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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的娃不是男主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片

    江可可心里一惊,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被谋杀的,不是厉辰骁”这句。

    她当然知道,被谋杀的,是梁欣媛。

    但是,按照二哥这话,当初策划整次事件的人,本身的目标就是梁欣媛?

    是项梓宸骗了她?

    他本身就是想让梁欣媛死?

    不不不,他没有这个必要。

    江淮看出江可可的困惑,又淡声解释:“当时,你落海之后,我看到了项梓宸,看到他从旁边的小船里跳海救你,而那时的梁欣媛还在船上,能将她扔进海里的人,只有当时还在船上的人。”

    江可可攥紧了指尖,看着二哥,内心紧张。

    江淮的声音很淡,像很多说故事的人,明明是说着自己亲身经历的事,却好像一副旁观者的姿态:

    “那是我当警察办的最后一次案件,因为,我违背了一个警察的道德准则。结案的时候,我们写,没有找到梁欣媛的尸体,其实,我找到了。”

    江可可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到这一刻真的确定,梁欣媛是真的死了。

    江淮继续:“她的尸体上,可以获取不少证据。她不是掉进海里淹死的,而是被人一刀划破了喉咙,之后再扔进海里。”

    一刀划破了喉咙……

    江可可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一双阴冷的眸子。

    是左铭拿刀架在她脖子上时的画面。

    是左铭?!

    意思是说,那次项梓宸谋杀厉辰骁的案件背后的真相,是左铭要谋杀梁欣媛?

    左铭真正的目的,不是要厉辰骁死,也不是要项梓宸悲伤杀人的罪名,他只是想梁欣媛死?

    可是,为什么?

    她看着江淮,希望他能继续解释。

    江淮呼吸重了一瞬,撇开了目光,淡漠道:“你不用知道那么多,只要知道,他没有想伤害你,也没有想伤害你的项梓宸就够了。”

    “可是,为什么?”江可可实在想不通,强烈的好奇揪着她的心。

    左铭为什么一定要梁欣媛死?

    为了她?

    因为梁欣媛对她下药,害了她?

    仅仅因为这样就要梁欣媛的命?这根本说不通!对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说不通,更何况是对左铭。

    江淮看得出江可可的困惑,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没有说,梁欣媛被干净利落割破喉咙的死法,牵扯到几十年前的一桩离奇杀人案,两名死者是猥亵儿童的惯犯,被定义为仇杀。

    他没有说,具有急性应激障碍的患者,发病伤人不用负法律责任。

    他没有说,梁欣媛的死因,在近期被渐渐调查出的时候,牵扯到了几十年前的猥亵儿童案件,当案件真相渐渐浮出水面的时候,左铭的父亲受不了自己误会儿子这么多年才突发的脑溢血。

    就像他无法对别人提起自己妹妹被强奸的事一样。

    有些事,悲痛到难以启齿。

    第112章 杨花满头

    江可可从二哥那里, 知道了一些信息,却也产生了更深的困惑。

    从健身房出来的时候, 她有种惶惶不知所措的感觉。

    她记忆恢复了,也知道梁欣媛的死不会对项梓宸造成威胁了, 她应该去找项梓宸,去找儿子,和他们分享自己恢复记忆的喜悦。

    可是, 左铭杀人这件事, 像一道沉重的锁链,将她的心捆绑束缚,勒得喘不过气来。

    那不是雇杀手谋杀,也不是像厉辰骁那种借别人的手用火, 他是用刀, 那么直接而残忍地割破别人的喉咙。

    这,是一个正常人做得出来的事吗?

    即使是她,这个被梁欣媛下药的真正受害者, 她觉得,假设自己真的是原女配, 即使恨梁欣媛,但都不至于恨到让她死的地步。

    更何况左铭并不是直接受害者,他是旁观者。

    他用刀划破人类的喉咙,去收割别人生命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是怎样的感受?

