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闺秀的自我修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梨子喀嚓
“总而言之,这不情之请,希望柳兄能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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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帮,不是问题。只是让你跟妹妹见面,有些不妥。”柳振飞沉吟片刻,“也罢,隔个屏风,我在一旁也无妨。你待会就随我家去吧。”
杜承祺大喜,“那我先谢过柳兄了。”
他自觉事情有了进展,心里舒畅了不少。心里一松,喝下肚子的酒也就多了。待一碟牛肉下肚,二人已经各自灌下了三坛子酒了。
天色,也不早了。
威武将军府前,本是静悄悄的,此时多了个醉酒的人,一下子就喧闹了。
“屹之,真没想到啊,你小子也有开窍的一天。往日喊你去喝个花酒都难,如今都敢去打听人家正经的姑娘了。”
“你小子走运,有我这么个至交。我肯定帮你啊,你……”
杜承祺跟柳振飞相互搀扶着,本就有些醉,走得也歪歪扭扭。这会儿还要听柳振飞的调侃。杜承祺除了随声应和一两声‘是’,半点插不上嘴。
好不容易到了威武将军府,把柳振飞交给了小厮。杜承祺略微气喘的看着柳振飞仿若醉死过去,他沉默了。
就柳振飞这个模样,他要么还是回去吧。打听这事,估计是不可能的了。
他嘱咐小厮转达柳振飞若醒了务必找他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这一离开,就等到了第二日的响午。他吃过了饭,正拿着本《戚娘子诗集》在那看着。听到小一传话说柳公子请过府一叙时,他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西洋钟。
一点了。
杜承祺对柳振飞的酒量一下子‘肃然起敬’。难怪不管哪一辈子都没见柳振飞喝多少酒,听说治军也严格,不许士兵沾一丁点酒。原来是这个缘故。身为将军,酒量不好,确实有点惨。
他随意换了身衣裳,就打算带着小一往将军府去了。
“世子,王妃着林嬷嬷来,请世子去一趟。”
杜承祺挑玉佩的动作一停,皱了皱眉。他想了想,“可有说是何事?”
六儿欠了欠身,“未提。”
“去问问,可是十分要紧。若不是,等我回来再说。”
六儿应声下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跟杜承祺道:“世子,林嬷嬷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世子若有事忙也可晚些。”
杜承祺听了,不可置否。出来后正好碰到了准备离开的林嬷嬷。他客气的微点头,“劳烦林嬷嬷跑这一趟了,实是我如今有事要出去一趟。”
“不敢,世子有事忙自然是先忙的。王妃也吩咐了老奴,让世子不必忙着过去的。”
杜承祺笑了笑,又让六儿拿了点碎银子给林嬷嬷。让她去买茶喝后这才离开了。
到了威武将军府,进了柳振飞的院子。刚巧碰到柳振飞在喝着解酒汤。
杜承祺很礼貌的等柳振飞喝完了汤,这才开口道,“柳兄的酒量真是‘海量’,小弟如今算是知道了,往后可是再也不敢同柳兄喝的。”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屹之就别取笑我了。倒是昨日,本答应了屹之。还真是对不住了。”
柳振飞苦笑,他平日里喝酒都是一杯满两杯止的。昨日也是一海碗太多了,酒上头了,反而没能控制住自个。
“柳兄现在是醒酒了?”
“醒是醒了,头倒是疼得厉害。”柳振飞捏了捏鼻翼两侧,“你在这等上一等吧,我已让人把妹妹唤过来了。一会儿就来。”
杜承祺心喜,对着柳振飞作了一揖。声音中都带着欢喜,“多谢柳兄了,帮了我大忙。”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谢什么。”柳振飞摆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
“不管怎样,我的请求都是不妥当的。柳兄你还是帮我,这就是我要谢的了。”
柳振飞捏鼻翼的动作放下了,笑了笑,“我不过是传个话,你就这么谢我。那我妹妹你可得当恩人了。”
他说完,对着杜承祺身后说了一句,“妹妹,你说哥哥的话可对?”
杜承祺闻言转过身,果然见到一个带了面帕的女子正站在房间一旁。
柳堰本来正兴致勃勃的听着哥哥跟杜承祺的对话。见柳振飞发现了自己,她也就走了过来。
“丫鬟说哥哥找我,我就知道定是有事的。不然哥哥哪会主动找我。果然是如此。”柳堰对着杜承祺行了个礼,“想必这位是端殇世子了,见过世子。”
“柳姑娘不必多礼。”杜承祺忙虚扶了一把柳堰,“柳姑娘坐。”
柳堰依言坐下了。刚一坐下,便暼了一眼柳振飞后才收回了目光,垂眸。
柳振飞被她这一瞥,突然有些后背发凉。完了,忘了告诉妹妹是什么事了。就这样把她喊来,见了外男。如果妹妹告诉了父亲这事,自己怕是避不了一顿打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怕今日找我有事的是世子吧?不知是为了何事?”
