上银两不多,但也足以解燃眉之急。既然姑娘双亲已故,又大老远来了京州,不如找份活计,在此安家。”

    和现代一样,这里的人多数冷漠,不是没向旁人求助过,却无人理睬。所以她自暴自弃地蹲在街边,等着自生自灭。却没想,竟然真的遇上了好心人。

    虽然现在还不能断言他是不是另有所图,但至少,他是第一个主动伸出援手的人。

    唔…差点忘了昨晚借她外袍的人,不过,那个人看着有些傲慢,倒没有面前这人好相处。

    她道过谢,撑着膝盖想站起来,然而蹲太久脚早麻了,哎哟一声又跌回去。

    尴尬地拍拍手上的灰,脸都羞得红透。然而面前的人却没笑,赧然地道一句“失礼了”便捉着她胳膊,将人扶起来。

    他掌心的温度隔着布料传来,独在异乡




分卷阅读86
    的不安莫名地驱散几分。夏云珠抬起头,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恍惚地开口:“敢问嗯…壮士…哦不对,少、少侠?大人?……呃,怎、怎么称呼啊?”

    看上去冷冰冰的面容终于破开一丝笑容,极淡,几乎瞧不清。他低头看她,郑重地介绍:“鹰川,叫我名字便是。”

    她终于一展愁颜,也露出笑容,真诚地告诉他:“我叫夏云珠!夏天的夏,云朵的云,珠…不是吃的那个猪!是珠宝的珠。”

    他微微颔首,表情认真:“嗯,很好听。”

    第62章

    “夫人!水来了!”

    护卫去而复返, 打断夏云珠飘远的思绪。

    她定了定神,命人把门打开。

    护卫再次犹豫。

    她将火把往对方手里一塞,脸沉下来:“若是不放心,我进去后大可以把门锁起来!我手无寸铁, 总没那个本事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劫狱。”

    护卫表情尴尬, 一边开锁, 一边解释:“夫人,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宫主有令……”

    “不用多说, 我知道的……”她打断护卫, 声音说不出的疲惫。

    过去,当她还只是个柴火丫鬟时,也曾惧怕过薄风遥,所以护卫的顾虑, 她不是不知道。但鹰川现在这副模样,她心里焦急烦乱, 免不了对旁人苛责。

    护卫举着火把同夏云珠一道进了牢房。

    光将屋内所有的阴暗全部扫尽,潮湿地面、爬满青苔的墙壁、硌人的硬板床、染血的干草堆。

    这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更不适合养伤。

    昨晚在一旁看大夫替薄风遥处理伤口, 她都觉得心惊胆战,眼下亲自来替鹰川处理血淋淋的伤口, 更是紧张得口干舌燥。以前在后厨当柴火丫鬟时,不是没见过受罚挨板子被抬回来的人,个个苍白着脸, 仿佛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

    可挨板子哪能跟挨鞭子相提并论?

    强行剥开鹰川破烂的外衣,精实胸腹上密密麻麻的鞭伤看得人头皮发麻。

    带了钩的鞭子?那得多痛!

    鹰川受了伤身体虽虚弱,但理智尚存,见状不自在地捉了她的手,避开她的触碰。

    “我没事。”他说着,又咳了两声。

    夏云珠恍若未闻,抽回手后兀自沾湿细布忙活起来。基本的伤口处理她略知一二,虽然不娴熟,但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湿润细布擦过腹部横七竖八的血痕,伤口是疼的,心却是痒的。毕竟是心悦的女人,即便是她处于关心的救治,也让人一不小心就晃了神。

    怕自己的心猿意马被敲出来,鹰川克制地挡住她的手,哑着声音再次拒绝:“我没事,伤得不重,无需费心。”

    这叫伤得不重?

    他是不是觉得,被乱刀插成刺猬才叫重?