    他大概是像那次, 拿刀抵在她脖颈处时,一样的残忍阴冷。

    他那个时候,会不会是真的想要划破她的喉咙,收割她的生命,而不是威胁?

    一股深深的恐惧与惶惑涌上心头,江可可呼吸很急,心情压抑,回想起了一些并不美好的回忆,一些独属于她江可可的记忆。

    她离开家乡出去流浪前,经历了一些变故,在十八岁不到的年纪。

    很小很小的时候,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去世了,小孩子参加葬礼的酒席,根本什么事都不懂,甚至当成普通的酒席。

    她的家乡,葬礼会有许多奇怪的习俗,非常热闹,小孩子都喜欢凑热闹。

    第一次真实地面对葬礼,第一次意识到葬礼的意义和生命的严肃,是在她父母的葬礼上。

    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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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那也是她第一次真的见到死人。

    因为当时有警方介入调查,还有一些纠纷,尸体是在两天后下葬的。

    或许是是春寒料峭的天气,使得尸体保存还算完好,也没什么异味。

    她在尸体火化前被要求去见父母最后一面。

    母亲的嘴角,隐隐约约是上扬的;父亲那张长年盛放怒容的脸,僵硬而平静。

    她第一次认真地看待生命,以审视的姿势,通过死人的身体。

    之后离家流浪的那些年,她不止一次经历过以为过不去的苦。她无牵无挂,似乎也看不到未来,却从来没有过轻生的念头。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变成一具不会动的尸体,从一个活物变成死物,就会感到恐惧。

    她相信,死亡是最没有尊严的。

    她敬畏生命,发自内心的。

    左铭的行为,让她难以释怀。

    江可可一个人在外面漫无目的走了许久,就像曾经在外流浪没有目标的她一样。

    走着走着,她后知后觉发现有辆车一直跟着她。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转身向后看,看到左铭的那辆黑色迈巴赫。

    左铭看出她看到他跟着了,就将车开到她跟前。

    江可可视线顺着车窗望进去,问:“薇薇呢?”

    “情绪不稳定,先回家休息了。”

    江可可皱眉:“你不陪着她吗?”

    左铭眉目清淡:“你情绪也不稳定。”

    轻描淡写一句话,正正击中了江可可。

    其实她想问他梁欣媛的事,又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感觉。

    左铭目光至上而下,扫了眼她一双笔直长腿,轻声道:“走累了,上车吧。”

    “……”她倒是真的走的有点累,犹豫片刻,还是上了他的车。

    恢复记忆的她,还记得穿越之初有个系统在她脑袋里说过,等她完成任务,有可能获得晋江大礼包的。

    两个任务,一个是虐厉辰骁,一个是睡左铭。

    虐厉辰骁的话,在厉辰骁跪下的时候应该已经完成了,系统还没有反应,说明是睡左铭还没完成。

    她挺纠结要不要去完成的。

    要说以前,她浪荡不羁,睡谁都无所谓,不在乎。

    可现在,她心里有项梓宸,再去睡谁都觉得别扭。

    可是,她心里隐隐有种莫名的预感,系统说的,那个有机会获得的奖励,对她很重要。

    她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左铭将车启动,也没告诉她要去哪里。

    江可可脑袋侧向他那边,先是沉默,没有说话。

    左铭也没看她,视线笔直地看着前方。

    江可可先笑了:“感觉,就我失忆以来,坐在你车里和你聊天的次数就不少,这是第几次了?”