杜承祺诧异的看了一眼柳振飞。感情这人没告诉柳姑娘是他找的。
“柳姑娘聪慧,确实是我找你有事。”
“哪里是什么聪慧,不过是以哥哥的平日推断出来。不知是何事?”柳堰谦虚的说道,并暗自腹诽了自己的哥哥。
杜承祺这会儿反而犹豫了。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如此重复了两三次,才迟疑的开口道:“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跟柳姑娘打听一下,恭亲王府的大小姐。”
柳堰面帕下的笑容消失了。她的声音也低了一个度,“哦?这似乎不妥,不知世子打听恭亲王府大小姐有何事。”
若非救了这位端殇世子,阿卿如今也不会这么惨。柳堰本来就因为李卿的现状对杜承祺话多话少有恼意。如今见他这么失礼来打听,感观更不好了。
杜承祺并不知道柳堰心里的想法,但却听出了她话语的冷淡。连忙道,“实不相瞒,只因得知柳姑娘与恭亲王府的大小姐交情不浅,这才前来。”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那日是恭亲王府的大小姐救了我,我很感激。书上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大小姐是性情中人,我很是倾慕。只是烦母亲上门时,听闻恭亲王妃老人家不喜。因此,想着向柳姑娘打听一番,不知是我哪里得罪了。”
柳堰有些惊讶。听这番话,这位端殇世子是直接去求亲了。她记得李卿对这位端殇世子也是芳心暗许的,难不成真是缘分了。
但是,不管怎样,冒冒然的打听闺阁中的女子。实在是过于失礼。况且,她也与李卿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哪里知晓这些事情。
这么想着,柳堰也就回了,“原是如此,只是世子怕是要失望了。那日过后,李大小姐就替祖母祈福去了。我与她也无联络,并不知晓。且,恭亲王妃她老人家我也,怕是让世子白跑这一趟了。”
杜承祺听了正有些失望。就又听柳堰道,“不过,倒是有一事,世子可知三月初六是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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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大寿。若世子有心,到时不妨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蠢作真的是冷评体质?嘤嘤嘤,为什么都没有小天使留言。我真的超级好勾搭的呀。
☆、投诚得选好人(大修)
杜承祺听了正有些失望。就又听柳堰道,“不过,倒是有一事,世子可知三月初六是恭亲王妃的大寿。若世子有心,到时不妨去一趟。”
杜承祺眼睛‘蹭’的亮了,闻言颇为意动。
“多谢姑娘的指点,屹之感激不尽。”
“哎,屹之就只感激我妹妹?”
杜承祺暼了一眼柳振飞,“自然也感激柳兄,改日必定好酒好菜的摆席谢你。”
……
他再三感谢过了柳振飞兄妹后,就要打道回府了。
出了柳府,便心情颇好的在大街上晃荡着。他心情好,本只是想着买点小玩意回去哄哄母亲。走着走着,脚步就遵循着身体的意识,很自觉的就往古玩街晃荡过去了。待到了古玩街口,他愣了愣,怎么……到这里来了。
杜承祺想了想,他这个岁数,似乎不管在哪一辈子都还正处于好古玩的时候。所以,既然来都来了。那他去看看也妥,反正许久未来了。也正好,他可以寻上一寻一像样的古玩。
他随意看了两眼街旁两侧的店,然后就进了一家上上辈子和上上上辈子常去的店。
方进店,小二就凑了上来,“公子,里面请。我们店里呀,那可都是真品。”
杜承祺摆了摆手,让小二住了嘴,退下去了。这些店小二,嘴里就没什么真话。都是真品,还真敢说。
“哎呀,这不是端殇世子嘛,有几天没见您嘞。”
杜承祺挥退小二后正自顾自看着店里的古玩。听到了店家的话,一时片刻还没回过神来。
店家也不在意杜承祺不搭理自己,又道,“不知上回买的那折扇可还让您满意?”