    夏云珠又换了张细布,被热水浸泡过的干净布料,握在手心滚烫,可肩膀却因为身体发寒微微颤抖。

    “你知不知道,很多人就是因为伤口处理不及时感染致死?”她死死盯着他眼睛,看似柔弱的人,在此刻展现出惊人的固执,“既然鹰护卫说伤得不重,那……”

    她顿了顿,忽然倾身上前,手用力摁住了他的肩膀。

    鹰川被推倒得猝不及防,头枕上干草堆,整个人被她牢牢压在身下,女人脸上带了一丝愠怒,发问道:“你试试能不能把我推下去。”

    他当然推得下去,抓上她手腕的那一刻,却感觉到她在倔强地暗暗发力。他无奈地抬头,和她盈着眼泪的双眸撞个正着。

    摁着他的女人吸了吸鼻子,哽声一句:“对不起……”

    他愣怔,手也跟着松开。

    其实他知道她在愧疚些什么,但这是男人之间的事,又或者,只是他一个人的事,与她无关。

    “夫人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造成他如今惨状的人就是她……

    好歹也在夜安宫混迹了几个月,个中情况不说了如指掌,却也大体知晓。

    鹰川在夜安宫的地位不言而喻,薄风遥这次罚得这么狠,想也知道是公报私仇。

    就因为昨晚偶遇多说了几句话,就遭受如此惨重的待遇,她心里怎么能不愧疚?

    和薄风遥当面吵得不可开交,但背地里,却是帮着他道歉:“薄风遥他这次做得过激……我替他向你陪个罪。”

    映在眼底的火光暗淡了些,鹰川沉默片刻,把人从身上拉开,然后背靠冰冷墙角而坐。

    他语气淡淡,措辞顿时拉开距离:“是属下玩忽职守,辜负宫主信任,这是属下该受的责罚。”

    夏云珠不再说话,继续给他擦拭胸腹的血渍,鹰川避了又避,最后没拗过她的执着,脱掉残破的上衣,背过身去方便她擦拭后背。

    和薄风遥一样,鹰川的后背也不满深深浅浅的陈旧伤痕,混着血淋淋的伤口,狰狞得可怕。

    其实对于从小就游走在刀尖的人而言,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然而身后的女人却把动作放轻到极致。

    鹰川盯着面前那堵笼在阴影中的墙,强压在心底的渴望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但时过境迁,他知道哪些话该问,哪些话不该问。

    只是,他不打算破坏夏姑娘和宫主的感情,但别人可不这么想。

    夏云珠刚替他擦掉身上血渍,正小心翼翼上药时,门外走廊传来护卫们整齐的低喊:“参见宫主!”

    她手一抖,药洒了大片。

    不是说随她去哪儿,绝不拦着吗?这么快就跟来地牢,想反悔不成!

    她如临大敌,把药瓶往鹰川手里一塞,迅速站起来将人护在身后。

    惊慌神色被走至门口的人瞧得一清二楚,薄风遥心口刺痛,他本想追来道歉,瞧见这一幕,又是一股无名火直往上窜。

    他身上也有伤,她为什么不给他上药?把鹰川护那么紧,把他当成什么了!棒打鸳鸯的恶人不成?

    平息的怒意再次席卷而来,理智烧个精光,满心想的都是把夏云珠从鹰川身边捉回来。

    他这么想,自然也这么做了。

    然而,却换来她誓死不从的挣扎——

    夏云珠扒着门,用力拽回被他拉住的那条胳膊,弱小得不堪一折的手臂,倔强得不可思议:“薄风遥你放开我!”

    明明昨晚才在他怀里旖旎缠绵,现在倒对他避之不及,是和鹰川再会后,重燃旧情,所以对他在看不上眼了?

    他哂笑,气场阴沉得吓人。

    瞧见他手背凸起的青筋,鹰川没忍住,上前求情:“宫主,夫人她只是个柔弱姑娘,请您…怜惜她一点。”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惹得薄风遥火气更甚,若是不怜惜,昨晚他也不至于只折腾两次便放过她,事后还由他亲自为她清理、换衣。

    他把夫人捧在手心里宠,倒被一个外人



分卷阅读87
    指责不怜惜了!

    当下手腕终于用了力,直接把僵持在门口的人给拽进到怀里。

    凤目掀开一片冷然,警告道:“这是我和她的事,犯不着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不想火上浇油,让事情变得更糟,鹰川抱拳屈膝,低头认错:“是属下僭越了。”
1...4243444546...4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