    左铭抿着唇,没有回答。

    等了会儿,江可可脸上的笑也渐渐敛去。

    她并不准备立刻告诉左铭自己恢复记忆的事,只试探着:“我这几天,脑海里偶尔会闪过某些画面。比如在你音乐室的时候,会闪现一个你喝酒醉倒的画面;在医院的时候,好像也有闪现左薇流产的画面;在看到左薇手上的疤,好像也有印象……”

    左铭轻嗯了一声:“医生也说,会在日常生活中慢慢恢复记忆。”

    江可可目光紧紧盯住他,声音严肃而冰冷:“可是刚刚,我脑海里闪现过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画面,还有你的眼神,很吓人。”

    左铭目光一顿,隐在睫毛下的眼瞳有些阴,表情也变得有些莫测。

    江可可呼吸不自觉地放缓,藏在口袋里的手,悄然紧攥。

    左铭都没有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光凭此刻的气氛都能感受到她的紧张。

    他抬了下唇,声音很淡:“怕吗?”

    他越是这样不动声色,江可可越是害怕。

    平时的相处里,她根本看不出一丝端倪,这男人杀过人。

    没有杀气,也没有一个正常有良知的人的那种恐惧与忏悔,他那么平淡,好像自己没有做过一样。

    她抿了下唇,很低的声音问:“是什么情况下,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你当时,是真的想杀了我吗?”

    她以前经历的时候不觉得什么,此刻知道他杀了梁欣媛,才后怕起来。

    左铭只静静地看着前方,浅色薄唇轻轻抿着,在车内并不明敞的光线下,莫名有种冷月般寒冷孤寂的气息在周身萦绕。

    但他的眉目是温和的,眼里甚至柔出清和的光,好像聊着很平常的事。

    他说:“应该是想的吧。”

    江可可生理性地咽了咽口水,他是说,他是真的对她动过杀心。

    她心跳渐快,声音则越发沉着了:“为什么想?又为什么没有真的动手。”

    “因为——”他声音很淡,好像很听话很正经地要给她解释了,忽然又一转,变成不那么正经的回答,“想就动手了,不想就停下了。没有为什么。”

    想就动手?他看待生命,那么随意的吗?

    她不知道,左铭内心自己的回答是——

    当时的他,对江可可已经有些怀疑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因为她的卑劣恶毒,将她想成可恨的施害者。

    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她是受害者。

    特别是通过酒店视频,看到她痛苦绝望哭泣的时候。

    江可可本来还从左铭的角度犹豫要不要睡了他完成任务。

    毕竟,这男人对她有感情,不能为了完成任务,把他当个鸭一样给随便嫖了。

    可现在,她感觉这种渣滓,真被嫖了也该!

    江可可也不再纠结左铭杀人的事,只归结于他人格上有缺陷。

    她看了看窗外,问:“你要把车开去哪儿?”

    左铭微垂的眼眸里似有什么闪动,声音轻柔:“去约会。”

    江可可表现得很平静,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左铭的车,在江可可读书的s大停下。

    江可可皱眉,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表达,她不想来学校,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差点暴露自己恢复记忆的事。

    她抿了唇,什么都没说。

    学校是经历最多改变的地方,或许风土地貌没有变,但五年的时间,最早的那一批大一学生也都毕业了。少有认识江可可的,同届的研究生,大概也都参加工作去了。

    学校里,几乎已经没有认识她的人了。

    左铭带江可可去的地方,是学校图书馆前边的柳树林。

    那里,有一片湖,有一片林,随处可见象牙白色的石椅石桌,偶有学生坐在石桌前聊天,也有情侣在树下谈情说爱。

    春光明媚,江可可受着这些年轻大学生的影响,感觉心情也有些明媚起来。

    唯一不满的,大概就是在她身边的人是左铭。

    像这种内心阴暗的人,他暴露在阳光下的时候,不会感觉惶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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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心里以最坏的恶意揣度左铭,表面上是笑着的,问他:“这儿是年轻男女约会的地方,咱们都是当爹妈的人了,来这里不合适吧?”

    当爹妈的人。

    她表现得非常友好,好像真的是和他牵手一生的一对佳人了一样。

    左铭表情一直淡淡的,没有为她的友好而表现出幸福,也没有因为看破她心里的恶意而悲伤,只是很淡的声音道:“去柳下走走吧。”

    江可可觉得这男人深不可测,可能一个非常不经意的举动都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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