“满,满意。”杜承祺差点没反应过来,从自己串了的一大堆记忆中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你家东西自然都是不错的。没来一段日子了,近日可有什么上好的?拿了来我瞧瞧。”
“哎哟,这您来得巧,昨日小店刚进了一副画。是戚娘子的真迹,我就琢磨着也只有您这样的人物才能欣赏,给您留着呢。您等着,我给你拿了来。”
店家脸上的笑更欢了,对着杜承祺点头哈腰的奉承了一番后,快手快脚的就利索的去了后堂。不一会儿,店家拿了一个长盒子出来,放在了店里头的一张圆木桌子上。
杜承祺对戚娘子其实并不是十分的追捧。虽然世人皆以戚娘子为一传奇人物,但他总觉得这位人物的品性一般,作出的诗词跨度也太大了些。
这作诗填词上,他在第三辈子倒是有略微钻研过。古唐朝的诗人可以说是文人骚客荟萃。这诗的派别也多,或豪放;或委婉;或大气;或小家。但是大多都有固定。然而那位戚娘子作的诗词,虽然都是绝妙。却让人觉得有那么一些‘奇’。
他本就爱看杂书,不喜读正经的。所以第一辈子的时候就有翻过关于这位戚娘子的一些传记。当时只觉得确实是位奇女子。但当他开始发奋努力的第三辈子学了那些诗词后,他就疑惑了。
这位戚娘子,真的都是自己作的诗词嘛。像是她作的那首词《永遇乐怀古》,不管怎么看都是边疆的黄沙漫天。但传记上却说是她在中原与当地才子斗诗时以当地独有景色所作的。即使这位戚娘子与现今隔的时间远了,也不至于才这么些时间,中原一带就从黄沙漫天变得鱼米水乡啊。
如果李卿知道了杜承祺这一番想法,一定会十分感慨。这可不就是描写边疆的词嘛,辛弃疾的,还是高中必背。这完全就是除了把名字删了一些就照搬了。简直就是明显的欺负古人嘛。
杜承祺在开放思维的过程中,店家已经把画给摊开了。
“世子爷,您来瞧瞧。”
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杜承祺虽然对戚娘子真迹不感兴趣,倒也还是凑了过去。随意的顺着店家的动作看过去,然后他突然就来了兴致了。
只见这画上是很普通的美人垂钓图。然而,画法与普通的美人垂钓图不太一样。此画是用西洋那边的羽毛笔画的,人物不唯美,但写实。
他伸手在画上摩挲了两下,画纸是江南御供的叶蓝纸。这种纸着色好,易保存。也难怪会保存至今,依然能看出画的风姿。
杜承祺盯着画,轻笑了声,“这种画法,倒是不常见。”
“可不是呢,这种画法是戚娘子独创的,也只有戚娘子用得最妙。别人再怎么仿,都是比不来的。所以啊,这真迹一看啊,便知晓。”
“画难得,纸也难得,确实是副好画。”杜承祺把手从纸上拿开了,漫不经心的道。
店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比了比大拇指,“世子果然是最懂欣赏的人。”
杜承祺瞥了一眼店家那脸上的恭维,也懒得去计较那明显的假话。他挥了挥手,“行了,别扯些有的没的,给我送到府去吧。”
他说完,就很干脆的离开了。这画正好买了,去送给三皇子当成礼物。他记得再过段时日,这位就该自己开府了。
至于,为什么要送礼给三皇子,这个很简单,毕竟,虽说要去恭亲王妃的寿宴,但去了也不过是在恭亲王妃面前挽救一下之前惹恼她的事情罢了。真正要把这事定下,还得另想办法。走宫里那条路,就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恭亲王府在宫里的那位娘娘,如今的心可不小。又养着未来的圣上,如今的三皇子。现下怀了自己的骨肉,心就更大了。如此这般的与未来的圣上大约也慢慢开始离心了吧。虽然如今前头还有位太子,但三皇子对那位置无意外是最顺理成章,最接近的。有个贵妃的养母,强大的外家。
太子几年前伤了身子骨,如今越发弱了。这样的身体本来就不能上位,还留着太子的位置也不过是为了好看些。谁不知道圣上已经放弃了太子,如今是中意三皇子呢。
不出意外是十拿九稳,可若是养母多了个亲生的呢。即使是个奶娃娃也放不下心不是。更何况养母明显开始防备,三皇子不蠢也该知道怎么做。
上辈子他为求自保,奋发向上,也算是关注朝廷。恭亲王府的那位娘娘,最后可没能保下这位小千岁。刚过三岁就没了。再结合一番未来的圣上登基后与太后不合,以他为数不多的脑子想想都知道肯定有猫腻。所以,既然是这样,那就干脆去投诚吧。
从龙之功,也算是大功吧?不管怎样大概是可以保住他们一府了。他父亲虽然上辈子投诚了别人,但就他这几天的观察,还没有什么异常。那他就干脆抢先一步,投诚了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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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趁机提出想与恭亲王府结亲,三皇子也肯定不会拒绝的。恭亲王府的大公子与二公子可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便是结的姻亲也都是顶好的人家。反正恭亲王府本来也算是三皇子船上的,他只是把时间提前了而已,不是嘛。
杜承祺这么打着算盘,干脆又去珍宝阁买了些胭脂水粉,打算给端殇王妃当作赔礼。母亲不同意自己求娶恭亲王府的大小姐,但是他是一定要娶的。所以先给赔个礼吧。本来,他就想着买些东西带回去给母亲的。
他出了古玩街,又绕了两个弯,就到了珍宝阁所在的文湘街。然后就很“巧”的看到了他的父亲,又在与人抢女人。
杜承祺有些无语凝噎了。怎么他感觉这辈子的父亲三天两头的就去抢女人。是他对父亲的了解太少了嘛,明明他记得之前那几辈子,父亲还是老老实实的只是染指一下家里的丫鬟或是去花楼喝两杯花酒而已。连花楼里的姑娘都不碰,说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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